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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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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很厉害?”司马昶问道,像个等待情人夸赞的自恋少年,心底忐忑地等待判决。

    顾家琪左右看看,点头道:“马马虎虎也还凑合吧。”

    司马昶一僵,顾家琪注意到,转回视线看向他,笑道:“在这儿,你独一份,最厉害,非常了不起。你是当之无愧的天才!我从没见过比你更了不起的人,你让所有追逐绳绳芶芶庸辈都相形而愧。”

    “我最高兴的事,就是遇到你。”

    顾家琪一愣,这小子也会甜言蜜语啊。司马昶笑得很柔情,把她放在工作台上,双手指摩挲着她软嫩嫩的脸面,道:“我有没有说过,我娶你那晚上,你好看得让我都忘了喘气。就像现在,”他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心口处。

    温暖而有力地砰砰激跳声,让顾家琪羞得手掌烫着似地缩回,脸慢慢地红。

    鬼晓得,她上一次脸红是发生在什么时候。

    这死家伙,不知道谁把他教得。

    司马昶吻她,从嘴角流连到衣领,缓缓地把她放倒,顾家琪好不容易喘过气,拿膝盖骨抵着他,用撒娇似的口气磨他:“上去。上去。”

    “ 这里也很好啊。”司马昶哪里忍得住,不过,看在两人好不容易和好的份上,“你要补我。”

    顾家琪咬着他的耳朵,轻笑:“那要看你自己喽,跟我没关系。”

    司马昶叫着你明天别想下床求也不放,把人紧抱着,大步流星地往湖道口冲。

    顾家琪贴着他的脖子吃吃地笑,司马昶更难受了,恨恨地咬了咬她在他身上捣蛋的手,忽然发现自己把这湖底石室建得太大,让他无法忍耐长长的路。顾家琪东张西望,在一个笼子里看到去了势的大公狗,外面是具男尸,下面血淋淋的东西用针线缝了一半。

    “那是什么?”

    司马昶哦一声,不以为意道:“狗皇帝么,当然配狗的。”

    顾家琪喷,忍了好久再问道:“成功了?”

    “没有,比人的麻烦,”司马昶说到专业的兴趣,那方面的兴致落了几分,滔滔不绝两种缝合法的不同之处。他又瞄她一眼道,“其实,我是怕你说我乱杀人,才想到用畜生代替的。”

    “没说你不好啊,”顾家琪忍了好久的笑,“你真是旷古烁今的大先驱,后人都要向你致敬!”

    “怎么听着像是反话。”

    顾家琪咯咯轻笑不停,司马昶转回心神,脚步加快,再度恨自己当初设计湖道时不准轻功飞行的布置。

    湖道石门处,叔英伯党正在拦人:“夫人,您不能进去。世子爷的禁令,您是知道的。”

    “我是见到姐姐进去了,”徐雅言柔柔淡淡地说道,“怕姐姐不知道爷的禁令,若是爷脾气发作起来,伤到姐姐,那就对大家都不好了。”

    叔英伯党没接话,但是,听他们没再强硬阻止徐雅言走动的表现,看来他们也是给说动了心思。司马昶和顾家琪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谁也搞不懂他们两个现在如何。徐雅言顾虑也有一定道理。

    司马昶没空生气,一脚踹开石门,抱着人要往小楼赶。

    徐雅言却拦在前面,行礼关切地小嗔:“爷,您又在下面不吃不喝玩,都瘦了。”

    好在叔英伯党是长着眼睛的,看世子夫妇那架势都知道怎么回事,赶紧地把徐雅言这碍事的给拉开。

    顾家琪看到徐雅言,也没想到什么,心里就是不舒坦,这便是女人的嫉妒了。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嫉妒另外一个女人。

    司马昶把人抱回楼房,察觉到她心思有变,边解剥她的衣裙,边问道:“要不喜欢,把人弄走就行了,干嘛自己不高兴。”

    “都给你生儿子了。”

    “这是,”司马昶仔细想了想,不肯定地问道,“吃醋?石先生说,你一定会生气,这就是?”

    顾家琪承认她确实在吃味,怎么不行啊,任何一个做母亲的却被永远都不能认自己的孩子,心里就像压了座大山,道不清的苦。徐雅言能够光明正大地说她为司马昶生了个儿子,顾家琪没出手整治这女人,心胸就已经是像大海一样宽阔了。

    司马昶转过脸,咯咯哈哈地笑,笑得真开心,又抱着她,埋在她胸前笑不停。

    顾家琪脚踢他,骂道要就去抱他小老婆,别来找她。

    司马昶痛痛快快地回道:“我以为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

    “知道什么?”

    “那是胡嬷嬷的儿子啊。”司马昶理所当然地回道,顾家琪震惊得一口气没接上来,差点给噎得翻白眼,回吼道:“我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枯九回 人间自是有情痴 风月无边(二)

    司马昶既委屈又感糊涂,他早就问过她的意思,她不要生孩子,胡嬷嬷又想看小孩,司马昶就想出给人接东西的歪招,让胡嬷嬷变真男人自己找女人生一个去。司马昶的手上技术,打小练的,割张人皮跟割片苹果皮般随意,缝补出来的真人皮偶曾让顾家琪都信以为真。

    再加上造海船时,顾家琪没少提供增加船载火炮远程攻击目标命中率方面的资料,她的玻璃宝石打磨作坊里也生产一些类似倍显镜的仪器。司马昶早就自己置办了几台放在自己的秘密基地专研。

    这软件硬件都有了,司马昶养病的时候无聊得紧,就摆弄起种种东西打发时间。

    什么老道士施展神迹,这些都是司马昶技术成了后,在拿老宦官当试验品,只要他们都没问题,他就帮胡嬷嬷接完整地。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天生就干这个的料,司马昶给胡嬷嬷施术相当成功。

    等伤口愈合,司马昶就安排女人给胡嬷嬷。选徐雅言么,一来人选就近,二来这丫的从背后捅司马昶一刀,他怎么可能不拿她出点气。虽然在心底,胡嬷嬷就是他亲爹亲娘,但是,司马昶也得承认,胡嬷嬷在那事上面的变态癖好,绝对不是正常人所能忍受的。

    司马昶做这事,主要就是帮胡嬷嬷整个后人,诸如算计景帝,借皇后势打压太后,都不过是这个计划额外的副品。

    “我真以为你一听叔英伯党说,你就知道了。”司马昶靠着着她,哄道,“你生气,打我出气吧,别气着自己,我心疼。”

    顾家琪拧着他的耳朵,哼道:“下回再敢,我阉了你!”

    司马昶覆身压住她,笑得很快活。两人这回可真扎扎实实在屋子里关了好几天,做什么大家都知道。顾家琪会顺着他胡来,不过是发现这小子真地长大了。

    换在从前,司马昶必然借着事问她乐安之行的种种,要她做保证,哪怕他一个字都不信也要她说。

    司马昶魇足地出府扮他的假道士,顾家琪躺在馨远阁前的花房院子里打盹,她全身酥软无力,却又睡不着,干脆出来吹吹风见见太阳。

    “雪球,快下来,雪球!”一阵喧哗声在院子外响起,顾家琪不适地皱眉头。

    珠玉道她去看看,鸳鸯继续给世子妃打扇子,冬虫夏草再打开一封新信,边念边请主子决断。

    “喵~”白猫跳进小楼内,剩下三个助手惊得都停下来。

    珠玉匆忙赶进来,低语徐雅言请了包括永谦王王妃、海陵王王妃等在内的蕃王亲眷在府里坐客只曲。戏听到一半,那猫就跑了,一群人正往这头赶呢。

    “谁准的?”冬虫压低了声音,喝骂道。

    珠玉平平板板地回道:“不是爷应的么,谁敢拦。”

    “主子,婢子这就把这猫撵出去。”鸳鸯放下团扇,飞身去逮猫。冬虫夏草也去帮忙,这猫好生灵活,高高低低地跑来跳去,三婢一时拿不住它。

    徐雅言和她的婶婶舅母等长辈已来到馨远小楼外,徐雅言温柔婉约的嗓门儿听得分外清楚,她道:“舅妈,姐姐性子好呢,她从来不欺负人的。”

    海陵王王妃说了句什么,徐雅言又回道:“哪是不能让您见孙子,是元儿有点咳,姐姐院子暖和,世子爷就让元儿在姐姐这儿住几天。您要不信,咱进去瞧瞧成不?”

    她朗声道:“姐姐,妹妹看您来了。”

    四婢也顾不得抓猫了,这徐雅言真是好心计。

    要让全京城蕃王亲眷目睹海世子的元配大房并没善待她的儿子,顾家琪霸着人家儿子不管的事,一定会被捅到宫里去。

    刘皇后和李太后斗法,正缺名头呢。

    “我去把人抱来,先挡挡。”珠玉急道。鸳鸯拍她一脑门,道:“你这呆子,她就是要让她儿子养在咱主子的院子里,才来这么一出的。”

    珠玉一时转不过弯,道:“那怎么办?”

    鸳鸯看向自己的两位前辈同僚,冬虫夏草也没辙,这都到门口了,临时怎么布局。要论武功查消息,她们在夜叉岛暗卫里那是一等一的好手,这论起后院里女人勾心斗角计,一时间还真想不出办法。

    顾家琪打个哈欠,合着眼唔道:“说猫惊了孩子,给抱别院去了。”

    四婢愣在那儿,回过神,不停地干咽口水。外头,海陵王王妃催促叫人快开院子门,鸳鸯面相圆润,比较讨喜,她走到院前,手里拎着白猫,递过去,用强作镇定的声音回道:“王妃娘娘,徐夫人,诸位王妃,猫惊到了孩子,世子妃让人把孩子抱到飞燕阁压惊了。”

    徐雅言温娴的神情瞬间惊变,又神态自如笑道:“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休息了。”

    她挽着海陵王王妃的胳膊,道:“舅妈,雅儿带您去飞燕阁吧。”

    “徐夫人,”鸳鸯猛吸一口气,眼神带着豁出一切的含意,递上猫,用尽可能平淡的声音回道,“这是您的猫,请拘好了。”

    永谦王夫人瞧了瞧,和身边的外家王妃道:“这养孩子那会儿啊,这院子里别说猫,就是伺候的人,也一定要选足六遍,身家摸得倍儿透,这样我都不敢十分放心。这做人娘的心思啊,怎么紧张仔细都不觉得过分的。”她像唠家常一样笑打趣,“现在的人呐,自己有主意,可听不进我们老太婆的话喽。”

    “可不是,我那媳妇就这样,表面上吧,恭恭顺顺的,待人也客气,什么都很看得开不介意的样子。”外家王妃应道,媳妇都说婆婆坏话,又有哪个婆婆对媳妇不是一肚子牢s,“私底下就编话,我怎么怎么不会管下人,让她宝贝儿子摔跟头磕破皮什么的,以后会变傻变呆没灵气。

    她丈夫还是我一手带大的呢,她怎么就选上我养大的儿子?!

    这人呐,表面说一套,背面又做一套,真是说起来啊,都嫌嗝人。”

    “你们这还算好的了,知道我那媳妇不?”又一个外蕃王妃c嘴道,“她呀,占着娘家有几个钱,就拾掇着我儿子要单过,要分家,要自己出去闯,不做二世祖。哎哟,他们年轻人吃过几粒盐,根本就是不知天多高,地多厚,要不是人家卖他老子几分薄面,他们养都养不活自己,哪里还谈得上不靠家里。一个月下来,我孙子都瘦得成皮包骨,心痛得我呀,真想槌她几棒子。这到底是在害谁呢。”

    蕃王的老王妃们相互吐心中的苦,这自揭短,也有好的,能换来别人府里更多的短。八卦交流起来异常顺畅,那些藏着掖着不说点什么的,这时候人家不会说她家好,只会在腹诽那一家的坏话,什么也不说的人会发现聚会散后,自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讨人嫌。

    老太太们自说自话,听在徐雅言耳里,只觉得句句都在说她。

    她看向鸳鸯手里的猫,一咬玫瑰色的唇瓣:“把猫扔了。”

    “诶,猫认得路的。半夜跑回来,就停在篮头哟,那更了不得。十个孩子,十个魂都给这夜猫吸走了。”一个老太太用她老一辈人的经验,指点不懂事的新母亲,要为孩子,就要杀了这猫,剥了它的皮,扔在大马路中间千人踩万人踏,如此,猫的冤魂才不会缠主人家。

    徐雅言粉色的脸刷地雪白,海陵王王妃也不得不出腔了,道:“为了元儿,就这么办。”她拍着外甥女的手背,温言笑道,“雅儿,回头啊,让昶儿再给你挑只更好看的。”

    “舅妈,雅儿省得的。”徐雅言吩咐自己的丫环把猫接过来,比如郭老王妃的意思办。

    徐雅言带着这些人离去,鸳鸯回院子复命。却见躺椅空了,问其他三人。冬虫夏草收拾文信,低头不语。珠玉手指比来比去:主子刚听外面那些老太太说话,脸色不太好,一个人进屋了。

    顾家琪在屋子里看那些新挑的童装,摸来摸去,想像这些衣服穿在儿子身上的效果,越想心情越急,都忍不住想要飞奔去看看孩子。

    傍晚,司马昶回府吃晚饭。

    等他吃得七成饱,顾家琪两手放在桌上,半趴着探问道:“我们搬去岛上住吧?”

    “现在走不开。”司马昶很理性地很成熟地很沉稳地回道。

    “你不是说样样都依我,这么简单一件事,你都推三阻四。”顾家琪一撑桌子,站起来,要求一个确切地答复。

    司马昶夹了两筷子鱼,吞下嘴里的米饭,看着她,道:“夏侯雍好像逮着了然赤,你确定现在要去岛上住?”

    顾家琪心里冲突频起,如果夏侯雍要秘密返京,那她布局十年的网就可以收了,越到决战前夕,变数越多,这时候不能离人,必须步步跟进,不能前功尽弃。

    “有空了,我就带你回岛上。”司马昶搂着她的肩,低语道,“给你盖个大王城,就跟那苏丹的王宫一样全用象牙黄金铺,你喜欢什么样咱们就盖什么样的。”

    “得得得,少说好听的,说说,怎么回事,他怎么能这么快逮住人?”

    司马昶噫了一声,并抬双眉,道:“忘了?不是你到我那儿挑了把刀,送人。那家伙魔功大成,大显身手,就把人逮着。唔,得想个法子,留洛江笙一条命。”

    顾家琪思索后,道:“我事我有数,让石先生不要担心。”

    “那就交给你了哦。”司马昶在她脸上亲了下,“我去确定夏侯雍什么时候回京。”

    枯九回 人间自是有情痴 风月无边(三)

    却说洛江笙此人,不仅提供顾家琪大量情报助她斗倒景帝,令景帝及其内阁班子威信扫地,而且是先文德太子之师洛嘉世的独生爱子。

    洛嘉世已被景帝派出的东厂太监秘密害死,但是,他的学生门徒,诸如江文介、石画楼等,都自愿为救出他们的老师的唯一骨血而在共同进行一件事,置生死之度外。他的私交好友路阁老、方云鹤等,也在最大限度范围里帮助他们。

    更为重要的是,洛家是皇庄所余十三家股东之一,位列第三。

    比顾家琪千辛万苦算计秦家挖控秦家银根所筹得总股权数,还要多出无数之数。

    在魏国朝野,洛家的势力无法估量,而且与郦山侯府顾家的张扬不同,基本没有人注意到洛家。真正的世家,可不是用嘴巴吹的。

    举个例子,郦山侯府顾家被抄家灭族时,是洛家暗中把顾老侯爷为首的几个顾家直系子嗣,从天牢换走,就在景帝的眼皮子底下。

    当时魏景帝的帝王威信达到顶峰,洛家尚能动手脚,足可知其手里的势力关系网大到令人惊颤的地步。

    因此,洛江笙这人不但必须要救,而且,还要把他争取到自己这边,为已所用。

    顾家琪在北面,每季度都有数宗军火交易,并与北方各路地头蛇关系甚好,她负责救人,比司马昶更有利。

    她接手后,即叫来冬虫夏草,吩咐两人组织人手设置安全路线抢救北死的鬼面军师。

    冬虫夏草很迷惑,不觉问道:“主子,您的意思,是不是潜入北夷把人掳出来?”

    “夏侯雍抓了然赤,”顾家琪边对折书信,边回道,“把所有事都押后,先救人,不惜任何代价。”

    “可,夏侯雍与三公主,五天前入京。”冬虫夏草很尽责地提醒道。

    顾家琪手里的笔一顿,抬头看两人,冬虫夏草确定地点头;三公主府还送过拜贴,要来看望郦山公主,但海世子府两位主人在楼里过二人世界,她们没打扰。

    “这是这封。”冬虫眼尖,从顾家琪待处理的文信夹下面抽出一张烫金贴。

    顾家琪接过拜帖,微微摇头,那个臭小子,说起假话真是炉火纯青。

    外面响了响叩门声,得到许可,珠玉入内,双手合递上帖子,道:“三公主府送来的,问主子啥时候有空,三公主带了些宣同的土特产,要送给主子。”

    顾家琪让人回话,明日虚席以待。

    翌日,三公主拖着福嘉公主来到海世子府,福嘉公主看着海世子给顾家琪建的婚宅,感慨万千,直道这是苦尽甘来。女人嘛,嫁得好,才是真的好。

    “听说,你把我们小五的二房整得哭都没地方哭,啊?”三公主拿马鞭,挑抬起顾家琪的下巴打量,笑道,“真是大出息了。”

    三公主的马鞭糙,顾家琪的皮肤嫩,这一刺溜,下巴底就见了血丝。

    福嘉公主赶紧地让三皇妹收起鞭子,这儿可不是北疆宣同,京城可不兴这玩意。三公主轻轻地哼,还是把鞭子扔给随从,嫁人七八年,三公主在脾气上改了很多。

    “过得真滋润。”三公主轻笑地捏了把那水嫩嫩的脸,顾家琪面上顿显红色,瞧得福嘉公主也想伸手捏一捏,是否手感真如皇妹所赞叹的那样好。

    顾家琪捂着脸闪躲,招呼二人到花园里赏景。

    司马昶匆匆回府,一身漂亮的银蓝骑服袍子,衬得人有如玉树临风。他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行礼道:“见过两位姐姐。”

    “免礼。”福嘉公主笑道。

    顾家琪倒奇怪,他和这两位公主感情何时这般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