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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并州风云(3)

可能死在刘璋之手?快快从实招来,是何人派你来此,目的何在?”

    袁绍的亲兵连忙将袁绍的手令和信物交给文丑,文丑仔细辩别真假后一脚将无辜传令的亲兵踹飞两丈,大哭起来:“贤弟啊,你有万夫莫敌之勇,因何死于奸小之手?你忘了我们的的誓言吗?当日你我曾经说过要共同扶佐主公成就大业啊……你的英魂稍等片刻,为兄这就去给你报仇,你等着,为兄马上将马超的亡魂送来陪你……”

    哭罢,文丑叫来副将,令其驻守原平,自己带着一百名亲骑一路绝尘,连夜奔阴馆而去。

    次日中午,文丑抵达阴馆,径直奔郡守府求见袁绍,要求立即率兵为颜良报仇。

    袁绍见文丑一路风尘,担心文丑的身体状态,拒绝了文丑出战的要求,虽然他同样急于报复,但是他已经失去了颜良,如果文丑再有失,河北四庭柱就倒了一半了,而且还是他最信任、看重的两人。

    文丑不敢违背袁绍的意见,辞别袁绍,去看祭拜了颜良无头尸身,哭了一场后回了袁绍给他安排的院子。

    翌日,文丑天不亮便披挂好,勿勿求见袁绍。

    沮授这时又和袁绍唱起了反调,他向袁绍进谏:“蜀军骑兵为主,长于野战,不利攻守,而我军却正好相反,属下以为我军应扬我之长、避敌之短,放弃和敌野外交战和逐次投入兵力的办法,若与敌野外交战,无疑给了蜀军轻骑突击合围的机会,若是逐次投入兵力,则有被敌一一击破的危险,故而属下以为我军仍暂且按兵不动,等到援军悉数抵达后尽起全军再兵临垺县,以绝对的兵力优势一鼓作气将蜀军在并州的主力部队围歼于垺县之中。”

    文丑怒瞪着沮授,几乎是用喊的说道:“哼,刘璋军不过一群偷鸡摸狗的无能鼠辈,只会耍些阴谋诡计,只要本将小心戒备,岂能给他们机会?主公统领四州,声威震天,前番兵败必传于天下,若不立即出兵报仇雪恨,岂非让天下人耻笑主公?”

    这次荀谌也难以保持沉默,上前拜道:“主公,属下以为沮先生之言大有道理,我军虽然兵多将广,可是少量士兵一旦失去了坚城保护、暴露于野,蜀军必定会出动其骑兵围攻。蜀军骑兵主力来自原董卓西凉铁骑,据报称还有大量的羌旅战士,这些都是极具战斗力的骑士,我军步卒若在野外未做防备遭受到敌骑突如其来的打击,情况将十分的危险,前此颜将军之败便是明鉴啊!属下肯请主公暂时忍奈,来日准备妥当后再兴大军一雪前耻!”

    郭图知道袁绍一心想要报复,即使他认为沮授和荀谌之言有理,却还是顺着袁绍的心思,反驳道:“等?等到什么时候?别忘了蜀军带甲近百万,我军在这里浪费时间、苦等援军,或许当我军等来援兵后垺县蜀军数量已经远超我军了!”

    沮授说道:“不,属下以为不会,西凉、关中去年甫平,农事刚刚开始恢复,粮食维持当地百姓生活所需尚且不足,根本无法为蜀军提供粮草、军饷,关中所需尚需自益州调集大量,益州至并州之间有着万里之遥,运粮队跋山涉水,还要经千里栈道、翻越秦岭天险,方抵并州,道路之艰难简直难以想像,其运力势必十分有限。故属下认为受到粮草制约的蜀军目前已经到达了极限,短期之内不可能再给并州派来援军,我军却可以就近自幽、冀二州获得补给,虽然需要翻越太行山,但是不论道路之远近、难易,皆大大低于蜀军,加以时日,我军定能先于蜀军获得足够兵力和粮草,对敌发起攻击!”

    审配道:“可是再等下去,并州就是一片冰天雪地了,就算我军准备就绪,也难以发起攻击,等到来年冰雪消融,恐怕蜀军已经利用漫长的冬天修缮好了城防、补充了兵员和粮草!而且蜀国的动荡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如果我们不立即发起进攻,触发蜀国内乱,等到刘璋稳定国内形势,百万大军兵临并州,我军如何抵达?”

    郭图连忙道:“不错,正南之言有理,我军劳师动众,所为为何?不就是要压迫蜀国,不教刘璋安生,令其内部产生纷争,削弱其实力吗?如果错过了这个时机,以刘璋的野心和实力,我河北基业恐怕将处于不利之境!”

    袁绍深以为是,扬了扬手阻止了这场争吵,道:“文丑接令!”

    文丑大步上前,单膝跪地,道:“末将在!”

    “命你率五千骑兵为前锋前往垺县挫敌士气,但切不可轻易攻城,吾将亲率主力随后跟进,待吾大军毕至,定要打破埒县,为吾爱将报仇!”

    “末将得令!”

    沮授又提出为防万一,请袁绍让张郃领一支军兵协助文丑,可是文丑却声称自己不需要副将,更不需要张郃作他的副将,因为他不想落得像颜良那样的结局!

    张郃当众受辱,心中十分恼怒,原本他以为袁绍会为他说句公道话,可是袁绍明显没有这个想法,一句“既然文丑胸有成竹,便让他自去吧”便让文丑独自领兵去了。

    袁绍对张郃受辱不闻不问,审配、郭图等自然不会违逆他的意思,为张郃说好话,何况他们一直巴不得张郃、沮授之流早日被打入冷宫才好!

    沮授虽有心为好友辩驳几句,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恐怕说了只会适得其反,只得悻悻的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张郃不由得首次开始怀疑,自己尽心竭力的为袁绍是否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