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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让它回归正道修成正果,却随意将它杀害,为其罪一。其二,此蛇乃金蛇族族长之子,你杀了它,激怒蛇妖族在下界造成人界生灵涂炭,苍生祸乱。蟠桃,你可知罪?”

    “蟠桃知罪。”

    两个天兵天将带犯错仙子离场,旁白道,时间过去五天,天上一天,人间五年。台上王母娘娘叹气一声,很是想念无心犯错的蟠桃仙子,道:“红孩儿。”

    顾家琪顶着红绳绑的冲天炮,脖戴金项圈,粉臂白腿间都挂银铃环,扛着红樱枪,领命去看望蟠桃仙子。

    宫人们全数动起来,重新布置。

    景福宫场景一变,假山、森林、湖泊、独木桥等等布景到位。

    几位老王妃和李太后说话,这新戏有点意思:有人眼明,笑道怕是给三公主求情来了,倒是别出心裁。李太后笑,道那就看看她们准备什么花招来讨咱们几个老太婆欢心。

    离开天庭第一环,红孩儿过独木桥,水里藏妖怪,不怕红孩儿的红樱枪及法宝,红孩儿掉进了泥坑,变成泥孩儿,跑向看戏台,抹着满脸泥巴,向李太后恳求道:“王母娘娘,河妖太厉害,请您赐红孩儿十万天兵天将消灭河妖!”

    谁也不会说,小姑娘跑错了场找错人。

    杨林逋兰花指,笑道:“好个红孩儿,咱家给你报信儿去。”

    李太后也给逗得乐开怀,道:“好,好,哀家赏你,十万天兵天将,消灭河妖。”

    缝有十万天兵、天将补片的两戏子登场,与河妖乒乒乓乓缠斗。

    小孩儿下场更换打扮,再上场时,她穿着一身迷彩服童装,戴小贝雷帽,膝间绑护腿,快步奔独木桥,再过森林,小孩儿抓荡绿色的藤条,眼看出口在望,一张渔网拦在前头。

    山林路上全是刀片,唯一之路就是爬过渔网,找到机关放平渔网架子。

    小孩手抓渔网嘿哟嘿哟向上爬啊爬,高竖的渔网晃悠悠的,吓人。

    台下众人担心,李太后最慈悲:“怎么能爬这么高,快让她下来,摔着了可怎么了得。”

    杨林逋微笑道:“太后娘娘毋忧,两位天兵天将定把顾小姐护得周全。”

    “看着真是玄。”众人揪心肝。

    小孩儿终于爬到渔网顶,扳开机括,架子向下翻,小孩啊啊啊尖叫,台下看的人和小孩一起发出惊叫声。

    所有人都入戏了。

    旁白:红孩儿不畏妖魔,历尽艰难,终于来到思过崖,但是,崖底给黑山老妖霸占了。黑山老妖法力高强,不仅灭了天兵天将,还把小孩儿的法宝全收走了。

    红孩儿不得不再回天庭求救,小姑娘低头:“王母娘娘,红孩儿给您丢脸了,红孩儿见不到蟠桃仙子~”

    “看这汗流的,真是太辛苦了,”李太后给小孩儿抹满头汗,“哀家再给红孩儿派天兵天将。”

    红孩儿行礼再请命:“王母娘娘,请您赐红孩儿神兵,红孩儿定要斩杀那蛇妖,完成王母娘娘的托付。”

    杨林逋已从新剧剧组人员手里接过神兵,呈递到太后前。李太后一瞧,好家伙,一管转轮大黑火铳样品,里面装着蜡丸,丸里封着彩色药水,无害之物,赏了。

    红孩儿抱着大火铳,雄纠纠地再战黑山老妖。

    随着嘭嘭叭叭哒哒的声响,黑山老妖及其小喽啰全挂了。

    红孩儿把神兵背到肩上,再爬假山。场景再换,露出蟠桃仙子用心抄写往生咒的娴雅身影,附近堆满大悲咒经、金刚经之类佛经。

    “蟠桃仙子,红孩儿奉王母娘娘之命,来看你了。”小孩透过栏杆,喊道。

    蟠桃仙子很感动,手捧佛经,请红孩儿代献给王母娘娘。这时候,黑山老妖死而复活,苟延残喘的妖怪,顶着一张蛇脸,甩着黑色的水袖扑杀向红孩儿。

    红孩儿一脚踹飞了半死的妖怪,又解神兵要让他魂飞魄散。

    蟠桃仙子急喊:“不要!红孩儿,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看这蛇妖多可怜,请不要杀它好吗?”

    “可它是妖怪啊。”

    “我可以劝它向善,修正道。”蟠桃仙子回黑屋取来心经,化成金粉,散向黑山老妖。

    金色纱缦飘过,邪恶丑陋的蛇怪竟变成风流温雅的白面书生一枚,夏侯俊扮演。台下人啪啪鼓掌:好。漂亮。

    “多谢仙子去除小生身上蛇妖的诅咒。”

    蟠桃仙子惭愧,都是她胡乱杀生,才引来这场蛇妖浩劫,她当不得他的谢。

    夏侯俊开始叭啦叭啦呕歌蟠桃仙子的善良与美好,只有真正心地慈悲的人才能感动上天消除他身上的恶咒。他愿为蟠桃仙子向王母娘娘求情。

    景福宫里,只要不是傻的,哗啦啦全数跪下,向李太后求情,饶恕无尽犯错但真心悔过的三公主。

    李太后抹抹眼角,她是给感动的,道:“宣三公主。”

    三公主来到太后前,手里捧着亲手抄的孝经:“太后乃乃圣安,太后乃乃万福,不肖孙女知错了。请皇祖母宽恕。”

    李太后收了孝经,再教训一番,三公主总算免了责罚。

    却说红孩儿救蟠桃仙子这出新戏很有宣扬意义,几位蕃王家老王妃和李太后商量着,晚上也给各家的蕃王儿子孙子看看。

    李太后也正有这个意思,命人安排,好让景帝也瞧瞧新戏。

    杨林逋低语:“顾小姐发热了。”

    李太后很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严不严重,可请了太医?”

    杨林逋解释,小孩儿在泥潭子滚一圈,又急着换洗,这衣裳一脱一换的,风一吹,人就着凉了。

    李太后宽怀地让太医好生照顾好孩子,至于晚上的新节目,临时换成“皇子智破瑞王闹京都j计”的大戏。剧中,夏侯雍被刻画成两面三刀毫无廉耻感混入正文大军的反派小人,东宫太子是爱护兄弟姐妹的仁厚代表,其他人基本都是木台词的壁花。

    而五皇子,是临危不惧、智勇双全、谦让礼恭、年小志高、品德完美的皇家遗珠。

    因天涯围场事近在眼前,京外权贵对五皇子勇斗瑞王的英雄事迹,深信不疑,对皇帝万般恭维。

    景帝也深深地相信,瑞王被除的真相就是剧中所演,大笔一挥,把本剧钦点为太后寿诞时必演剧本之一。在兰淑妃描述皇儿出身贫苦坚忍不拔勇敢果毅种种美好品德中,景帝也以为五皇子该有个更贴切的名字,遂改为:毅。

    李太后没啥意见,这异人皇子虽然不钟意,但在已派没人的时候,拿来堵堵朝臣的嘴也好。

    卌一回 水面清圆风荷举 妖精打架(下)

    却说三公主离开小黑屋,迷上“红孩儿打妖怪救仙女得宝物”游戏。

    起先各家蕃王世子看不起这幼稚游戏,但是,当美丽温柔的福嘉公主被妖怪抓走绑在宫楼上求救时,所有少年公子的热血都沸腾了。

    参与人数众多,三公主命令巾帽、针工、内织染等司局,大量制造迷彩野战服,准备负重沙包,在地上布置闯关阻碍物,如拉铁丝网、竖木墙、挖泥坑等,增加难度。

    世子们爱迷彩服版陆军野战游戏,女生爱别金针的贝雷帽,大家都闹疯了。

    这事儿没有遭到非议阻止,因为李太后纵容顾家小孝女。

    顾家千金像个戏子一样,满地打滚,逗人开心,李太后哪里会不高兴,只怕心中还巴不得这孩子多闹些笑话,好让郦山侯府在天下人前都丢脸哩。

    而且这些人也有分寸,只在中午老太太们休息时大闹,所以,李太后只作糊涂,不知小姑娘贪玩没规矩。

    这天,一票人抓阄分官匪两拨人。

    趁着众人换衣服当口,宁晓雪左右打量一番,奇怪道:“怎不见香凝?”

    福嘉正要答,只听背后传来一声:“说我什么呢?”

    李香凝今日穿了件湖色笼烟衫,头戴粉荷花冠,一身清雅打扮,衬得粉色面颊更是俏生生的动人。

    宁晓雪惊叹:“香凝,你今天打扮得好雅好美,碰上什么好事儿了?”

    李香凝羞,脸更红,道没有。

    福嘉咽下话,这时,世子等人换好迷彩服走出来,三公主喊道:“皇姐,快来让妖怪们抢吧。哈哈,阿俊,今天便宜你了!”

    福嘉是游戏中的人质专业户,固然这个身份能证明她的美丽与尊贵,但是,三公主这话跟拉皮条儿的没两样。姑娘们一番打趣,福嘉连瞪皇妹,要她注意身份。

    李香凝大着胆子,道:“我、我替福嘉这场,可以吗?”

    三公主哇哇后一声惊叹:“香凝,你今天这打扮,妖怪不抢你都奇怪了。换吧,正好让皇姐休息一回。”

    李香凝脸臊得通红,福嘉看皇妹一眼,让她不要口没遮拦。

    福嘉与李香凝对台词,人质公主这个角色不用做什么,只要被抓走的时候喊几声救命就行了。

    蛇脸夏侯俊抱拳,道声得罪,运起轻功挟带李姑娘到藏书阁。

    这里是妖怪的大本营,也是今日游戏的重点。夏侯俊放下李香凝,正要到书阁外,李香凝鼓起勇气问道:“阿、阿俊,,你觉得凝儿今日打扮如何?”

    “犹如新荷初生,很美。”夏侯俊低赞,道他就在外面守卫,藏书阁里很安全,有事就叫他。

    李香凝羞喜地垂下头,夏侯俊闪身离开藏书阁。

    半个时辰后,三公主带着打妖怪的红孩儿军团,浩浩荡荡冲向藏书阁。

    外面不见终极蛇怪,三公主奇道:“阿俊呢?”

    藏书阁边有湖,这里,夏侯俊从水里冲天而起:“本妖在此!”

    “帅!”三公主哗哗拍掌叫好,“上,干掉他!”众人向夏侯俊齐齐打蜡丸,历时一盏茶功夫,顽强的蛇怪被打死了。

    蛇怪夏侯俊浮尸湖中,三公主发出战胜妖怪的得意笑声,冲向藏书阁,一脚踹进去:“香凝,本宫来救你了。呃——!”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宁静的天空。

    书阁木板上,有席竹垫,铺白绸缎软垫,狼藉不堪,几点殷红分外刺目,一对男女各自抢抱衣衫遮掩,排排坐,忒地惊人。

    三公主脸通红,想关回门阻止后面人,但救美人的游戏,世子们从来不落人后,众人蜂拥而上,把内情看得分明。

    众人不知如何应对,三公主挠挠头:“你们先退出,小南,去请皇姐。”

    福嘉公主匆匆赶来,众人避在远处,神色变幻。福嘉公主让三公主把其他人都带走,这件事她来处理。

    书阁内,李香凝半身赤l,环抱自己,只知道哭。

    卞留安草草用单衣盖住要害处,两手托外裘,想要为女子遮掩,却怕再唐突。

    众人退出,福嘉公主为李香凝披好外套,李香凝蓦然醒觉,抓着福嘉的手追问道:“阿俊,阿俊在哪?为什么他不来?他在哪?啊?”珠泪流不止。

    福嘉公主神色感伤,道:“阿俊在、在湖里。”

    顿时,李香凝捂脸痛哭,无力倒地。

    “留安哥哥,你?”福嘉公主再问,有些羞。

    “容微臣收拾,即到太后处请罪。”卞留安额伏于地,福嘉公主反复抿唇,终究无话,与近身宫女扶起李香凝,缓缓走出藏书阁,悄悄地回到景福宫。

    李太后的脸色黑得鬼神惊惧,想一口吞了胆大妄为的侄孙女,李香凝无神,也无动于衷,木木然地像死去一般。

    未几,卞留安被带到太后跟前回话。

    这事里,卞留安其实无辜。他在吏部拔历,表现良好,转正后受师长提携,入宫给小太监讲课。基本上,他每日午后三刻都会在藏书阁看书查资料。

    李香凝、夏侯俊进藏书阁时,卞留安就知道他们在玩打妖怪游戏,为免尴尬,他避到阁楼里。夏侯俊离开后,他听到李香凝在呻吟,以为她碰到什么事,他下楼只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后面就什么也不知了,直到众人叫声将他惊醒,那里,他才知道自己在神魂不知中,污辱了李家姑娘。

    杨林逋yy地笑了笑,道:“卞大人,是要咱家使些手段才肯说实话吗?”

    卞留安说杀了他也是这般话,只因顾家齐与福嘉公主的婚事,宫人都不说他的行踪事,往日旧友都当遗忘了他。没人提起,后宫里的姑娘们也就不知事了。

    李香凝不知另有男人在藏书阁,在情在理。

    “不用问了,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李香凝突然指着太后道,痛快地哭,又痛苦地笑,“我受够你了,我不要由你摆布,我的身体,我的人生,我的爱情,狗p的责任,哈哈~”

    “放肆!”

    景帝迈着龙形虎步走进来,大怒命李香凝跪下向太后认错。

    后面一串溜的蕃王,原来景帝看时日恰好,就带着皇叔皇伯皇弟们到景福宫给太后问安;正确地说,宗室人人都有幸目睹李家姑娘的叛逆丑事。

    这脸可丢得够大发的了。

    魏景帝客场对战李太后,皇帝派暂时领先,一分。

    李太后怒瞪杨林逋,也是一瞥而过,眼下先把这没脸的事压下再计较。

    整治后宫、坚守秩序、维护皇家体面是六宫这首皇后的职责,刘皇后不想做这恶人也不行。

    要她给太后面子,至少给个理由先。

    刘皇后扫了眼两个年轻的当事人,一个字,杀!

    福嘉公主等姑娘们眼眶里立即冒出眼水,可惜没人敢求情。

    众人把希望的目光全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顾家小姐。这个缘故么,大家都知道的,说破了反而不美。

    顾家琪转动脖子,这个看看,那个瞧瞧,公主们泪汪汪的眼,哀求中。

    “皇后娘娘,可不可以不要杀凝姐姐?”顾家琪背负无比重任,星星眼必杀技,恳求。

    “不行。”刘皇后继续做样子中,这个台阶不牢,来点给力的。

    在大家鼓励的目光中,顾家琪又憨憨软软地掰理由:“没有凝姐姐,阿南会睡不着,太后娘娘会没有人捶肩,没有人敲核桃,没有人唱歌,没有人跳舞。。。”

    刘皇后嗯哼几声,向景帝讨个人情,李香凝这姑娘呢,大错难容,但念在人家蛮有孝心的,太后娘娘也离不得她的伺候,是不是给个机会?

    景帝点头,母后的寿诞就在眼前了,此事不可张扬,那让两个年轻人定了吧。

    大家都没意见。

    景帝又道:“朕看近日宫里风气欠佳,不要影响了小孩子的品性,袁振,送顾小姐回府吧。”

    “父皇开恩。”福嘉公主扶着小孩的双肩求情。

    至少也要等这笨蛋手指甲长齐再赶人啊,三公主咕咕哝哝,用肩膀狠狠地顶东宫。

    太子没站稳,蹦出人群,他硬着头皮说道:“父皇容禀,顾小姐是太后乃乃的开心果,儿臣不能长伴太后乃乃左右尽孝,恰有顾小姐代为宽慰太后乃乃,可否等到太后乃乃寿诞后再送顾小姐出宫?”

    李太后开怀了,你留着一个李香凝添我的堵,我这儿就有一个池顾的种闹你的心。李太后张嘴道:“皇帝啊,这小娃娃就在哀家这儿多留几天吧。哀家还真离不开她,小姑娘嘴甜,孝顺,懂事,很是讨人喜欢呢。”

    景帝么,只好同意了。

    李太后神情还是不佳,大家都知趣,稍坐了会儿,纷纷告退。

    瞧着景帝那春风快意的身影,李太后怒火攻心,拍桌,生生拍断了三根护指玉甲。

    杨林逋心疼地叫着,躬腰上前为李太后换了副镶翡翠的金护指,道:“太后息怒,何必跟那么个糟秧子真正生气,就让她们斗个痛快,太后娘娘在旁看戏,岂不正正好。”

    “那两只狗东西算什么东西,眼不见为净。”李太后怒意不减,看着皇帝离开的方向,“你看看,都什么岁数的人了,还毛毛躁躁,喜怒形于色,一听到哀家没脸,跑得比谁都快。

    这还是哀家亲生的,不知道的还当哀家是他仇人。本宫要真把手里的权都交给这么个白眼狼,我们娘儿俩哪里还有命在!个不省心的,成天到晚要权要钱,但凡他有先帝爷一半才能,哀家何尝不想省省心,舒舒服服地养老!”

    杨林逋揉着李太后的背,劝道:“太后,您可得当心着自个儿的身子,这大魏江山还要靠您守着哩。比之当年,陛下如今上进多了,都是太后娘娘训导有方。”

    这位老太监说了一通软话,李太后脸色好了许多。

    杨林逋又用满腔疑惑,笑着问了句:“太后娘娘,别说陛下这年轻人不懂太后的苦心,就是奴才活了这大把岁数的,也是不懂哩。香凝小姐是太后打小抱在手心里,亲自调教出来的,该是大派用场,便是许个皇子妃也是正当,怎地说舍就舍了?”

    李太后舒心地笑了,凤眼一瞟,道:“这世上啊,不管是人,还是事,都不能长久。皇帝是孝顺,也不能太过苛责。哀家不给他这脸,还有谁会想着他还是当今的皇帝。”

    “奴者懂了,太后忍痛舍凝小姐,都是要成全太后陛下的母子亲情,只盼陛下早日明白太后心里的苦,太后您也好早点享些儿孙清福。”

    杨林逋恰到好处地拍了太后一记大马p,李太后是个不折不扣的权谋家,把手里的权看得比什么都重:表面上,她却是到处标榜她是想养孙教女的慈祥老太太,最最不喜人说她为国c劳之类的诛心话。

    因为,女人干政是大忌,史官御史是要口诛笔伐的。

    “盈满则损,这个道理,是先帝爷亲自敲打过本宫的。你也要记着,该退的时候,退一步,来日方长。”

    “太后深谋远虑,奴才是万万不及,谢太后教诲。”

    “嗯,人都安顿好了?”

    “太后神算。”杨林逋不忘恭维太后,“适才六宫人心欢动,都集中在景福宫里,别处都无人注意,奴才就这么把人带进宫,真是神不知,鬼不觉。有太后娘娘为陛下考虑得面面俱全,陛下高枕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