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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但她计算分明的那句话,却也令他刻骨铭心。

    他会讨回那笔帐的,他发誓。

    一百万买一个初吻!

    他会要她为那一百万元付出代价。

    未烯是他的,永远也别想跑掉。

    他不会再笨得让她像二年前那样走得从容利落。

    好一个奢侈的吻。

    难得一个放假日,由于y雨连绵,闷得叫人简直要得忧郁症。

    辛于飞进了客厅发现居然全家人都在。

    方才从温室经过厨房时发现丁未烯和辛妈正忙得不亦乐乎的做蛋糕。

    这会儿看见爸爸在翻着好几份的财经资讯,这也不稀奇。稀奇的是那位侧身躺在落地窗前、贵妃椅上欣赏雨景的人。

    “哥,多么美好的假日,你居然没有出门去玩,多稀奇?怪不得今天下大雨。”他得意的糗他。

    辛鸿雁懒洋洋的声音没好气地应他:“你少废话,这种鬼天气到哪儿都累,何况辛苦工作一星期,我需要休息。”

    “休息!?”有人大惊小怪地尖叫。“这种话会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天真的要下红雨了。”

    辛于飞故意凑到他面前消遣他。“说真的,老大,你是不是最近身价有下跌的趋势,否则我已好几年不见你放假在家里了。”

    辛鸿雁本来欣赏窗外雨景,现在视野内多了一个讨人厌的物体后,干脆闭上眼睛敷衍道:‘笑话!凭我每天多得忙不完的应酬也知道我现正行情看俏,水涨扬局。“

    “那你为什么不出门?”水涨船高的行情!?真的吗?

    辛于飞心底有疑问。

    “我、在、冬、眠。”他不动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熊在冬眠的样子,挺慵懒的。

    只可惜,知他如辛于飞者嗤之以鼻。“冬眠!?要冬雷震震夏雨雪了吧!”他说完立刻转身大道:“老爹,你儿子今天不对劲,该不该去看医生?”

    “花蝴蝶”辛鸿雁会在家里冬眠?真是台湾灵异事件。

    “别恼他,他这个星期天天都天亮了才回来,今天被你妈给禁足,心情不太好。”

    “禁足!?”辛于飞发现了新大陆。

    “情圣被禁了足,那地位还保不保得住?妈也真是的,卅多岁的人了还禁人家足,好好笑。”说着,辛于飞便自己狂笑了起来,非常的不给面子。

    辛鸿雁难得不生气的理都没理他。

    “咦!心情不好哟!”否则平时至少要跳起来打他头。骂他才是呀!

    “你妈在忙什么?”辛爸翻着杂志无聊地问。

    他看了厨房一眼,耸了耸肩。“做蛋糕吧!未烯来了之后,妈每天都好高兴,两人焦不离益,感情好得很,看了教我都要嫉妒了。”

    “男人,度量要大些!她们好不容易才彼此有个伴;现在是同一国的,你对另一个自己嫉妒什么?”

    另一个自己?辛于飞搔着头,始终有一丝困惑。

    “虽然我和未爆是双胞胎,可是好奇怪,我总觉得不了解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和她始终有点疏离感。”

    “也难怪。”关于这点辛爸颇能体解。“你们生下来到现在才第一次见面,要马上像从不曾分离的双胞胎一样是困难了些,慢慢来,何况总觉得未烯似乎有心事不敢让我们知道。”

    “真的?”辛于飞心有戚戚焉。“我也觉得,总觉得她有那种忧郁的气质,和我一点儿也不像。”

    “不过,我看她近来好多了,和初来时相比较已经开朗很多,有机会你怎么不问问她以前的生活?”

    “是喔!”辛爸没提,他都没想到该去关心关心另一个自己以前的日子;不过没办法呀!“未烯成天让妈给霸占着,让我根本没空和她好好说说话……”

    想着想着,辛于飞居然为自己委屈了起来,好像自己是小媳妇儿般的委曲求全。

    “问问她——”

    依辛爸敏锐的观察力,他直觉未烯这些年成长的过程可能不太顺利。

    虽然这趟她会回来是因为她自己和她阿姨联络,透过阿姨才找到辛家,但辛爸心中始终有个疑问。

    这些年何以和阿姨联络的是未烯本人,而不是当初收养她的丁先生、丁太太?

    透过阿姨,他们只能知道,未烯从有名的贵族学校毕业了、未烯考入有名的大学、或未晴毕业了,就这些很简单的讯息。

    除此之外,关于她的生活就像在迷雾森林中找东西,

    什么也没看见、摸不着。若非此次见到人,辛爸还真的怀疑,世上是否真的有“丁未烯”这个人?

    “吃蛋糕了。”辛妈得意的叫声传来。

    其实早在她吆喝之前,客厅中的三个男人早已闻到那种甜甜的香味散布在空气中。

    丁未烯捧着一壶有着浓浓香味的大吉岭红茶,跟在辛妈的身后满脸含笑。“爸,于飞,吃蛋糕,喝下午茶了。”

    茶和蛋糕放在桌上,一份份的等着主人。

    “咦!你忘了叫鸿雁。”辛于飞不经意的提醒了未烯,自己很快的朝着下午茶打亮了眼睛。

    “去!去叫鸿雁过来。”

    辛妈推着她去,自己已和辛于飞不客气的研究起哪一块蛋糕比较大来看。

    回头看了看正认真研究的辛妈和辛于飞,她不得已硬着头皮,走向客厅另一头侧躺在贵妃椅上的辛鸿雁。

    他在休息吗?站在他背后时,她还是很不安。万一他又对她“怎么样”时,她该怎么办?

    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她又不能一直闪着他,作出太明显的举动。

    她轻轻地唤着:“鸿雁,起来喝下午茶。”

    丁未烯以为他会来个恶言相向或者来个相应不理,毕竟每次交集所留下的都是不太好的印象。但他几乎是听到地唤他的同时便转过头来,用一双深黑的眸子定定的瞅着她。

    丁未烯觉得自己又要心跳加速了。

    她大概是得了心脏病,否则为何每次和鸿雁四目交接时,她便有种股脸红心跳、口干舌燥的异常状况?

    “鸿雁……”

    “鸿雁,还不快来。”

    丁未烯轻轻的声音和辛妈的大嗓门几乎重叠在一起。

    他很快坐起身,朝客厅另一头的起居室走去。

    丁未烯跟在他身后约一步远的距离走着。

    “还不快来尝尝未烯的好手艺。”

    指着桌上的糕点,辛妈和辛于飞忙得没空理他们。

    “你做的?”

    他的目光净是满满的不相信,那神情甚至有些怀疑。

    不敢再多表示些什么,丁未烯径自坐下,慢慢的吃着。

    辛鸿雁坐在她身旁,以一种研究的神情打量她。

    他们之间仿佛有一股奇妙的气氛在暗潮汹涌。

    辛于飞大口吃着蛋糕、大口发言:“我觉得自从未烯来了之后,妈就变得偏心,心里只有未烯一个人。”

    “胡说”辛妈不客气的朝他头重拍一记。

    原来这家人喜欢打人头的习惯是出自遗传。

    辛于飞戏谑地白了辛妈一眼。“还说我胡说,幸好当时只收养我一个人;要是我和未烯同是被妈收养,我和哥两个人大概每天都要等妈偏心偏剩的才轮得到我们。”

    这番看似计较的话在辛家是常常听到的。

    这家人爱开玩笑惯了。

    但对于丁未烯而言,这话令她尴尬不已,还以为辛于飞是真的不满。

    她急忙的摇头。“不是这样的,妈只是……”

    辛妈又敲了他一记,狠狠地白了辛于飞一眼道:“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这么会计较,我以前那么疼你,现在多疼未烯一点儿,你就吃味了?”

    “是呀,好吃昧哟!辛于飞嘻笑地一口口吃掉半块蛋糕。”妈偏心,重女轻男。“

    啧!辛妈这次是真的给了他一记白眼,她怜惜地捉起了未烯的手。“可怜的未烯,年纪轻轻受了那么多苦,我现在多疼她一些也是应该的。”

    “受苦?受什么苦?”未烯在日本念的不都是有名的贵族学校吗?有什么苦好受?辛于飞不解。

    唉!辛妈有无限感叹。“自己一个人生活,日子那么苦,当然受苦了。”

    “自己一个人生活!”这下子惊讶的人换成辛爸。

    未烯自己一个人生活?这是怎么回事?

    “咦!?老头儿不知道?”辛妈瞪大眼睛看着同样瞪大双眼看她的辛爸。

    辛爸莫名其妙的摇头。

    辛于飞也跟着不知所云的摇头。

    “丁先生、了太太在未烯十岁时离婚后,未烯就是自己一个人生活了!”

    辛妈说的这段话好像炸弹一样,在辛家突然的爆炸。

    一向冷静的辛爸听了直瞪双眼。

    辛于飞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来。

    连今天不太爱理人的辛鸿雁此时都拍起头来,以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们。

    丁未烯真想把头蒙起来当鸵鸟算了,她没想到大家会有这样的反应。

    “咦!?你们都不知道吗?”辛妈奇怪地看着大家。

    辛爸摇头。

    辛于飞也跟着摇头。

    辛鸿雁在看了丁未烯许久后才缓缓地跟着摇头。

    居然家里的男人没人知道这件事。

    “我可怜的未烯哟!”

    拉着丁未稀的手,辛妈戏剧化的突然演起了舞台剧,

    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道:“人家丁先生夫妇一离婚,咱们可怜的小未烯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异乡孤儿;丁先生回来台湾,丁太太也改嫁成了政要的‘某夫人’,幸好她还算有良心,让咱们未烯至少把书念完。”

    说到这里,辛妈瞪起双眼对着她两个儿子,心中甚是不满。“瞧你们这两个小子,平日好命惯了,央你们陪妈妈去逛街都嫌烦:看看未烯,念了大学之后就要自己打工应付所有的花费,多辛苦呀!”

    辛妈拿出手帕拭着泪道:“我只要想到一个小女孩天还没亮就得挨家挨户送报纸,我的心就痛。一大早送报,晚上还得到拉面店去工作,这么辛苦的日子……早知道就不要让未烯跟着丁先生夫妇,看看未烯这双手……”

    她执起了未烯的手,甚是不忍心。

    辛于飞也探了探她的手后才道:“未烯的手好粗糙。”

    和他平日所见那些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嫩小姐们,一点儿也不相同。

    此情此景令了未烯难堪极了,她最怕接收到别人同情的目光。

    “我……”她想说的是:别替她感到难过了,她其实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可怜。

    她不过就是自食其力而已,和许多的留学生一样;但是鸿雁给她的那笔钱真的是帮了她很大的忙就是了。

    辛妈突然的精神一振,很正经地告诉丁未烯:“别担心,妈都替你买了许多的保养品,一定有办法把这双手弄得像其他小姐一样的细致,包在妈身上。”

    辛妈拍胸脯保证的样子令大家发笑,却让丁未烯尴尬。

    她始终觉得不好意思接受这么多的照顾,尤其辛鸿雁那双冷冷的眼眸似乎正无言的嘲笑她,那种如芒刺在背的感觉更加令她不自在。

    她偷偷的把视线调向李鸿雁的方向,果然见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在嘲笑她。

    “真是看不出来。末烯妹妹处在那样的环境之下,还能念到大学毕业,真是不简单。其实何必那么辛苦的打工呢?日本女孩不是都很流行‘援助交际’吗?找个欧吉桑上床,所有的费用不就有着落了吗,干什么打工,把自己一双手都弄粗了。”说着,辛鸿雁还不忘接过她的手搓揉一番,露出了非常惋惜的样子。

    他的话让丁未烯瞬间刷白了脸,被握在他手中的手犹如石化极的冰冷僵硬。

    辛鸿雁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辛妈的一记铁沙掌重重拍在辛鸿雁头上,让他不由得抱头呼痛。

    “痛!还敢叫痛!?”辛妈气呼呼地质问他:“谁要你乱讲话,什么‘援助交际’?你把未烯当成了什么?未烯这么可怜你还落井下石?真是太不应该!要是我们当年连未烯一起收养……”辛妈的眼泪一开阀就像水库泄洪,

    此泪绵绵无绝期。

    “还好你没收养她。”辛鸿雁说得很轻声,但足以令所有的人都清楚的听见。

    丁未烯的脸这会儿只能用瞬间死白来形容。

    她不明白,她只做错了一次,需要鸿雁这样残忍的揭发吗?

    “又在胡说些什么?”

    这时连辛爸也看不下去,忍不住说了心爱的大儿子二句:“说来说去,末烯也算是你的妹妹,有人这样说自己妹妹的吗?”

    “她才不是我妹妹!”辛鸿雁忍不住吼了出来。“我才没有未烯这个妹妹!”

    “你……你简直是……”辛爸被他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辛鸿雁很不悦的转身上楼,不一会儿便出去了。

    “他不是被禁足了还出去……”辛于飞口中含着蛋糕,看着辛鸿雁莫名其妙的举动,纳闷地自言自语。

    “鸿雁今天是吃错药了,平时他不是这样子的……”

    对于他反常的举止,辛爸和辛妈也有一肚子的纳闷。

    辛鸿雁平日无论是对谁都一到风流惆傥、潇洒俊逸的帅模样,不论他对人的观感如何,都能在颜面上维持着笑脸迎人的亲善态度。

    但只要见到了丁末烯,他就变了!

    不是变得沉默寡言、若有所思,就是一副生闷气不理人的模样;只不过像今天这样的举动,倒还真是头一回。

    只有了未烯知道为什么。

    鸿雁很气她,为她所做仅有那么一次的错事,气她气到心坎里去了,所以他才会说,没有她这个妹妹。一瞬间,泪水居然迷像了她的眼,她忍不住落下泪来回……

    这下子,可急坏了辛爸、辛妈和辛于飞,他们连忙七嘴八舌的安慰她。

    “鸿雁最近一定是工作太累了,才会这样胡说八道的……老头儿,要减轻他的工作量。”

    “不,哥今天一定是被妈禁足,火气大没处发,才会说到未烯头上……”

    只有辛爸,似乎嗅出了那么一点点不寻常的味道来,

    他看看她,想起了鸿雁,意味深长的道:“未烯,鸿雁平日不是这种会把什么话都说出来的人,他会这样说,表示他还是很介意你的,你别把他今天的举止放在心上。”

    很多安慰的话语都进不了下未烯的心底,她只知道,鸿雁对于她是万分的不谅解。

    为什么?难道他对她的印象就只有“援助交际”吗?

    认知到这一点,竟然令她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辛鸿雁盯着酒杯的杯缘发呆。

    在光线的照耀下,杯缘呈现出另一种不平常的色彩,仿佛有另种不一样的世界在其中闪亮着。他也不喝酒,就是这样胆着酒杯杯缘猛看。

    上一次他这样做的时候是在两年前,就是遇见了未烯的那一天晚上。

    那时,他一直在想:为什么她会走上那条路?

    现在他想的是:为什么偏偏就是未烯!

    他已经呆坐了好久。

    “喂!老哥!”坐旁边的人忍不住要出声打扰他的冥想。“找我来喝酒,怎么一晚上没喝几杯,老见你在发呆?”

    这种不寻常的举止引得和他同来的之洲忍不住要抗议:“又在想你的小美人?”

    辛鸿雁给了他一记警告的白眼,冷冷地道:“少提她。”

    之渊嘻皮笑脸的根本不把他的警告放在心上。“何必呢?和自己过不去,想她就想她,有啥不好意思?何况现在人都住到你家里来了,她反正又不是你妹妹,烦恼什么!”

    “少提那两个字。”他坏脾气地道。

    “喔!?哪两个字?”之洲是明知故问。他已经从辛鸿雁那儿明白事情的缘由,身为辛鸿雁的死党哥儿们,他当然有义务为他分忧解劳。

    所以他这才益发在辛鸿雁不想说的事情上大作文章。

    “觉得有疑问就去向她问个清楚嘛!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对身体不好吧!他轻轻拿掉辛鸿雁手中的酒。

    这星期以来,天天和辛鸿雁出来“小酌”,每每送喝醉的鸿雁回家,他都怀疑这哥儿们是不是变成个酒鬼了?

    为了一个女孩,干嘛呢?

    “我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欺骗我的家人?她把自己说得多可怜,去打工,天未亮就去送报,这么可怜的背景,连我都想掬一把同情泪。可是她做的却是援助交际的事……”这要他心中如何能平?

    “你不明白就去问她,何必白寻苦恼?”之洲对他近来的行径真可以用大惑不解来形容了。

    认识辛鸿雁这么多年,从来也没见他苦恼至此。

    女人在他手中哪一个不是乖得像只猫,何尝要他如此多费心思。

    “我怎么问她?我根本就不相信她。”只要想起未烯,

    辛鸿雁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股气在心头,气她的欺骗。

    “喔!这就奇了,不相信她还那么在意她?啧啧啧!”之洲忍不住要摇头叹息。

    “我就是气……”气什么?辛鸿雁也不禁神思缥缈。

    “气她上街做援助交际?”之别忍不住又要笑出声来。

    “其实,换个角度想,那是她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犯得着你在这里患得患失?”

    “我没有为她患得患失!”居然这样说他?辛鸿雁禁不住要大声为自己辩护。

    “好好好。”欲盖弥彰,之洲摊了摊双手,作态同意他的话。“你没有患得患失,那你干嘛这星期为了她籍酒消愁?这个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只会愁更愁……”

    说着说着他接收到有人恶狠狠盯着他的目光,于是只好自动自发的闭上嘴。

    “喝你的酒,否则你真的会举杯浇愁,愁更愁……”

    鸿雁的眼神中暗藏了一种隐藏不住的暴力欲望,令之洲望之便不敢再多有造次。

    他讨好地道:“我说鸿雁,既然这丫头还记得你是她援助交际的恩人,你又如此牵挂着这笔帐,要回来不就好了,干嘛自己心情不好?他真想不懂辛鸿雁的心思。

    “要这笔帐回来……”辛鸿雁心中确实就是动着这个念头没错,这令他有了意外的笑颜。

    “一百万日元,真好赚,我也好想上街去捞一个像你这样的欧吉桑。”之洲故作惋惜状的自言自语。

    辛鸿雁笑着推了他。“去呀,你也去街上找啊!”言下之意,就是他大概可遇而不可求了。

    这人,心思变化的瞬间差距之大,真令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