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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邓布利多的葬礼——挽歌

立克斯用钻心咒狠狠地折磨了好一阵,这会对他的精神造成极大的损害——他的父母就是被贝拉特里克斯折磨疯的,他们始终都没有吐露哪怕一个字。

    “你还摆脱不了那画面吗?”金妮叹着气说,那天晚上,她和哈利、罗恩、赫敏一起坐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敞开的窗户旁边,望着外面暮色中的场地。

    “那是我亲眼看见的。”哈利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收住了话头,他不想再让身边的人担心,但他分明看得十分清楚,是赫拉对邓布利多念出了死咒。他背叛了邓布利多的信任。

    “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一年里,你究竟在遭受着什么。”赫敏打断了哈利的话,事实上,哈利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

    哈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转头凝望着暮色中的场地。

    “哈利,你必须接受,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他是死在——伏地魔的手里。”罗恩低沉着嗓子说,说道伏地魔的名字时,他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不过还是完整地把那个名字念了出来。

    “可是,我亲眼看见的,是赫拉!就是他!”哈利突然大叫了起来,他不理解这些朋友为什么不肯相信他的话,“就在魔法部,他背叛了邓布利多。”

    赫敏有些无力地撑在桌子上,“可我们都知道,邓布利多信任赫拉,否则他也不会把霍格沃茨交给赫拉,他是不可能把学校交给食死徒的。而且赫拉还闯进魔法部营救我们。”

    “也许这是他的什么计划说不定,或许就是为了让你们信任他。”哈利说。

    罗恩叹了口气,“可他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救我们,我的意思是,伏地魔想杀死你,不是吗?”

    哈利像是一下子泄了气,这么一说,好像确实说不通,赫拉为了救他们甚至闯进了神秘事务司,还和食死徒大战了许久,怎么看都不像是伏地魔的党羽。

    “眼下,最重要的是邓布利多的葬礼。”迟疑了半天,金妮才缓缓说出口,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转头望着窗外的场地,久久不语。

    这天夜里,哈利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都睡不着,感性告诉他应当相信赫拉,他看到的很有可能是伏地魔制造的幻想,可那一幕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他闭上眼就是赫拉的魔杖尖射出绿光,击中老人的胸口。

    邓布利多葬礼的那天,学生们一早起来收拾行李。霍格沃茨特快将在葬礼结束后一小时后出发。学生们来到楼下,不出意料,礼堂里的气氛非常压抑。每个人穿着礼服长袍,而且似乎谁也没有多少食欲。教工餐桌中间那个王位般的座位空着,赫拉特意给它空了出来,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赫拉看起来消瘦极了,在这短短的几天他看起来起码瘦了十斤。坐在他旁边的是佩内洛,正心疼地用汤匙小口小口地往他嘴里送着汤。

    在空座的另一侧,是麦格教授,她的身上还缠着绷带,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脸色煞白煞白的,在桌子边上还杵着一根拐杖,她完全没有动面前的早餐。

    康纳利·福吉坐在边上,他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只是格外狠劲儿地切着他的熏鱼。

    在斯莱特林的餐桌上,克拉布和高尔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德拉科·马尔福出奇地没有和他们坐在一起,他只是低着头干巴巴地吃着面前的面包,他甚至完全没有留意到面包上没有涂抹黄油。

    “时间差不多了。”赫拉站起身,用着他那格外虚弱但坚定的声音说道。礼堂里悲哀的低语声立刻平静下来。“跟着你们的院长到场地上去,格兰芬多的同学跟我来。”

    赫拉的步伐简直慢得可以,所有人都知道他因为邓布利多的死而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但没有一个人出声苛责他,学生们慢慢地跟在他身后,排着队从板凳后面走出来,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赫拉和佩内洛走出礼堂,在门厅时,他们看见了平斯夫人和费尔奇,他们都穿着黑色的礼服,看起来严肃又沉痛。他们朝着赫拉点点头,又低下头。

    赫拉出了大门,来到石阶上,带着学生们朝着湖的方向走去,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他默默地朝着目的地前进。

    那里排列着好几百把椅子,椅子中间都有一个过道,前面放着一张大理石的桌子,所有的椅子都朝向它。这是夏季一个最最美丽宜人的日子。

    一半椅子上已经坐了人,这些人各式各样、鱼龙混杂,有衣衫褴褛的,也有整洁体面的,有老年人,也有年轻人。赫拉认识一部分人,但他并没有和他们打招呼,他们看着赫拉这副模样,也默契地没有出声,只是朝着他默默点头,让开一条足以通往大理石桌子的道路。

    所有人落座花费了不少的时间,赫拉就站在中央,静静地望着这一切。

    魔法部部长康纳利·福吉和瑞驰法·海利格坐在了第一排,他们代表着魔法部,都露出悲哀的表情,瑞驰法甚至还试图站起来张望着,他盼望着邓布利多从那个角落蹦出来,告诉他们这都是他一个拙劣的玩笑,他只是个老顽童。

    但

    奇迹没有发生。

    麦格教授在斯普劳特教授的搀扶下坐在了第一排,最接近赫拉的位置,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小手帕,捂着脸。

    音乐响起了,宛如另一个世界飘来的仙乐,许多脑袋都在转动、寻找,带着一点儿诧异。

    他们很快就看见了。

    就在阳光照耀下的清澈的绿色湖水中,就在湖面下几英寸的地方,一支由鱼人组成的合唱团正用一种奇怪的、人类听不懂的语言在婉转歌唱,他们苍白的面孔荡漾不定,紫色的头发在他们周围漂浮。这音乐让人脖子后面的汗毛根根竖立,却并不刺耳难听。

    它能明明白白地诉说着哀痛和绝望。

    他们都在为邓布利多的离去而感到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