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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部分

失去了平时的理智,也许应该说,这劳什子会议,对于他杜清风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独孤雪的突然出现。

    会议结束,杜清风与黄洋就跟著万妙到了她们的房间,万妙知道他们有事要说,也就带著妙缘出去了,留下三人在房里。

    独孤雪坐在床沿上,对他们道∶“坐吧!”

    杜清风和黄洋这两个情敌就坐成了一排,对面就是风韵依旧的独孤雪──此刻的妙意。

    三人一时无言,相互对望了好久。

    黄洋忍不住了,道∶“雪妹,咳,我该说什么?”

    独孤雪掩嘴一笑,道∶“你要说什么就说什么,我管不著你的。”

    “是呀,我怎么这么笨了?”黄洋拍了自己的前额,以示不再作笨蛋。

    杜清风终于发言了∶“雪,奶过得好吗?”

    独孤雪眼中闪过一丝忧怨,竟是如此的像杜思思,她叹道∶“好与不好,也总是过来了,何必回去计较?倒是你,还好吧?”

    杜清风道∶“也就这么过了,只是有时想起奶,总觉得欠奶很多,也许是我对不起奶,否则,奶也不会去什么万妙庵,且一去就是二十年,漫长的岁月呀,却是眨眼间的事情。”

    独孤雪凝视著杜清风,这个曾是她丈夫的男人,如今也仍然是她的丈夫,只是,她不做他的妻子已经二十年了,发觉他变得有些陌生,并不像年轻的他,也许是因洛uf。

    一个人老了,总是和气许多的,说起话来,三句中有两句是让人听不懂的,或者是叹气成为了一种习惯。

    她曾经很爱这个男人,而正因为爱,所以她当年离开他,因洛uo以为他背叛了她的爱情,然而事实证明是她错了,这个男人一直都爱著她,只是一个误会,让她坚决地离开他二十年,而这段时间,也足够消灭任何一段爱情。

    她还爱他吗?是的,应该还有爱,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在她的生命中,却出现了另一个男人,且她的肚子里还怀著那个男人的孩子。她还能重回杜清风的怀抱,做回他的妻子吗?这么多问题摆在她的面前,她突然感到疲倦,不自觉地闭上双眼。

    两个男人同声道∶“奶怎么了?”

    独孤雪深吸了一口气,睁眼道∶“没什么,只是有些困。”

    杜清风道∶“奶们刚到大地盟,应该是没休息好。雪,思思很想念奶,为了奶,她有好多年没和我说话,这孩子!”

    独孤雪道∶“清风,其实这事,说起来是我的错,你就一点都不怪我?”

    杜清风道∶“有什么好怪的?谁对谁错不都是一样?都过去了,就不提了。我只想问奶,如果我让奶回家,奶会回来吗?”

    独孤雪道∶“我已经没有家了,很多年前就没有家了。”她的双眼沾了泪,是为这些年的孤寂而流的。

    黄洋激动地道∶“奶怎么会没有家呢?若杜老头不要奶,奶到我们家来。”

    独孤雪看著黄洋,这个男人也曾经疯狂地追求过她,只是她并不爱他,所以才会选择了杜清风,而最后连杜清风也被她舍弃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爱情游戏?

    她苦笑道∶“也许我真的会到你们家,那时你不要嫌弃我才好!”

    杜清风脸色一黯,黄洋却高兴地道∶“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嫌弃奶的──唉,只是,只是我家有个母老虎,也不知她同不同意我娶奶!”

    黄洋有些心虚了。

    “黄小子,你别在这里扰水,她是我妻子,你娶什么?再乱说,我把你丢出去!”杜清风野蛮地道。

    黄洋眼瞪著杜清风,抗议道∶“喂,杜老头,我怕你呀?你除了用暴力,还有什么比我强,有种咱们比医术!还有,别忘了,你两个女儿都是我们黄家的人,都是我的儿媳妇,你敢对我怎么样?若不是当初你对雪妹不好,她会跑来当尼姑,你以为当尼姑很好玩吗?你去当和尚给我看看?妈的,天天吃青菜,吃得人身上都长青苔了。”

    杜清风皱眉道∶“你话太多了吧?”

    “我觉得还少!”黄洋与他针锋相对,所谓的情敌立场,某些时候必须坚持。

    独孤雪道∶“洋哥,不要怪清风,我都说了,这是我的错。”

    “好吧,我懒得和他争,他是永远也说不过我的。”黄洋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别有想法∶他向来都用拳头和我谈判,若非怕他的拳头,在情场上,我也不会输给他──黄洋果然是长春堂的好弟子,有些华小波的作风取向,嘴里不说,心里嘀咕不停。

    杜清风不理他的唠叨,朝独孤雪道∶“奶是决定永远不跟我回家了?”

    独孤雪道∶“我只想看看思思,对于其他,我已经看得很开了。况且,你现在也还有一个王玉芬,并不缺女人陪你。我既然已经从你的生活中消失了二十年,即使再消失二十年,对你对我对大家也没有什么伤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杜清风沉默片刻,沉重地道∶“我明白,雪。”

    黄洋突然朝杜清风喊道∶“杜老头,你就这么算了,你争气点好不好?你还要雪妹吃青菜吃到什么时候?你这老小子,当年那股劲到哪里去了?”

    独孤雪一笑,突然脸色大变,作出掩嘴要作呕之态,两人大惊,过去扶住她。

    杜清风急道∶“雪,奶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病了?黄洋,快给雪治疗!”

    黄洋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著脸色苍白的独孤雪,突然放开她,对杜清风道∶“杜老头,雪妹只是有些疲惫,奶让她休息一会就没事了,我们该走了,不要打扰她了。”

    说罢,猛向杜清风使眼色,杜清风扶独孤雪躺好,才依依不舍地跟随黄洋出来。

    走出大地盟,黄洋突然道∶“你知道洛uo么快叫你出来吗?”

    杜清风摇摇头。

    黄洋过了好一阵,才沉闷地道∶“雪妹怀孕了!”

    “什么?你再说一次?”杜清风双手抓紧黄洋的双肩,激动得一脸的苍白,彷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黄洋道∶“我刚才扶她的时候,就已经把了她的脉,从她的脉象显示出来的结果就是她已经有了,所以我才迫不及待地要你出来和你说。”

    杜清风冷静下来,道∶“她作了尼姑,怎么可能会怀孕?”

    黄洋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你也该看到她刚才的表现了吧,你有过两个老婆,你应该清楚的。”

    杜清风放开双手,无力地下垂,缓缓地道∶“怪不得她开始留发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她都四十多岁的人了,却还要这样,唉!”

    黄洋道∶“照我看来,要她重新爱上一个男人似乎没有那种可能,而她却有了身孕,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她是被人qg的。”

    杜清风想了想,又摇摇头,道∶“这不可能,如果她是被强的,以她的性格,根本不会留著孩子。况且,我看不出她的心中有什么悲伤,她一直都很平静。”

    黄洋道∶“性格会变的,都这么多年了,谁不会变呢?”

    杜清风喃喃道∶“谁不会变?也许,大家都变了,再也不能回头了,其实能再见她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这几年,我活得很无奈,真的很苦!即使她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也不敢接受她了,我这一生,对不起两个女人。”

    黄洋诧异地看著他,不知他洛un如此说。杜清风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黄洋忽然觉得杜清风真的老了,心中升起许多感慨∶人世桑田呀!

    黄洋道∶“老兄,不要这样!”

    在这种时候,他终于喊杜清风作老兄了,这是多年的感情所形成的语言符号。

    杜清风苦笑著,道∶“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要大惊小怪。我也不想追究雪肚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些事,已经轮不到我管了,我也不想让她难堪。阿洋,答应我,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黄洋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曾经也是同样深爱她的,我能让她受苦吗?”

    杜清风叹道∶“雪,我只能为奶做到这样了,奶若有空,回去看看奶的女儿,她很像奶呀!她现在应该很幸福,因洛uo遇到了一个叫黄希平的恶魔。”

    他似乎在对独孤雪说话,然而独孤雪并不在身旁,因此,彷佛又是自言自语,其中的意思很少人明白,但黄洋,他明白。

    “一个英雄往往叫一个女人伤心痛苦,而一个恶魔却会不顾一切地守护他所爱的──因为恶魔为私欲而存在,我的儿子就是这样一个恶魔。”

    杜清风承认黄洋的话。

    欢迎光临;

    第十章月上梢头

    梦情要离开了,在她临走的时候,抱月突然说要在这里多待一会,梦情笑笑答应了,梦香立即说师傅我也留下来陪抱月,梦情就自己走了。

    娘,奶哭了哩!小月靠近春燕,伸手去擦拭她的眼泪。

    春燕道∶刚才风吹了进来,眼睛有点不适应了。唉,人老了,眼睛就是不怎麽好呀!

    小月娇嗔道∶娘才不老哩,娘就像十八岁的小美人,嘻嘻!

    春燕笑骂道∶奶怎麽可以调戏娘?

    谁调戏奶了,娘?希平搂著独孤诗出现在大厅门前。

    小月惊叫道∶大哥,不是月儿啦!

    希平边走边笑道∶我不信!娘,是不是月儿在调戏奶?看我打她的p股!

    春燕道∶奶不要逗她了,难道你欺负得她还不够吗?

    希平道∶她注定一辈子要给我欺负的,谁叫她是妹妹?希平放开独孤诗,拥住春燕,在她耳边轻声道∶娘,我又给奶带来三个儿媳妇,奶喜不喜欢?

    春燕惊讶道∶哪有三个?不就是两个吗?

    希平突然转身抱住抱月,掀开她的面纱,吻落她的红唇。

    抱月承受了他这出人意料的一吻,嗔道∶你坏死了!

    春燕看清抱月,觉得有几分像小月,更是喜欢了,走过去道∶奶叫抱月?

    抱月点点头,脸儿有些红了。

    希平道∶抱月,叫娘。

    梦香却突然道∶黄希平,你未免太过分了吧?我有说过把抱月嫁给你吗?没有我的允许,抱月不能嫁给任何男人,这是明月峰的规定。

    春燕脸色一黯,她知道梦香说的话是真的,她是明月峰出来的人,她明确这一点──明月峰的人要离开明月峰而择夫,是必须经过月女同意的,梦香是这一代月女,她是有这个权力的。

    希平失笑道∶很多事没得到奶的允许,可我还是做了。奶只说不准抱月嫁给我,但没有说我不能娶抱月。嘿,奶再大,也管不了老子,哈哈!抱月,再亲多几下。他搂著抱月又索吻。

    梦香如梦似的眼神一闪,走了过来,冷著声音──如同冷了梦的睡眠──道∶我给你的时间不多,希望你尽快离抱月远点,我的耐性有限。

    希平悄悄地朝抱月眨了眨眼,把抱月推向旁边的梦香,同时道∶好吧,我把抱月还奶,可是奶不要後悔哦!

    哼──梦香还没有哼完,就改为惊叫道∶黄希平,你敢对我轻薄?

    原来希平要把抱月推到她的怀抱是个幌子,他就在那一刻双手探过抱月,改为搂抱梦香,也是梦香该倒霉,被他抱了个满怀,她想挣扎,可是迟了,哪怕她武功再高,此刻用在他身上也是无效,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这个被踢来拳去的男人的力量会如此之大,她的双手在他的控制中,根本就动不了。

    在这厅里,身同感受的女人也很多,但最明白的就算尤醉了,她也是个武功极高的女人,平时也总能随便一脚就把希平踢出老远,可当他抱住她的那个时候,她就完全没辙。

    抱月在一旁惊呼道∶希平,你要干什麽?

    放开我,你这无耻之徒,我要杀了你!梦香在希平怀里没命地挣扎道。

    希平笑道∶抱月,奶的这个小姐太臭p了,什麽事不好管,偏偏管老子要娶谁!喂,梦臭p,别说我不给奶机会,奶只要答应让抱月嫁给我,我就放奶一马,要不,嘿嘿,咱们就这样耗著!

    赵子威脸色铁青地走到两人旁,道∶黄希平,请你放开梦香姑娘!

    他这一路过来,和梦香聊得很开心,且凭他一直以来对梦香的痴情,哪容得希平此刻的行为?

    希平双眼邪芒一闪,扭脸盯著赵子威,缓缓道∶你很爱她是吧?

    赵子威不答言,只是已经抽出他背著的双刀,大厅的气氛开始变得诡异,尤醉的剑也已出鞘。

    希平平静地道∶我现在抱著她,你可以问问她,是否同样爱你?如果她说爱你,我立即放开,如果说不,对不起,虽然我也很不想,但我也会对你说不!

    赵子威的双眼转盯著梦香那有些慌乱的如梦似的美眸,张口要问,却终是没有问出来。

    梦臭p,奶爱我们的赵二公子吗?希平帮赵子威问了出来。

    赵子威的脸突然一红,绷紧的脸庞一松,双手一抛,双刀回到背後的刀鞘中,道∶你不用问了,我不想知道答案,我只想知道你什麽时候放开她,我是她的追求者,也是你的兄弟,我洛uo而拔刀,又因为你而收刀,你懂我的意思吧?

    希平转脸看著梦香的双眼,又对赵子威道∶我想你会後悔让我放开她的,这我也懂。

    他松开紧抱著梦香的双手,而就在那一瞬间,众人的眼前一花,他那庞大的躯体就朝後倒飞出去,撞碎了几张高椅,并把一扇墙也撞穿了。

    当众人清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梦香和希平的影子,他们两个都在破墙背後的另一间房子里,从那房里发出巨大的捶打声,以及梦香愤怒的嘶骂声和希平痛苦的喊叫声。

    尤醉第一时间就朝著那d裂口飞s过去,可就在她到达墙破之处时,发出很大的冲撞响声,接著她就倒飞回来,脸色苍白,呼吸急速,并且阻止其他人的进入。

    不要过去,那女人发疯了,她的武功很强,连我都承受不住,你们这里更没有人能够与她抗衡,她又在暗处,吃亏的是我们。赵子威,如果希平有什麽事,我绝不会放过你!

    众人紧张之极,许多女人都担心得流出了眼泪,小月茫然地走过去,却被黄大海抱住了。他知道,尤醉的武功比他还要高,却仍然被梦香暗里一掌震退回来,小月如果过去,无疑是送死。

    然而许多人都朝墙破之处了过去,看来尤醉的语言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听从,就连她自己也是再次了过去,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

    你们都退回来,我进去!赵子威超越众人,快步往墙破处走去,双刀紧握在他的双手中。

    抱月突然哭喊道∶小姐,奶不要打他了,抱月答应奶以後不再理他,听奶的话不嫁给他了。小姐,奶放了他吧!再打下去他会没命的,就当抱月求奶了,好吗?

    赵子威刚走到破墙时,里面突然没有了一点声息,众人心中紧张,赵子威也停住了脚步,下一刻他们就看到梦香从房子里出来,他们提著武器围了上去──赵子威是唯一一个例外的,他倒退了;若他不倒退,梦香就无法走出来了。

    梦香对於众人的仇视视若无睹,她只是朝抱月道∶奶是决定了?

    抱月流著清泪,道∶小姐,我们走吧!

    黄大海道∶想走,并不是这麽容易的,奶要为奶的行为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不管奶是谁,若我大哥不能从屋子里活著出来,奶也别想从这里活著出去。

    梦香的双眼中那如梦似的神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似乎冷芒般的寒光,手中的利剑散发著淡淡的光华。

    抱月走过去与她并肩而站,泪水爬满了她的脸,然而她还是含泪坚定地道∶我不会让你们伤害小姐的。

    雷龙叹道∶谁也不愿伤害谁,但事到了这分上,谁都得有自己的立场。抱月,我们不怪奶,只是很可惜,我们没得选择。

    尤醉道∶我也没有选择,我必须为孩子的父亲报仇。

    春燕流著泪走到梦香面前,道∶奶到底把平儿怎麽了?

    梦香不答,冷眼地看著春燕。

    春燕道∶若平儿死了,奶就完全孤立了,没有一个人会帮助奶,就连奶的师傅,她也不会过问我们对奶实施的任何报复手段,我很遗感,以这种方式来问候奶。我已经有许多年没动武了,我从来没想过,再次动武时,对手会是奶!

    她转身走到杜鹃身前,接过杜鹃手中的长剑,再度转身对著梦香,双眼中s出一种寒芒,手中的长剑散s著一种淡白色的光芒,抱剑而立,剑尖平齐她的眉尖。顷刻,在她的剑尖上升走一团圆月般的白烟滚动不已。

    抱月惊道∶月满梢头?!

    梦香的眼神急变,道∶奶是什麽人?

    春燕道∶奶们的师傅跟奶们提起过真燕吗?

    真燕师姑?抱月再度惊呼。

    梦香的剑突然回鞘,闭上双眼,叹道∶奶说得不错,我是完全孤立了,因为黄希平的确命赴黄泉,我并不後悔杀他,我憎恶他,即使是同归於尽,我也在所不惜。我并不想多造杀孽!抱月,回去跟师傅说声,就说香香对不起她,让她伤心了。

    香香,很美味的r名,真想香奶一回!这是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众人齐掉头,惊道∶希平?!

    你不是死了吗?梦香惊问出口。

    希平从破墙处走了出来,全身赤l,强壮的男性躯干在白日光线中显得粗犷而眩目。他的身体上全是伤痕,拳伤的、脚伤的、剑伤的,最重的伤是刺在胸口的那一剑,但血,已经停止流了。

    他苦笑著对众人道∶对不起,衣服都被她这头母老虎粉碎了,我找不到一块完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