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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节 反人类操作

赛马场上赢的冠军奖金。”

    两场冠军,单场八百万,两一千六百万。

    昨天还在为钱发愁呢,张一道了声谢,接过支票。

    “张,我的表叔、也是就王位继继人,正在调查是谁赢走了他的钱。”扎耶德看着张一的眼睛叮嘱一句。

    张一看目光看向林奇。

    林奇耸了耸肩,解释道,“管他呢,我们今天是找你来去玩的。”

    张一以为是群拍派对,结果不是。

    离工桐楼,张一坐上林奇的福特f250,他的大个子保镖开车。

    一行四人来到位于市区东南角的一处亚裔聚集区。

    很明显这些拥有棕黑色皮肤的人不是华人,看上更像印尼人。

    事实也被张一猜中。

    在聚集区的门口,一个泰拉的印尼人在等。

    泰拉身高不到一米五,实际32岁,看上去确有45岁可以看。

    他有一对招风耳与狡黠的双眼,还有鬼脸般的咧齿笑容。

    只是这笑容太难看,豁了口的大黄牙,一看就是老烟枪。

    行走在窄窄的街道里,张一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没有一个欧美人,都是棕黑色的印尼裔,还有很多人手里都夹着咽,同时嘴巴里嚼着宾啷。

    如果身边没有大个子、扎耶德、林奇跟着,张一还以为穿越到穷困潦倒的清朝。

    一路往里走,再转两次弯,泰拉引着一行人来到一处斗鸡场。

    这里有几百个男子像蜜蜂一个拥簇在一起,中间由铁皮圈出的圆形泥地外围。

    他们推挤、争吵、抽烟、喝酒,人群中弥漫着一股狂热,一种噬血和贪婪和对暴力的执迷。

    这让张一想到历史上的那场针对华人的大屠杀。

    是不是也像他们这样狂热?

    四人明显不是印尼裔的外国人出现,使骚动中断,大家都回头伸长脖子看向陌生来客。

    “这些也是喜欢斗鸡的朋友,他们也想玩一把。”泰拉向同胞们解释。

    闻言一群人这才重新关注铁皮围圈赛场,并为四人让出一条窄窄的位置,这时张一才得以看清。

    两个男人的胳膊下各夹着一只公鸡,站在斗鸡场内。

    其中一只是水鸭绿花纹,另处一只则混杂着金色与铜色色调。

    “开始下注!开始下注!”

    屋沿下,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形象邋遢、或嘴巴叼烟,或嚼宾榔的三个年轻人大大咧咧地,用尼尼语叫唤着。

    三四百人里有七八十人选择下注,其他人继续观望。

    玩法也很简单。

    每人各押多少钱,斗鸡后分输赢,两份赌注归他们两人中的一人。

    招赌的和下注的,招赌者等于是赌场的庄家,他直接跟下注者根据斗鸡的输赢算账。

    这里的规则是,从胜者身上抽两层为招赌者的‘抽头。’

    而这三个小年轻是西雅图印尼裔社区的黑帮成员,负责替老大看场子、收钱。

    片刻后,下注结束。

    斗鸡场上,两个男人开始紧捏公鸡的喉咙与肉垂,手指都扭曲了,看上去很用力。

    然后猛拉公鸡劲后羽毛,并掌掴鸡头。

    公鸡开始发出凄厉刺耳叫声。

    即是第一次看斗鸡,张一也明白,这是在给斗鸡们打气,让它们变的凶狠。

    接着,一根状似匕首的形状的刺刃被绑在公鸡的左脚上。

    “这是为了让它们尽快分出胜负,”泰拉在旁边解释一句,“在更短的时间内可以有更多比赛,毕竟大家太热爱斗鸡了。”

    张一心里鄙视,为了增加赌博频率,才是真实原因。

    两个男人放下鸡后,退到边缘。

    两只鸡瞬间扭打在一起,飞扑、腾跳着去啄、抓对方。

    这个过程对很快,墨绿色的公鸡还站着,可是一跛一跛,它获得了。

    金铜色的公鸡被对方割得遍地鳞伤、鲜血淋漓,它的主人抓住它的一只脚,把它拎起来,随手扔进一个灰色麻袋里,然后把袋子甩到一边。

    气冲冲地喃喃自语,“晚上拿来煮汤!”

    很快另外两个斗鸡人带着公鸡进入场内。

    “要不要赌一把?”泰拉露出大黄牙笑呵呵问。

    林奇、扎耶德越越欲试,分别买了一千米元。

    张一摇摇头拒绝下注。

    同样的过程再次重复,捏下巴、捏鸡冠、掌掴、绑刀子、战斗。

    一场场战斗,张一只看到痛苦的过程,充满伤害和死亡。

    “印尼人很喜欢斗鸡吗?”张一看向泰拉问。

    “是的,大概20%的男人都喜欢这项运动。”

    看着人群涌动和热烈的氛围,张一又问,“那这些人中,又有多少比例喜欢斗鸡到‘上瘾’的地步?”

    泰拉思考两秒,“大概也是20%。”

    20%的20%是4%,如果排除女性的话,那么占印尼人口的2%,换句话说斗鸡影响了2%人的既得利益。

    张一觉的,这项残忍的活动之所以能够沿续下来,并不是因为喜欢斗鸡的人多,而是没有人去阻止。

    虽然印尼早已立法禁止斗鸡,但往往只需要一点点钱行贿警察,就可以持续下去。

    2%是一个神奇的数字,因为米国也只有2%的人口从事农业,这其中包括之前提到的悲惨蛋鸡,和生活在狭栏里的母猪。

    张一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件,这个世界上对待动物有两种残忍。

    一是人为残忍,另一个是制度残忍。

    斗鸡是一种人为残忍,得到个人支持,但是制度为政府所禁止。

    工业化养殖则是制度残忍,为产业所认可,得到米国政府背书,但如果是个人有所认知,就会加以谴责。

    但无论是人为残忍,还是制度残忍,都不是张一可以左右的。

    就像德鲁伊的动物之友传承者,理查德·奥巴瑞。

    他究其一生都在为拯救海豚和鲸鱼奋斗,可这个世界上,海洋馆越来越多,被捕去表演的海豚也越来越多。

    太阳国人捕杀的鲸鱼也越来越多。

    返程路上,林奇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包大麻烟,笑着问张一,“要不要飞叶子?”

    “那来的?”张一好奇问。

    “当然是在斗鸡场买的,那边的味道特别纯,斗鸡只是随带,买‘烟’才是目的。”

    张一心累,摆摆手拒绝。

    有的时候张一自己也很迷茫,为什么呢?

    因为在一些州吸食大麻是合法的,这事放在天朝搞不好要枪毙。

    但在米国却对酒很严格。

    这个国家,在1933年前是禁酒国家,就像中东诸国,1933取消这条法令。

    虽然取消了,但还有严格限制,比如法定喝酒年龄是21岁。

    公共场所,比如公园或野餐,不能饮酒。

    所以会看到有人用报纸包着酒瓶,充当饮料。

    如果遇到较真的警察,那么你违法了

    更有甚者,直到今天米国仍有一些虔诚清教徒是主动克制不喝酒。

    可看看米国的毒品、枪支问题,再看看那些滴酒不沾的信徒,这又是多么矛盾,难到喝酒的危害,比吸大麻、枪支更严重吗?

    有时候,这些破事让张一能晕好久,都想不明白。

    感觉相当反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