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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希平也把自己这一路上的经历大概说了,许多事情都隐而不言,比如桃色事件以及陪护冷如冰至长春堂这一段就略过不提。末了,他道:“娘说,你长大了会很有本事,果然让她说中了,嗯,武林七公子,看来还挺神气的。”

    大海道:“大哥,你打败了洛火,才是真有本事呐!”

    希平一听,几乎连与小月之事也要丢到一边去了,道:“洛火算什么?老子打架的时候,他还穿开档裤!”说罢,看见杜萌萌狠瞪着他,他立即想到小月,那心就一沉,头垂了下来,刚刚因被大海说他打架威猛而起的那点得意又随着他下看的眼神s入了地底里。

    大海觉得他这个大哥虽是外貌变好了许多,其他的却和小时候没两样,笑道:“大哥,你还是没有变。”

    四狗c言道:“不对,他什么都变了,就是那付德性以及打架时爱耍诈这两样一成不变。”他想想那次回环山村时被希平转得像个晕头j他就气。

    小月此时也离开了风爱雨向他们这边走来,她一走近就扑入希平怀里。

    希平抱着她犹如抱着一个刺猬,浑身觉得针刺地痛,却又不忍心推开她,强颜欢笑道:“月儿,你不和大嫂她们玩啦?”

    小月在他怀里撒娇道:“月儿好久没见大哥了嘛!”

    希平轻轻地装作不经意地把她推离他的怀抱,道:“月儿都长这么大了,还像一个小孩子般窝在大哥的怀里,别人看了会笑话月儿的。”

    “是吗?”小月一脸的失望,她只想在大哥壮实而温暖的胸膛撒娇。

    “老婆,这里今天真热闹!”华初开夫妇走进了大厅。

    “咦,初开,那对男女怎么这么眼熟?噢,想起来了,真像!”欧阳真快步走到大海和小月身旁,满脸喜悦地道:“请问两位是不是姓黄?”

    小月奇道:“是的,阿姨怎么知道?”

    欧阳真笑道:“你们的爹娘叫黄洋和春燕是吧?”

    小月欢喜地道:“是呀,你认识我们爹娘?”

    华初开哈哈大笑道:“何止认识?他还是老夫的师弟!”

    希平大喊道:“岳父,我爹是你师弟?”

    欧阳真惊讶道:“希平,你也是黄师弟的儿子?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希平道:“你们又不问,我当然不说了。”

    小月笑道:“阿姨,他是我大哥。”

    华初开突然笑道:“没错,没错,他应该是你们的大哥。唉,一字之差,竟然想不起这小娃娃了——”

    希平忙道:“岳父,你说什么?”

    华初开道:“没什么,没什么!你们爹娘还好吧?”

    小月道:“我三个月前回了一次家,爹娘都很好,可是,他们没有说过你们耶?”

    欧阳真的手抚着她的秀发道:“你叫什么名字?”

    “黄小月。”

    欧阳真道:“你们爹娘自从十九年前离开我们之后,便没有任何音杳,我们都挂念着他们,他们不对你们说起我们自然有他们的理由。”

    大海也正式见过华初开夫妇。

    之后,华家大摆酒席,为这群客人洗尘。

    酒宴中,却不见华蕾。

    希平像上次在远扬镖局一样喝了个不省人事,然后就趴在桌子上大哭。

    众人都觉得奇怪——只有冷如冰和杜萌萌心知肚明。

    冷如冰怕他酒后失言,赶紧和风爱雨扶他回房——风爱雨是不敢喝酒的,她恨不得早些离开酒宴。

    酒宴仍在继续。

    酒宴后,四狗被兰花和莺翠架着回房。

    雷龙没有醉,席中碧柔不停地拿眼神警告他,他不敢多喝。

    黄大海和独孤明也各自回到华家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间。

    杜萌萌还是和小月同睡一间。

    华小曼本来想给杜思思母女另外安排房间,可是一者雪儿吵着要和爸爸在一起,二者风爱雨和独孤棋主张让杜思思母女住到“乐华园”来,且杜思思对这种明显的安排也不拒绝。

    因此,杜思思母女就住在了“乐华园”。

    ※※※

    杜萌萌因没心情喝酒,所以在酒席上只是礼节性地碰碰杯,并不曾多喝。

    小月却有几分醉意了,脸颊如同红霞一般,她躺在床上胡言乱语地道:“师姐,你喜欢我二哥还是喜欢我大哥?啊,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二哥——大哥以前瘦瘦的,现在又强壮又好看,月儿看着都好喜欢哩——师姐,那个黄牛怎么不见?他不是和冰冰一起来长春堂吗?哦,是了,一定是冰冰到长春堂后,看上我大哥,把那头又老又丑的大公牛给甩了,月儿好高兴耶——他再也不能和冰冰搂搂亲亲了——他竟敢欺我月儿,以后见了他,我要叫大哥揍他,恨死他了——死牛,你竟敢不要我?我才不丑哩——”她有些迷糊了。

    杜萌萌看着她那无限娇美的醉态,听着她的醉言醉语,心里难过地想着:“师妹,忘记那个黄牛吧!只有这样,你和你大哥,才不必活在长久的痛苦和折磨中。现在你大哥正活在悔恨交加中,他所承受的折磨和苦痛只有我和冰冰知道,我们也身同感受,因为我——他既然是大海的大哥,也就是我杜萌萌的大哥。师妹,但愿你醒来之后,就能够忘掉曾经,那样,或者你会活得更好。痛苦的人不能再增加了!”

    杜萌萌祈祷着奇迹的发生,然而奇迹只是一种偶然,它的发生率几乎等于零。

    但她那良善的心却让人感动,或许上苍会给她个同样良善的解答。

    小月已经睡了,睡梦中仿佛在恨着一个人又爱着同一个人,爱与恨交织在她的梦里,同时交织在她的命运里。

    ※※※

    希平真的醉了。

    在宴席上,他只求一醉,因而他独自不停地喝。

    他想,醉了就能暂时把一切都忘了。

    他醉躺在那张曾给他带来无限美妙和快活的大床上,嘴里唠叨着什么,谁也听不清楚,只觉得仿佛在哭又像在哀求,或者还有咒骂。

    雷凤三女回来后,看见希平醉得如此,也是心疼。

    雷凤道:“希平怎么会醉成这样?他今日好像有什么心事,不像往日一样嘻皮笑脸乱来一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众女觉得雷凤说得有理,她们也觉得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自然,她们也无法回答雷凤的问题,而冷如冰也不准备现在就让她们知道真相。

    这种事,少一人知道总是比较妥当的。

    冷如冰道:“没什么的,他只是喝多了点,明天醒来之后就会好了。”

    众女觉得她的解释太牵强了,但找不出别的解释,也就懒得再过问,况且她们都喝了些酒,有些儿醉意了,就躺到床上睡了。

    冷如冰怎么也睡不着,她想到,如果希平心里的负担不除,迟早会把他压跨,她从心底希望希平回复以前一样耍无赖或像个孩子般的幼稚——突然间她觉得只有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最令人放心的。

    ※※※

    大海和独孤明第二天就来向希平等人辞别了。

    大海说他要回去修练他的什么《长生剑》,以便在下月的四大武林世家的比武大赛中夺冠。

    希平心情坏到极点,也就不再挽留,说好在比武之日再聚。

    独孤明没有说为什么要急着走,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有要事在身——他摘月偷香去也。

    杜萌萌跟着大海回去碧绿剑庄。

    小月和杜思思母女留了下来。

    送别了他们之后,希平离开了众人,在长春堂没目的地溜达,却有一个人悄悄地跟着他。

    这个人就是杜思思。

    她快走了几步,来到希平的面前,希平却好像没看见她一样,偏开她继续往前走。

    杜思思心里酸痛难忍,他怎么可以对她不理不睬?她又一次走到希平面前,也不言语,直接扑到他的怀里,哭道:“你真的不要思思了?”

    希平两眼无神地看着怀中的杜思思,她比以前消瘦了许多,脸色憔悴,那双幽怨的眼睛如今清晰地写着哀伤。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痛,缓缓地道:“思思,我心里烦,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好吗?”

    “不,你不要赶思思走,你也不要思思了,再也没人要思思了!”她的双手把希平抱得紧紧的,生怕他离开她。

    希平道:“思思,听话,不然我生气了!”

    “思思,听希平的话,让他一个人静静。”冷如冰的声音在希平后面响起。

    希平道:“你也来了。”

    冷如冰没有直接和他言语,却对他怀中的杜思思道:“思思,别胡思乱想,希平怎么会不要你?你先回去好吗?我和希平说几句话,过后我让希平找你的,啊?”

    杜思思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希平的怀抱,看了他们一眼,顺从地走了。

    希平道:“谢谢!”

    冷如冰沉声道:“我知道你苦,但是,不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不管你怎么折磨自己,依然不会有改变。你不为自己想,你也要为我们想想。现在她们还不知道你的事,你再对她们冷冷淡淡的,她们会看不出你的变化?你不是以前的希平了,你现在是六个女人的男人,她们都和我同样爱你需要你,你若活得不开心,她们就活得比你还苦。我不期望你能抛开一切,我只希望你能把和小月之间的事沉埋心底——我知道这很难做得到,然而我相信你能做到,你不是一般的人,你是个强者!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痛苦的人就不止是你,还有我、凤姐、小曼、爱雨、棋棋和思思,甚至更多的人。”说罢,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希平在冷如冰走后,思绪万千。是的,这事既已发生,就无法挽回了,他已经对不起小月了,还要对不起其他的女人吗?冰冰说得对,不能让更多人痛苦了。若我这样下去,她们会敏感受地发觉我的变化,我又怎么回答她们的质问?难道跟她们说因为我夺去了妹妹的贞c所以心里难受?不论如何,不能让她们知道我和小月之间的事,在她们面前,我要表现得和以前一样,一样的无赖、一样的无耻、一样的荒y无度——

    欢迎光临;

    第二章 与狼共舞

    在“乐华园”里,除了一间特大的房间,还有八间小房。本来是每人住一间的——冷如冰和雷凤同住一间,因为冷如冰习惯抱人入睡,若希平不在时,雷凤就代替了希平让熟睡的冷如冰抱着乱摸一通,两女实在忍受不了之时,她们就喊希平过来重新把她们侵犯个够。自从在大间里摆了大床之后,五个女人就都不回自己的闺房了,每晚与希平打得火热。

    可是,今晚,她们又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因为希平说,他要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在朦黄的灯光中看杜思思跳舞。

    众女其实都为杜思思打抱不平,如今当然愿意让她独占希平一晚——但愿她别再赶他出门了。

    小月因杜萌萌不在长春堂了,也要搬到“乐华园”来住,华小曼叫仆人整理了一个房间给她,小月说她不习惯一个人睡,就硬把冷如冰拉扯到她房里去了。

    夜里入睡时,小月道:“冷姐姐,我想——”她欲言又止。

    冷如冰道:“小月,你想说什么?”

    小月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才道:“我想问姐姐,那个叫黄牛的老色魔去了哪里?”

    冷如冰心神大震,却以一种很淡然语气道:“我们和你们分别后,又遇到地狱门的袭击,他为了保护我被他们杀了,是你大哥救了我并送我到长春堂的。”在这种时候,冷如冰只有选择欺骗小月,不管小月爱黄牛还是恨黄牛,她都不能把黄牛当作爱人或仇人,因为黄牛就是她的大哥,这是个残酷的事实。

    小月突然傻了似的喃喃自语道:“是吗?他竟然死了?我还想叫大哥去揍他一顿为月儿出气——为什么要死?我恨你,恨你!你死了更好——谁叫你不要我——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呜呜!”她伏在冷如冰的身上哭了起来,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又决堤了,洪水似的泪水涌向冷如冰的胸脯,把那挺拔的山峰滋润透了。

    冷如冰不知拿什么话来安慰小月,她从小月的哭诉中,了解到小月对夺去她贞c的黄牛又爱又恨,但她能告诉小月黄牛其实就是希平吗?

    绝对不行!

    小月继续哭着,眼泪仿佛是无止境的——忽然,她听到一种撩人心神的呻吟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清晰,她从冷如冰的胸脯抬起头来仔细听了一会,道:“咦,这声音是——”

    ※※※

    风爱雨提前把雪儿抱到她房里睡了。

    杜思思是从风爱雨的口中得知希平今晚要宠爱她的,她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喜万分。希平这两天对她不理不睬的,如今竟然要她去陪他?

    杜思思有些羞涩地敲了大间的门,希平开了门,见了她只是淡淡地道:“进来吧。”他转身就走。

    杜思思火热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他为什么对她如此冷淡?她郁郁地把门反锁上,回头看见希平已经躺在床上了,侧睡了看着她,她有些不自在了——虽然这双眼睛看着她时少了往日的火热和痴迷,还是让感到一种又羞又喜的情绪在胸腔里酝酿。

    她一步一步地走到床前,心里期待着希平像以往一样从床上爬跳起来激情地抱她、吻她,然而她失望了,希平对她的来临显得无动于衷。她忽然觉得一阵悲凉在心头: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然满心期待并乞求一个男人的侵占?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么y贱?何况这个男人如今根本就不想要她,她还厚着脸皮送上门?她感到这是自己给自己的侮辱,她把心一横,掉头就走,没走够三步,就听得希平道:“如果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幸福快乐,我不会勉强你留下来。”

    杜思思心头一震,站定了。

    希平继续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着另一个男人,若他能令你幸福,我希望你不要选择我,我的女人够多的了,我无法承受太多的感情债,我只想安安静静的,什么也不用想、不去想——”他的声线有些颤抖。

    杜思思回转头,看着希平,他的脸在灯光中有一种令人心痛的消沉,那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她扑到他的怀里,哭喊道:“我不许你赶我走,我心里没有其他男人,我心里只有你!”

    希平搂着她成熟的娇体,用手替她擦去眼泪,道:“别哭了,我相信你。”

    “不!你不会相信的,你骗人,你和他一样是个大骗子、负心汉!”杜思思没头没脑地骂了希平一通。

    希平简直不知该说什么了,承认是骗她吧,她会哭得更厉害,若说没骗她,她又嚷着他欺骗她。唉,女人!

    杜思思趴伏在他的胸膛哭了许久,才止住哭道:“你以前一直想听我的秘密,你现在还要听吗?”

    “如果方便的话——”希平在她润湿的眼睫毛上轻轻一吻,算是回答。

    这一记轻吻使得杜思思心花怒放,那双幽怨的眼神娇嗔地看着希平,甜甜一笑,然后回忆道:“我那时刚二十岁,因家世的显赫和自身的剑法造诣,在江湖上闯出了‘碧玉仙女’的名号,自然有许多武林青年的追求,但我眼高于顶,一个也没看上,直到遇见他。富于戏剧性的是,我遇见他和遇见你都在同一种情况下,当时我也是被三杰击败,在他们准备侮辱我之时,他出现了。怀春的少女哪个不易心动?我以前面对那么多的青年的追求仍然不动情,只是我未遇上令我动心的。然而他不同,他是俊俏的风流人物,且又救了我的清白,我不知不觉地在很短的时间里爱上了他。我和他相遇后的第三天,他要求和我欢好的时候,我竟然没有丝毫拒绝的念头。奇怪的是,在做那事儿之前,他给我吃了一颗药丸,说是他祖传的驻颜之宝,我没有任何怀疑就服下了。可是,当我和他做完那事之后,他竟然大发雷霆,骂我不该爱上他骂我贱,害他损失重大,我那时又气又羞又委屈。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给我的那颗药丸名叫《地藏丸》,是帮助他修练某种武功的,因我对他动了真情,这种如火般燃烧的热情与药丸的y寒根性正好相克,因此药丸的作用只发挥了一半,使他无法练成神功,而我,也武功全失。事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我最初的几年还期待他会回头找我,然而七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来。再后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骗局,救我不过是他们合演的一场戏,是为了让他接近我,以便利用我的身体修练他的武功,其实他从来没有爱过我——”说到此,她没有继续往下说,看着希平的那双眼在灯光中闪烁了露珠般的光彩。

    希平柔声道:“如果说着苦,就不要说了,我不介意你曾经和谁,只要你现在愿意把自己托付给我,我就会爱护你一生。”

    杜思思压着在希平胸膛上的身体移动了两下,继续道:“回家后,我的肚子渐渐胀大,再也无法隐瞒了,爹质问我,我不说只是哭,他问不出个所以然就发气不理我的事了,这样我就生了雪儿,从此很少在外面走动。近两三年,我才和雪儿一起每年去一趟武斗门祝寿。谁知这次突然碰见地杰和天杰,他们哄骗我说他想念我且想看看雪儿,让我去见他。虽然我恨他,对他的感情早淡了,然而女人深心里总是期待有个依靠的,况且他是我女儿的父亲,如果可能,在没遇着其他男人之时,我还是会选择回到他的怀抱。我相信了他们,把雪儿给他们抱了,哪知他们抱过雪儿就翻脸,说其实他只要女儿,至于我,随便二杰怎么处置,他们就用雪儿威胁我脱衣,并准备——呜呜!”

    希平安抚她道:“别哭,思思别哭,施竹生这种人不值得你哭!”

    杜思思惊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