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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幻觉

    小夏站在那儿不知道该不该到水盆那裡看看。

    她觉得对方一定不怀好意因為他们本来就是要害人的可是那个可以救万里的借口实在太诱惑人了。明知道可能被骗也想要试上一试至少多个选择多个机会!

    她慢慢走回到床边去见那竹床被那双白手拉得都歪了纱帐也扯掉了一半而万里还是毫无反应像个木头人一样躺在那裡虽然有心理準备还是不禁悲从中来。

    他是个多麼热情温柔的人哪爱和人谈话、对新鲜事务好奇、喜欢尝试、热心帮助别人、有侠气而且是眾多女性眼中的大眾情人如今却像个植物人一样待在这裡人事不知如果他能意识到这个应该会很觉得生不如死感到倍受煎熬吧?!

    他為她做过那麼多事从来没要求过回报现在轮到她来偿还他了所以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有了这个决定她就先爬上床费力的扶万里躺得更舒服些整理好纱帐然后握紧血木剑慢慢走到水盆边疑惑中带点戒备的向盆裡看去。

    水盆裡的水还在微微的摇而且因為有人靠近晃动得更加厉害好像要泼出来一样。小夏下意识的想闪开却又明白自己非看不可所以硬逼著自己站在那不动。

    她记得水盆裡的水是清澈的是阮瞻从离八角楼不远的地方打来的甘甜山泉她洗过脸后才换的一盆新水。可是此刻这些水不知道為什麼变黑了浑浊得像是泥浆一样还散出一种略带腥气的草叶味道来。咕咚——

    水面的中心突然冒出一个气泡吓得小夏本能的倒退一步惊讶的看著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气泡接连冒出直到整个水面像沸腾一样的滚了起来。

    这样大约持续了两分鐘。水面才归於平静不过水却不再是黑的了而是变成像镜面一样能反光的银白。

    小夏忍不住向前凑了凑见这面水镜裡有一个圆乎乎的东西由下向上渐渐的浮上来刚好嵌在这个直径约两尺的木盆中间。仔细一看却是一张女人的脸!

    可能是因為浸泡在水中的缘故。这张脸苍白浮肿嘴巴和眼睛禁闭著头上的黑长髮像水草一样漂浮在水中柔柔的舞动宛如在向观者招手。

    小夏不知道幕后人又在搞什麼鬼只觉得那张脸看起来那麼熟悉於是握紧血木剑又走近了一步几乎是站在水盆边上向下俯视。

    那是一张标準的鹅蛋脸额头饱满。有一双淡淡的细眉一个小巧可爱的翘鼻子。娇嫩诱人的红唇在左眼角边上还有一颗几不可见的、芝麻大小的红痣——

    小夏呆站在那儿冷汗从额头滴落顺著脖颈一直滑入衣领内她从没见过这麼恐怖的场景。从没有过比这更恐怖的经歷只因為水盆中这张脸太熟悉了熟悉到她不用大脑反应就知道这是谁熟悉到她每天都要看到许多遍!

    水盆中的脸是她的脸!

    若不是因為那张脸惨白浮肿好像是被溺毙的;若不是因為那只是个断头脖颈下的断头还血肉模糊著小夏甚至以為是自己在照一面潜在水中的镜子!

    太像了!实在太像了连眼角边那颗红痣也一模一样!这一定是幻想是用来打击她的心理防线的可隐藏在幕后的人要干什麼?是预言她即将被淹死还是只仅仅為了吓唬她?

    好像是要解答她的疑惑水中的脸毫无预兆的突然打开了双眼死死盯住惊愕的小夏!

    「岳小夏!」她开口叫人水面上冒出一串气泡声音也出『咕嚕嚕』的水声好像真有颗人头在水中说话而不只是幻觉。

    小夏缩了一下身子没有回答。

    水中的女人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岳小夏万里快死了!他要死啦!」

    小夏还是没有回答不过却感觉有根刺直刺入了她的灵魂深处。

    「他一定会死的!还会死得很痛苦、很惨他的五臟会被一隻看不见的手撕碎浑身的皮肤都会被渗出的黑水腐蚀掉可是又说不出来就这麼活活疼死!」

    「你闭嘴!」

    「他会死的很痛苦——很痛苦——很痛苦——」水中人像损坏的录音机一样用怪异的声调重复著这句话彷彿不会停止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小夏心上让她从心窝一直疼到全身去不忍再听下去可又不能不听。

    她想掀翻水盆那样会很痛快她也不用再听那些刺耳的话但同时也失去了探寻对方目的的可能。

    「你到底要怎样?」她在那锯齿一样的声音的微小停顿中大声问。

    「要你做新娘!」

    新娘?!

    这答案让小夏呆立在当地没想过这答案会令她如此吃惊和难以置信想说的话全堵在喉咙裡。这是什麼意思?让她做新娘?谁的新娘?為什麼?

    「想救他吗?」水中人问声音突然变柔了充满了诱惑感。

    「想。」

    「真的吗?」

    「真的。」

    「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愿意。」小夏情不自禁的说出内心的声音。

    「那麼做新娘吧!」水中人阴沉的笑了起来「做他的新娘吧!他等了四十年了!」

    「他是谁?」

    「你只要在明天的午夜前穿好嫁衣黑猫会来接你的。」水中人答非所问喃喃的说道然后随著水波的晃动从它的耳侧又伸出一隻苍白的手来。

    一瞬间那手的感觉好像刚才那对白手把小夏给吓呆了。

    邪灵幻化的白手不是被残裂幡给吸去了吗?这又是什麼?难道阮瞻布下的安全网没有起作用?

    正犹豫中那只从水盆中伸出的手已经抚到了她的脖子上又湿又凉的冰得她一颤。她想挣脱却没有挣脱开。只得尽力克制著牙关的打颤说「万里中的是死蛊下蛊的人不死他就活不了。再说我答应了你的主人他不兑现诺言怎麼办。你当我是傻瓜吗?」

    「看你的决定了。他是个魔鬼。所以他只谈条件并不强迫。」

    「我不——相信!」

    「不相信?」那个水中人又笑了起来「可惜这是你唯一可以為你朋友做的事也是唯一的机会。我知道你们在想办法找到我的主人可是你们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