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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不是!你不是!你只是我的素素,是我一个人的素素。”

    素素感觉到肩膀上麻麻的,一阵阵火辣辣的疼,心却在这一刻悉然了,她对着空气静静地微笑,是涩是甜惟有她自己知道。

    凌云放开素素的双手,一手抚上她的脸,一手抚上他刚印下的那排暗红的齿印,眼里尽是迷雾,他心疼地问道:“疼吗?”

    素素粲然一笑,比夜色里的烟火还要璀璨,“不疼。”

    凌云把素素抱起来,极尽温柔地帮她重新穿戴整齐,揽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亲着她的鬓角。此刻的静谧,把素素本要出口的话封得死死,她正要寻个机会开口,却听到凌云说:“素素,你还记得那天你对我说的话不?你说:素素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素素转脸看他,凌云温柔地对她微笑着,“素素,我只要求你心是我的,就够了。”

    “凌云,”素素麻木地开口,她想起那天她对颜甄说的,想要个他们的孩子,那一刻,她的心是在颜甄那的吧。

    凌云亲了一下她额头,把她搂得更紧,打断了她的话,“别说话,让我好好的抱会。”素素偎在他怀里,再看地上的月光,此刻却觉得如抖了一地银沙,细滑地在那安静流淌着。凌云单指放在素素唇上,阻止她出声,又道:“我说你是我的素素,你就终会是我的。”素素平静地听着,只在心里补了一句:今生亏欠的,来世再还吧。

    十四:商息一行

    延龙与融雪大婚之后,凌云又消失了,没留下片言只语,郑府派出去的人更是没查得半分下落。

    一晃已是半个月,融雪拿着家中的书信,无奈地轻轻叹息一声,“爹爹让我寻着大哥的下落。可是……”

    延龙覆上她的手,宽慰道:“你爹派出去那么多人都寻不到,你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寻得到?凌云他,会有分寸的。”只是最后一句,声音慢慢地小了下去。

    融雪一脸恼懊地坐在椅子上,“当日大婚,我该留住大哥的,都怪我!”

    延龙拿起木梳一下一下地给融雪梳着,“此事要怪也怪我,你莫要自责了。”当日素素吃了两口就离席了,凌云也紧跟在后,只怕留得住他的,惟有素素一人了吧。

    融雪转身看向延龙,略一蹙眉道:“但是,我担心大哥。”

    延龙把她揽进怀里,轻轻道:“我与凌云乃生死之交,我岂会坐视不管,我已支派人手去查探,若有消息,我定会告知娘子。”

    融雪与延龙虽不是盲婚哑嫁,从掀喜帕才相识,但融雪对于延龙的亲昵,还是不太习惯,她低垂着头,羞红了脸,声如蚊呐地说了句:“多谢夫君。”

    又过月余,已有江湖人士飞鸽传书给秦延龙,信中只六个字:商息国银沙都。凌云竟是去了商息,银沙正是其皇城所在,延龙万万没想到凌云竟会去了此地,难怪郑府没一人寻得他的下落。

    融雪推门进来,看见延龙一脸凝重地浸在自己的沉思当中,丝毫没发觉她,这于往常是极其少见的,她走至延龙身边,轻声唤道:“夫君。”

    延龙闻声抬头,且放下思绪,问道:“娘子,可是到用膳时候了?”

    “嗯。”融雪思量了会才道:“夫君可有大哥消息?”

    凌云在商息国的银沙都,这可要怎么告诉融雪。如若凌云真在商息的银沙,让融雪知晓,也不过让她徒增担心罢了,他展笑道:“还没,明日为夫要出门一段时间,你且安心在家等候消息。”

    融雪一脸担忧,“天下之大,夫君要去哪寻?”

    延龙扶着她的肩膀道:“娘子莫要担心,为夫自有办法。”

    秦延龙在一茶馆歇下,点了两份小菜,拿着茶杯思量如何才能找到凌云。在银沙,一来不熟悉,二来没人脉,要找人谈何容易。

    “大哥,皇上为了个女人大赦天下?”

    “嗯哼!”

    得到警告,先前那人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秦延龙寻声望去,靠窗坐着一对兄弟,年长点的那人一身绛红衣袍,大概三十左右,小眼睛,但眼睛里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精光,年轻点的穿着玄紫色的锦服,皮肤稍白,看样子大概十六七岁,可是言谈举止却像个还没脱离稚气的小孩。延龙无心细听两人对话,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打探凌云下落,索性点了壶酒,一边思量一边自斟自饮起来,那两人的对话虽是压低了声音,却还是传进延龙耳里。

    “是不是?告诉孟耀吧。”那穿玄紫色锦服的少年一脸好奇地问。

    那穿绛红衣袍的兄长道:“我只知皇上说此人为其在西山遇刺时的救命恩人,此次得幸遇之,皇上龙心大悦,特此大赦天下。”

    那少年又问:“能救皇上,应该武艺超群吧,怎么是个女人?”

    兄长答:“嗯,自是不凡的,你又如何知晓那人是女人?”

    那少年喝了口茶,小声地嘀咕:“云素,云素,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啦,难道还是个男人不成?”

    兄长哈哈一笑,“天下尽是能人异士,莫要奇怪。”抿了口茶,再道:“前日我在宫中见皇上对一人甚是礼遇,此人我以前从未见过,我猜此人便是大卸皇榜上所说之人吧。”

    那少年不屑,“一个大男人,竟取个女人名字,云素,云素,恶心死了。”

    延龙却闪过一个念头,此人不会是凌云吧?延龙放下碎银出了茶馆,街角人潮涌动,都是去看皇榜的,他也跟去略略扫了一下,跟刚才那两兄弟的对话无异,如若凌云真的是在宫里,要怎么能碰得上?延龙随意走着,无意中逛到一条幽静的小道,却听一伺卫对他喝道:“来者何人?”延龙抬头一看,眼前朱红大门之上,挂着上等的紫檀黑木牌匾,用金漆写着云府二字。金色向来是皇家独用,商息皇姓为洌,云姓分明非皇族之人,竟然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使用,还有伺卫守着,天子脚下也能出这样的事情,延龙只能摇头一笑,怪自己见识浅薄。他后退一步对那伺卫抱拳道:“在下无心冒犯,只为想念一友人而无心行至此地,望官爷多包涵。”

    其实这正是凌云在银沙的府邸,延龙又如何能想到,那金漆而书的云府二字,正是商息王洌非洱的御笔挥毫。

    秦延龙回到客栈厢房,把今日之事细细又想了个遍,突然一个激灵,道:“难道那云府就是云素的府上?”延龙拇指抚着并不光滑平整的桌缘,暗自思量,若那真是云素所在,自是要去探一翻究竟,看看自己所猜。既然要探,那就夜探吧。延龙换上夜行黑衣,转身出门。

    秦延龙跃上老树,俯身下探,云府的守卫依旧如白日一般森严,除了门口固定的两个伺卫外,院里还分列四队士兵,每队四人来回巡逻,看架势,延龙是闯不成了。他正要跳下大树,准备择日再来苦守,虽是无奈的办法,如今却也只能如此为之了。

    此时一辆豪华的马车停在云俯大门前,伺卫恭敬地上前行礼,接迎车里之人进俯。延龙的角度只瞧见了背影,但也让足够让他震撼,这背影分明是凌云的。

    “素素。”延龙情急之下,喊出素素的名字以求凌云有所反映,若眼前之人真是凌云的话。

    果然。凌云回头,透过月色与重重枝叶,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延龙身上,却只略了一眼,又转回去,直接步入府中。凌云入内,撤去巡逻的伺卫队,才走到庭院中,抬头看向延龙藏身的老树,顺着风向轻声道:“进来吧。”

    延龙轻身一跃,跳入院中,随凌云进了最近一间厢阁,关上门。凌云用火折子点上油灯,撩袍坐下,给延龙做了个请的手势,便问:“是我爹让你来找我的?”

    “可算是,又不可算是。”延龙自己从桌上取过茶具,倒了杯凉水一口喝尽。

    凌云稍一蹙眉,问道:“怎讲?”

    延龙放下杯子,磨着杯缘,不紧不慢地道:“你先解我疑惑。商息国王洌非洱所发的皇榜上,那个云素可是指你?”

    凌云淡淡一笑,从容道:“正是。”

    延龙也是一笑,却带着点无奈,“此趟商息之行,我非受你爹所托,但细算起来,也算是受你爹所托。”延龙看凌云一眼,又继续道:“你爹写家书让融雪寻你,我看着她为你担忧,着急,我岂可作壁上观?其实,你爹如此作为,无非是想通过融雪要我去寻你,我又怎会不知,丈人有所求,我岂可袖手不理?”延龙微叹一口气,“你如今这番,让我回去怎么对融雪交代?”

    凌云站起来,踱步到窗边,推开窗棂,让微风带着夜露的香甜吹进房内。商息国比天龙朝偏南,气候温暖,虽是如此,但正处春季也不可能看见菏莲开花。凌云看着墨绿色平静无波的池水,却觉得心间浪潮翻滚,当日素素的话化成一把生锈的顿刀,来回拉锯着他的心,慢慢滴出血来,“素素已成太子妃,”凌云抓着窗棂的手指微微陷了下去,指骨泛着青白,夜风吹起他的发丝,许久,他才又道:“我在天龙早已无所恋。融雪嫁予你,我再无牵挂。至于我爹,他派人寻我,是怕我给他捅出什么乱子吧,若是得知我远离天龙,只怕饭吃得更香,觉睡得更甜了。”凌云转身回案边,磨墨,提笔而书,晾干,纳至封内封好,递给延龙道:“帮我交给融雪。”转而又略带苍凉悲哀道:“现下也只有融雪会想我念我了。”

    延龙接过信,收于怀内放好,问道:“你就真的再不回天龙了?”

    凌云看着那一池绿水,又慢慢走到窗边,轻搭上刚才微陷的指痕,“素素已不复是我的素素了,天龙于我还有何意?”稍顿,又道:“若有一日,她会再成为我的素素,我就回天龙去,”凌云看着夜风把池水荡开一圈又一圈的微波,心里被暖暖的柔情所充盈,他的声音低下去,仿佛只对自己说,又仿佛是对着风中许诺,“把她永远纳入我的怀中,再不让人夺去,她永远是我的素素。”

    延龙没有接话,星光下他看到素素与凌云的身影重合到一块,那么相象,明明相爱,却不得不分离。他对凌云的背影抱拳一揖,便悄声离去。

    无力为之,唯有远离,方能忘却。延龙翻上院墙,看见凌云仍沐在星辉下,静静地看着一池绿水,面容变得朦胧,若他真是作这般想,才好。

    十五:前狼后虎

    素素回宫里的第二天,唐媛就过来给她请安,这趟还带着俞岚,同样是颜甄一侧妃。

    唐媛行过礼后,就走过来亲热地拉起素素的双手,“姐姐,一出宫这么多天,想死我了。”

    素素抽回手坐到椅子上,对她俩浅浅一笑说:“都坐吧。”她抿了口茶看向俞岚,虽同在一个东宫,见面的时候却是不多,算上颜甄的侧妃们第一次给她请安的时候,这应该是第二次吧。俞岚五官长得并不十分精致出色,皮肤特别细白,这应该算是她最出色的地方了,大体只有秀气文雅、温顺可人可谈。俞岚的话不多,沉静婉约地坐在一角,素素情不自禁地在脑海里描绘她在现代的样子,解下发髻,带上眼镜,穿一袭洁白长裙,应是好一个气质美女。

    唐媛看素素一直看着俞岚,就说:“俞岚今日刚好到我那,我想姐姐了,所以就把她一并拉过来了。”

    俞岚慢慢走过来,道:“今日天气好,两位姐姐不如也一道去赏花吧。”

    唐媛接口对素素说道:“对呀,现在暖和多了,姐姐应该多出去走走才有意思。”

    素素点点头,确实进宫好些日子了,因为冷也没怎么出去过,今天出去走走也好,闷在殿里实在无趣。碧音给她披好紫貂斗篷,再把小铜炉递上,素素摆手,“都春天了,这个不必用了。”碧音低头应了声:“是。”与银月、蓝瑞跟随在后出了东宫。

    御花园就在忘忧湖旁,素素他们到时,看见皇后、贵妃娘娘、德妃娘娘和皇上最近很是宠爱的修容嫔妃,还有三皇子颜衢、六皇子颜斐和十六公主颜菱都在,真是好不热闹。素素给皇后行过礼,就轮到一干人给她行礼了。

    皇后亲切地拉过素素的手,轻拍了两下,笑着道:“来来,坐到哀家旁边。”

    素素纵是不情愿,也莫敢有异,只得坐下。御花园里也没开上几朵花,只有枝丫上抽了渗着嫩黄的新绿,一丛一簇,让人看着心暖。素素无聊,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尤其皇后还坐在她身旁,如坐针毡。

    十六公主颜菱第一开口,她拉着贵妃娘娘的手,朝素素调皮的眨眼,“嫂嫂,好漂亮,就像仙女下凡一样,以后菱儿大了也要和嫂嫂一样漂亮。”

    素素正要开口,就让修容嫔妃抢了去,“颜菱公主长大了一定漂亮。”修容嫔妃,名叫关婉薇,来历实在有点传奇,原只是一殿前承侍,不到半年,跳至尚服,再跳到才人,美人,至今的修容,为九嫔之一,属正二品宫眷,前后不过两年。

    皇后也笑着道:“菱儿长大了必是我们天龙朝的第一美女。”皇后面上的功夫可是做足,这个年纪的慈爱形象让她塑造得完美无缺。颜菱是贵妃娘娘的第三个女儿,今年不过十一二岁,听了后盈盈一揖,喜道:“谢母后赏誉。”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在一旁也说了几句赞赏的话,把颜菱高兴得就在各妃嫔与兄嫂中蹦来蹦去,幸好年纪尚小,也不算过。

    唐媛在这辈分小,地位也不算高,诺诺的不敢多说。俞岚本就沉静,到此更是宛若不存在一般,行礼过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只淡淡的陪着浅笑。

    三皇子颜衢,是德妃的长子,皮肤是浅麦色的,在皇宫之中极少见的肤色。这应该是征战沙场,岁月积累的颜色呀,素素想。她一直盯着颜衢看,却见他目不转睛的,只是看着自己的生母,德妃娘娘,这未免太奇怪了一点。素素看着看着,竟然发现颜衢浅麦色脸上慢慢浮起两团暗红,然后渐扩渐大,渐大渐红。素素心中奇怪,还是春寒料峭的日子,怎会晒晒太阳也热成这个样子?还没让她细看研究,颜衢就起来给众人告退了。“三哥身体不适,好生回去修养。”素素娇脆的声音一出,颜衢把头压得更低,急急走了,素素却发现他脸是更红了,一大片连到了耳根脖子处。

    六皇子颜斐,是皇后的二子。与颜衢不用,颜斐皮肤白白的,如雪一般,微翘的丹凤眼,墨黑的眼瞳,密长的羽睫,嘴唇很薄,却艳红。妖娆,素素心中生出这么一词,虽是男子,却妖媚艳丽,妖娆异常。素素看了两眼就瞥过视线,这时候不比现代,一直盯着一个人看是很失礼的,特别像她这样盯着夫君的兄长看。颜斐绕唇一笑,宛如暗处里翻开大片大片姣白的花瓣,他挑眉斜眼看向素素,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素素让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却碍于身份,也不好闹破,轻咳两声,准备向皇后行礼后就告退。

    颜斐懒洋洋地站起来,略过素素一眼,微微笑道:“弟妹身子不适要回去好好休养。”又对皇后和众妃嫔一一行拜,“儿臣也先行回去了。”

    素素赶紧随其后也对皇后行了礼退下去。

    颜斐与素素一道同路,转至榭水阁,颜斐突然惊讶地一转身,对碧音说:“呀,本王把披风忘在御花园了,你去帮本王取过来。”碧音看着素素,素素对她点点头,碧音才恭敬地行了礼退下去,返回御花园。

    颜斐笑吟吟地微微倾身,对素素邪魅一笑。素素退了一步,后仰看着颜斐,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呼吸喷着呼吸,素素似乎觉得颜斐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缓缓地拂在自己脸上。她下意识地再退一步,却让颜斐伸手拉着,她惊怒,正要叱责,却感到手上一痛,身体顺势往颜斐怀里倒去。颜斐下了力,把素素又拉近了点,翘起嘴角看她,笑容极是好看。素素无心欣赏,只怕这样的姿势让人看见,深宫之内,无风也能起浪,何况如现在这般,“六哥!”颜斐只是笑着,带着慑人心扉的邪惑。看到唐媛和俞岚远远地走来,他俯下身靠近素素,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弟妹好好休养身子,六哥过几日来看你。”说完才放开她,双手交叠收于身后,等着唐媛和俞岚走过来。素素青着脸瞪他,搭上让他捏得生疼的左手腕轻轻揉着。

    唐媛本就是皇后侄女,叫颜斐一声哥哥,现在进了宫,可算是更亲了,她高兴走快快走来,兴奋地道:“六哥,你还在啊?”颜斐浅笑着点点头。唐媛又拉起素素的手道:“姐姐今日莫不是冷着了?怎么还不去休息?”左右张望了一下才问:“碧音呢?她怎么没守着姐姐?”

    颜斐看着素素给唐媛解惑,“她给本王回去拿披风了。”

    “哦。”唐媛一手拉着素素,一手拉着俞岚,“那我们先陪姐姐回去吧,要不身子真要受寒了。”

    “听三哥说,你今日吹了点风,受寒了,有没传太医看过?”用膳的时候,颜甄抱着素素问。

    从大哥大婚回来后,素素就少了那份眉眼生辉的媚态。她恹恹地让颜甄抱着,随口应道:“没什么大碍的,你别扰心。”素素想到颜斐,那眼神,那笑容,那语调,让她心里泛寒,她不禁打了个抖,不留神,筷子滑手掉下去,金箸撞在紫檀木桌上,只“哚”了一声,就坠到地上,落在青石地砖上,“叮叮”响地转了好几下。

    颜甄把素素揽紧,“怎么了?冷么?我还是传太医给你看看吧。”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素素慌张地推脱着,像突然碰见颜斐,让他拉着手腕扯进怀里的恐惧。说完过后,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表现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对颜甄婉婉笑道:“你别担心,我歇歇就好。”

    颜甄随素素来到床边,等她躺下,帮她曳好被子才不舍地亲一下她鼻子道:“就我一个用膳,吃也不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