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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一把拦住我道:“莫要以为你是刘盈的红人便可对我耍脾气,我几时说同意你走了”

    我怒道:“好啊!好啊!那我便不走,你杀了我便是,省得当了刘家的人质还要受你这小子欺凌。”

    他愣了一下,问:“你不是刘盈的人”

    我冷笑道:“我若有那福气便好了。”

    他想想便又将我抱起,施展轻功跃起。

    我冷哼:“这又是想将我掳到何处”

    他笑:“救你这人质逃出去啊!”

    我挣扎道:“我几时说要逃了”

    他不理我,几个起落已到了宫墙外,至一处空地便将我放下。他自己找了块石头坐下,说:“好生奇怪,你既非刘盈的人,为何还不愿离开那皇宫”

    我骂:“我自己的事哪个请你来搀和了快送我回去。”

    他惬意地躺了下去,道:“那要看我高不高兴,你若说服不了我,那便找别人送你回去吧!”

    我快气晕了,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他仍坏笑着任我掐打,我打了片刻也累得够戗,他仍很惬意地躺着,便骂道:“你可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斗不过你,也罢,你不送我回去我便天天缠死你。”

    他忽然坐起道:“死猪不怕开水烫这词倒新鲜。你也打累了,说说为何非要再回去随我闯荡江湖不好么”

    我冷哼一声不理他。

    他拉我坐在他旁边说:“你若想回去便要说,不说我怎会送你回去”

    我看他这样威胁我,气不过,又打了他一拳:“你若不送我回去,只怕明日会有很多人受牵连,你怎如此狠心”

    他这才正色道:“你果真是刘盈的人质”

    我摇摇头,若明天吕后发觉我不在了,定以为我私自逃了,怕是会借机找刘恒的晦气,更何况那两个丫头仍在里面,她们也定会受牵连。

    他见我否认,便释然:“难道你是吕雉的人质”

    我点点头。

    他惊道:“你怎会与那歹毒老婆娘结仇”说罢起身便要拉我走。

    我问:“又要去哪里”

    他道:“你若是刘盈的人质倒也罢了,你若是与那吕雉结仇,那狠毒婆娘不吃了你算对不错了,我怎还会送你回皇宫不可,这便带你去找个安生地界藏起来。”

    我啼笑皆非,挣开他说:“吕雉不见得会怎样我,我死了反倒对她没了价值。”

    我又坐了下来,他也坐到了我的旁边,嗔道:“你快好好说个痛快,莫要如此折磨于我。我看你好生有趣,不想你受苦,你反倒如此戏弄我。”

    在这少年跟前我反倒很轻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至少他不是皇家的人,至少他与我没有任何利害关系。我看他终于被我惹怒了,心里自豪得紧,总不能每次都是我生气吧

    我便也坏笑着说:“我连你的名字都不晓得,那便是连朋友也不是,为何要告诉你。”

    他坏笑一下:“原来你的目的在此处,哈哈!那便随了你性子。我叫醉东风。”

    bsp;   我便冷哼道:“那我还叫醒西风呢!呵呵”自己也把自己给逗乐了。

    他看看我大声笑了起来,后又黯然道:“并非我成心想隐瞒,只因我的身世实在是不可为旁人所知。我父亲在我还是胎儿时便辞世,并不知母亲有孕。母亲死里逃生,数月后便生下我。可惜母亲不愿自己独活在这世上,刚生了我便随父亲去了。好在家奴苦心将我抚养,后遇到师傅,便随师傅上山习武。因我自小便喜欢喝酒,并百喝不醉,师傅便为我取了这么一个诨号。”

    我听他说得凄苦,倒也为自己刚才的莽撞后悔起来。不过他的母亲也太不负责了,孩子刚生下来便徇了情,那你还生他做甚既然生了便要对他负责嘛,这样不管孩子死活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实在让人鄙视。好在他还算有福,不仅没饿死,反倒有了一身好武功。

    我为了轻松气氛便故意奚落他:“那你究竟多大不会是成了精的老妖吧身手怎会如此厉害怕是有人练一辈子也比你不如。”

    他笑道:“我自是比你年长,马上要过13岁了。我半岁上山时,师傅便将我泡在药水中助我练习内功。因此我虽才习武12年,倒是比那些练了半辈子的人还强不少。”

    我无语,这些我都不明白,唯一的知识却是来自于金庸与古龙的武侠小说,如今生活在真正的高手中,如他,如师兄,反倒没有小时候在现代看小说时的向往了。

    他看我不语,又坏笑道:“我也说了,你可是该告知我你怎会与吕雉结仇”

    我笑道:“倒也不算结仇,只是我曾与代王交好,吕雉为了牵制代王便将我扣于此地。若我今日逃了,定会连累代地一干人等。”

    他笑着问:“如此简单”

    我苦笑:“信不信由你!”

    他坏笑着又躺于地上。

    我又说:“其实我也不怪吕雉,她一个女人也的确不易!为了刘家她耍点手段又如何只是累了我这个外人。”

    他猛地又坐起道:“不易好,便认为她不易罢。你道是为了刘家,我断不认同。若她果真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儿子耍点手段,我倒也不必如此憎恶她,可她所做y乱宫廷之事又如何说”

    我惊道:“y乱宫廷这如何说”

    他说:“吕雉助那刘邦夺得天下也的确不易,女子中实属罕见。但自刘如意与戚夫人得宠后她变得日益凶残起来。刘邦死后,刘盈登基,众多皇子、侯王入宫恭贺。传闻吕雉设家宴招待诸王,刘肥也在其中。你可知刘肥是何人”

    我曾见过刘肥,便答道:“刘盈兄长。”

    他冷笑道:“你道是真兄长”

    我叹:“母亲似另有其人。”

    他冷笑道:“天下谁人不知这刘邦原是一地痞无赖,各处混吃喝,在家乡与人结仇混不下去,便投奔朋友沛县县令,谋得亭长一职。当时并未成亲却与一曹姓女子私通,生下刘肥。不想这厮运气着实好,当年吕雉为沛县一支花,刘邦连蒙带骗让吕公将吕雉嫁于他。时年吕雉正二十出头,而刘邦已40开外,儿子刘肥也小不了吕雉几岁。这吕雉开始倒也善待刘肥,可惜得了天下便失了本性,再加上刘邦的确对这个私生子另眼相看,封为齐王,食邑七十余城,乃王中最富贵之人。吕雉只生得一子一女,子为刘盈,女则为鲁元公主。吕雉最为疼爱鲁元,但此女的邑下却仅有数城。这原本就已引起吕雉不满,谁想那日家宴,刘盈尊刘肥为兄长,请刘肥坐上席。刘肥也实在是太过愚钝,竟未谦让,认为既是家宴,自己为兄长自应坐上席。可惜刘盈身为皇上仍如此谦让却害了他这个哥哥。当时吕雉便已不悦,生了杀心,着人准备了两杯毒酒,使刘肥敬自己,又称身子不舒服并未喝。刘肥正欲喝时,刘盈却上前想陪哥哥一盅,拿起了吕雉那杯,却不知那是毒酒。吕雉算来算去不想却算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情急之下便一巴掌打落了刘盈手中的酒。这刘肥再愚笨也应能看出这酒中有问题,称自己不胜酒力便告退了。”

    这段事我真的未听过,而醉东风讲起来如同亲见,倒也吸引了我,忙问:“那刘肥便又如何”

    他冷笑道:“如何得罪了吕雉的人又能如何刘肥被困在宫中回不了封地,百般着人打听原由,才知是那日惹了祸。身边谋士便劝刘肥割出一城送与鲁元作为沐汤邑。刘肥送了城你以为便可以走脱了刘肥仍是被吕雉困于宫中,最后为了活命便认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妹妹鲁元为母,并封鲁元为‘齐王太后’这才作罢,才得以活着回到齐国!你道这是人所为么”

    我惊,认自己的亲妹妹为母亲那吕雉这个姨娘不就成了刘肥的姥姥那刘肥的父亲、吕雉的丈夫刘邦又该如何自处天,这不是l伦是什么我惊的半天没合起嘴来。

    醉东风看我的惊样,便又说:“你道这便完了吕雉还演了一出更精彩的y乱之剧。这刘盈当了皇上,吕雉便想要自己的女儿也富贵,如何才能如愿呢便将鲁元的亲女儿、吕雉的亲外孙女、刘盈的亲外甥女张嫣指配给了刘盈。最初吕雉因见外孙女年纪尚小,便一直拖着刘盈的婚事,直至刘盈做了三年皇帝,二十岁那年时,张嫣才刚及十岁,吕雉迫于刘盈的年纪已大,便强制为刘盈与自己的亲外甥女完婚。你道这又是人所为么”

    我更加惊讶,这舅舅娶了十岁的外甥女,尚且不论这女孩能否完婚,即便是从心理上也难以接受。自己的外婆变成了自己的婆婆,自己的舅舅变成了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妈妈变成了自己的大姑子可怕!

    我使劲咽咽吐沫,说不出话来。

    醉东风又愤愤道:“这倒也罢了,祸害的也只是他刘家一家。可这吕雉仍盼着自己的外孙女能给自己的儿子生个儿子,也就是给自己生个孙子,哼哼,幸亏没生,若要真生了,只怕这孩子与他母亲这姐弟、这母子便更说不清了。这张嫣仍年幼倒也罢了,可惜其他嫔妃也一无所出,也不知是因娶了外甥女受了天谴还是其他,吕雉得了报应。据说刘盈房事非常不济,才致后宫中一直未有子嗣。你道这吕雉就无他法了她照样有法。吕雉于民间掳来若干有孕妇女藏于后宫,使得诸多人家妻离子散,只为盼得一日刘盈能有后。所幸,这些孕妇果真先后生得五子,今日太子刘恭,便是由此而出。吕雉得了五个孙子,选中刘恭,先杀其母,后称其乃为皇后张嫣所生,这刘恭才得以当上太子。只可惜这小小孩童,今年算来应仍不到两岁,怎知自己这太子之位乃为生母性命所换他日若知,不是吕雉自食其果,便是这孩子遭殃!”

    他长叹一声,便又倒在地上,枕着胳膊遥望着夜空。我实在是太惊讶了。平时看的野史上倒也听过少帝刘恭为民间妇女所生,并未在意,谁料竟是这样残忍。因我上学时不好好学习,关于这些细节并未留意,这几段事情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或许曾经看过也忘记了。算来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我正与师兄在山上,想来师兄要么认为我定知道,要么怕脏了我的耳朵便未告诉我。今日听了实在是如雷贯耳。这吕雉、这刘盈如今不象在现代那般遥远,却是生活在我身边的人……刘盈如今看来倒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怜,这皇帝倒不如不当。我很乏力,便也躺在醉东风的身边,枕着胳膊看着夜空……

    醉东风看我半天未吱声,便坏笑着问:“我不信你身处宫里不晓得这些”

    我惊叹着他的心情恢复得如此之快,说:“我才被扣留没几日,又怎会知谁人会告知我”

    他邪邪地笑着问:“那你还要回去么”

    我沉思片刻道:“回去!”

    他道:“我今日与你说了这许多,你竟仍要回去不怕吕雉的心狠手辣用在你身上么”

    我笑道:“你所讲这些均是皇家家事,我一外人她会如此费心计么莫担心,我小心活着便是,我若逃脱她也不见得真会为我费周折,但与你仅相见两次怎能轻易随你走”我才认识他几天就想把我带走师兄若知道了还不又得生气了不是我不信任醉东风,只是如此轻率便跟人走了,似乎不大妥当,而且又要看他脸色行事,更何况他的身份那样神秘,如此三番五次地进出皇宫的目的也很可疑。算了,趁早死了心,这样做朋友似乎比投靠他更好。

    他冷笑道:“我说不逃呢原来是这般不信我,并非因为那代王。那我趁这夜色掩盖送你回去吧!他日若你想出来时,告知我,我仍会带你出来。”

    我笑笑,这是换来了一张长期饭票。

    他又问:“那我还能再去找你么”

    我摇头道:“莫要找我,若有差池任谁丢了性命都不值。”

    他吹了声口哨,飞来一只猫头鹰落于他肩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歪着脑袋看着我。我觉得好玩,便伸手去摸,谁知它竟啄了我一下。

    醉东风笑道:“没我的命令它是不会轻易让人碰的,若与它混熟了,它亲近着呢。”然后他低头对猫头鹰道:“花花,去这个姐姐肩膀上坐坐!”

    那猫头鹰看看我,便飞来落在我肩头,我美得要命,但不敢再伸手摸了,被它啄一下还是很疼的。

    醉东风笑道:“日后我便用花花与你联系,到时约你见面。”

    我忙说:“莫要再见了。”

    他邪邪地笑着,托起我的下巴道:“见不见我都会去找你,若不想再受惊吓,还是乖乖听话吧!”

    我无奈。他一把抱起我,又跃起飞奔而行,几个起落便已到了宫墙里。他继续前行,将我放在房门口,便抱着肩膀,猫头鹰花花也跟着飞来落在他的肩头。

    我挥手示意他赶紧走,他却仍站在那里坏笑着看我。我无奈便自己转身进屋,回身关门时,那一人一鸟已不见了。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里屋,上榻赶紧睡觉,此时已将天明,怕已睡不了多会了。

    我倒是不怕熬夜,可一旦这脑袋挨了枕头便睡得昏天黑地。早上任两个丫头如何叫我都假装听不见,继续裹了被子大睡。这一觉直睡得口水湿了枕头,梦到吃了好几回美食,这才饿醒了。

    我使劲揉着眼睛,打着呵欠道:“有何吃食我快要饿死了。”

    窦漪笑道:“姑娘还晓得饿你可知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我这才发觉已快到黄昏,难怪饿了。其实昨夜醉东风送我回来时已觉得饥饿难当,但当时正沉浸在干了坏事的兴奋当中自是没在意,如今睡醒了自然饿得要命。

    这时菁儿弄了饭食进来笑道:“小姐的这顿饭是算哪顿早饭午饭还是晚饭”

    我才顾不得那么多,也不洗漱,眼屎打着秋千就扑过去大吃了起来,边吃边含糊地说:“管它哪顿呢,吃饱了算,多吃些,晚上就不用再吃了。”

    窦漪笑道:“象姑娘这般的人儿真是好养活,一天仅吃一顿便可打发了!”

    我嘴里塞得满满当当顾不上再说话,只是傻笑着。

    吃罢饭才觉得塌实了不少,想起昨晚的事却如同梦境,便问窦漪:“昨晚是有刺客么”

    窦漪笑道:“姑娘睡糊涂了昨晚有宫女说发现刺客,后来倒没搜查出来。”

    我点点头笑道:“睡糊涂忘记了。”

    我又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夜便又低声问窦漪:“姐姐知道当今皇后是谁家姑娘”

    窦漪看了看我,才低声说:“鲁元公主的女儿。”

    我又低声问:“今年可还不到十三岁”

    窦漪道:“正是!”

    我惊愕,看来昨天那醉东风所说全为事实。想来这当今皇后莫要说能生儿子,估计例假也不一定会有,可怜这小小年纪便做了“母亲”。

    我吃饱喝足,没事可做,反倒无聊得慌,便看了一些书卷。这年头的确也没什么好书看。自秦始皇焚书坑儒之后一直未能恢复元气,莫说闲书野史,就连诗书也很少,偶尔见到一本倒也觉得激动。

    我看了许久书,丫头们也困了。我想着自己这一日算是睡足了,她们可倒是累了一整天,便吩咐她们歇息。

    窦漪躺到里屋榻上才一会工夫便睡熟了,我百万\小!说看得乏味,也没个说话的人,便想着出去转转看能否遇到那醉东风,再聊会子天也不错,便悄悄吹了灯出去了。

    这几日倒是对周围的环境略微了解了一点,转来转去便转到了那日见到醉东风的地方,可是看过去空空如也,莫说是醉东风,就连一只苍蝇也看不见,倒是春天的虫鸣声不时传来。我心里不由有点失望,也懒得观赏这宫廷夜晚的景色,转了转便打算回去睡觉。

    朦胧中,忽然一个青影一闪,我的心突突地跳了起来,抬头看去,那青衫,那清冷的身子,那正温暖地冲我微笑的脸庞。

    “师兄——”我低呼一声,便扑了过去,蹦起腾空扑到了他的怀里。这个臭师兄,人家伤心失落的日子不见任何踪影,如今人家正活得起劲便来打扰我的平静。

    师兄微笑着将我抱起,身上仍带着那熟悉的寒气。

    我在他怀里甚不老实,使劲地扭着,捶打着他的胸膛道:“坏师兄,这许多日玩够了才想起我”

    他低声笑道:“我看你在这里活得甚是滋润,有代王庇佑,有皇上宠爱,有大侠陪着,自是不愿意回去了。”

    我耍赖皮道:“我道是来接我回去呢!却是来这般打趣我的,如烟于此地真是活厌烦了,师兄这便带如烟走吧!”

    师兄低声笑道:“此次怕仍带不走你,你还需再煎熬些日子。”

    我不依,搂着他的脖子撒起了泼,又是嚷嚷又是叫,他眯着眼睛笑看着我不语。

    我看这么折腾也没多大用处,便坏笑道:“你不带我走,我便大声喊叫,引了人来抓你。”

    他正色道:“莫要胡闹,你只需好生戴着石头,自会有人来庇佑你!”

    我呶着嘴说:“师兄真是厌烦如烟了,如今找这么个理由便想脱身”

    他无奈地气道:“好话你偏生当作坏话听,我若能放下你怕也不会到今日这般。切记,石头不可离身。”

    我欲再磨他,却发觉怀里空空,原来竟是一场梦。与师兄分别了这许多时间,却发觉心里越来越牵挂他,而在山上时对刘恒却不曾有牵挂……我忙坐起来,摸摸脖子上的石头,它依然静静地挂在那里,此刻却冰凉如同师兄的体温。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实在睡不着,便又爬了起来,点亮油灯,默默地看着那块奇怪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