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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 秘密 第五十六章 劣势

疼爱过他。

    正因如此,他虽然不是族,却很想用族的婚礼习俗来娶妻。他记得师傅那件嫁衣藏在哪,所以才会让小夏穿那件衣服赴他的死亡约会,做他的鬼妻!这一切都证明。在他内心深处是渴望自己是师傅的孩子吧。

    那三年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至今他还记得她温柔的手抚摸著他的头顶,告诉他,那面有许多了不起的神能,可以帮助好多人,可以保护一方平安。

    可他知道他辜负了师傅的期望,假如她在世的话应该会感到失望和伤心吧!可是如果她一直都在的话,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不会了达到绝对控制一切自己所爱的和所恨的东西的目的,不顾一切的折磨自己的**,炼那些会让自己和别人都生不如死的蛊术。

    不仅如此,他还有些怕,因他亲眼见过师傅的神能。那不是他能企及的。他明白在师傅去世前的几周,对他已经心生顾忌,因他无缘无故的用很残忍的方法杀死了一小狗。其实那小狗本来是他最爱的,只是一向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狗因一块肉而奔向了阿乌,没有理会他的呼唤,他就杀了它!他从来不能容忍自己的东西有一点点背叛自己!

    他对那个小小的荷包又怕又畏。怕师傅遗留的神能克制死他,所以愿攻击其它三方也没有闯这一关。可目前阮瞻逼得他无路可逃,也只有咬紧牙关闯这边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关卡!

    把心一横,他团紧了身体,暗咒语,把自己身都裹上一层黑气,像个黑色的大皮球一样,用尽力量冲了过去!

    可是,著力处虚空一片,没有任何阻挡!一瞬间,他明白上了阮瞻的当,这根本没有什遗留的神能,阮瞻是诈他的,就是利用他的心态,吓得他不敢闯这第三方!

    这小兔崽子,这算计他,他绝不会饶过他!

    他恨恨的想,但身体却收不住势,随著竹门被撞破,巨大的冲力使他用不出任何神通,只能从楼梯处滚落下来,跌了个七昏八素,一直摔到门口的草丛中。

    「看看这位肚子养寄生虫的关同学,竟然用那大的力闯空关!」万里哈哈大笑,「阿瞻你真会唬人,还真会掌握他的心理。」

    因他说到寄生虫,小夏的目光连忙搜寻那条落地的小蛇,果然见那小蛇早已死去多时,现在摊在地上像一截小黑炭。

    「他终於还是跑出了这个阵!」她叹了一声。

    「没关,至少他浑身的法宝已经去掉三个了。」阮瞻说著,目光扫过那两条妖和小蛇。

    「我们去追吗?」万里套上t恤。

    「明知故问。到了这一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过我们不用赶,他回到对他最有利的环境,肯定不会走,而是在楼下等著我们呢。」

    「那我们让他等不就得了。」万里跑到祭边拿出一根早备好的称手木棒,把手上的符咒贴在已经满符咒的木棒上。

    「他等急了,会带他的『军队』到楼上来,那我们活动的空间就会更小了。」阮瞻看了小夏一眼,见她虽然脸孔雪白,但神态坚定,「下面的情况一定更艰难,备好了,我们下去了!」

    他右手拿起血木剑,左手拉住小夏,头也不回的往楼下走,留下没有回原状的残裂幡给万里扛。

    「什你拉著小妞的手,却让我抱著这铁东西啊。你怕麻烦不愿意收缩、放大这破旗子,倒不怕我搬来搬去麻烦!」万里咕著,随阮瞻走到楼下去。

    一出楼门口,感觉就不对。

    虽说在夜间的山林中,空气清新,凉风习习吧,也不可能鼻子闻到的都是一股说不清的腥气,满耳听到都是不正常的沙沙声,让人感觉四周黑暗中好像有什可怕的东西在聚焦并在盯著他们。

    那种感觉让人头皮发麻,又如芒刺在背,相当不安!

    可阮瞻表情还是不变,只不过把小夏往身后护了一下,继续从容不迫的往树林深处走,根本不理会周围越来越奇怪的氛围。直到走到那片四周生长了大片木的空地上,他才停下脚步。

    「弄什玄虚,出来吧!」他冷冷的说。

    「了不起,竟然明知道是陷阱也踏进来。」关正从一颗树后走了出来。可能因来到自己最熟悉的密林的关,此刻他的脸上已经不见狼狈,带了一点轻蔑和残忍之意。

    「我不来,你也会把你的东西赶到竹楼去,还是不要打扰阿百雅禁的亡灵了。」阮瞻再一次提到阿百雅禁,在黑暗中也看得到关正的脸色一变。

    「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关正极其愤怒。

    「是吗?」阮瞻反问著,一抬手向关正的脸上扔了一件东西。

    关正下意识的伸手捉住,一看之下,轻叫了一声,把那东西扔到了地上――原来是一个荷包,和刚才冒充守阵一方的荷包是一样的!

    「你!」关正自己再一次上当而羞恼万分,「你根本没有我师傅的东西,别来做这种无聊游戏!」

    阮瞻不说话,却又扔出去一个,接著是另一个。

    关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左躲右闪,当他终於明白这不过是阮瞻的心理战时,才不再移动身体,任一小小的绣花荷包落在他身上。

    这面没有一件东西是他师傅的遗物,因师傅除了那件嫁衣没有留下过任何东西,而那件嫁衣正穿在小夏身上。他在这八角楼生活多年,和师公一起把这楼翻了个底朝天,从没有发现什,是阮瞻利用了他对师傅的愧疚心理还侮辱他的。

    「你动哪弄来这多荷包?从村买的?」他试图表现得洒一点。

    「不怕吗?不心虚吗?」阮瞻嘲讽的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我没做任何让我良心不安的事,所以你安排那多孤魂野鬼来有什用!」

    「有用没用要试过了才知道!」关正用很慢的调子说。

    这语气给一边的小夏一种说不出的威胁感,接著她听到四周传来窃窃私语声。她觉得浑身的汗毛全竖了起来,转头一看,心差点停跳。

    从这一刻她知道,他们处於了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