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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部分

谢天放沉静地看着她,不为所动,他一个成名高手,曾经给顾家琪耍过一次,绝不会再中同样的花招第二回。顾家琪又说道,“昨晚在街上看到天宝弟弟了,跟谢叔叔一点都不像。”

    她忽然惊了下神,道:“哦,我是说他为人处相,不是说他的长相,容貌还是随谢叔叔的。”

    “你就不要废话了。”谢天放沉声道,“药是我配的,等会儿发作起来,当着全皇宫的人发浪,也太难看了些。你有多少花招还是早点使出来吧。”

    顾家琪暗骂,扔出袖里的霹雳药丸。

    谢天放蔑笑一声,就这点伎俩,还敢闯皇宫,当大内是菜市场。顾家琪趁机扔出另一去袖箭,她布置在宫里的人从远处得信赶来,全都被外围的人拦下。

    就像她要算计人一样,池越溪魏景帝没有十成把握,不会对她下手。

    这儿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地盘,顾家琪除非有翻天彻地的本事,否则,今天甭想走。

    谢天放懒得跟个小丫头片子瞎扯了,亏他小心翼翼这么久,不过如此,真是太看得起她了。顾家琪数步子:“谢叔叔,这是秦家堡的七步醉,专克天山派功夫,您应该很熟的。五、六、七、倒。”

    顾家琪从腰带间抽出长刺,微微摇头,道:“谢叔叔,您看您,好不容易把武功给捡回来了,又要被我废掉,多可惜呀。”

    谢天放气得喷出一口血来,道:“你要么杀了我!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不要,姑姑会不高兴的哟。”顾家琪像淘气的孩子拨弄青虫一样比划,要把谢天放弄成遍体鳞伤扔到城门口去让人看热闹。谢天放成功气晕,主要还是药有效。

    顾家琪抹了把汗,她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也哪敢走到谢天放身边前,对方被她气定神闲所蒙蔽,不知道她忍得多辛苦才没有看到男人就扑上去。

    她又用金簪刺腿,虽然无效,也聊甚无。她沿着宫墙移动,换个方向,竟连邵阳殿走不出去,是她太托大了吗?

    猛然,腹内一阵欲火上冲,顾家琪摔倒在地,满地沁凉的雪让她舒畅地意志更加沉迷,她想咬牙再扎自己,却提不起劲。该死的,这次要没死,她绝对要剁了池越溪,送那对狗男女下地狱。

    有人抱起她,点了x,负在肩上,快速移动。

    顾家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幽香,她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姑姑,是姑姑吗?”

    带她跑的人脚步微顿,把她向上托了托,继续飞移。

    顾家琪想运气还不算太糟,她安心地晕去,又被那股子邪火折磨地醒来,难受得想咬舌自尽,幸亏被点x动弹不得。不知过了多久,顾家琪终于抓到一个男人,她早被药得什么都想不到,胡乱地激动地疯狂地乱抓着什么,那刻的疼痛几乎察觉不到,淹没在全身心的欲念中。

    昭阳宫殿内外,以景福宫为首的太监们在大声呼喝,找人。

    宫里另有数股不明势力在找人。然而都没有消息。魏景帝去西直苑的路上,忽觉得不对头,半道转回昭阳殿看到被打晕的池越溪,不见顾家琪,忙喝令手下人封宫查找。

    这时候,宫里已传遍郦山公主被宁贵妃带走秘密送给皇帝逞恶念的消息。

    李太后叫人请皇帝来一趟,郦山公主这么个大活人在宫里不见,他总要表个态的;又不是不给他,人家将门之后,皇家又亏待了的,就算要人也该按规矩封个号什么再接宫,急色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弄成现在这局面,叫天下人怎么看皇帝呢。

    魏景帝把恼怒压在背后,坚定地否决这事和宁贵妃有关,他也没见过郦山公主。

    宁贵妃也给带到景福宫问话,她矢口否认。李太后说既然与她无关,那就打开昭阳殿让人进去查一查吧。

    魏景帝使个眼色,宁贵妃微点头,皇帝放下心来,让袁振带路。杨林逋不动声色地应了声喏,带人闯昭阳殿。

    昭阳殿内不见混乱,家俱全是新换的,里里外外都没有人。

    一时,竟谁也不知顾家小美人去向。

    李太后态度强硬,这郦山公主是功臣之后,皇帝已经错待一次,再弄错一次,皇帝是没法向朝臣交待的。顾家齐那娃现在可不是当年的娃,他手里有兵,还有无数高手。

    支持李太后意向的人很多,个个都向皇帝施压。

    要说李太后刚刚复出,怎么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势力,看来是与顾家琪本人有关系的了。若不把人找回来,只怕又是一次大动荡。

    不管这些正面侧面威胁,魏景帝也有意查出这幕后黑手,突破他的布置,甚至能骗过西直苑的袁振,把他调走。这个人一定是这些年扰乱后宫之人。

    魏景帝下令,封锁京师,找出失踪的郦山公主。

    一夜过去,就算把人找回来,也是没清白了。

    很多人不合宜地想到,又有人跟皇帝抢美人了,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采花贼尝到鲜。

    五天后,人们不抱任何期待,只要人活着回来就好了。

    进九回 美人团扇半遮面 未婚先x(五)

    京师严查第七天,京畿卫在城郊的一个庵堂里找到昏睡的郦山公主,衣饰整齐,全身干净,脸色红润,肌肤柔嫩,就像新生的孩子,好像并没有受侵犯,也没挨饿吃苦什么的。

    不过,这七天顾小美人到底遭遇什么,那就是迷了。

    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

    庵堂里的女主持说,七天前的晚上,有个黑衣蒙面人把个麻袋扔在后院井旁,还有灵芝人参之类的灵药,要她们照顾此女。因为最近京门关闭,她们都没进城,直到今日方晓原来这人就是美名满京都的郦山公主。

    这话有多少人信那就不管了,人们看的是郦山公主。

    瞧顾小美女一如既住温雅带笑,一副叫人看不清深浅的模样,京中人都嘀咕:这到底有没有被侵犯呢?要说有,哪个姑娘遭到这种事还不哭天抢地的;要说没有,这人不会无缘无故失踪七天嘛。

    又有很多人相信,这娃从小到大吃那么多苦,火里来死里去的,失个贞这类的都不算什么了,莫怪如此冷静从容。

    不过,到底是什么样这么大胆,敢在这时候害郦山公主呢?

    明面上这位可是被太后养在宫里,要皇帝好生补偿被错待的京中大红人哩。数日后,海陵王府长史陆有伦进京,向皇帝请婚,赐嫁郦山公主。

    人们终于明白了,原来还是皇帝陛下啊。

    这人也太荒y无耻了,表面上要给郦山公主欣赏佳婿,挑来挑去挑个最丑的,就等人家小姑娘哭闹不嫁,他好治罪再逞兽欲;本来这游戏是要慢慢玩的,但一听海陵王的使臣进京来了,立马下药害人。

    就算是皇帝也是男人怎么就专跟个小姑娘过不去,好好地给个名分不就完了,非要搞这一套。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要不是畏惧朝庭鹰犬抓人,京里戏馆茶楼早就骂开了,大家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皇帝老子。

    魏景帝内心别提多窝火了,真是没吃着羊r反惹一身s。这回不是六宫皆知,而是天下皆知,连史书上都要记一笔骂名。

    他y沉着脸问袁振,如今的东厂都督,到底是谁把人带出宫的,查清楚没有?

    袁振回查不出,但看行迹和避走路线,应该是那个鬼。

    魏景帝挥拍掉满桌的奏折,要说魏宫这几年真地是撞邪了。

    皇帝和嫔妃过个夜都不安生,那个鬼影飘来飘去,时刻威胁着皇帝的生命安全,但是气死人的是这鬼影从来没有对皇帝下过手,就是在宫里飘啊飘,变态地喜欢听嫔妃侍寝时尖叫,给这鬼影弄的皇帝做那档子事都有心理y影。

    但是,和宁贵妃也就是池越溪在一起时,魏景帝就格外兴奋,雄风大振,这大概是防顾照光抓j搞出来的强大心理素质,那鬼影怎么闹,他也能和池越溪越玩越乐呵。

    这大概是皇帝专宠宁贵妃的一个重要原因所在。

    侍寝久了,池越溪也怀过孕,但是,好像老天爷要惩罚她,当初她编话哄顾照光说被虎狼之药弄坏了身体,进宫后就成为真实。

    她怀一次,流一次,也就是习惯性流产体质,因为皇帝不得不专宠她嘛,导致后宫这几年都没有小孩蹦出来。

    魏景帝也找过其他女人,那背后y风阵阵,寒毛倒竖的感觉,还是不要提了。

    邵阳宫给建得像个迷宫似的,主要原因就是在防这鬼影坏事。

    所以,不要看表面风光,其实魏景帝和池越溪也跟猫恐惧着的耗子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虽然有点夸张,但是,这鬼影的存在,确实是断送了后宫四大总管太监袁汪杨曹的风云时代,原本他们是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但因为一直抓不到这鬼影,让深宫大内变得跟庄稼地一样任由人来去,东厂已经整整六年抬不起头了。

    想到此魏景帝就没好气,但武功这东西再骂也骂不出个绝世高手。若真地一对一,东厂好手保管三招就把那鬼影打成r泥,可惜人家狡猾狡猾地,就耍着人玩,有啥法子。

    魏景帝又问顾家那个那儿查出些什么猫腻来没有。

    袁振道,顾小姐除了逛街就是逛街。

    一点也不受失贞的影响,外面人还在糊猜。魏景帝却吃过定心丸地确定,那丫头定然是个男人搞过了,不然药是解不掉的。那药是他专门找来治她的,他怎么会不清楚。就可惜便宜那个混账,他还没尝过。

    虽然成熟女人味道更带劲,但占有女人的初次,那种感觉女人不懂,男人最明白。

    魏景帝看上眼没有得到的女人,那初次都给顾照光个王八蛋给占了。他最想从池顾的女儿身上找回来,这样就能最大程度地突显他的男人尊严。

    皇帝在第一眼看到那个肖似池越溪的池顾之女时,那股子邪念就一刻不停滚动着。

    只要想到那是压着顾照光,让他死后在地底也痛苦却没办法向他报仇,魏景帝就兴奋。这种不能被满足的扭曲心态放到一个九五至尊身上,那会被放大无数倍。

    虽然没了头次,但小姑娘嘛身体还青涩着,勉强也能当作头回。

    魏景帝给袁振下达最高旨示:再给她下药。

    这回再弄丢人,提脑袋来见。

    袁振领命,刚走出去,就碰到脸色狰狞得跟鬼似的池越溪。

    魏景帝问她怎么起来了,池越溪被顾家琪揍得遍体鳞伤的,脑袋上还有个大窟窿,打得这么狠,根本没把她当生母。池越溪想了很久,才想起有一年,她拿琴砸孽种,把小姑娘弄得半死不活的。她这身伤可不就像当初那样么。

    如今,这孽种是复仇来了。

    池越溪想到这档子事,又想到吃的那粒莫明其妙的药丸,就神经质地惊恐,夜夜都睡不安寝,要皇帝一定要杀了那孽女。

    魏景帝在床上时满口答应,池越溪现在却知道,那个孽种有句话说对了。小孽种年轻漂亮,是个男人都会选她。

    池越溪质问魏景帝:他是不是要杀她,要那个孽种回来做皇后?

    她边闹边笑皇帝,他有种就杀了她,好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皇位是她睡来的,为了杀顾照光,不仅牺牲边关十数万将士,连自己的皇子都可以牺牲!

    那年她与皇帝的丑事被人撞破,她就没想过再和顾照光有什么瓜葛,但是,皇帝要除顾家,彻底地铲除。他求她去迷惑顾照光,当时她都有孕了。

    为了自己的情人,为了他答应的后位,池越溪不惜利用自己和皇帝的孩子,顶着大肚子赶到宣同和顾照光演对手戏,与皇帝联手弄死了他。

    池越溪不是十六岁的少女,由情人哄着就答应;她从皇帝那儿换得旨意,为自己找到后路保证,也才不惜骂名也要帮魏景帝做事。

    事成后,她一碗药弄掉了那孩子。那是被顾照光侮辱过的证明怎么能留下。池越溪毫不犹豫地流掉。

    那却是她这辈子最后一个孩子,都成型了,还是个男婴。

    后来她再也没成功怀孕过,皇帝也没办法立一个无子的女人为后。

    池越溪也认了,但是魏景帝千不该万不该要找那孽种。那孽种别人都说长得像她,她却看着像顾照光那个该死一万次的禽兽。

    魏景帝哄她说让那孽种生个皇子,事成就杀了那孽种让她来养孩子,这样能保她登上后位。

    池越溪起初不同意,后来觉得这主意能让顾照光死不安生,痛快地答应把人拐进宫。

    现在她知道魏景帝的真正心思了,要不是她手里还有一份保命符,就如顾家琪所主,他早把她除了,省得有天给人发现当年宣同兵变的真相。

    池越溪有恃无恐地跟皇帝吵闹,魏景帝真给她弄烦了,但他不敢杀她,他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那份要命的圣旨给她藏在哪儿。

    昭阳宫皇帝与宠妃大争吵的内容很快传到顾家琪的耳朵里,顾家琪大笑,心情痛快极了。

    原来只要她回到京里,把这张脸这么一亮,就把那情比金坚身心一体的鸳鸯弄得貌合神离,心生怨怼,美色有时候真是一把无往不摧的利器。

    八十回 窗前谁种芭蕉树 欠的必还(一)

    前回说到顾家琪在深宫给人绑了,历劫回宫后,她就跟太后说,想住到外头去。

    李太后不同意,她原先是瞧着外孙顾家齐的面上才保这丫头,把她攥在手里好拿捏皇帝。谁想啊,小姑娘背后有那么大的势力,这是李太后失去六年的大权在握左右朝野的滋味,在把小姑娘的底弄到手前,太后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这不,海陵王府长史陆有伦来求婚,要给小世子讨顾家小美人。李太后给推了,用的还是很恶毒的理由:做世子妃的得是清白姑娘,别坏了皇家体统。

    李太后把机会留给自己的娘家人,兰妃。

    兰妃听是给自己曾经养过一段时间的无缘皇儿讲婚事,重提博远侯家姑娘的亲事。

    陆有伦给推了,他们世子要娶就娶天下第一等的姑娘。

    这嚣张气魄都赶得上魏皇宫主宰了。

    可谁也不能说海陵王胆大包天之类的,人家世子的确有这本事。海陵王府原就富得流油,如今在这世子的治理下,南海边更是人人富得穿金带银,那威武赫赫的大海船在南海海面上一溜儿排开,大炮一轰,哪个海贼也不敢上岸抢掳。

    有路子没路子现在都跑南边儿掏金,据说,海陵王府所在庄州,比京城还繁华。

    做海陵王府的世子妃,比嫁给皇子王孙有钱途多了。

    李太后要把这机会留给自家人,符合她一贯的作风。但是,三月听到风声后,差点就指景福宫门大骂。

    小丫头最想就是给自家小姐找个好婆家,离这京中是非地远远的。排头名的当然是衡安公子,但是如果是曾经的五皇子的话,三月挤破脑袋尖也要想办法给小姐牵成线,那可是小姐的心上人。

    可太后一句话,把小姐名声全毁了。

    三月气得要死,又不好向小姐抱怨免得重提那事让小姐伤心。她早后悔死那天为什么要去讨水,更恨那个y阳怪气的宁贵妃,一定是嫉妒小姐美貌,怕小姐跟她争宠,用这种下三滥的花招害小姐。

    宫里人都这么说。

    顾家琪笑,道:“别愁了,你家小姐一定风光大嫁,到时候,还给三月找个好婆家。”

    三月脸红通通的,跺脚嗔怒道:“小姐!三月说认真的,您、您想好哪个没有?”

    “急什么。”

    顾家琪看眼天色,带着小丫环到宫外吃饭。半道,和程昭、卞衡安等人不期而遇,不过看远处紧张的谢天宝,可见这帮人是怕她再遭意外,特意在外守候了。

    人家一番好意,顾家琪也不推,来到福海楼,点了一桌子菜她吃得很欢快。

    程昭见三月气鼓鼓地不怎么吃东西,问她怎么回事。三月还好知道不能在外说太后坏话,只说小姐想搬出宫,太后不让。三月又说宫里人坏死了,害得小姐连水都不敢喝,得跑宫外来。

    “三月。”顾家琪拿茶水漱口,叫了声阻止她多说。有些事点到即止就好了。

    程昭神情发亮,脱口而出:“阿南,我在京里有宅子,借你住好了。”

    顾家琪笑拒:“你不是要备考?我去了,你哪还有心思做文章,不去。”

    “你、你怎么知道?”程昭有点不好意思,他考过一回,成绩差得没脸说。顾家琪鼓励道:“多跟你表哥学学,很快考上的。”

    程昭点头:“我现在就照表哥说的看书。”他很期待地问道,“阿南,你会来看我考试不?”

    “你若考上进士,我送你大礼。”顾家琪笑回道。

    程昭冷不丁和阿南对了一眼,竟一下子摔到地上,爬起来后就冲出包厢。三月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叫道:“昭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去啊?”

    “我、我回家看书,这回,我一定会考上的。”程昭结巴又脸红,鼓着腮帮子捏拳保证,一路撞着饭桌凳子不停和人道歉冲出酒楼,真冲回家背八股文去了说。

    顾家琪大笑,卞衡安敬酒道:“多谢顾小姐,昭表弟如此上进,姑母一定宽怀。”

    “客气了。”顾家琪问三月吃饱没有,三月抓了两包点心,用力点头,口齿不清地问衡安公子下午有无空,小姐要去买点东西。

    卞衡安有礼相随,刚出饭庄,夏侯雍匆匆赶来。

    这厮就是个瘌子,他约顾家琪的时候,人家卞衡安就不会硬c一脚;但是其他人相约顾家琪,夏侯雍必定是要搞破坏的,也不管人前人后怎么议论这让人哭笑不得的三人行。

    本来,顾小美人拿个扇子又会打扮,人嘴边含三分笑,温言温语地走在路上,大家都爱看;和长身玉立的衡安公子走在一块儿,一个风雅美人,一个谦谦君子,真是一对天生的俪人,好看得如诗如画般,绝配了。

    若是单和英武人的夏侯雍走在一处,也是不错,美人纤柔,武将伟岸,这小鸟依人的美画面儿也是京城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