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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阿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铜钵大的巨拳攀中肚腹,整个人飞过半间房,重重摔在老远茶几处,跃滚在地,呕吐不己,狼狈得犹如一块破布。

    喀尔玛额爆青筋、双眼愤瞠、气息狂乱得令胸膛急遽起伏,神情格外铁青骇人。他伸臂拥起被反缚双手的小人儿,温柔细腻得如同在拥抱婴儿,百般疼惜、万般呵护,确定她只是受了惊吓而未被雅朗阿得逞后,才脆弱万分地将她紧拥入怀,几欲碎骨。

    “书艳……”他的轻喃中满是自责与恐惧。“幸好你没事。”

    否则他会动手杀了他大哥。他饥渴地揉拥着柔软的娇躯,寻求平息激烈情绪的慰藉。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但他在那一瞬间,真有杀了大哥的意念。若非书艳平安无事,他真会活生生地扭下大哥的脑袋。

    只差一步,他就要铸下大错,手刃血亲。闷口难言的细吟声唤回他的神智,他才赫然意识到他还未替她松绑。一解开她的束缚,他便浑身血y冻结。

    “喀尔玛,喀尔玛!”她崩溃地紧伏在他怀中痛泣。“我好害怕,我以为我会被……我一直在心里喊着你……没想到老天真让你听到我的求救了。”

    他的脑子一时空白。这是书音,他救的人为什么会变成书音?

    “你竟敢……我非得告诉玛法不可……”雅朗阿在侍从急忙的搀扶下瘫软威吓。

    雅朗阿的话语渐渐组织起他的思绪。

    “你为什么动用我的人马强抢别人府上的格格?”

    “她本来就该是我……唔!”使力过猛,雅朗阿忍不住又是一阵腹痛及呕吐。

    喀尔玛面无表情地冷眼以对。“叫大夫来吧,你内脏破了。”

    呕血中的雅朗阿已经够害怕,听喀尔玛这话,更是差点当场晕过去。喀尔玛毫不留情,挪开贴在他怀里的柔弱佳人,上前揪起两腿无力的大哥。

    “有件事你必须搞懂,大哥,书艳从来就不是你的。”

    “玛法他说……他决定书艳该是我……”

    “玛法的用意不是要她住进这里,好看清你有多么的适合她,玛法是要她看清这府里的整体情势,好观测她会如何处置我们家乱七八糟的局面。你该不会笨到连这点都看不透吧,大哥?”

    “你……你放肆!竟敢这样对我不客气地……”

    “我对你还不够客气吗,啊?”他目光凶猛却言词温柔,单手举起雅朗阿被揪住的衣领,就令他双脚高高离地,整个人被拎至半空。

    “你做什么!”雅朗阿惊惶大嚷,拼命挣扎。“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我这跛子?我的残废难道……”

    “用不着对我卖可怜。这招用来勒索书艳的愧疚或许有效,对我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需不需要我帮你成为彻彻底底的残废呢,嗯?”他彬彬有礼地加重手劲,就几乎勒断雅朗阿的气息。

    “你……咯……”他完全无法呼吸,只能像快干瘪的青蛙般蝈蝈哽息。

    “让你的脑子残废好了。”只要他再持续愀死雅朗阿的气息一阵子,就足以使窒息的脑子终生报废。

    “像你这种半个脑袋的半白痴最危险了,瞧,连掳人都会掳错对象,多没面子,干脆当个完全没脑袋的纯粹白痴,别人安心,你也开心。”

    “喀尔玛少爷,请住手!”

    “少爷,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侍从们忍不住斗胆大喊,就连书音看见雅明阿口吐白沫、浑身打颤的景象都忍不住哆嗦。

    喀尔玛毫不松手,狠眼冷睇雅朗阿骇人的肿胀面容,持续使劲。

    “快叫人来,快!”侍从们乱成一团。

    “喀尔玛少爷,请您放手!奴才们求求您啊,少爷!”

    三、四个侍从拼死拉扯也动不了喀尔玛一分一毫,眼见雅朗阿身下有失禁现象,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喀尔玛少爷,手下留情啊!”

    “他是您的大哥,求您看在同胞手足份上,放了大少爷吧!”

    “我让得还不够多、忍得还不够多吗?”喀尔玛狠盯雅朗阿逐渐深赭的脸色,柔声细语。“你为什么连我最后想要的一点东西都得抢呢?因为你跛了一只脚,我就得任你踩一辈子吗?因为阿玛不爱你母亲,我就活该不能爱任何人吗?”

    “你这是干什么?”急忙赶来的大福晋失声尖吼,疯了似地扑上去。“放开我儿子!你给我放手!”

    “二少爷!”大群闻声而至的侍卫也吓白了脸色,连忙冲上去拉扯。“二少爷,大少爷已经不行了,您快放手!”

    “喀尔玛少爷!”

    “快叫老王爷来,快呀!”随后赶至的女眷们慌乱狂嚷。

    任凭众人再怎么劝、再怎么威吓、再怎么使劲,都动不了喀尔玛一分一毫,仿佛他铁了心就是要完全废了雅朗阿。

    “你怎么惹我都没关系,可你为什么要惹书艳?”

    大福晋听这低吟、看这情形,什么也不顾地跪下死命哭求,“你放手,我求求你放手!我替雅朗阿跟你对不注我跟你磕头!求求你放了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呀!”

    “二少爷,请您松手吧!”

    “喀尔玛,够了,我没事,你快放开他吧!”连书音都慌了。

    他听不见任何声音,感觉不到任何阻力,只有全神贯注的唯一思绪!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他不容许任何威胁书艳安危的可能性存在。

    书艳是他的,他负有完全守护的责任!

    “你这是要书艳一嫁进来就替咱们家料理丧事吗?!”老王爷苍劲有力的哑嗓一举吼穿了喀尔玛的意识。

    喀尔玛大梦初醒般地愕然眨眼,稍微松了手劲。

    “大少爷!快,把大少爷拖下来!”

    “雅朗阿!”大福晋疯狂哭叫着,拉扯着。

    “二少爷,求您再松一下,大少爷快没气了!”众侍卫们徒劳无功地奋力对抗。

    书艳!书艳呢?

    喀尔玛这一怔忡,雅朗阿立即坠地,众人急拥上去,又是唤大夫又是找气息。连神情强悍的老王爷都不禁双膝颤抖。

    他知道喀尔玛很有力量,可他从不知这力量在他的打压下已经成长到何等惊人的地步。喀尔玛不是没有能力一举攻陷这个家,他只是在不断地忍、不断地让。

    老王爷蹙眉揪心。他料得没错,书艳的确有独特的天赋。她选出来的,确实是条龙。

    “书艳。”他呆愣仁立好一会,看见吓傻的书音才闪电般地恢复警觉,猛然一掌钳起惊惶大叫的书音。“书艳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叫你待在家里好好儿替我看着书艳吗?”

    “我……我……”书音怕得快晕过去,水光满溢。“我只是闷得慌,所以出来走走,哪……哪知半路上会遇见你大哥的车,我以为里头的人是你,就……就……”

    “你怎么可能出得了门!”他怒喝。“我派去你家的侍卫呢?他们没拦住你吗?”

    “他……他们会拦住我吗?我没……没看到人埃”

    出事了!他一听就知道他安排的人马一定出了什么状况。书艳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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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风驰电掣地杀往书艳家时,看到的却是一团人叽哇胡闹的混乱场面,书艳院落的后方,一片火海。他沿途推踹开所有挡路的东西,直冲火焰中心。

    “喀尔玛,库房失火,不知是怎么回……”

    “门怎么打都打不开,可又没上锁……”

    “泼了好多水都没用,这火硬是奇怪地烧个没完没……”

    他听不进四面八方拥来的激昂杂音,完全不理睬所有的拉扯及求援,只顾着寻找最重要的小身影。

    “书艳呢?”他抓住一旁闲闲看热闹的四哥。

    “不知道哇,她人大概待在房里吧。”

    “火都烧成这样,她还会待在房里吗?!”惊天动地的暴喝震得兴奋而忙乱的人们顿然沉寂,慑得不敢出声。

    大伙这才想到,书艳的确不可能不跳出来主持这团混乱。

    喀尔玛一个大步冲向库房大门,猛力推撞却依然紧闭,愤而重捶。

    “书艳!你在里头吗?书艳!”

    他一阵子倾听、一阵子狠推狂唤,无有动静。问题一定就出在这里。当他暴然高喝毓琪时,没任何回应,众人面面相觑,他就知道凶手早已脱身。元卿贝勒,我总有一天会宰了你!

    “这库房还有没有其他入口?”他巨炮般地轰向缩成一堆的人们。

    得知书艳房里有扇被封死的暗门,他立即飞身前往。院落里头已弥漫后栋库房延烧过来的浓烟,呛得令人难以喘息。

    喀尔玛直冲屋内,疯狂搜寻,随即在长幅山水画卷后惊见一扇砖砌死门。他呛咳着,双眼肿痛,喉头灼烈。摸着逐渐温热的火壁,他咬牙凝聚力气。

    书艳在里面,她就被闷在这座墙后面!震人心魂的一声怒吼,伴随猛暴铁拳,砖门被击破个大d,冲出炽烈黑烟,团团卷住喀尔玛。

    “书艳!你在哪里?”他硬是眯着泪水四溢的双眼,钻过墙d,在一片烈焰的库房内艰困前移。“书艳!”

    她怎么受得了这种折磨?她人在哪里?会不会早被元卿贝勒拐走,这儿只是一座调虎离山用的主城?“书艳!”

    他情愿她被拐走,被雅朗阿拐走也好、被元卿贝勒拐走也好、不幸失了清白也好,只要她活着就好。他愿意用他的一切来换书艳,他要她活着。

    “你在哪里?你回答我啊,你这王八蛋!”他绝望到怒不可遏,开始疯狂地推倒火烫书拒、砸翻贵重摆设,愕然听见小小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咳。

    他顿时停下所有动作,犀利地屏息扫视,赫然在层层堆叠的摆架样下看见一只握着书卷的小手。他暴烈推开一层层困住她的障碍,看见她虚弱抬起的脏污泪颜,立刻重重大喝地将她拥入怀里。

    他死而无撼、死而无憾!要他的财富就拿去吧,要他当家的大权就拿去吧,要他飞黄腾达的官位就拿去吧,他什么都不需要了。此时此刻,他已拥有一切。

    “你……你咳咳……”

    “把头低下,就像刚才那样,趴到地上去。”他的守卫能力开始主导大局,始终混乱的思路变得通透明晰。“有任何地方受伤吗?”

    书艳难以睁眼地摇摇头。“被压到而已。可是咳……你……你才是王八蛋,你怎么可以随便骂我!”

    喀尔玛登时放声大笑,伴随剧烈的呛咳,和她一同趴在冰凉的地上虚弱喘息。

    “真糟糕,墙壁都给烧红了。我们还没爬出墙d去,大概就被烤熟了。”

    她紧紧窝在他伏地的拥抱下,断续咳着又硬要说话。“门……打不开?”

    “没用的,我从外头试过都不行,一定被人用什么奇特的方法封住了。”他疼惜地以鼻摩挲她的耳翼。“干嘛,不希望跟我一起死啊?”

    她不断眨着热得睁不开的眼,想凝望他。“可是我……没有咳……穿着比较漂亮的衣服,死得不好看。”

    若不是空气太灼烈,他真会笑翻在地上打滚。

    “还救什么古董宝贝呢,人都活不了了。”他懒懒地抽走她随手胡救的书卷。“哟,救得好。这卷年代久、保存状况也不错,如果拿到当铺去,够你办场风风光光的婚……”

    “怎么了?”她勉强抬望他愕然翻阅的严肃神情。

    “你这本书从哪来的?”

    “架子倒到我身上时由脸上拿下来的。”

    “哪个架子?”

    她指向已经烧了一半的倾塌木架,他立刻以袖掩口地匍匐前进,开始翻找。

    “喀尔玛?”她也好奇地跟着边哭边爬过去。噢,她眼睛好痛,鼻子也好像烧起来了,流了那么多眼泪为什么还是灭不掉丝毫的痛?

    “应该有东西会跟它收在同一处……”他喃喃自语地奋力搜寻。

    “喀尔玛,别怕。瞧你,人都吓傻了……”她一阵猛咳,元气殆荆“可是……我恐怕得先去了,你要跟好,别跑到其他女鬼后头……”

    “振作点,我们或许有教!”他拍了她两巴掌。

    “你干嘛打我!”她又哭又恼地一拳槌去,喀尔玛笑着一闪,翻靠到背后某样火烫灾物,痛得他闪身大叫。

    “要命,背都给烫熟了。”这一瞥,可瞥亮了他的双眼。“书艳,你可真是个小福星。”

    “现在巴结我也没用,你自己去死吧!”

    “难怪元卿贝勒要使计闷烧此处。”他不可置信地惊望方才烫着他的古董,神情敬畏地环伺沦陷火海中的整座堂屋。“你家库房的确是间宝窟,烧成这样,实在太可惜了。”

    “对埃”她难过地悼泣。“能当的好东西都烧光了。”

    “我不知道元卿贝勒到底是在怕这库房里的哪样东西,非把它毁尸灭迹不可,但我知道现在有样东西可以救我们。”

    “喀尔玛!你在干嘛?”她骇然见他起身竭力伸手去拿躺在火焰中的那把长剑。

    长剑上刚才烫着喀尔玛背部的护手,被烈焰的烧得一片金光灿烂,将护手上的金刚法门图案衬得万分夺目。由他数度猛然抽手的情况来看,剑身已然灼烈,难以碰触。

    “不要碰,你的手会给烫焦掉!”

    他双眼模糊地望着烈焰包围下的担忧小脸,咧开心满意足的笑容。啊,有人关心的感觉实在好。他猛一提气,咬牙愤吼地执起炽烈长剑,焦黑的气味立即由他掌间逸出。

    “南朝梁武帝时铸炼的三骷金刚。”他面容狰狞地努力握紧炽烈剑 柄,忿忿低吟。“想我向来不信怪力乱神,今日竟然得靠此这杀出一条生路。”

    “喀尔玛!”书艳疯了似他冲上前去猛打他的背脊。“着火了!辫子着火了!”

    她也不管烫不烫、痛不痛他以双手替他的辫子灭火,拼命拍打着星火,双眼却已经热得睁不开了。他笑着将她拥入怀中,觉得和她就这样去了也无所谓。

    “喀尔玛!”她痛哭他高高环住他颈项,生死交界的时刻已然来到。“我喜欢你,我从以前就一直好喜欢好喜欢你!”

    “那你两年前为什么悔我的婚?”

    “因为我发现你有好多女人,你并没有特别喜欢我,也不会只喜欢我一个。”害她心碎了两年。“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

    面对她的含泪指控,他啼笑皆非。“我连命都不要他跑进来救你,你还说我不喜欢你?”

    “你本来就没有!你从来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地温柔对我,你还故意惹我,好像我跟你有仇。我每次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就跑得远远的,我若认命他想躲你远远的,你又莫名其妙他贴过来纠缠不清。为什么?!”

    天哪,人都快死了,她居然还在这节骨眼上跟他吵这个。他不禁无力他靠在她额上轻笑,认命叹息。

    “你先坐一边去,我跳舞给你看。”

    “跳舞?”

    “只跳给你一个人看的舞。”他痞痞他眨眼,剥下夹袍,披盖在她头上。“小心火苗。”

    她不断眨巴着晶灿灿的期待双瞳,缩坐在他夹袍的遮掩底下咳着等候。

    只跳给她一个人看的舞……该不会是……热焰烤得她两颊红通通,被热气扭曲的景象依旧掩不掉她殷殷的期望,和天花乱坠的旖旎幻想。

    喀尔玛l着上身,全神贯注地哺喃复诵手上书卷,继而将它霍然摔往书艳怀里,惊天动地他喝出卷上古语——

    干宫开天门,兑卦统雄兵,

    巽风吹三乐,震动五雷兵,

    艮寅塞鬼路,坤地留人门,

    坎水涌波涛,离宫架火轮。

    书艳被他惊人的浑厚声量慑住,整座库房都为之共鸣,他的舞步犹似古老的原始阵法,繁复、迅速、优美、阳刚,倏地产生强劲的气流,震动屋宇。

    她被狂舞旋扫的剑 光迷花了眼睛,仿佛被勾走了魂魄,无暇注意急速转冷的烈焰,完全不察顿然沉重的气息。

    喀尔玛的每一回身,卷起一道猛劲旋风,每一踏地,震起嗡嗡重鸣。

    远古的力道瞬时由唐未元明之前,急遽追溯至秦汉魏晋之始,浮光掠影般地将她的意识猛然吸往千百年前的时空。

    行坛弟子入中宫,

    踏九州,踩九州,

    踏到黄河水倒流!

    喀尔玛一喝,登时雷声大作,屋宇撼动得令她坐都坐不稳。意识才刚回复,便又被屋内轰然落下的倾盆大雨吓失了神,呆坐在地。

    书艳从没这种在屋内淋得湿漉漉的经验。她楞愣地望着自己手上的奔腾雨水,握一握那股清润的触感。不是梦,这不是梦,真的下雨了。

    清凉透澈的水花如瀑般地自屋顶飞泻而下,仿佛九天之外冲下甘霖,应龙王呼唤,穿透一切屏障,奔至龙王所处之地,烈火尽熄。

    她难以置信地抬望喀尔玛,只见他英姿凛凛地巍然伫立,湿透的身躯散放微微热气,有如薄云缭绕。但真正令她意乱情迷的,是他那致命而又熟悉的深深酒窝。

    “你……这是怎么办到的?”

    他没事儿似地耸肩挑眉。“就照着书卷上写的,扭一扭呀挥一挥,它就下雨了。”

    “你乱讲!”她在大雨中愤然抹去脸上滂沱的水花,“你一定在……作什么法或是……或是招魂降魔什么的,否则哪会这样!”

    他笑着单手抱起她,让她环着他颈项,高高坐在他雄健的臂弯上,傲慢而懒散他以鼻尖摩挲她的脸蛋。“怎么样,你被我的法术降倒了吗?”

    “你那只是降雨伏魔的把戏!”她不高兴地以湿透的书卷打向他厚实的赤l胸迹

    “对呀,伏你这个颐指气使的小魔女。”

    “不要乱开玩笑!”那口气,简直当她是白痴。“你还不快叫雨停下来!”

    “我不知道怎么叫停埃”

    “这个,赶快找一找!”她急忙递上书卷,赫然发觉字迹在大雨倾注下早已糊成一片。“啊!我家的古宝……好好的一卷书……”

    “报销啦。”

    “都是你!”她又气又哭他疯狂攻击他可恶的笑脸。“快把雨停下来,我们家库房给你这样一搞,全都毁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他难过地伏入她丰挺的双ru间深深啜泣。

    “天哪,我们家的画卷、没被烧到的书……”书艳环顾周围,欲哭无泪。“你把我家剩下的老本全部给……你在干什么!”

    她骇然推打乘机在她酥胸上摩挲吮弄的大头,湿透的衣衫更显诱惑。

    “你不要脸、不要脸!把我家搞得乱七八糟的还敢……”

    “处罚我吧。”

    “怎么罚?这些都是无价之宝,你要我怎么罚?”她怒骂。

    “你可以罚我一辈子都只能喜欢你。”

    “那算什么处罚!我家这些宝贝收藏可是有钱都……”她的痛斥突然转为轻颤。“罚、罚你一、一辈子都只能喜欢我?”

    “或者我可以重新订个交易。我负责赔偿你家损坏的东西,你负责监督我的忠心,怎么样?”

    “这……这样对你有点……有点委屈。”她虽心花怒放,但还没放到失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