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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你了。”

    我叹,师兄带着我行走定是累赘得很,无论我的心智如何,体魄终只是个不到五岁的孩童,生活基本不能自理。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不仅要顾及我的安危,还要照顾我的生活,辛苦自不必说。他原本一人乐得逍遥,自带了我便要当爹当娘当保姆,洗洗涮涮、穿衣吃饭都要c劳,即便是梳头这等小事,我也不能自理。先不说古人的头发又长头饰又复杂,单说我不到五岁的协调能力也是断难做来的,看来我必须得先找到那两个丫头方可换得师兄轻松,至于找到她们后是留下与她们一起生活,还是一起漂泊就另说了。与师兄在一起的日子我甚是悠闲自在,师兄于我而言,不仅是师兄,而又如师、如父、如知己,更有一种我想不明白的牵念,如同前世记忆般又痛又甜的牵念……我不敢深想,看来我的痴病越发厉害了。

    他看我叹着想着,似是能解读般说:“烟儿莫要多想,你身子未长成,出门行走自是异常艰辛。我一粗俗男子怕是多有照顾不周之处,今日看你仍着自柳府出来时的行装甚是惭愧。”

    我福下身去,道:“师兄对如烟的眷顾,怕是如烟此生难报。”

    他叹气,淡淡道:“我不为你偿还,但求你平安。”

    我无语。

    他看我,再叹气道:“怕是有些苦痛我也不能替你,你莫多思量,趁清闲多逍遥几日罢!”

    师兄的话我虽似懂非懂,但却是莫名地感动,仿佛是经历了千年万年的庇佑。

    他那清淡的眼睛看着窗外,似乎望出很远,便知他又伤怀了,便故作轻松地笑道:“如烟有师兄护着自是平安得紧,不过现在如烟很想穿新衣衫。”

    他回过神,笑着携起我手,道:“难道不饿吃罢再去吧!”

    我一听不仅有新衣服穿而且还有饭饭吃,便雀跃着随他去了。看来在现代连工作都找不到的我到了古代不仅能到富人家当小姐,即使逃亡也能傍上了一个有钱的师兄,美哉,看来我的春天真的要来了哦嘎嘎

    量完衣服,我们便回到客栈,新衣服要五日后方能做成,我不免有些小小的遗憾,有点不齿自己的贪心,师兄没说要做新衣服时我也不觉得旧衣服如何,可一说将会有新衣服穿便要等不及了,小女人的毛病我是沾了不少。看来我这身已被烧出几个小dd的衣服还要多穿几日,好在黑衫黑dd,旁人自是看不出来。真应该感谢古代衣服的面料是纯天然的棉麻,这要是现代的化纤,怕是绝不仅仅是几个dd了,或许我已重度烧伤也未可知。

    回到客栈后,师兄便教我习字、讲谋略之道。我正焦头烂额之际,闻听有人敲门,师兄淡然道:“看来刘恒要比我预计的早了一些。”我也奇怪,史书上说刘恒是很小心谨慎之人,别看此刻小小年纪,但在刘邦的儿子当中是最能耐得住性子的一个。按说昨日才见,即便今日要来也不用此时来,应是晚上才对。原本应该在长安的刘恒出现在太原,传说很谨慎的刘恒昨日贸然邀请初次见面的师兄助他,传说很有耐心的刘恒今日便早早来访……综合起来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刘恒现下有危机,极需要人辅佐;另一种可能是刘恒正徘徊在政治纷争的边缘,进退两难,需要能助他平安的谋士。

    正思索间,师兄已迎刘恒进屋,我忙起身行礼,刘恒仍是一身便装,温文尔雅,身后带着一名看似二十来岁的男子。

    刘恒仍空了上首坐在了一边,师兄仍坐其对面。我看那男子未坐,而是立于刘恒身后,便也不好再坐了,只得立于师兄身后。

    刘恒道:“如烟姑娘莫要客气,请坐。”

    我看看师兄便盘坐在了师兄身后。

    刘恒道:“今日刘恒又来讨扰先生了,想与先生促膝长谈,不知可否”

    师兄微微一鞠笑道:“公子言重,左枫能与公子长谈便是左枫的荣幸。”

    刘恒道:“吴申,过来拜见左先生。”

    刘恒身后立着的那男子上前道:“公子说先生人品出众,才华横溢,今日一见果然非市井中人,有幸!”

    师兄起身回礼,刘恒道:“公子莫需多礼,吴申乃我身边亲信,因牵挂父母他日便要回乡,听我言及先生人品,他便想今日冒昧一睹先生风采,以不再有憾。”

    师兄道:“左枫不敢当,吴先生请坐!”

    那吴申道:“谢先生!”但却仍立于刘恒身后,想是刘恒府上家规甚严,主仆分明,师兄也再不强求。

    刘恒道:“今日刘恒冒昧前来便是想听听先生对时政的分析,不知可否如愿”

    师兄淡然道:“左枫一介莽夫怕是会令公子失望。”

    刘恒道:“先生不若说来听听,莫要再与刘恒见谦。”

    师兄回头很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便道:“数年来天下大乱,兵戈不断,圣上终是天子之命,得以平定四方,又于国家恢复时期采取抑商重农之良策,对于现下百姓实乃一大幸事,圣上的英明慈悲怕是无人能及。公子还有何担忧”

    刘恒道:“近年来匈奴屡次进犯,父皇今年刚于邯郸诛灭陈豨叛乱,谁料其残部在北方各地起兵,父皇便派遣太尉周勃以太原为基础而平定代地。虽未攻破马邑,但也使其残落不堪”。

    这我是知道的,在西汉初年,代地一直纷争不断,刘邦便派韩信来驻守,定都马邑,谁知在匈奴攻打马邑时韩信投降了,后来又由周勃平定了代地。

    师兄颔首道:“代地一直为匈奴南下的必经之地,若要代地安定必由重臣驻守,否则如韩信者难保代地不失。”

    刘恒问:“那先生认为圣上会派何人来代地”

    “圣上之意乃非我等俗人所能揣测。”师兄叹了口气,回头看我,道:“烟儿以为如何”

    我叹气,明白了师兄的意思。刘恒说了半天也不离“代地”二字,怕是他所求之事正是与代地有关。师兄本已明知被派往代地为王的正是刘恒本人,此刻问我是想给我最后一个机会,要我想清楚究竟要不要与刘恒有纠葛。师兄既说他猜不出,便是明确示意我他是不会助刘恒的,我若也说不知便是表明决定放弃刘恒;若我说知,便表明了与刘恒有交情的是如烟而非左枫。其实我也明白,不管我此刻如何选择,师兄都定会助我,那意味着我此刻不仅是在为我自己做选择,也是在为师兄做选择。我很头大,一边是那如同前世记忆般温暖的师兄,一边是能为天下苍生办实事的汉文帝,而且还是自己的恩人,孰轻孰重我沉思了片刻,已做好了决定,便道:“如烟世事未通,怕一言之辞会悟了公子大事……”师兄很有深意地看着我,我躲闪,继续道:“公子只须作参考便是!”我长出一口气。我是一个女人,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小女人,是一个学习文史、爱好文史的虚荣女人,如今见到了历史上的好皇帝,难免抗拒不了皇帝这个词语对我的吸引……我败了,败给了历史,败给了自己的好奇心和逞能yuwang……我的想法有时候奇怪到自己也想不明白。师兄与刘恒都曾经是我的恩人,但在我的心里,却只当刘恒是恩人,时刻提醒自己欠刘恒一个人情,迟早是要还的,而且一定是要还的。而师兄,我更愿意当他是自己的人,从不会认为我欠他什么或该还他什么,而是认为他的就是我的,我的便也是他的……

    我默默将手伸过去,握住师兄的,希望他能明白,我在还欠别人的,却也在保留属于我们自己的,师兄轻叹。

    刘恒道:“如烟姑娘但说无妨!”

    我低头说道:“圣上子嗣多已居重地为王,而代地为j肋之地,自是无人愿舍弃厚地而去代地这块薄土。自韩信降匈奴之后,圣上必当谨慎选择代地之王。”我沉吟片刻,看向刘恒道:“若公子能恕如烟冒犯,如烟便要直说了。”

    刘恒道:“如烟姑娘请直说,刘恒求之不得。”

    我道:“圣上的子嗣均有各自的势力,而公子在这方面便要弱些,代地之王怕是非公子莫属。”

    刘恒惊:“姑娘怎知刘恒不得志于父皇刘恒因何不得志”

    我道:“怕是拜薄姬所赐吧!”说罢,我伏倒在地,请罪道:“请公子降如烟对薄姬不敬之罪!” 我记得史书上说,刘邦的八个儿子中刘恒最不起眼。这与刘恒的生母亲没有地位有关。虽说古代母以子贵,但反之幼子也会以母为贵。刘邦在打败项羽后,将诸多魏国宫女选入后宫据为己有,刘恒的母亲薄姬便在其中,后来便生下刘恒。但刘恒出生后,没有任何家庭背景的前宫女薄姬却遭到刘邦的冷落,地位一直是“姬”,没有升到“夫人”。如此看来,刘恒幼年必和如烟一般受了不少苦痛,那日于马车中听我叙述身世时,他的伤怀便定是为此了。

    刘恒叹道:“事实如此,与姑娘何干,起来吧!刘恒还得多谢姑娘坦诚相待!”

    我道:“公子真乃豁达之人,如烟谢过。”我起身继续坐于师兄身后,师兄看我的眼神不禁使我一颤。师兄叹气,牵过我的手握住,他那一直没有温度的手越发冰凉。

    刘恒沉思片刻道:“怕是父皇也不见得能想起刘恒。”

    我道:“即便圣上子嗣过多一时想不起公子来,恐怕亦有旁人惦记着。”

    刘恒又惊道:“姑娘的才思果真无人能及。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再隐瞒,一月前,我与随从微服,于荥阳(现河南省境内)游玩时接到密报。得知朝中三十多位大臣共同举荐在下为代王。恒尚年幼,自忖在朝中并未结交权贵,如此之多的举荐着实让恒寝食难安。刘恒甚是心惊!”

    对了,以前我每次读到这段历史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今日可算是想明白了。刘恒为代王时年仅七岁,不仅不得刘邦重视,而且出身卑微,怎么就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来举荐这个看似没有任何前途的皇子呢其中必定大有文章。

    我颔首,道:“凭空多出三十多个人来任谁都要心惊!”

    刘恒道:“随后未过几日,便接到父皇圣旨,要在下回长安谢恩。”

    一直没再说话的师兄叹了口气,道:“速度如此之快不免使人起疑。”

    刘恒颔首道:“但在下愚钝,近旁亦少有谋士,此事又甚诡异,便先行到太原,欲先想个透彻再回长安领旨谢恩。”

    传说刘恒谨慎,看来不是一般的谨慎。不过也真难为他了,生在帝王家,走错一步便性命不保。没有靠山的他能平安活到七岁实属不易。

    师兄握握我的手,再叹气,道:“公子所虑极是,怕是这三十多人可分为三种,其一,因公子平日待人和善,真心为举荐公子而来;其二,因代地乃为是非之地,为看公子笑话而来;其三,虽说公子不得志,但亦贵为皇子,自是具有某种威胁,便为使公子远离大富之地而来。公子如何看待”

    刘恒道:“先生所言极是,刘恒认为代地乃是非之地,想让父皇收回成命。其实刘恒并未有他心,仅想平安度过此生足矣。”

    我道:“公子不可!”历史上既说刘恒终为代王,怕他是逃不过的,只不过不知其中还会有怎样的纠缠罢了。既然结果一样,我指他一条捷径又有何不可

    刘恒道:“为何”

    我道:“公子莫要理会旁人,只是这代地虽看似为死地,实为公子福地,即便去了亦未尝不可。”

    刘恒问:“在下还是不甚明白!”

    我无奈道:“既然已有人防范公子,而公子并无野心,恐怕留在长安或居于其他厚地对公子亦不利,反不如顺水推舟,来代地享受清闲。必不再有人预谋对公子不利。”这刘恒给我印象极好,若他留长安怕是迟早要被吕后加害,我着实有些于心不忍。

    刘恒思索片刻道:“姑娘果真聪明,刘恒即刻回长安领命。”

    刘恒起身对师兄一鞠,道:“承蒙先生指点,刘恒告辞!”便带着那吴申走了。

    师兄看他们走远,回身看着我,紧紧握住我的手说:“怕是祸由此生了!”

    我笑道:“师兄多虑了!看那刘恒年方七岁便如此老成自是能成大器,师兄所惧何来”

    师兄弯腰抱起我,严肃地说:“烟儿,你可记住了,从此后莫要再如此。怕是你要与我分开些时日,我不在时,千万不可多言一句。”

    我道:“师兄要丢下如烟了么如烟以后再也不如此了,求师兄莫要不管如烟。”

    他无可奈何地说:“此刻怕是由不得你我了,你道那吴申是谁既然他能随刘恒来这里,定非常人。”

    我一愣,这才觉出可怕来。那吴申自始至终都未多说半句,而以刘恒那般谨慎之人,带他来必有很深用意,难道是刘恒的谋士看来刘恒对我们还是心存疑虑的。

    师兄说:“以刘恒谨慎的性子,怕是断不会如此轻易信人,更何况我等江湖之人。烟儿,你好生让我担心。”

    其实我也担心得紧,但还是拍拍师兄的脸蛋说:“莫怕,烟儿有师兄护着呢!”

    他摇头欲再说什么时,刘恒又复敲门进来。

    我和师兄相视苦笑一下,师兄便将我放到地上,对刘恒行礼道:“公子怎地又回来了”

    刘恒笑着不语,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说:“如烟,我着实喜欢你的紧,此去长安时日甚多,再回来时怕你已不再此地,如若不能再见,甚感遗憾。”

    我明白师兄的担忧了。两个刚刚认识的人帮刘恒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决定,自然是很仓促,刘恒也定冒了许多风险。刘恒还是孩童,恐一时想不过来,但那吴申自是能想到其中的利害。刘恒毕竟是个七岁的孩子,但话语中透露着沉着、睿智、老气横秋,以刘恒七岁的心智断难做到,这一切的一切看来都是吴申的手笔。吴申也的确是个厉害人物,不显山不露水,便将刘恒塑造成一个七岁的人精!此刻看来他是要拿我们当人质了,若他无大碍时自会由我们走,

    我明白师兄的担忧了。两个刚刚认识的人帮刘恒做了这么大的一个决定,自然是很仓促,刘恒也定冒了许多风险。刘恒还是孩童,恐一时想不过来,但那吴申自是能想到其中的利害。刘恒毕竟是个七岁的孩子,但话语中透露着沉着、睿智、老气横秋,以刘恒七岁的心智断难做到,这一切的一切看来都是吴申的手笔。吴申也的确是个厉害人物,不显山不露水,便将刘恒塑造成一个七岁的人精!此刻看来他是要拿我们当人质了,若他无大碍时自会由我们走,若有半分差池,怕是连小命都交代了。想明白后,我便笑道:“其实如烟也喜欢公子呢!如烟自小没有玩伴甚是寂寞,见着公子不由觉得亲切起来。”

    那刘恒对我笑笑,回身对师兄一鞠道:“能否恳请先生携如烟随我一同前往”

    祸是我惹的,自然不能拉上师兄,我道:“师兄还要帮如烟找两个丫头去呢,怕是我那俩丫头早等不及了。”

    刘恒不再细问,便对师兄说:“既然先生有要事在身,刘恒便不强留,能否恳请先生允许刘恒携如烟走一程归来时定当完璧归还先生。”

    师兄叹了口气道:“多蒙公子抬爱舍妹,但随舍妹自己定夺。”

    我哪能想不明白师兄的意思我又怎能连累他若我说半个“不”字,师兄定会带我一路杀将出去,可是我又怎能忍心让他替我承担这危险更何况无非就是去趟长安嘛!历史上的刘恒此时并未有什么灾难,便笑着对刘恒说道:“如烟正好未曾去过长安,既然公子盛情邀请,走此一遭又何妨请师兄放心,有公子照料必无大碍!”

    师兄沉吟片刻道:“那你好自为知!我于中都等你!我交代之事莫要忘记!”

    我颔首。

    师兄又对刘恒长鞠,道:“此番还要劳烦公子多加照顾如烟。”

    刘恒笑,道:“先生请尽管放心。”

    我笑着示意师兄蹲下来,凑到他耳边说:“还了旁人的,便只剩我们的,师兄莫要担心。”

    师兄眼中的笑意浓了起来,溺爱地揉揉我的头发,说:“你自个记着今日说过的话便是,他日犯起痴来莫再当成梦。”

    我笑,转身随刘恒出了门。

    此刻,我倒没什么可担心的,但一想到五日后便可以穿的新衣服不免有些遗憾!呵呵,我这个小女人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许是昨夜太晚入睡的缘故。师兄早已不知何处去了,我便用自制的牙刷刷牙。原先在柳府做的那些已被绿玉带走,我便在山间行走时又做了几个,自是没有在柳府做的精致耐用,不过总比没有的强。

    刚收拾停当,正劳神如何梳头时师兄推门进来,看我已起,便过来边帮我梳头边说:“我今日去寻了家裁缝铺,既然要多逗留几日,刘恒必会时常来,为你做两身衣衫吧!你一贯活得精致,这些日子倒是委屈了你了。”

    我叹,师兄带着我行走定是累赘得很,无论我的心智如何,体魄终只是个不到五岁的孩童,生活基本不能自理。他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不仅要顾及我的安危,还要照顾我的生活,辛苦自不必说。他原本一人乐得逍遥,自带了我便要当爹当娘当保姆,洗洗涮涮、穿衣吃饭都要c劳,即便是梳头这等小事,我也不能自理。先不说古人的头发又长头饰又复杂,单说我不到五岁的协调能力也是断难做来的,看来我必须得先找到那两个丫头方可换得师兄轻松,至于找到她们后是留下与她们一起生活,还是一起漂泊就另说了。与师兄在一起的日子我甚是悠闲自在,师兄于我而言,不仅是师兄,而又如师、如父、如知己,更有一种我想不明白的牵念,如同前世记忆般又痛又甜的牵念……我不敢深想,看来我的痴病越发厉害了。

    他看我叹着想着,似是能解读般说:“烟儿莫要多想,你身子未长成,出门行走自是异常艰辛。我一粗俗男子怕是多有照顾不周之处,今日看你仍着自柳府出来时的行装甚是惭愧。”

    我福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