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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好,我答应你!你放开烟儿!”东风慢慢向前挪动着。

    “这妖妇必须得死。他迷惑少主主动撤兵,亏我还相信她是要让少主休养生息,谁知却偷偷蛊惑少主将藏宝图也献了出去。昨夜刺杀不成,今日菁儿那贱婢又坏我杀刘恒夺藏宝图大计,老奴怎能再留她她身边的丫头没有一个好东西,早该全杀光!一个个长得妖娆异常,留一个都是祸害……”诚伯胳膊一紧,刀又深了两分,我不由发出一声轻哼。

    “你……竟然连春风秋水也不放过……诚伯,天下如今太平异常,我等为何要挑起战事哪个当皇帝不都是为天下百姓谋福我相信刘恒一定是个好皇帝。”东风又借机向前挪动几步,而师兄的衣襟也充满内力,准备随时跃起……

    “少主,你若答应老奴,老奴便以死谢罪,但这妖妇断!不!可!留!”忽然,诚伯一用力,一丝彻骨的冰凉c入我的心扉,我看着从胸前露出的刀尖脑子一片空白,一丝寒气正在将我的灵魂从我的躯体里抽出……

    “孽障!”东风飞起一刀捅向诚伯……

    “烟儿——”同时师兄也跃起扑向正缓缓倒下的我……

    我以奇怪的姿势趟在师兄的怀里,却看见诚伯正以奇怪的姿势倒在我眼前,脖子上张着大口,汩汩往外冒着热血……

    他的脸依然狰狞,但却露出了内疚而复杂的微笑,嘴巴张合几次,才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只是几个字,却让我震惊无比,因为他说:“雨小姐,老奴竟然真杀了你!”

    师兄表情悲痛,柔声对诚伯说:“此乃命数,不怪你!注定要你送她一程!你安心回去复命吧!”诚伯脸上露出欣慰的一笑,恍惚中,我觉得他那张狰狞的脸变得异常亲切,那丝笑容变得异常慈祥……

    师兄伸手轻轻帮他阖上怒睁着的眼睛,叹息着,低头望着怀中的我,满脸痛惜……

    “烟儿!”回过神来的东风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事实,颤抖的手扶着我身后的刀柄,泪如雨下,哽咽道:“我这就帮你拔刀疗伤,你再忍耐一会……”

    “公子莫动!她……已经不中用了……这刀穿胸而过,一拨立刻便会毙命!”师兄冰冷的泪珠滴到我的嘴边,咸涩难忍……

    “师兄……师兄……我……冷……”我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不让那丝寒冷将我的思绪也抽去,我还有很多牵挂,我还有很多事,这都告诉我,我不能死……

    “好!”师兄颤抖着,将我紧紧抱入怀中,一丝温柔而冰凉的气息渗入我的身体,我微微露出笑容,艰难地chuanxi道:“他……是……冰……奴”

    “是!是!方才我感知到他要刺你,但那瞬间,我浑身内力却一点也提不起来,因为他是冰奴,所以我救不了你!”师兄潸然泪下……

    我转动目光,不舍地看着东风,慢慢说道:“我……还……是……爽……约……了……”

    “烟儿!你不会有事的!不会!”东风亲吻着我的手指,转而手握在我的脉门上帮我运气。

    “不……要……费劲……让……我……摸……摸……你……的……脸……我……最……舍……不……得……扔……下……你……”

    “好!好!”东风哽咽着将我的手放到他一片冰凉泪水的脸上,亲吻着,哭泣着……

    “好……好……活……着……”

    “好,好,我一定努力活着,带你去游山玩水,走遍天下……”

    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觉得身体很轻很轻,那丝寒冷终于将我的灵魂从躯体抽离,我飘忽在空气里,亲吻着师兄的脸,亲吻着东风的泪珠……

    空气中仍弥漫着泪水的味道,人死后原来真有很多牵挂,那些牵挂每一秒都会让你心碎……

    我轻飘飘地落在了一个洁白的世界,身上仍是一袭白纱,但我的心却让我痛到不能呼吸……

    一片片雪花飘落,我望着坐在我面前的那个女人,那个完美的女人,那个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完美、那么高贵、那么优雅的女人……可是她却老了,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已全白,脸上也爬满了皱纹,佝偻着身子,已经异常老态龙钟,仿佛这短短几年她已过了半生。她脸色凄惨,正淡淡地望着我,如同望子成龙的母亲绝望后的心灰意冷。

    我也默默回视着她……

    洁白的冰山雪海中只有我们两个,良久,我如同老朋友般对她淡淡说道:“师傅,您满意了”

    “雨儿,万般皆是梦,回来吧!留下来如我一般放弃爱恨终生在冰岛掌控时间命脉。”她深情地望着我,那苍老的脸庞异常苍白,仿佛能看到里面的骨骼。她向我伸出了已不再洁白如同春笋般的手。

    我苦涩一笑:“不是梦,师傅,的确不是梦,若真是梦,我的心为何会如此痛难道师傅真能将师傅的过往当作是梦么雨儿不能!估计师兄与冰奴也不能!”

    雪夫人浑身一颤,喃喃道:“能也要能,不能也要能,否则你只能越走越远……”

    我微笑叹息道:“我宁愿走远,也不要做这没有情感的摆设!”

    “可是你会痛,会伤心!俗事万物都只会带给你伤心与悲痛,雨儿,只有此处才不会,你会逍遥地微笑着看世间百态,永远不会有生离死别的伤痛。难道你忘却了当初得知枫儿死讯时的伤痛了么难道你忘却了失去闺中密友时的伤痛了么难道你忘却了被亲人与朋友背叛的伤痛了么难道你忘却了你死时的伤痛了么”

    “师傅,我不会忘,也忘不了,正因为我忘不了,所以我才不会回来。因为那才是我要的世界,有悲喜,有背叛,有幸福,也有痛苦,有爱,也有恨……虽然冰岛没有爱恨,没有痛苦,但也没有欢乐……”

    “痴儿!你怎还如此执迷不悟枉我为你设这许多磨难枉我为你心力憔悴。我c控俗世方士点拨冰奴与陈平寻你,你为此受了多少磨难,难道都忘记了么雨儿,莫要痴了!”

    “不!师傅,我不会回来,因为我每时每刻都不会忘记那世界的人,而且每时每刻会为他们牵挂,为他们悲伤。我不能想象,我要在这种地方牵挂与悲伤数万年而不能忘记他们,我不能承受如此深的痛苦。因为我是人,是一个有情有爱的人。”

    “雨儿,那些都是幻像,是因你走入了歧途,若你收起心性,万般皆会忘记。”

    我微微一笑:“我不想忘,更不会忘,我要做个真真实实有血有r的俗人。而非师傅这般无情无意的冰美人。不过,师傅,作为冰岛人,您又怎会如此苍老怎会一夜之间老到如此田地因为您也有爱,您爱我!既然您爱我,就该给我选择的权利。”

    雪夫人颤抖的手默默伸向我:“好,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是再回红尘,还是留下来如我一般放弃爱恨终生在冰岛掌控时间命脉”

    我淡淡而坚定地说道:“回去!”

    “雨儿,你会后悔的!”雪夫人凄厉地喊道,眼中晶莹的水气漫过。

    “我无悔!”

    “痴儿,冰岛人有冰岛人的悲哀,你永远也逃不出冰岛人的命运。你若回去,便只能承受生生世世永不能牵手的痛苦!”

    “什么我未曾尝试过又怎会知道师傅莫要用这些来吓我。我已经爱过恨过也痛苦过,所以,我无所畏惧,爱我都不怕,我还怕甚我不会如您一般将一生如此葬送……”

    雪夫人银牙一咬,颤声道:“那……我也救不了你了!你去吧!去那个众人皆醉你独醒的世界……”

    我傲然冷笑……

    她酸涩地挥挥手,我只感觉脚下一空,又如同个灵魂一般飘飘荡荡地落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只有那牵挂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第八卷 空泪

    第四十一章 伊人还在人不在 瑟瑟东风为哪般

    “懒猪!还不快起床,你今儿不是让我陪你去面试吗”一个声音真实而夸张地叫着,我的脑袋一疼,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

    睁眼,正对上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少女,正坏笑着敲击着我的头。她身穿烟灰色的套装,大波浪的烫发头,眉眼描画得精致而妩媚,这不是在公关公司里当文案的珊珊吗天!难道我回来了

    “珊珊!”我不可置信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仔细地打量着。我身上穿着鹅黄色的蜡笔小新的睡衣,盖着粉红色的kitty猫的被子,身下是软软的粉红色的席梦思,而不是潮湿而坚硬的榻。环顾四周,我的卧室宽敞而明亮,淡粉色的墙壁贴满了周杰伦的海报与我自己各种稀奇古怪的大头贴,宽大而明亮的落地窗上挂着纯白色的落地窗纱,窗纱外层是粉红色的大嘴猴加厚落地窗帘,屋子的一边摆放着我的电脑桌,电脑桌上是我那台跟老牛一样破旧的联想电脑,旁边是我的写字台、书柜、梳妆台,书柜里是我喜欢而珍藏着的各种图书,梳妆台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一水的欧泊莱……

    窗外是阳光明媚、风高云淡的秋天,而不是长安萧瑟的隆冬……

    难道我真的回来了

    “青青,你丫琢磨什么呢睡傻了吧”珊珊在一边看着莫名其妙的我,一边咯咯笑着。

    “珊珊莫非我真回来了”我使劲掐着脸,心跳加速。

    “靠!岳筠青,你丫去哪了不会是会周公去了吧还回来了哈哈,不会是你还梦游呢吧”珊珊笑得喘不过气来。

    “莫非我真回来了”我仍是望着珊珊,喃喃问道。

    “靠!”珊珊这才觉出我的不对劲,摸摸我的脑袋,说:“不烧啊不会是昨天游泳游傻了吧你丫可别吓唬我,说话还文绉绉的。”昨天难道我的将近十八年的时光就只是一夜的光景可是为什么我的痛苦和牵挂那样真实,仿佛就在昨天……

    “珊珊!我真回来了!你再说,多说几句,好让我产生真实感!”我满眼热泪涌出,别了将近十八年的现代终于回来了!

    “靠!事情不妙!你成天看那些破书,都什么和什么呀!我看你以后还是别看了。成天给你c心,我迟早被你吓死。”珊珊翻动着我的枕头,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本蔡骏的《天机》,使劲在写字台上摔打着,“的一女人看什么破恐怖小说看出神经错乱了吧是不是做噩梦了”

    “珊珊!女子说话要文雅,不可污言秽语!”我微微紧蹙着眉头,将近十八年未听过脏话,一下子很是不习惯。

    珊珊瞪着抹着蓝色眼影的大眼睛,眼睛里充满了恐怖,大叫一声:“叔叔阿姨,阳阳哥,快来啊!您家的岳筠青睡傻了,都神经错乱了……”

    “这死青青成天都不让我省心,早知道不生她了……”一个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紫色的家居服走了进来。

    “妈妈!”我大叫着扑到妈妈怀里,抱着她那稍微有些发福的腰,嚎啕大哭起来。

    “大清早的,哭什么哭我还忙着呢,今儿有个刨腹产手术,我可没时间跟你瞎叽歪。赶紧的,没事收拾收拾面试去,人家珊珊今儿专门请假陪你去面试,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老妈不耐烦地将我推开,嘟囔着。

    我仍是双目含泪,喃喃道:“妈妈,我可回来了!让女儿再嗅嗅您身上的味道!”

    “吃错药了我身上还能有什么味儿”妈妈使劲嗅着自己的胳膊,骂道:“还不是来苏水味儿,打小就闻还没闻够”

    珊珊正色道:“阿姨,您没觉得今天青青不对劲儿吗说话文绉绉的,情绪还特激动,不会是昨天跟我去游泳游傻了要不就是看恐怖小说看傻了。”

    “哦我看看!”妈妈拿手试了试我额头上的温度,笑着说:“没事,不烧。我说你啊,找不着工作没什么,关键是你的心态要端正,不是没人说你嘛,别一大早就装疯卖傻的。”

    “妈!怎么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浓眉大眼,身材挺拔,那不是哥哥岳筠阳吗

    “没什么,你妹妹瞎胡闹呢!”妈妈笑着说,“你还不上班去!”

    “妈,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成天嘟嘟囔囔的。她找不着工作又不是她的事,现在找工作多难呢。你们给她那么大的压力,她能不着急嘛!”

    “哥哥!”我扑上去紧紧抱住哥哥。

    “好了好了,你也别压力太大了,慢慢找着,零花钱不够我给你,别管老爸老妈成天唠叨!”哥哥爱怜地摸摸我的头,“我上班去了,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别老让人珊珊等着,耽误人事儿。”

    “等等,哥哥,他们都不信我,你可记得你将我送去医院么我与珊珊游泳回来便发烧了,你还记得么”我仍报着一线希望。

    “没啊!你昨天游泳回来就睡觉了。”哥哥纳闷地看着我。

    我急切地说道:“那你可记得我将妈妈当宝贝一般的红石头给丢了。”

    “你好好说话,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还带着口音,跟哪学的这么大人了还‘哥哥’小点吧多少年没听过你这么叫了,我j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石头什么石头”哥哥喝斥着我,一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

    “就是这个石头。”我摸向脖子,马上惊呆了,那里光秃秃的,没有石头,那石头不见了,“我的石头呢石头呢”

    “找什么呢你什么时候有过石头”哥哥的眼睛更加疑惑。

    我看着妈妈,说:“妈妈,你记得么自幼我便很爱生病,当初有个算命先生,得了食道癌的那个他说我留不住,便送我一块鲜红欲滴的石头,说万万不可离身,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妈妈可还记得”

    “书看多了!我可没时间和你瞎咧咧。”妈妈懒得搭理我,转身就走。

    “妈妈,您说,到底记不记得”我一把拉住妈妈,期盼地看着她。

    老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没有!你以为编故事呢你小的时候身体倍儿棒,也没什么算命先生,更没有什么石头,满意了真是的!”

    我望向哥哥,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不同的答案。可是哥哥也笑着说:“你不会是又在构思什么小说呢吧你小时候那叫一个彪悍,成天和小区里的男生打架,从来就不生什么大病,感冒一两次,也不爱吃药,把咱妈气得没辙没辙的。”

    “真的没有”我仍是摸着光秃秃的脖子问珊珊。

    “没有,项链倒是有一抽屉,就你那臭美样,成天买那不值钱的破首饰。”珊珊也斩钉截铁的说。

    我颓然坐在床上,喃喃道:“怎会如此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

    “妈,我看今天我还是别上班去了,青青这样儿不对劲,我带她去医院瞧瞧,别是得了什么妄想症。”哥哥也感觉出了我的异常。

    珊珊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阿姨,今天青青也太离谱了吧”

    “好吧,好吧,我看就没什么事,装的!都说超生不好,看来还真不好,多c多少心呢!”妈妈嗔笑着嘟囔着走了出去。

    我扑到梳妆台前,死死看着镜子中的那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脸的确是我在现代的那张脸,可是却多了一样东西——眉心的红痣。

    “哥哥……哥!这红痣是何时有的以前可是并无”我转身指着红痣问哥哥。

    哥哥笑道:“打一生下来就有,你给我好好说话,那什么味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外国来的呢,真难听!”

    我颓然坐到床上,我没有改变西汉的历史,但我却改变了自己的历史,我在现代生活的二十一年轨迹,全都变了。我没有忘记,但所有的人似乎都忘记了。

    我摸着光秃秃的脖子,师兄,难道你连最后一点念想也不留给我吗

    当天,哥哥和珊珊押着我去了医院,任我怎么说自己没毛病都不信。

    从小区往出走时,遇见了几个小时候的玩伴,我激动地与他们打着招呼。哥哥坏笑着说:“看着没就刚才跟你打招呼的刚子,别看现在五大三粗的,小时候让你打得满地找牙……”

    是吗我怎么明明记得是我被刚子打的满地找牙呢

    到了协和医院,我一再告诉医生我没病,可还是在哥哥与珊珊的坚持下被送到了ct室做了个脑部ct,又被送到神经科做了各种化验与检查,这还不算完,仍要将我送到心理诊室,做了各种测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失业综合症,压力太大了。开了点安神补脑的药,便打发我们出来了。

    “靠!我就知道是你丫装的,嘿!你还别说,你丫装的可真像!不过你妈也忒能唠叨了,要是我妈成天那么絮叨我,我也得装疯。不过我觉得你丫还是别找做文字的工作了,我觉得你当演员更合适。”出了医院,哥哥才放心地去上班了。珊珊挽着我的胳膊崇拜地说。

    我苦笑,看来只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不然非给送精神病院里去不可,于是说道:“你可别和我妈说。”

    “那当然,谁让咱是发小呢!哎,对了,你那是哪学的古怪口音,别说,还真不是盖的!”珊珊兴致盎然,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说着。我的心却在隐隐作痛,为什么如此残忍东风怎么样了师兄怎么样了为什么在西汉的时候想回现代,可是回了现代我却在想着西汉。看着现代这些熟悉的面孔,却带给我一种彻骨的陌生感。

    东四大街依然热闹非凡,一家家小店仍是吸引着珊珊的目光,汽车的尾气充斥在身边,空气带着丝丝凉意,路边树上的银杏叶子随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