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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是处】完

    了。

    无论怎么说,这里都不适宜吵架的场所,必须要争分夺秒,在这里耗掉的每

    一秒都是钱哪。

    他没有理会诗颖,反而双手来到诗颖的后背,趁诗颖不备,伸进她的内衣里

    解开她的文胸。

    明显诗颖不是那种发了情就容易被欲望所摆布上钩的女人,她此刻还铭记着

    现实,在某种程度上,女子有时比男人更懂得审时度势,风花岁月过后必定是残

    酷的现实。

    她在逼问着阿枚:我又不是要求你给我豪宅,高楼大厦,我只想要一间普普

    通通的住宅,有个属于自己的房间,不必每次做爱都要来这里受罪,肮脏不特止

    ,还要听别人的嗯嗯哈哈的做爱声,我真的受够了,阿枚,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我说的话。

    那时的阿梅确实不能一心二用,他在诗颖的乳房里逗留片刻,右手的食指与

    中指并用,夹着诗颖的乳头往上拉扯,搞得她有些痛且酥痒。

    阿枚不是不明白诗颖说的话,他不是个喜欢躲避现实的人,可是现在此情此

    景说那种话实在是大煞风景,他拿过酒店赠送的避孕套想准备套在自己的老二那

    里。

    诗颖对于阿枚的无动于衷甚是怒火攻心,面色变得尤为难看,阿枚知道这种

    事躲不过,也为了能让床笫之事有鱼水之欢,不得不开金口:诗颖,你用你的手

    抓住我的小弟弟看看。

    诗颖闻言,脸色染上一层红晕,她不是没有抓过那里把玩,只是阿枚的直白

    宣告让她有点错不及防,当她还是照做了。

    我那里是不是很烫手啊?是啊,那又怎样?阿枚看着诗颖的手来往反复在阳

    具上套弄,惹得他一阵舒适,说出的话有些急促:现在这个时候买房子,就好比

    你现在握着我的阴茎,是没错,它看似很热,又硬,让你心痒痒,可保不准有一

    天它会熄火,到了那一天,大伙儿的热情还会像刚才那样么,这个问题,你们女

    人最有发言权了,当那个软绵绵的家伙从你子宫内被逼出来,你还会过下爽么?

    诗颖觉得阿枚的这个粗鄙的说法有点道理,害羞得点了点头,躺下自己的身躯,

    敞开大腿,只见阿枚将自己硬物凑过来,腰身一挺,蓬门为君来。

    如今阿枚对女人已经没有了兴趣,准确说,他不想女人了。

    对于自己的困惑,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或许是他觉得女人脾气反复无常。

    难道这个「优点」

    还不够好么?好吧,阿枚那时正躺在床上回想起去年的事,心里还是有些亏

    欠。

    一年过去了,现在母亲走了,家里只剩下两个人——父亲跟他自己。

    家里比以往更显得孤独,很寂寞。

    每天除了煮好早饭,剩下的时间,父亲都在门外的椅子上躺着,闭着眼睛,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到了中午,饿了他就吃饭,吃完就继续躺在椅子上。

    有时也会去喂鸡。

    但的时间自己的父亲总是躺在椅子上睡觉,冥想。

    母亲走后的那一个月里,阿枚心里着急,眼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天比一天消瘦

    ,叫他回房睡觉他不肯。

    以前母亲在时,父亲总会眯一会儿觉,有时至多一个小时,他那时常常跟一

    如说,「人呀,每天都要睡半个小时的中午觉,最好。」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阿枚最近常听到关于他的话题。

    邻居日娣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也许是在母亲走后吧。

    每次日娣来阿枚家,她老是问阿枚:听人讲你有女朋友了是不是?阿枚倒卖

    起关子来,问她是谁告诉你的。

    谁知她又是一连串地发问,倒是显得津津有味:那女孩是哪里人,你跟她相

    处多长时间了,那女孩长什么样,好看不好看?性格怎么样?合得来吧?没想到

    ,阿枚被日娣的话吓到了了,知道自己不说话,很难暂停她的嘴开列出的清单,

    只好承认说自己没有。

    奈何日娣不信。

    她还说,看你脸色就知道了。

    阿枚当时很惊慌,难不成自己脸上写着我恋爱了四个字。

    他赶紧回去拿镜子照,可是他的脸还是如往常一般。

    认真对照时,发现脸色消瘦了不少,黑眼圈又加深了几圈,胡子倒是添上了

    许多,又黑又硬的。

    有一天早晨,阿枚在清理家里的臭水沟,要把水沟里下面的臭泥挖掉,把它

    们倒在桶里。

    拿出外面去倒,正好看到了日娣。

    日娣笑吟吟地望着他笑说,阿枚心想,这猥琐的笑容肯定不是好事,没来得

    及立马跑回家,被日娣喊住了。

    日娣顺便又喊住了那名媒婆,「喂,媒婆啊,你来这里介绍女孩给谁啊。过

    来呀,我这里有一个靓仔,帮帮忙介绍个女仔给他咯。」

    阿枚没想到是这样,这也太快了吧,母亲才走了一个多月,怎么就相亲?阿

    枚当然不答应,可当时不允许他当面反驳日娣。

    毕竟人家也是好心好意,只好等媒婆离开再跟日娣讲自己的想法。

    可是,日娣这个大嘴巴,竟然跑去阿枚家,叫他父亲来,阿枚的父亲当然说

    好。

    不过也有些难为情,「现在无屋无舍,怕人家女孩子来了嫌弃吧。」

    日娣赶紧来圆话,当成了她的事,「五爹啊,怕什么,可以来我家啊。而且

    ,你今年不是也打算在镇上买房子么,怎么会无屋无舍?」

    日娣的话像是给了阿枚父亲一些信心。

    于是她们几个坐在日娣家开始讨论相亲的事,大家围绕着这个古老而又不过

    时的话题议论纷纷,却又不外乎是一些老生常谈之见。

    早上的太阳已经升起了,发出刺眼的光芒,使得他们的谈话进入了紧张的时

    刻,并且令讨论者心里荡漾着激情,但听见「相亲」

    这个字眼,反复不断地在谈话中出现。

    阿枚知道自己再呆下去也没用,因为他们的话题在他们的谈话里既凡俗又高

    尚,以为一男一女之间神秘而温柔的结合,个个都显得热情洋溢,激动异常。

    阿枚只好赶紧向大家打声招呼就回去了,他怕再听下去,自己没有脾胃吃早

    饭。

    那时的他只一心恳求媒婆看不上眼。

    这年头相亲,没房,没车,没单位,都不好意思叫媒婆介绍女孩子。

    这样想着,阿枚笑了,无来由的哈哈大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