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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麽好解释的。他认为这根本是家务事不需多言,怎晓得被那小子搞得好像他多见不得光,才不敢告知。

    我没有要你解释。这误会很尴尬,晴彦有时的确毛毛躁躁做事欠缺周详。她也是,某些时候耳根子软,无法明辨是非。

    是没要我解释,只是直接将我踢出去?被冤枉狄臣委屈说,我不喜欢人家约束我,我也不约束别人,但我不喜欢被误会。

    对不起。她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感到羞愧不已。

    我很不喜欢人家跟我问东问西,干预我的任何事情,但我希望你能了解,我不是随便的人。

    狄臣,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她会毅然听信弟弟的话,也是因为对自己没有信心,其实自从知道他身出名门,她开始自惭形秽,总感觉他们不会长久,相当不踏实。

    他惊讶的看著她,你还是不相信我?

    这跟相不相信无关,你看我家就是这样,这里还是跟亲戚借住的地方,曹晴如苦笑,愁眉不展,以前她不会这麽妄自菲薄,但现在确时时提醒自己。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与其将来你来告诉我或别人来跟我说,不如我早点醒悟。

    你,神经喔!他过去摸摸她额头,不以为然说:没发烧很正常啊,怎麽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狄臣,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跟你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很卑微。

    所以你要离开我?他盯著她,她却移开目光,为什麽不看著我?

    我……她用无辜的眼神移回他脸上,即使她家没付之一炬,她也只不过是计程车司机的女儿。

    你,怎样你,天都快亮了,回家睡觉吧。他很困不想继续跟她磨蹭下去,硬拉著她往门外走。

    她用力扳开他的手,不愿意说:我日常用品都搬回来了。

    好,今晚我们先睡这里,明天白天你再把东西搬回去。

    狄臣……

    没得商量,有本事你逃出我的手掌心啊。他握起拳头开玩笑,说完拉著她回房睡觉,他并非不管她担心的问题,而是她会有这种顾虑,只是因为她对他的不了解罢了。

    隔天早上,送走狄臣不久,半掩的门陡然被推开,在客厅拖地板的曹晴如赫然抬头,霎时怔住,多月未见的韩佑言衣冠楚楚出现面前。

    两人讶异相觑一会,韩佑言走进客厅站定後呐呐开口,我以为你搬走了。他来过无数次,门都紧闭,一度感到心灰意冷,没想到她仍住在这。

    只是前几个月她去哪里了。

    我是搬走,已经不住在这里了。她又开始拖起地对他冷淡依旧,要他知难而退彷佛不容易。

    我已跟她协议离婚,很快即能办妥手续。韩佑言走近她身旁语气委婉道。

    关我什麽事,她停下拖地动作,冷不防截断他的话,你不需要来跟我报告这些事,我也不想知道,跟我毫无关系。

    他这麽说好像她真就是那个破坏他婚姻的小妖精……小妖精?他老婆就是这样骂她的。

    你打我消气好了,看她怎麽打你,我都让你打。他捉起她手腕往自己脸颊挥打过去。

    她抽回掠过他脸颊虚弱无力的手,这种死缠烂打令她为之气结,韩总经理你搞错了,我对你根本没有任何意思,请你马上走开吧。她丢掉拖把烦燥的将他推往门外。

    晴如,我诚心诚意跟你道歉……他被推著一直背退门槛出去。

    你到底走不走。她不耐烦。

    见她似乎仍在气头上,他站在门外丧气道:等办好离婚手续,我会再来。

    他终於走了,望著他的背影确定他不会再回头,曹晴如走回客厅捡起地上拖把,将地板擦好,收拾乾净,深思熟虑後,她决定搬回狄臣住处,至少狄臣是清清白白的,沾惹有妇之夫像是惹了一身腥,还遭人歧视,甚至被落井下石,明明没的事何须被如此栽赃。

    (10鲜币)23 你得习惯不然怎做夜店老板娘

    龙舌兰日出一杯、一杯蓝色珊瑚礁。曹晴如拿起点餐单念著。

    喔,喔,知道了啦。正在做螺丝起子的张至光,秀气的递给曹晴如伏特加空罐说:伏特加没了,帮我拿瓶来。

    拿去。她迅速伸手往後面柜子拿瓶他,然後没什麽精神的低头做著红粉佳人,口中喃喃,琴酒1oz、柠檬汁加糖又1/2oz再加蛋白一份,倒了石榴汁少许,摇一摇,倒进j尾酒杯里,这是她最近刚学会的简单调酒。

    她做好红粉佳人抬头端上吧台即看见狄臣打开大门走进来,看他穿著皮夹克,知道他又去飙车了,他爱飙车嗜好无法制止,张至光告诉她,他出过车祸,仍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家人管他也管不了。

    看见她忙得团团转,他迳自走向後方的办公室看帐目。

    10号桌你帮忙拿去吧……你看那几个人忙得团团转。张至光瞟一眼热闹滚滚的吧台外面,指指他刚作好的两杯鲜豔调酒。时间愈晚店里生意愈好,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

    喔。她勤快的拿托盘将两杯调酒放上去,小心翼翼闪过人群走向10号桌。

    灯光昏暗,她突然不小绊到客人的脚差点跌倒,手里的拖盘一晃,调酒倾倒往她绊到脚的客人身上泼去。

    啊,你是没长眼睛吗?女子突然从座位跳起来大声吆喝,慌忙波走一身y体,抬起头惊呼,原来是你?

    曹晴如赶紧将拖盘上打翻的杯子打直,免得杯子也掉下去打破,仔细看原来是韩佑言那个气势嚣张的老婆卓季薇。

    你故意的是不是。韩佑言妻子气极败坏一把往她胸前推一把,你这贱女人。

    啊,她站不稳踉跄的连人带拖盘跌入邻座,害座位上看热闹的客人身上也遭殃。她赶紧站直,向慌忙逃窜的客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转身感觉韩佑言的妻子眼神怪异犀利,应该早看见她,故意在她走过去伸脚绊她。

    她当下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霎时间又想,算了,这是狄臣的店,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即使一肚子闷气都只能往腹里吞。

    她是想退一步,可是,韩佑言的妻子却得理不饶人,见她畏缩更加盛气凌人,你把我的衣服弄成这样,看你要怎办?她衣服湿了一滩,乍看下像是毁了。

    大不了赔你,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她往吧台走,不想跟她正面冲突。

    你赔得起吗?这套可是当季的要价不斐,可要8万块,你这穷酸的女人赔得起吗?韩佑言的老婆毫不忌讳的大声嚷让,即使音乐很大声,却清晰可闻,还是想去陪我老公睡觉抵掉。

    你不要毁谤人,我跟韩总经理是清清白白的。她怒火难抑的转身绕回去说。

    她就是故意要在大庭广众让她难堪。

    哼,他可没说你们是清清白白的,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有数,脑羞成怒了,呵呵……

    你太过分了,欺负人也不是这样子吧。她瞪著她。

    姐妹,回去啦。张至光走过来拉她走回吧台,对韩佑言老婆说,别理她,疯子一枚。

    你说什麽?你们这家店的人怎麽这麽没礼貌,我是客人,洒我一身还骂我疯子,小心我告你们。她发起狂来。

    去告呀!我没被告过,听起来挺新鲜的。张至光若无其事的对她咧嘴笑,看她气急败坏,他笑得连肚皮都震动起来。

    你,她指著张至光鼻子,气呼呼说:你们老板呢?叫你们老板出来。

    老板?呵呵……我们这里有好几个老板,你要小老板大老板还是大大老板?

    你……

    狄臣在办公室隐约听见争执,走出来,看见一群人围著吵吵闹闹,感觉苗头不对他迅速走过去。发生什麽事?他从人群中挤进去,看见眼睛红红的曹晴如,跟ㄧ个指高气昂的女子,张至光仰著头c著腰像跟人吵架。

    你不是要找老板,他就是,张至光挥挥手,没事般的对凑热闹的客人说:没事啦,大家回座位玩,不精采没什麽好看罗。

    他本想拉著曹晴如回吧台,却被韩佑言老婆吆喝住,喂,你想逃吗?

    看女子气焰嚣张,狄臣望了望怔住脚步似乎受到惊吓的曹晴如,不知她又闯什麽祸了。

    韩佑言妻子看见狄臣好像得势般,以为狄臣会教训曹晴如一番,瞪著她的眼神更是犀利,让曹晴如胆怯的退躲到狄臣背後去。

    她是韩佑言的妻子。曹晴如低低的在狄臣耳边说,音乐很大声不确定他是否听见。

    狄臣见她躲进自己背後,好像很怕这女子,伸手握住她的手,给她一点勇气,却被韩佑言妻子冷眼瞧见他们十指交扣。

    吼,原来又勾到一个凯子。卓季薇睥睨说。

    你说什麽?狄臣听闻,忍不住用另一手一把揪住她湿黏的衿口,厉声说: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揍人。

    你……狄臣咬牙切齿,她吓得眼珠子瞠出,有点发抖。和她想像的怎不同。

    见她一脸惊吓,狄臣狠地放手,冷冷的对她说:马上离开这里,不然我不保证等一下你会不会变成猪头。

    拿起座位上皮包拔腿要跑时,她仍不忘丢句,你们是这样做生意的,好,好,大家等著瞧。

    狄臣,对不起,我又给你惹麻烦了。曹晴如内疚,担心一而再发生事端会影响店里生意。

    惹麻烦?呵……狄臣不以为然笑著摸摸她哭丧的粉颊,安慰,你得习惯,不然怎做夜店老板娘。

    我做不好的。她羞愧的低著头。

    将她拉到身边,坐在自己大腿上,看著她受挫的模样,觉得好笑又怜惜,之前看她大胆的在台上跳钢管总觉得她活力十足,无所畏惧,现在怎一点挫折就垂头丧气,真不像原先认识的她。

    我像是怕事的人吗?作家的话:

    (13鲜币)24 有色眼光看待的钢管秀

    狄臣反对她跳舞她听话的不跳了,这些日子狄臣给的家用绰绰有馀,她终於嚐到不需为钱苦恼的惬意生活,也严然像seduce名符其实的老板娘忙进忙出。

    跟大家相处愉快,经济无虞,最近胖了两公斤,脸蛋丰腴许多,气色红润,神清气爽。

    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怎说哩?

    小熏骑机车跌倒,吴栋林跟她:怎办晚上钢管秀要开天窗吗?

    小熏即是她不跳後再请的钢管女郎,才十九岁而已,晚上还在念夜二专,出身单亲家庭。根据这两点就跟她之前很像了,她也是这年纪即开始负担庞大家计,半工半读,开始学跳钢管秀。所以她格外怜惜这样的女孩。

    开天窗?不好吧!有些客人是专程来的。吴栋林是店经理怎麽反而问她,难道他真将她当老板娘。

    晴如,今天晚上你先凑一下吧!吴栋林说,这才是他的目的吧。

    这男人看起来很老实,脑筋却也转的挺快的嘛。

    我……她嗫嚅犹豫。狄臣晚上又约了一票朋友飙车,可能打烊前才会进来吧。但是要是被他知道,可能会臭脸。

    我打电话跟狄臣说一下,你去准备。他知道她在顾忌什麽问题,相处许久也知道她的耳根子软,很容易说动,只要跟狄臣报备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好说:好吧!只要狄臣不感到排斥,她倒无所谓。

    喧杂空气中播放著节奏不是很强烈的舞曲“everytitouch“,室内播放著这首歌的旋律,穿著久别的舞衣,曹晴如倚著钢管翩然起舞……

    still hear your voice;

    when you sleep next。

    still feel your touch;

    dreas。

    fivey weakness;

    buont know why;

    without you it’s hardsurvive

    ……

    一段时间没跳舞感觉肢体有些僵硬,可是上舞台十分钟後,却好像做过暖身c一般,四肢很快又活络,身体舞动的曲线彷佛变轻盈。

    她还是喜欢掌声和喝采的,望著众人随之起舞,而自己是带动气氛者,内心有种无形的骄傲,只是她不解为何那麽多人要以有色的眼光看待钢管秀,只是舞者火辣性感?还是这舞蹈充满煽情挑逗的意味?

    舞台下热络起来,许多人坐在位子上摆动身躯,兴奋的双手拍掌,有些人早已加入舞池。pub这时段的节目最令人血脉沸腾,好不快乐。

    像狄臣?自己经营夜店,聘请舞者,经过这些时日深入了解後,她才知道,原来他对钢管舞者亦存有偏见,像对封建时代戏子那般的歧视眼光。

    她只打算跳三十分钟,在狄臣的店里她还是收敛些,无论她多喜欢跳舞……反正这场她只是串场,不开天窗就好,为了两人感情长久,她还是别引他反感,称职的做好他身旁小女人的角色。

    其实有时候两人悬殊的生活背景,让她倍感压力,总小心翼翼捧著,害怕一不小心没捧好碎掉。

    这种压力时常无形中困扰她。

    在她香汗淋漓打算舞完最後一曲,音乐响起之初,店里走进几位她没印象的女子,她记性不差见过不难忘怀,肯定她们这几月没来过seduce。

    她专注舞蹈没仔细算,三、四个吧,因为吴栋林笑咪咪迎上前,所以她刻意注意到,想必又是何方娇客,他那张职业性的才会笑的那麽自然跟夸张。

    哇!你们什麽时候有钢管秀的。吴栋林领她们到座位,狄云坐下即吃惊的盯著舞台乍舌。看起来真好玩,这什麽时候加上的节目怎不通知我一下。

    一年多了,好几家夜店都时兴这个,生意都被抢走了,我们不跟进,大概只有关门的份了。

    狄云环顾四周,高朋满座,关门的份应该还轮不到吧,不禁蹙起眉头调侃,我看是同流合污吧!想赚钱就说想赚钱,不老实。她直率的大笑两声说。

    嘿嘿嘿……吴栋林陪著乾笑。狄臣的姐姐狄云为人随和爽朗,和狄臣一同开店的莫逆之交都熟的很并不拘束。

    喂,你们请的舞者不只性感,还漂亮的简直让人流口水,难怪生意这麽好。狄云凑近吴栋林耳边佯装悄悄说,目不转睛盯著台上的曹晴如,好似对她、还有她倚著跳舞的钢管都颇感兴趣,彷佛也想试试那根冰凉钢管的魔力般。

    她是客串的,吴栋林在狄云耳边呐呐说:她是狄臣女友。

    狄臣女友?狄云几乎跳起来惊呼,不会吧!

    她只是客串啦!她的反应让吴栋林一愣,连忙解释。看来她不怎接受曹晴如的。

    早知她会来,就不会让她上台。吴栋林眼神瞟著舞台,有点内疚。

    客串跳这麽好骗谁?曹晴如的舞跳的确实很好,假如不说她是狄臣的女友让她震惊,她还想继续赞赏一番呢。

    可是……

    狄臣是玩昏头了吗?跟跳这种舞的女人来往,别说她感觉怎样,即使她不在意跟著举双手赞成,但只要被她眼高於顶的父母得知,她连他家门一步都踏不进去,别说当金融界赫赫有名的狄家媳妇了。

    狄臣开这家夜店家人长久以来都是持反对票,他应该知道自己身分能拿捏才对吧。

    狄云想了想,他跟父母许诺三十岁收心,再荒唐也是这一年,一年後他必须回家接掌事业,为了确保自己的地位,他应该不至於娶个舞女郎回去让父母震怒吧!

    下舞台後,吴栋林过去跟曹晴如交头接耳,狄臣他姐姐来店里光顾。

    他姐姐?她吃惊,交往半年多她没见过他任何家人,他姐姐?难道是刚才吴栋林领进来的其中一位?

    你们不认识吧?吴栋林问,曹晴如摇头後他接著说:要不要去认识一下。

    好啊!只是她得先去卸妆,满脸浓妆看起过於妖艳,会给人不好印象的。她很在乎他家人的感受,赶紧去卸妆。

    曹晴如躲进更衣室卸妆不久,狄臣即飙完车风尘仆仆进来,他一进门狄云一看见他,马上招起手大叫:狄臣,我们在这里?

    听见声音狄臣往音源处看,说吃惊不吃惊,狄云前几天就嚷著要来,只是不知她何时来罢了。今晚不声不响来还呼朋引伴,真服了她。

    走过去狄臣笑说:不是随便说说怎突然来了。都嫁人了,还敢上夜店。

    不欢迎,还是怕我将你的店吃垮?狄云促狭他。

    我比较担心姐夫不高兴。

    我又没跟他报备……狄云问:喂,我听栋林说刚刚跳钢管秀那女生是你女友?

    跳钢管秀?狄臣瞄一下吧台跟四周都没看见曹晴如。怎麽回事?舞台上也空盪盪啊。

    你不会来真的吧?狄云凑过去他身边低声问。

    什麽意思?她今晚上台跳舞?狄臣纳闷。看见吴栋林正在忙,张至光也在吧台忙,大家都在忙碌,就是没看见曹晴如。他被狄云的话说的担心起来。

    狄云耸耸肩说:你懂我的意思的,爸爸是个重门户的人,你不会一再忤逆他吧。

    有可能。他无奈说,反正他做什麽都不尽父母心意,随他们怎想,被狄云得知,看样子曹晴如跳过钢管秀之事就像白纸上的黑点是遮不掉的了。

    只是他不明白,不是都讲好了,她不需要再上台跳舞,为何今晚又上台,难道舞者请假?

    他望一眼吴栋林,心中有些许责怪,这麽做真会影响他们之间感情进展,再怎样从现在开始,她都必须让他人对曹晴如留下好印象,甚至是美好的印象,才能掩饰他们之间悬殊的家庭背景。

    显然关键的第一步已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