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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冬木土地神夜斗

一旦她的文字中能看出烦恼,我就绝对不会给多少回复,看不到邮件回复,就只能选择通话。”/p

    “一旦通话,还必须帮她解决点什么麻烦,比如她那个心机挺深、总想着愚弄她的的前任未婚夫。”/p

    说到这里,他很是轻蔑的哼了一声,又慢悠悠的叹息了起来。/p

    “只要多来几次,她自然就会记得,有事的时候,必须要给我电话才行。”/p

    美作听到这里,跟牙疼了一样突然咂了咂舌。/p

    “其实见面也同样如此啊。”/p

    西门总二郎神态轻松的勾起了嘴角,笑着继续说道:“不是她在和未婚夫分手的情况下,才会想到约我,园子高兴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每天都在外面玩,但是只有在她的‘未婚夫’ 处于空缺状态下时,我才会同意赴约。”/p

    “可惜想让她意识到我在规避什么,进而能稍微试着体谅一下我的心情,还有的是时间要磨呢。”/p

    虽然说这貌似惋惜的话,西门总二郎的神情却带着种异样的从容。/p

    美作玲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在西门的注视下摆了摆手算是认输。/p

    西门总二郎淡定的受了,好笑的挑眉:“难不成你真的觉得一个脑细胞和阿司一样的人,在分手之后还会主动花心思去记一个三年多前的未婚夫,毫无芥蒂到连生活小事都要和他分享吗?”/p

    “要是不做点什么,她怕是睡一觉就要把我忘了呢……”/p

    道明寺不爽的“喂”了一声,又在西门垂眸的那一瞬间,被莫名的直觉指引着停住了话头。/p

    “现在既然园子既然会养成这样的习惯——”/p

    西门总二郎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多可怕的话一样,理所当然的笑着说:“那肯定是我想教她这么做的啊。”/p

    铃木园子的危机感很迟钝,她从小到大就被绑架过一次,结果还有惊无险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等她长大之后,铃木家就越来越有钱,等金钱积累到了足够超然的程度时,那些财富就从诱惑变成了威慑,她反而安全的更加超乎寻常了。/p

    的场静司饶有兴致的端了杯茶,看着她搁那发傻。/p

    他们家就没有出过正常的少年少女,就算是那个“废物”一般的姑姑,也嫁给了名列前茅的大财团之主,之后生下来的孩子训练的跟个什么精密机器一样,一眼望过来能把人看出一身白毛汗,还不如的场家那帮动辄动刀动枪的小除妖师可爱呢。/p

    对面的少女双手抱膝蜷在宽大的椅子上,神情懵懂的特别自然,与其说是个喝醉了的小酒鬼,反而更像是只本身就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幼鸟,第一次睁开眼睛打量世界的样子。/p

    她倦怠的半垂着眼睛,花了超乎的场静司预料的时间来感知环境,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耷拉了眉眼,萎靡不振的抽了抽鼻子,然后用特别委屈的声音哭丧着说:“啊,好饿的……”/p

    一直就准备看热闹的的场当家的,瞬间有了种微妙的稀奇感,并在某种不知名心态的催促下,轻轻推了推手边的盘子。/p

    但凡敢说自己高级的饮食店,一般都会把基础服务做的很好,虽然这是个空置的包厢,包厢里也还没开始点单,但桌子上却整整齐齐的摆了精巧的点心和茶水。/p

    铃木园子似乎是闻着味就又清醒了一些,等喝了两口水后,终于能分辨出自己面前坐了个人了。/p

    她的第一反应是吓了一跳,要不是身体素质不配合,马上就要从椅子上跳起来。/p

    但不到十秒钟,醉醺醺的铃木小姐就再次镇定了下来。/p

    虽然脑子里还是一坨浆糊,但本能还是好好的。/p

    铃木园子这个人能在后台一直维持运转的本能,只有两种。/p

    其一,是建立在她清奇脑回路上的思维方式。/p

    其二,就是铃木朋子花了十几年时间灌输给她的行为准则。/p

    因为女儿智障的缘故,母亲大人也确实操碎了心。/p

    她从来没指望过女儿能像子供向电影里的小英雄主角一样、和罪犯斗智斗勇,或者是在公交车还是商场那些个公共场合里,机智的识破坏人的嘴脸,帮xxx讨回公道什么的。/p

    她甚至从来没指望女儿在遇到危险之后自救。/p

    从园子小时候,铃木朋子就是这么教育她的:被抓住了无所谓,遇见再凶的绑匪(此处包括校园霸凌)也不要哭,你就看着他的眼睛报钱数。/p

    底价十万到一百万不等,一倍不行就十倍,十倍不行一百倍,支票本随身带着,就算从绑匪手上花一百万才能买个面包填肚子,好赖不能把自己饿着。/p

    只要保证自己安全,签多少钱都行!/p

    ——但凡是个要挣钱过日子,这招分分钟就能把他吓住!/p

    铃木园子一片模糊的大脑中,飞快闪过铃木朋子的谆谆教导,下意识就想摸兜掏支票本。/p

    因为蜷在椅子上的奇怪姿势,她这一胳膊挥起来,先是啪的敲在了扶手上,又咣当一声在桌沿上磕着了手腕。/p

    这一疼吧,那点子掏支票本的思维线条瞬间就断了。/p

    的场静司都被那实实在在的响声吓了一跳,果不其然,她把手缩回去还没三秒,巨大的抽气声就在室内响起,莺鹃小姐神情木愣的盯着自己开始泛红的手背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疼了。/p

    于是她后知后觉的开始哭。/p

    的场静司不是很会形容那种变化,就像是她的大脑慢半拍才收到了疼痛的信号,卡了一会儿机,然后慢速运转的出了这个等式,等她再把这个指令发给自己的身体时,中间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老长一段空白。/p

    ——这种卡机了一样的操作新奇到了简直可以说是可爱的地步,的场静司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拉开椅子坐在了她身边,从钱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名片,甚至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p

    在铃木园子憋起嘴巴耷拉着眼角准备开始哭的时候,的场当家的淡定的抬起了手,把自己的名片递到了她眼前。/p

    开哭准备工作做到一半的园子理所当然的卡壳了,她保持着那个姿势,看着眼前这张花里胡哨的卡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p

    这不是的场家旗下皮包公司用来伪装的名片,也没写什么联系号码,只印了的场作为除妖师之首的徽章,连带一排细碎的符咒。/p

    园子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没看懂。/p

    这到底是个啥?/p

    “这是属于除妖师的印记。”/p

    圆润好听的男声稍微有些低,铃木园子慢悠悠的感叹了一句“真好听”,接着才注意到重点。/p

    除妖师唉!/p

    的场静司看着她陡然睁大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就跟着笑了起来。/p

    女孩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证明这个孩子看不到他身后飘浮着的式神,也就是说,她不具备“看见”的能力。/p

    但一贯紧跟在他身边的式神,却在女孩刚才气场浮动的瞬间,有意无意的闪开了——这同样证明,他在走廊上感受到的那股气息并不是错觉。/p

    这只幼鸟,确实具有让污秽之物退避的能力。/p

    这年头混超自然行当的,其实就属抓鬼的活最不好干的,受监管多还有人抢生意,而除妖师次之。/p

    最吃的开的,是祈福驱邪那一挂的。/p

    不管信还是不信、不管有没有问题,多的是人、尤其是达官贵人,愿意大把大把的砸钱买心理安慰。/p

    多么奇妙啊,除妖师几乎是赞叹着伸手摸了摸这只小鸟的发顶。/p

    明明什么都看不到,却被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恐惧着。/p

    ——这丫头要是教好了,怕是能成不少大事呢!/p

    其实就算成不了大事也无所谓。/p

    像是看着自己地里的萝卜一样,的场当家的怀抱着被这神态催生出的奇妙耐心,欣慰的顺起了她暖棕色的头发:因为没有看见的能力,这孩子就算进了的场家,也不会被另一个世界影响太深,所以这个姑娘,注定了是的场家道场里唯一可爱的、正常到招人喜欢的孩子。/p

    当然,按现在的情况看,很可能也是最来钱的那个。/p

    铃木园子此时已经没有余裕计较这人为什么要摸她脑袋了,她半清醒不清醒的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除妖师”这三个字!/p

    于是她强自甩了甩头,揉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貌似脾气、顺毛也很让人舒服的男人。/p

    长发——嗯,很飘逸/p

    手上缠了绷带——哇塞一看就很专业。/p

    半边眼睛上覆着符咒——天呐充满了神秘气息,看着太可信了!/p

    紧接着,这位看着就很可信的除妖师先生,便用温和到让人昏昏欲睡的好听声音,亲切的问她说:“你平时,有没有感觉到身边有哪里不对劲?”/p

    的场静司毕竟是道场的当家,大小见到的新人也不少,正是见多了因为“看不见”就“不相信”的人,所以想拐人之前,最起码得先让对方确定你不是个骗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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