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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

明,相貌可以美也可以普通,但如果心中经常有算计,那就没有半分可爱之处了。

    两人手挽手回夜锦宫,一路上,江无忧还偶尔低语着什么,逗得苏味咯咯直笑,远处不明所以的人看到,只觉得皇上宠爱苏贵妃,有的羡慕,更多的妒恨,可当事二人却各怀心思。

    苏味对这种局面很是满意,哪怕这只是表面现象,因为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在争位之战中占据上风。而江无忧明白苏味的想法,干脆满足了她。站在高处,难免有明枪暗箭,既然她精力这么旺盛,就找点事给她做也好,免得她生出闲是闲非来。

    到了夜锦宫,两人说了好一会儿闲话,江无忧很沉得住气,对苏味好几次的言语刺探和暗示都装作不解,只等她直截了当地说。相比起苏味,他又想起纯真鲁莽的图玛,还有后来失忆后改变了性格的方初晴,不管哪一个,都直率大方,实在是难得的动人。

    就这么一直耗到快传晚膳的时候,江无忧起身要走,苏味见此,再难开口的话也只得说了出来。

    “皇上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可否和臣妾说说,让臣妾为皇上解解忧愁呢?”她端起一盏新荼送到江无忧手中,令他根本 就没站起来。

    “不过是朝政琐事罢了,爱妃不必介怀。”江无忧的眉头几不可见地一挑,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依然温柔和煦,笑容浅浅,“爱妃既然将身嫁与,朕就应当让爱妃享受幸福,若是担心过多,早生华发,倒是朕的罪过了。

    苏味很明白这是皇上里里外外的点她,让她安分些。她也知道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有点像撕破脸的感觉,实在是很笨的法子,可是她再等不得了,其他三个贵妃都有大动作,而她的娘家根基不深,如果再没有实质性的进展,那些支持她在大臣们可能转了风向。如果真到那一步,她就更没有什么可倚仗了。

    皇上是个君子,不可能背弃于她,可是她得到不皇上的宠爱,又无一子傍身,只空顶个受宠的名声有什么用呢?她必须坐上皇后的宝坐,如果说以前还只是为了虚荣心要如此,到现在那坐位已经成了生存的必需,她为了那个位置牺牲了一切,冒了风险,绝对绝对不能拱手让人。

    好在,她还有筹码,重重的筹码,纵然这样做是小人行径,她也不惜一搏,因为每个人都有退路,唯独她没有,所以她只好赌,赌皇上不会杀她灭口。

    “皇上,女人年华老去是没有办法的事,好在皇上的恩情永在,臣妾就没什么担心的。再者,臣妾不是有一双妙手吗?这张脸老了,再换一张也就是了。”她媚笑,终究不敢太过直白,但“换脸”二字,却还是说出了口。

    这番话听在聪明至极的江无忧耳朵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令他不加掩饰地皱起眉头,最难消受美人恩,何况还是个野心勃勃,算计颇深的美人呢?他容忍苏贵妃的种种小动作,还不是因为她对他,对整个皇庭都居功至伟呣?

    “爱妃,你到底要说什么?”他忽然沉下脸来,就算有他在一日,就不会让苏味过着悲惨的生活,也不会杀掉她,但他也得让她明白,从前做选择的时候,他没有过她,所以现在她也无权来要挟。

    “皇上,除了右师王,没有人比臣妾对您更忠诚,您……为什么不让臣妾坐在您的身边,为您管理后宫,为您创下万世基业出一份力?”苏味第一回那么直率地说话,态度也是第一回那么诚恳。意思就是皇上登位,她的功劳仅次于沈澜,她对皇上也绝对真心,那么皇上就应该论功行赏,立她为后。

    “爱妃,立后之事,朕自有主张,”江无忧恢复笑容,但那笑容却让苏味有点害怕,冷漠而威严,“此事以后再也休提。

    否则,……不是损了爱妃的清雅风华了吗?那可是最吸引朕的地方。”

    这话说得太明白了,警告苏味如果再在立后一事上纠缠,不但得不到好处,反而会令她与皇上间最后一丝情份也没了。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呢?一向,她都是沉静的,可在这件事上,她怎么能沉得住气?

    “臣妾并非有意惹皇上生气,只是物是人非……”她没说下去,硬着头发装出楚楚动人的模样。

    物是人非!

    这四个字引起江无忧心里的一阵感慨,这么多年了,他早已经不是原来的他,脸换了,心也变了。而图玛,他的图玛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吗?纵使她的性格因离魂症而有所改变,但她的面容……

    想到这儿,江无忧的心底突然一亮,好像有万千烟火同时燃起,恍惚中令他抓住了一直隐藏着的线索。

    第三章 沈沅

    “爱妃,这换脸之术,除你之外,还有其他人会吗?”江无忧问,一向笑眯眯的脸上,少见的严肃。而他所提的换脸术,实际上就是整容,当初方初晴被烫伤脸时,苏味曾施以妙手。

    苏味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问起这个,但好歹皇上把注意力放在了换脸术上,因而回答道,“臣妾的医术都是老父所传,只是臣妾身为女子,对换脸之术更精罢了。”

    “爱妃的意思是,除你之外,就只有苏神医掌握此术?”江无忧再问。

    苏味想了想,慎重又坚决的道,“虽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但臣妾想,这世上除了臣妾的父亲外,其他医者断没有那样的神鬼之能。所以……目前活在世上的,唯臣妾一人精于换脸之术了。”她提示出自己的重要性。

    可江无忧似乎没注意似的,只喃喃的道,“活在世上……活在世上……”心中有很不好的感觉。

    苏神医一生医人无数,最后却突然身亡。当初他就觉得可疑,只是他才登龙位,江国内忧外患,问题一堆,这件事也就放下了。登到年深日久,也就渐渐淡忘,如今再想起来。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可信。

    那年江国南部一个村镇发生了瘟疫,苏神医急速前往,很快就平定了疫情,可没料到医者不自医,苏神医居然染病猝死,朝野轰动。因为再有钱有势的人都会生病,损失了这样一位能救命的大夫,自然人人感到惋惜不已。于是朝中、郡府州县都非常认真的追究,结果苏神医之死的人证、物证俱在,又因为怕瘟疫再起,没等身为贵妃的苏味奔丧,尸体就已经就地掩埋。当地百姓为纪念苏神医的功德,还为他建……

    那时,沈澜带着景鸾没日没夜的追缴逆贼叛党,远在千里之外,没能亲自调查。现在看来,苏神医之死的没有丝毫破绽,其实却是最大的破绽,因为似乎是有人演了一场戏,意图让所有人都相信一样!

    江无忧低头沉思,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他可以是另一个人,既然他可以没死,那苏神医为什么不可以呢?逸山王又为什么不可以呢?要知道苏神医死的恰逢其时,而当年逸山王被沈澜得走投无路,自裁而死,但尸体却面目全非。再想起如今的沈老爷与逸山王似乎有说不清、道不明、扯不断的联系,有没有可能如今的沈老爷就是换了脸的逸山王呢?再仔细想想,沈老爷和逸山王的体型及声音都极为相似,确实容易动手脚。

    如果真是这样,沈老爷性格的突然转变,还有现在的所作所为,一切曾经想不通的地方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就算沈老爷突然换了个人似的时候是在很多年前,他和沈澜还小,就算不明白逸山王为什么要冒充沈老爷,但这种可能性是有的,而且还很大。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逸山王还真是够隐忍、布局早、隐蔽深、行事y狠怪异。怪不得这么多年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却什么也没发现。

    “苏神医有可能没死。”他忽然说出心中所想。照逸山王那种谨慎过头的性格猜测,如果他真的换脸变成了沈老爷,也必不会杀了苏神医灭口,因为他要为以后可能的需要做准备。

    “皇上说什么?”苏味吓了一跳。她当然心伤父亲之死,可这么多年来一心想争位,好像已经蒙昧了这颗孝心似的。

    〃朕只是猜测。〃江无忧没有把话说尽,“真要命人暗中查一查。万一需要开棺。。。。。。作为苏神医唯一的女儿,你可同意吗?”其实作为皇上,他不需要苏味点头,但苏神医于他有恩,还救过沈澜。。。。。。

    “如果臣妾的父亲蒙受了什么冤屈,臣妾愿意不惜一切来寻找真相。”苏味本是极聪明的,只凭皇上的三言两语,就明白皇上怀疑了什么。别说这事对老父有好处,就算是有坏处,为了讨皇上欢心,她也会点头。

    “谢谢爱妃。”江无忧轻叹了口气。终究,又欠了她一次。

    苏味轻轻摇头,皱眉道,“臣妾既然选择了皇上,就算是死,也不会后悔。其实。。。。。。臣妾还知道一个辨认老夫尸骨的秘密,只要告诉调查的人,开棺一验便知而且老父的换脸术有一个破绽,如果皇上怀疑了谁,也只有臣妾才发现得了。”

    “哦?”江无忧一挑眉,什么都明白了。

    苏味绝对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他,因为积累的功劳越多,在争后位的事情上就越有利。而她也绝不会背叛他,不是说她对他多么有爱,也不是认为她为人有多么忠诚,而是因为他倒了台,她就是前朝的皇妃了,只能在皇家别苑中孤独终老,这对一个野心勃勃的人来说,比死了还难受。

    所以,当真正的皇上死去,她选择帮助他坐在龙位上时,她已经没有了退路,也必须保证他永远坐在那个位置上。因为他,就是她的后盾。

    “要怎样辨认尸骨是不是苏神医本人呢?”江无忧略想了想后问。现在很多事还没准备好,倒不急于招来“沈老爷”,让苏味辨别他是否换过脸,先解了苏神医的生死之谜是关键的第一步。

    “臣妾的老父有一个秘密,外人无从得知。。。。。。他的右脚与别人不同,是六指。”

    江无忧恍然大悟。

    依逸山王的性格手段推算,想必埋葬苏神医的棺木不会是空的,必有尸体。只是此事年月已久,若想从皑皑白骨上断定那是不是苏神医,真的很难办到,但现在有了苏味提供的秘密就没问题了。

    这时还需要景鸾派人去办,他表面上身为白丁,不过是沈澜的幕僚,实际上江国的情报系统全掌握在他手中。苏神医的事迹为百姓所颂扬,随便开棺验尸必定是不行的,而且也会惊到逸山王,所以此事必须神不知、鬼不觉的进行。要做到这一点,非景鸾不可。

    他本想立即宣沈澜和景鸾入宫,但想想又觉得太急切了,容易引人怀疑,要知道这宫内也有逸山王的耳目,只是时候未到,他不愿意动那人罢了。而且,他需要安静的想一下所有的细节,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不如。。。。。。过两天他随便找个因由到沈府走一趟,反正他常来往于沈府,不会显得突兀的。

    他心里有事,就没在夜锦宫用膳留宿,而是回到了寝宫。站在窗边,望着冬日初升的苍白月牙儿,心中感慨万千。

    不是他要坐这把龙椅的,而是因为对这皇位的本主有过郑重的承诺。为了实现诺言,他失去了太多的东西。。。。。。他本来的身份、他本该有的亲情、他的图玛、他未来的人生。

    是啊,他是沈沅,被传死去好几年的沈沅!

    可他却有一张曾经的皇太子、如今的皇上的脸,顶着死人的名义临朝听政,完成那死去君王的宏愿。他多么想做回自己,多么想做沈澜的大哥,太太最爱的长子,多么想抱着太太的双脚,安慰她的丧子之痛,多么想离开这权利争夺的可怕漩涡里。。。。。。

    可是,他不能!

    他答应过真正的皇上作为江国之君活下去,他就要做到。这是他的诺言,也是他的悲哀,他永远也挣脱不了的命运。

    唉。。。。。。

    巍峨华丽的深宫里,重重幕幕的夜色中,传来他一声疲惫痛哭的叹息。可是,又有谁能体会呢?

    但在夜锦宫中,苏味却没有失望。虽然事情发展出乎她的预料,但只要皇上要用她,能用她,肯用她,她就有机会!不管这皇上是不是本来的皇上,她用妙手给了他皇上的脸,那她就一定会是皇后。

    。。。。。。

    沈澜回到府中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

    他又累又饿,加上估摸着方初晴过几天才能到,心情极度不好,所以直接回了广武院自己的书房,拿出方初晴拒绝他求婚时的信看了好半天。

    其实,那信上只有三个字,可他却是看不够似的。尽管那三个字的意思他不喜欢,可是看着她的字,却感觉她也被自己握在了掌心中。

    正发呆,王强来报,说景鸾让他去一趟流心院,不管多晚,也要立即过去。

    他皱眉,随即又跳了起来,以从未有过的速度冲出了广武院的大门。一路上好多仆人都没看到人,之间黑影一闪,眼前就空空如也了。

    景鸾永远是个有分寸的,即使是得到了他绝对的信任也谨守着本分,不曾逾越半步。可今天他却让人传了这么无理的话,那就证明一件事:方初晴来了!

    沈澜脑子里乱哄哄的,心里热腾腾的,好像有一头小猪在他心里拱着。他根本没想和方初晴见了面要怎么办,刻骨的相思已经烧化了他,令他什么理智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流心院大门紧闭,不过沈澜对大门根本无视,嗖的一下就从院墙上窜了进去。

    脚才一落地,就看到景鸾的书房里透出温暖的灯光,还有说笑从房间传出来,那场面要多温馨就有多温馨。可惜这温馨的场景中没有他,但他此次却没有逢年过节时那种被遗忘的感觉,而是急着进去c一脚。

    他那么做了,但不知为什么又突然紧张起来,伸手悬空,对那扇门却就是推不下去,只沉默的站在那儿,从众人欢快的语调中准确的辨别出他日思夜想的声音,近乎沉醉的听着。

    ——————————————本章完————————————…

    第四章 不是有礼物吗?

    “对了,我给你们带来了图国的特产哦,现在就去拿。”他听到那声音说,然后不到三秒,眼前豁然明亮,好像有一束光照进他的眼里似的。想过成千上百次二人的重逢,却没有想到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完全没半点缓冲,也不留一点余地,就那么……面对面,四目相投,全呆住了。

    天哪,她瘦了很多,虽然眼睛还是亮晶晶的,但神色间显得有些憔悴。难道,她在图国的日子不好过吗?好,那不管她是不是图国的公主,是不是代表图国来谈判的,他都不会放她走,不让她再瘦一点委屈!

    “二爷,您终于回来了。”看两个人只是傻站着对望,景鸾只好开口。

    沈澜嗯了一声,被动地被田七和陈皮两个拉进屋里,落了座,眼睛却还是和方初晴的搅缠在一起,根本分不开。多想立即把她抱在怀里啊,可该死的这屋里怎么这么多人?

    之后景鸾说了什么话,房间内的另两个姑娘给他见了什么礼,他都没注意,一颗心牢牢被某小奶娘吸引住,恨不得所有人都立即消失。

    他有太多话要问她,首先就是要问问,为什么得了他的身后,就不责任的跑掉了?他沈澜可没被女人这样厌弃过,所以他必须单独的、私下的、跟她好好“谈谈”!

    “二爷,皇上和公主会谈的事,您打算怎么进行呢?”景鸾的声音传入耳里,有些刺耳碍事。

    沈澜强迫自己回魂,表面上还算镇定,但隐在袖中的手若没有握紧成拳,很可能当场克制不住。他没理会景鸾,却突然转头对方初晴道,“不是说有礼物送给本王吗?”

    方初晴自见到沈澜的一刻,心脏也处于巨大的激荡之下,久别重逢的感觉简直难以形容,似乎整个世界被分成了两部分。她和沈澜在一个空白的空间里,其他人都隔在外面,连他们说话的声音都遥远而模糊。

    他多帅啊,就算最近的面容风霜沧桑了些,可丝毫无损他的坚毅俊美。她才不要嫁给图鲁呢,如果能嫁给沈澜,她这次重生之旅就什么都够了。看他的眼睛,就好像言情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深邃得惊心动魄,似乎有压抑的热情就要冲破那墨色的眸光,把她烧个干净。

    “不是说有礼物要送给本王吗?”因为方初晴不回话,沈澜又问了一句,看似不耐烦,但眼睛却紧盯着她,微微有点气短,胸口不正常的起伏隐蔽而克制。

    “啊?”方初晴愣了愣,随即对沈澜那质问似的态度很不满,于是赌气地道,“没有你的,全是给景鸾的……还有皇上,还有田七、还有陈皮……”

    “你一定是忘记了,现在本王就抓你去亲自看看。”沈澜说完,没有等方初晴反应过来,一把捞起她就走,直接进了离书房最远的一个房间。

    “这是制药间,不是我的房间。”方初晴试图提醒显然已经失去理智的沈澜,但语音还没落,沈澜的气息已经汹涌而至,他灼热的吻夹杂着相思与渴望,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

    太想她了,似乎只有这一刻的唇舌疯狂缠绕,彼此热烈吸吮,身体紧紧贴合,心跳交错跳动才能缓解他为想她而经历的疼痛,填满这么多日子来的空虚。

    他太狂乱,令方初晴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整个身心都被瞬间笼罩。她只感觉腰被他强健的手臂紧紧圈住,两人不停的撞到东西,身上,心上,脑海里,只是热得要命,似乎整个人都融化成春水。很久很久很久……知道他轻咬到她颈侧的动脉,她才颤抖地轻叫了声,借着暂时回复一秒的理智,从他怀里逃了出来。然后,她才绝望地发现,制药间一片狼藉,所有东西都被撞翻了,而刚才被沈澜压在墙上,头发和衣服也都半散开。

    “没人能比你吻得更se情了。”她大发娇嗔,赶紧把衣服拢好,头发也理了理。

    她也很想他,想被他抱着不放手,可如果她不踩刹车,今晚的制药间就会变成边境之夜的帐篷,不到明天早上,她是出不去的。可是,她这不是私会情人来的呀,她有正经事做。

    沈澜走过来,伸臂欲再抱她,她一闪身,羞涩地道,“别闹了,景鸾他们都在呢?这屋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