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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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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宇臻听的心里一阵刺痛,不知道自己为什麽那麽难过?他是应该答应的,因为他一直觉得自己对不住她,想要补救,而她这个条件多好啊,他可以不必再於心不安了,可是为什麽他那麽不甘愿呢?想到她提起花飞飞时脸上回忆的光彩,心就抓挠似的不舒服,直觉他不想去为她的情人做这件事。

    而且,为什麽听到她说要“一笔勾销”,他的心就像被什麽束缚著抽紧一样,喘不过气来……

    偏偏杨威火上浇油道,“贤弟,你不是正愁对甘姑娘愧疚吗,要我说你就答应了吧,我觉得她说的没什麽不好,人家都肯放下了,你也放下罢……”

    白宇臻突然失控般凶狠地冲他吼道,“你住口!”

    杨威眯了眯眼,没有再说话。

    其实,他是有意如此,他可不希望他的好兄弟对这样一个女人执迷不悟。他们牵扯的越深,他的兄弟就越发走不出来,而这位甘草姑娘,不管从过去跟他们那段尴尬的灾祸,还是从感情上,都不适合他的兄弟,这个女人根本没有心。

    白宇臻平缓了下心绪,握了握拳头,突然背过身去,声音漠然而疏离,“对不住姑娘,花飞飞身份滋事重大,恐给家族招惹麻烦,在下怕是无法安葬花飞飞了。”

    甘草没想到他竟然拒绝,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终於定住身子,她已经没有可求的人了。

    她目光空d,把衣服囫囵穿好,失魂般的走了出去。

    白宇臻脸色不比她好多少,他突然想起,有很多话,想跟她说,该跟她说的,却都没有说,他想追上去,到底止住了脚步。

    既然她不能接受他,宁可去爱一个y贼,那麽,就让她恨他吧!是不是这样做了,两个人就会永远纠缠不清?……

    (11鲜币)129。逐波

    甘草衣衫不整,摇摇晃晃的走在荒野的路上,也不辨来时方向,只盲目的走著。

    她终於知道了什麽叫做丧家之犬,过街老鼠,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花飞飞的尸首还在那里孤零零的,她身边一个可以求助的人都没有了,而自己活著已经是恩赐,想要报仇,更是万难……

    这样活著,到底做什麽呢?难道就为了自己受尽屈辱,给身边的人一个个带来死亡吗?

    荒野的路上,离开官道已远,夜幕下神不知鬼不觉,正是刺杀的好时机。

    几个身影鬼鬼祟祟的尾随,提著明晃晃的剑向甘草刺来,眼看就要把浑然不觉的她刺成刺蝟。

    只听叮铃铃几声,一个r粉色衣裙的女子从天而降,一道衣袖一抽,就缴了几人兵器,她面色温婉,容色妩媚,豔丽不可方物,美得如同仙子一般,又透著股子妖冶,恰似一朵大粉芙蓉。

    此刻身影飞旋像朵水仙,粉色衣裙也随之舞动飘摇,裙角所绣的粉色莲花也在动作下漾起淡淡丝光,她几招间就飞出绸带,拦著脖子绞死了几人。

    女子杀的不够劲,拍了拍手,看见甘草还形同未见得,麻木往前走著,上前拦住她:

    “喂──你疯了啊?这麽大动静你听不见?”

    甘草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女子急的跺脚,“喂!你住的地方明明在那边,你往这边走反了!”

    甘草这才停下来,木木的看向她:“你怎麽知道?”

    女子掩口道:“我可没有跟踪你……”说的有些心虚,接道,“好啦,快跟我回去,我帮你出面安葬花飞飞。”

    甘草听的一怔,似乎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你说真的?”

    女子想了想道:“是了,花飞飞好歹也跟我有过露水姻缘,帮他收个尸也是应该的。”

    甘草听到这一节,心里无端的不舒服,虽说她对花飞飞到底没有爱情,但是知道他跟别的女子睡过还是心里针刺似的,有了芥蒂。

    “不知姑娘怎麽称呼?”甘草戒备的问。

    女子爽朗道:“我叫逐波,之前跟花飞飞相好过一段,这家夥手上功夫不怎麽样,房中功夫倒是了得,我还想跟他多来往几次呢,才知道他竟然转了性了,说是要一心一意对待一个女子,还玩什麽私奔,特地来看这个女子是谁,长的如何?”

    甘草淡淡一笑:“甘草蒲柳之姿,怕是让姑娘失望了吧?”

    逐波又扫了眼她,道:“我也是奇怪,一个二个都为了你要死要活的,你也长的没有倾国倾城的麽,花飞飞为了你而死,连白宇臻这烫手山芋也盯著你……啧啧……”

    甘草没有忽略她这句脱口而出的细节,突然记起听说过白宇臻与逐波仙子的前事,很快联系起来,突然感觉有些不对:“你怎麽知道,白宇臻一直在找我?”

    逐波惊觉说错话,道:“啊──那小白脸长的俊俏,竟然在我手下宁死不从,我後来不服,一直跟著他想挽回一局……”

    甘草本来担心会拖累别人,逐波不由分说已经把她拉上车,“你放心,我的功夫,多保护你一个也不成问题的。”说完已经赶上马车出发了。甘草想想,到时去定苍山倒也顺路便不再拒绝,逐波运起内力把车驾的飞快,倒是把暗中追兵都甩在了身後,即便有追得上的,也依次在路途被解决掉了。

    甘草用自己破烂的衣袖沾上烈酒,小心的为花飞飞净身换衣。

    “花大哥,我活了十余岁,白学了一身功夫,却没有用武之地。身边对我好的人,都被夺走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不入这个轮回,不来这个世界,这样就不会害死你们。”

    “你和袁大哥,是我最对不起的人了。甘草何德何能,让你们付出这样大的代价。花大哥,我现在觉得,有时死也是一种奢求呢……我背负了这麽多人命,真是想死也不能了……”

    “也或许,老天就是要让我这样家破人亡的活下去,等到把所有对我好的人都克死了,也就是我下黄泉见阎王的时候了,到时候,我让你们把帐都算回来好不好?”

    甘草簌簌的落泪,说到这时,几乎是万念俱灰了。

    逐波在前头听著她喃喃自语,初时还觉得她痴状好笑,因为她从来没觉得男人是什麽好东西,也没把那些卑贱自大的男人放在心上过。

    可是听著听著,那言语中孤独悲怆之意,让她心也凉凉的难过,说的她都有些心疼,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她从车里头拽了出来,放在身边,“好了,你也休息够了,真是的,我在这里赶车,你却在里头舒服,真不懂事,快陪我聊聊天,讲讲笑话,不然车夫一犯困,可就不知走错到哪条路上了!”

    甘草一愣,方才的难过都憋了回去,便在旁边陪著她驾车,笑话自然是说不出来的,她只好静静的看著路边被风吹得起伏的田地,和鬼怪似的远山。

    逐波见她视线,微笑道,“喜欢山吗?”

    甘草道,“我想起了我的家乡,不知叫什麽地方的,但是在深山里,要走很多山路的地方。”是的,还有等待她洗手做羹汤的三位好夫君。

    逐波道,“这里不过是些小坡罢了,真的要看山,要去鄂南,那里的山,一座比一座有灵气,就像树木一样,快成了精了。”

    甘草没有接话,也对她的来历似乎不感兴趣。逐波却不停说些方外趣闻,奇闻轶事,还甚至有些香豔的段子,一路上甘草倒是少了几分伤心失神。

    天亮前二人到了定州小沧村的後山,原来小土坡上的小孤坟已经长满野草,甘草默默将草锄净,又在旁边把花飞飞掩埋,牌位上书“夫君花隐士之墓”,她到底不想用真实姓名扰了他死後安宁,想起他曾经说过,让她放下仇怨,嫁给他浪迹山崖的话来,给他写了这样的牌位。

    粗活做完,甘草又给一大一小两个坟头依次上香,烧纸。折腾完,两人也要分道扬镳了。

    “逐波姑娘,你这就要走?”甘草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真的专程来帮自己,而自己,似乎也无路可去。

    “是啊,我要走啦。不过我看你顺眼,日後你若实在走投无路,记住可不要去求那些混账男人,”她说著拿出一枚青色玉牌,玉牌中央却有天成的白絮恰似一朵莲花,“你可以带著玉牌来鄂南托付我。”

    甘草见了那面玉牌,越发笃定了自己的推测,一下子半膝跪在她面前。

    “逐波姑娘──甘草有一事相求!”

    逐波有些慌乱,怎麽也扶她不起:“甘姑娘,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麽?”

    (11鲜币)130。定苍

    甘草看著她,目光澄澈,“逐波姑娘,我已经想的很清楚,这世间是非颠倒,黑白混乱,已经没有什麽值得遵循的c守,我一向只想安守己身,却被得家破人亡,如丧家之犬,这所谓道义,已经没有什麽坚守的必要──”

    如果说上一次她还有所坚持,那麽,这一次,她已经明白,什麽叫做完完全全的绝望。

    她继而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不断的变强──弱者永远没有制定规则的权利,而想要坚持心中的原则,必须得有命才行。自尊也好,c守也罢,都得有一双翻云覆雨手。

    也只怪当初邱白路把她保护的太好,从没让她沾过人命,竟叫她万难之後才下了这样的决心。

    逐波看著她目光有些躲闪,“你不要跪了,你跟我说这些做什麽?”

    甘草却不起来,“我知道,你定然跟之前要教我武功的那位妇人有些渊源,只有她在我受难之时一直在观察我,否则,你定然不可能知道我跟白宇臻的纠葛。而且──”她目光扫过逐波的衣角,“你们衣饰上都有些莲花,不过颜色不同罢了。”

    她一下跪到底:“我已经跟她失之交臂,希望逐波姑娘代为引荐求情,甘草决心做她弟子,即使阿鼻地狱,万劫不复,也在所不惜。”

    逐波闪身避过她的大礼,目露赞赏:“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确实很聪慧,”说罢为难道,“你说的也不错,太y娘子的确正是我的师傅,所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言毕同情的看著她:“我可不是不救你!是师傅她──不让!”

    甘草摇摇头:“我的遭遇与姑娘无关,希望姑娘能够与师傅她老人家说说话,甘草即使割股去r,也要拜她为师。”

    逐波点点头,“那麽,甘姑娘,我尽力一试,至於师傅她怎麽要求,我就不能保证了!”

    甘草万分感激:“多谢逐波姑娘!我此去定苍山投奔,倘若姑娘有好消息,只管来定苍山寻我!”

    逐波应下,当下把甘草送上官道便作了别。甘草弃了马车,骑上马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到了定苍山。

    定苍山在定柔的东部,原本其实是定柔的界山,此处恰恰同那天山是一路原理。这里本来不是什麽独立的版图,却因为被一夥贼匪占了去,连同此山东部的些许不宜定居的山林一起偏安一隅,与其西侧的定州遥遥相望,很是猖狂。

    从天元到定苍山,定州确是必经之路。

    甘草到了定苍山脚下,被山脚下巡逻的小兵给拦住了,吆喝道:“你这女子,这麽面生,你要找谁?”

    甘草理直气壮道:“我是朝廷通缉的人,来投奔定苍山的豪杰,我有要事要禀告你们当家的!”

    小兵不信的扫了甘草一眼,押著她上山了。一路上,跟她所想象的不同,所有的山贼都穿的整整齐齐的皮甲,整齐划一,也没有行为粗鲁,到了山顶上,一个天庭饱满,身材健壮,却清秀的像书生的男子吸引了甘草的注意,一见之下就觉得面善,兴许是知道自己长相不够凶悍,他蓄了短须,还穿了铠甲,看起来威武十足,若不是甘草出现在定苍山上,定要以为他是位杀敌的将军人物。

    甘草径直走到男子面前,听那小兵说这就是大当家的,当即拱手行了一礼,“大当家的,定苍山规模已经不俗,但是想要跟朝廷抗衡,想必钱银还是难题。”甘草瞧著男子饶有兴味的眼神,道:“小女子就是从田盟主家逃出的朝廷要犯,甘草,不巧正好听到了这次关於镇匪的事,知道他们近期要打从定柔北部经过,不知大当家的可有打算?”

    男子漫不经心道:“哦?镖银的事,我们也略有所闻,只是不辨真伪,不知道这次是谁当值?”

    甘草走了两步,道:“恐怕没有那麽容易劫得,此次是杨门镖局坐镇,白张二人都随同护驾。”

    男子看向甘草,“甘姑娘可有良策?”

    甘草道:“我知道他们经过的路线和时期。”

    男子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

    甘草没有直接回答:“不知如果能支开白张二人,可有胜算?”

    男子点点头:“上次是我们轻敌,而且缺少将领,其实单只杨威的话,不足为惧。眼下我二弟正在赶回,张子振是个莽夫,我二弟引开他阻杀就行,白宇臻却是最不好对付的那个。”

    甘草附道:“既然如此,甘草有办法引开白宇臻,咱们同仇敌忾,合作愉快!不过,甘草只有一个要求,待我助你们完成此事,我要坐镇定苍山三当家,大当家的以为如何?”

    男子先是一怔,没有想到她竟提出这样的要求,世上女子皆是弱者,从来只有提出庇佑的份,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想要分庭抗礼。继而哈哈大笑,爽朗的答应了,只是觉得有些意思,若是到时看她不顺眼,杀了她就是。

    甘草回到卧房,看到包袱里多了封信,是逐波留下的,大意是说,师傅可以接受甘草的请求,收她入门墙,但是需要她能彻底放弃三样东西:第一,放弃仁慈,去杀一个跟自己无关之人,第二,放弃贞德,委身於一个不喜欢之人,第三,放弃容貌,自毁面容。倘若她能通过考验,就准予她拜在门下。

    这封信可真的算是,百般刁难,样样致命。她相信:那个“师傅”,是真的生气了。若不是太y之前曾经找过她,她几乎要怀疑,是不是跟她有什麽深仇大恨。

    甘草想了一天,她如今觉得很多事都看得开,可以放得下了,可是对於她,一个来自未来的人,最难以开怀放下的,大概还是随意剥夺人性命这样的关卡吧?可是,她不如此去杀别人,最终死的很惨的就会是她,而现在的她,身上系著太多牺牲者的性命,她已不容自己随便丢掉!

    然而要论第一想要杀的人,该当田天齐莫属,可是眼下,她却杀不了她,那麽好,既然杀不了他,能跟他作对也是好的,甘草想起那日书房偷听到的话,算起来,那小王爷的脚程也就在通往定州附近了。

    既然你要杀他,那我就想办法救了他。只是想象跟田天齐作对,甘草心中就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意,至於拜师的事,先顾不得了。

    (12鲜币)131。示警

    在一处开阔的原野,一队豪华的车马安营扎寨,阵势张扬而霸道。

    甘草扮成小厮跟人套了些话,叹了口气,久闻天山王的威名,治军极严,听说他的儿子年纪虽轻也有几分本事,让父亲的手下信服,却因为宠溺太过而为人十分不近人情。而且,这个杜皓然一点功夫也没有。

    待到看到杜皓然,跟想象又不同,只见那杜皓然俊秀堂堂,面如白玉,只是眉峰浓郁而尾梢锋利,眉目间颇有些y狠之色,奢侈而张扬,却并不同於一味浮夸之人。

    她原先以为杜皓然是来混军功的,这下看,或许他真有过人之处,不然他父亲的部下不会那麽听他的话。於是,甘草想,若能伺机把他带上山也不错,这样就能让剿匪大军投鼠忌器。

    想归想,她悄悄混进了杜皓然的帐子,却一天连留书的机会都没找到。直到傍晚,杜皓然沐浴,也不知故意还是随手一点,独独留了甘草下来服侍。

    甘草谨小慎微,刻意下重了些手劲为他搓洗,杜皓然办了一天的公文,被她小手揉搓著,舒服的要死,几乎要昏昏沈沈睡去,却嗅到她近身的清清甘甜香味,这才想起自己留下那个可疑的小厮,身上一股电流流过,竟然无意识地下身硬了起来。

    却说甘草本来待要他睡著了便留下一方便签走人,却无意中看到他下身的异状,出於本能,一下子吓得小手轻颤,後退一步。

    杜皓然正是被她这一激灵人也清醒了过来,一把紧紧箍住小厮嫩白绵软的手,狐疑的转过身来,“你是女人?”

    甘草看到他赤l的正面,转开了眼去,“小的不是,小的只是长得像女人。”

    杜皓然已经了然,一把掐住她的脖颈,“还说不是?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甘草脸色发白,顺著他的目光,自己根本没有喉结。她一瞥却见杜皓然恼怒痛恨的神色,跟杨威之流看女人完全不同,想必这杜皓然不喜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