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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部分

沅就心中酸楚,看到沈澜那模样,心中也是酸楚,到底怎么啦?她又要怎么办呢?要不要说她其实不是公主,而是穿越而来的异界灵魂,只是和图玛共用一个身体的?而她的那颗“心,”到底爱的是谁?

    不,现在貌似还不是时候,她不能莽撞行事,一切都应以大局为重!

    “对不起,我失态了。”她抹抹眼泪,对沈澜投去歉然的目光,在满室的低气压和暧昧气氛中,生生把话题导正,“皇上出宫不能太久吧,我们还是先抓紧时间,谈正事要紧。”

    她这样一说,三个男人也连忙压下起伏不定的心情,集中精神准备商讨国家大事,但心中,却都波澜依旧,并惭愧自己只儿女情长,却忘记了本身的责任。

    “皇上,”景鸾是受打击最小的,所以恢复最快,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图玛公主叫您沈沅?那不是我们沈府大爷的名讳吗?”

    沈沅望了二弟一眼,苦笑道,“这是个秘密,之前不说出来,并非不信任你,只是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如今你是逃不了了,那就只好跟我们一起背负着这重任。”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这件事错综复杂,还是由我从头讲起吧。”此刻,他回复沈沅的真身,再不以“朕”自称,那对于他来说是沉重的枷锁。

    “其实我小时候,与你们二爷是互相憎恨的,我恨他与他的娘,夺走了我爹,还有我娘的幸福,而他则恨我虚伪可耻,不敢表达出自己的恨意来。直到,我们遇到了皇太了江无忧。”他的脸色柔和了下来,因为回忆起美好的事情 。

    “说起老爷,也就是我们的爹突然转了性子,变得好色簿情,其实细想想,也不尽然,那时他已从小小的货郞,变身成为了江国的豪富,但因为没有官家背景,仍然被上层人物看不起,包括我那位诗书传家的外祖在内。我想,那时他表面上疏离了我娘,对我和澜二人也不闻不问,可实际上却是顾虑到我们的前程的。因为他费了大力气,攀上了太子一脉,令我们成为太子的伴游。说起伴读,我们兄弟却是没资格的,但也因为这层关系,我和澜二以得以平民之身,在几年后进入皇学,为如今的仕途打下了基础。

    从这方面来说,他为我们兄弟默默地做了不少事,并不是完全不理会的。”

    “太子与我们兄弟是自小的好友,关系和感情自然不同寻常,后来我们三人中又加上了梁大人之女竹月。太子虽然性情软弱,但对我们却是倾心相交,当我们兄弟受人欺凌里,他不管多么害怕,也会挺身而出,我们兄弟间的恩怨也是他一点点化解,这也才有了我和澜二后来的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而当我们长大后,他又顶着压力,多方周旋,让我们掌握权力,成为他的左膀右臂,私下,他还与我们义结金兰,成为了生死兄弟。所谓土为知己者死,我和澜二既然知道太子对我们是真心相交,并非只是为了培植自己势力,怎么能不以死相报?”

    “太子争位,并不是出于他的本心,他是个云淡风轻的人,只是站在那个位置才知道,如果不争到那个位子,到头来就只有死路一条。他是被的,而我们兄弟就是他最忠诚的部下,说到底,今天的江山是我们三人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太子 弱势,倘若我们没有步步为营,精心算计,还有澜二的拼死战斗,坐在龙椅上的就是逸山王,我们也都活不到今天。”

    “夺位之战,惊心动魄,生死一线,好不容易我们才险胜,可太子才登位,还没有大展宏图,就被毒杀于深宫。同时,我也被梁竹月下了毒。”

    听到这儿,方初晴和景鸾同时“啊”了一声,惊讶无比,唯有沈澜,沉默的坐在y暗中,似乎阳光永远也照不到他似的。

    “难以置信是吗?是谁那么有本事,能毒到万乘之君的皇上?而为什么,一个为人妻的女子要毒死自己的丈夫?而且我和皇上中的毒还是一样的?”沈沅惨然一笑,“是我们大意了,我们还年轻,胜利之后志得意满,没想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仍然有能力狠狠地反咬一口。”

    “是逸山王做的。”景鸾叹了口气,“当时我就有疑惑,却原来这老家伙这么狠毒,我明白了,这也就是二爷叫我一直暗中注意大乃乃,却不要打草惊蛇的原因。用的是同样的毒,说不定她和逸山王早有勾结!”

    “这就是冤孽了。”沈沅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回忆这一段,却又不得不说,“我从前并不知道,死亡也可以是不真实的,从前的皇上,我,逸山王,我们的爹,甚至可能包括苏神医,哪一个死亡中没有隐含着秘密,又是哪一个死亡会造就今天善恶之道呢?”

    第七章 都是可怜人

    “梁大人当年是内阁首辅,若不是他鬼迷心窍,意图c手于夺位之战,并错误的选了自己的学生二皇子,想要废长立幼,也不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结局。”沈沅继续回忆,“这件事是逸山王暗中c作,梁府上下一百一十九口,只有梁竹月幸存。是太后苦求先皇,先皇才法外开恩,把她扔到我们府里教养。所以太太对她就像对女儿一样,后来她身死,太太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是很难过的。”

    “我们算得上青梅竹马,长大后的梁竹月与当是还是太子的皇上有了感情,可是皇上要想登上大位,不仅不能娶她这个叛贼之女,还要娶几个对夺嫡大有好处的大员之女才行。 太后为了斩断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把她指婚给我。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却不能抗旨,再说当时我还没遇到青儿。”

    从来,他和图玛的障碍都不是身份地位,而是他已经娶妻的事实。况且这婚事是太后所指,是不能有平妻存在的,可他怎么能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委屈为妾?而婚后他深刻了解了梁竹月表面娴静,实际却刻薄y狠的个性,怎么能让几乎不谙世事的图玛忍受恶妻的欺凌。他是男人,他担负着家园,哪能时时守着她呀。 再者,当他控制不住的爱上图玛时,心中也满怀内疚。因为不管爱与不爱,他娶了梁竹月,就应该负起责任。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挣扎在真情与道义、事实与理想之间,那份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折腾他到如今。他曾以为图玛爱上他只是少女情动,早晚会淡忘,去结自己的良缘,他只要在心底爱着她就好。哪想到,图玛的感情与他一样真挚无悔。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当他变身为天子,当他可以接受她时,她却已经不见了。

    想到这儿,他深深望了方初晴一眼。

    只一眼,他心头剧震。

    原来啊,她明白,她明白的。他只当她是个没被尘世所染的小姑娘,其他她心里什么都懂得。只是她也有苦说不出,但他却从来未试着了解。这天下人,他每一个都对得起,皇上、澜二、梁竹月,只辜负了两个人,一个是母亲,一个就是他的小图玛啊。如果他想弥补,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你为什么消失了?为什么?因为你爱弹琴,那个琴阁其实是为你所建。你送我的那幅锦,就在琴阁中挂着,我不能为你做什么,只能用这种方式想你。”不知不觉中,他吧心里话说出口了,“未曾想后来梁竹月把琴阁据为己有,还挖了密道,成了她背叛沈家,背叛朝廷的邪恶之地。可逆突然就失去了音信,不管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为什么,青儿,你怎么忍心扔下我就走?”

    “我不想你困扰,所以离开,想回图国去。可是我又舍不得你,悄悄转回来了。但是我。。。。。。我。。。。。。失身了,有了宝宝,没办法面对你,不能出现。”方初晴结结巴巴地说,突然心头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疼得她把身子都缩了起来,脑海中突然冒出琴阁的画面来,似乎她在里面住过。

    周围,一阵喀吧喀吧的声音,是沈氏兄弟的咬牙声和握拳声。不管哪个男人欺辱了她,她们都要把那个男人找出来,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那男人加诸在她身上的苦痛,她们会千百倍的讨回来!

    方初晴看了看沈氏兄弟,不禁一阵心疼。

    沈澜生就骄傲的性子,可从小就被人看不起、被人排斥,现在他看似权势熏天,其实他心里还是空看的,从不曾真正拥有过人生美好的东西,也从没什么可以填补,所以他才觉得总是游离于亲人朋友之外吧?

    沈沅,天之骄子,现在又登上了帝位,坐拥天下,可他真正想要的,也从来没得到过,还不得不冒充别人生活在这世上。他身上所有真实的情感,都必须压抑掩盖起来,不能做真正的自己也是很苦闷的呀。

    其实,他们都是很可怜的人!

    “梁竹月为什么和逸山王勾结?他可是灭门的仇人啊。”方初晴不愿意话题停留在她莫名奇妙失身这件事上,于是问道。不过梁竹月这女人恩将仇报,还谋杀亲夫,是在罪不可恕。

    “谁知道逸山王以什么谎言迷惑了她呢?想来,她大概 以为家仇都是皇上一手造成,又因皇上毕竟辜负了她,这才起了报复之心。”沈沅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继续道,“至于她下毒于我,是因为发现我心里爱上了青儿,因妒成恨。她就是那样的性子,自己不快乐,就恨不得全天下人都倒霉,这样她才快。

    “那无思无我。。。。。。”久不说话的景鸾c了句话。

    “我们关系冷淡,爱上青儿后,我已经没有和她。。。。。。但在给我下毒之前,她给我下过别的药,于是我们就。。。。。。”沈沅有点尴尬,没有继续,但谁都知道他的意思。

    不过听到他这么说,方初晴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喊:不是这样的!但那声音实在太微弱了,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只是觉得这两个宝宝可怜,有那么了不起的父亲,却有那样可怕的母亲,而他们的出生不是基于爱情,而是药物。

    沈家两个大的可怜,这两个小的更可怜。天哪,沈家祖坟上做了什么缺德事啊,为什么要子孙忍受种种的非人折磨?而且,这是沈沅不肯给后宫任何嫔妃孩子的原因吗?但他顶的是江无忧的名,无思和无我是不可能继他的位的呀。再说他这皇帝当得这么辛苦,怎么忍心让自己的儿子也受这罪?

    胡思乱想中,只听沈沅继续道,“其实我和澜二是拿梁竹月当妹妹看的,所以不管她后来做了什么大错事,毒杀、不贞、谋逆,我们也不忍太过苛责。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人,只可惜她离间皇上和澜二之间的关系,毕竟真正的皇上对她是有真情的。也许还利用她探听沈府内的消息,哪可能对她有什么真心,自然就不会告诉她真正的秘密。”

    原来这就是沈澜只盯着梁竹月,却不动她的原因。一来,她没有实际价值,二来是为她留点脸面、活路。而沈沅自觉曾对不起她,也没有追究她下毒一事。假如她不死,等沈氏兄弟灭了逸山王,只怕她会被送到家庙一类的地方思过,或者困在松风园里了却残年吧。

    梁竹月呀梁竹月,不知她到了黄泉路上有没有清醒一点,有没有想明白,她周围的人曾经那么努力的对她好,是她自己的偏执和愚蠢,葬送了所有的美好。

    不过,关于逸山王和梁竹月的勾结,以及他的真身,方初晴不明就里,听得糊里糊涂,直到景鸾细细解释给她听,她才恍然大悟,并且吃惊的要命,因为实在是太离奇了,这个逸山王才是真正的大变泰。

    “我中读后身边没有旁人,或者是梁竹月怕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吧。可是澜二即刻发现了,于是背负着我,暗中把我送到皇宫,因为皇上的苏妃是苏神医之女,澜二跟她关系匪浅,知道她有多大本事。可我们进宫后,发现皇上也中了读,而且比我严重得多,眼见不得活了。”说到这时,沈沅露出了沉痛无比的表情,“我因为中读浅,而且内功深厚,却有一线生机。当时皇上在痛苦中把自己的脸抓得皿r模糊,许多宫女太监都看到了。他对我说,苏味有换脸之能,而我和他身材极为相似,他要我代替他活下去,冒充他继续治理这个囯家。不然他身后无子嗣,皇位仍然会落入逸山王之手,当初的太子挡也都活不了。而他宁愿下十八层地狱,也不能让jiang囯落入逸山王手中,否则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黎民摆姓。

    “当时的情境,我无珐不答应。倘若我摇头,就对不起他的恩德及我们的兄弟情,还有很多人要人头落地。所以我郑重承诺,并发下誓言,那一刻沈沅死了,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是jiang无忧。我发誓要代替他活这一场人生,不枉上天让我们轰轰烈烈生了一场,战了一生。然后,他微笑这走了。临走前对我说:沅,朕相信你。有你和澜,朕含笑九泉。只是,对不起你们二人,你们要受苦了。我伏地大哭,澜二却催促苏味尽快给我解读,并让我也把脸抓烂,把我的衣服和皇上的衣服对换,背着皇上的斯身回到沈府。”

    “时间刚好,当澜二把皇上的斯体安置好并报知府内众人,说沈沅抱毙时,去城外理佛随喜的太后才回来,但已经认不出我的脸了。至于我的声音,事后苏味说是受读素影响,低沉了很多。随后,苏味在秘密状态下为我进行了换脸术,而因为我跟随皇上多年,太熟悉他的一举一动及说话办事的方式,所以模仿起来并不困难。到后来我再特意用潜移默化的方法慢慢改回自己的风格,那样就算性格举止变化得大也没人怀疑,众臣还只道我是登上龙位才像变了个人一样。”

    第八章 心如死灰

    话到这儿,沈沅终于讲完了江国最大的一个秘密。之前的事只有沈氏兄弟和苏味知情,现在又多了景鸾和敌国的公主。只是沈氏兄弟绝对相信这两人,而沈沅早在与图玛相恋时,就已经完全信任她了。

    气氛,一时僵住了。四个人都不言语,各怀心思。

    半晌,沈沅才道,“景鸾,你要先办一件事。”毕竟他当了那么久的皇帝,比其他人都理智,倾诉了内心的悲伤和秘密后,顿感一阵轻松,更快地把心思转到正事上来。

    “皇上请讲,草民说句逾越的,您就是皇上,千真万确的皇上,刚才说的话,都是前生之事,再也休提。所以,请皇上注意自己的称号。”景鸾起身,跪地,其言诚恳。

    沈沅一怔,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苦笑道,“你说的对,何罪之有。我。。。。。。朕派你一宗事做。”说着就把对苏神医是否已死的怀疑,以及沈老爷可能不是易容,而是彻底换脸的猜测说了。毕竟,长年易容是不可能的,也容易被发现,而即使沈老爷经常待在别院,以他谨慎的性格来说也不可能大意了,何况自无思无我百日宴后,他倒长住起沈府来了。

    “你速派人调查苏神医之死。”沈澜c嘴道,因久未说话,声音听起来有点发僵,“我去把那个假老爷真反贼想办法弄出府去。虽说他在眼前更容易监视,可要堤防他狗急跳墙,伤了太太。”

    沈沅深以为意,点头道,“景鸾,布置好苏神医的事,你把整个沈府好好排查一番,不能留任何一个安全隐患。记着,要暗中进行,切不可打草惊蛇。真动手那天,朕会派禁卫军保护沈府外院,你就带府兵护住内院,一定要保护太太。你们二爷那天会去对付大阵仗,沈府只能交给你。唉,娘……娘好冤枉!”说到最后,恨声连连。

    方初晴了然。

    太太当初王侯公子不嫁,却嫁与一个小小的卖货郎,与老爷一定是有真感情的,也一定经过激烈的抗争,这从这么多年来,太太与娘家很少联系就看得出来。老爷也曾承诺终此一生只有太太一人,可最后他却背弃了这诺言。

    太太,从心底讲大概是个浪漫专情的女子吧,在这样的打击之下才变成那种寡淡的性子,每天沉浸在花鸟鱼虫的虚幻世界里,大概被打击的心如枯槁。那份伤心,肯定痛彻心扉,对老爷也肯定恨入骨髓。可是当她有一天发现她恨错了人,这样的打击,哪个女人受得了?半生的岁月,一去不回的青春呀,却原来都用在憎恨一个爱她的人身上。

    “假如沈老爷的性格突变是因为被逸山王胁迫,对你们不好也是为了保护你们,那大家可就都误会他了。”她突然想起一种可能性,“他的心得多痛呀。现在,如果逸山王真是换了脸,那么沈老爷可能……”

    一席话,四个人都愣住了。

    “澜二,澜二!”沈沅满脸痛楚的摇摇头,“我们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他真的只是个普通的卖货郎?为什么那样的小民,会被当时名动一时的才女母亲喜欢?而他为什么会招惹上逸山王?他真的有苦衷吗?他又是什么时候死的?那个混蛋逸山王既然换了他的脸,就不会容他活着。他……他尸骨……现在在哪儿?”

    “终有结果的。”沈澜站起来,面无表情。可他越是这样,越证明心里痛得有多厉害。

    “天色不早了,皇上不能泡这么久的澡。不如皇上到太太那里吃晚饭,晚上就留宿在广武院,反正皇上之前经常做这样的事。”沈澜说。

    而直到此刻方初晴才明白,沈沅经常来沈府不是为了梁竹月,不是贪玩,而是要看望母亲。可惜他只能以皇上的身份,看着自己的亲娘却不能相认,看着自己的亲娘因为丧子而伤痛却不能讲出实情,还得摆出为君的模样来,半点情绪不能暴露,那滋味,只怕是很难受的。

    人道是有情皆孽,无人不冤。而沈府,真是处处可怜人,从大到小,没一个幸免。可这些悲惨的事全是由哪个逸山王老混蛋一手造成,他为了一己私欲,伤害了太多人,不知要怎么死才能弥补!

    “这样也好。”沈沅应着,看了方初晴一眼,“但青儿过广武院那边去只怕要易容了,朕听说那个叫青衣的丫头是易容圣手,不如就弄成小德子的样子,他们身量差不多。至于小德子就交给田七和陈皮了,朕贴身的四个人虽然不知道朕是西贝货,但却是十足忠心的。”

    “是。”景鸾应答。

    沈澜僵直地站在那儿,似乎肩上扛着山一样,明明脊背挺直,却好像疲惫之极,好半天也不动。直到他听到景鸾的声音,才大步走出浴房,跟谁也没说一句话。

    到这个时候,景鸾也不担心二爷的行为会触怒君王了,因为他们是亲兄弟,是皇家出身,公同经历了太多生与死,所以这血浓于水的感情,是无论无何也不会被破坏的。就算为了心爱的人,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