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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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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狂作起来,啪地一拳砸到窗扇上喊:“好哇,你们r得好受活!小娥你让乡

    约r不叫我r,我到村里喊叫去呀!你叫我r一回我啥话不说。”咣当一声门板响,

    小娥站在门口朝狗蛋招手。狗蛋离开窗子迎着小娥走进窑去。鹿子霖猫下腰贴着窑

    壁溜出门来,吓出一身冷汗,满心的欢愉被那个不速之客破坏殆尽。

    狗蛋慌手慌脚脱光了衣服,抱住小娥的腰往炕边拽。他的从未接触过异x肌肤

    的身体承受不住,在刚刚搂住小娥腰身的一霎之间,就“妈呀”一声蹲下身去,双

    手攥住下身在脚地上哆索抽搐成一团。小娥在黑暗里骂:“滚!吃舍饭打碗的薄命

    鬼!狗蛋站起来纠缠着不走。小娥哄嘴说:“后r黑你来。”狗蛋俟过了一夜两天

    盼到了又一个夜晚,他蹑手蹑脚走进窑院叩响窑门之际,就被黑影里跳出的两个团

    丁击倒了,挨了一顿饱打。团丁是鹿子霖从仓里借来的,打得狗蛋拖着腿爬回他的

    屋里去了。

    这件事不消半天,就在白鹿村风传得家喻户晓。白嘉轩在事发后的头一天早晨

    听到了族人的汇报,当即作出毫不含糊而又坚决的反应。在修复完备的祠堂正厅和

    院子里,聚集着白鹿村十六岁以上的男女,女人被破例召来的用意是清楚不过的。

    白孝文主持惩罚一对乱y男女的仪式显得紧张。他发蜡之后接着焚香,领着站在正

    厅里和院子里的族人叩拜三遭,然后有针对x地选诵了乡约条文和族法条律,最后

    庄严宣判:“对白狗蛋田小娥用刺刷各打四十。”孝文说毕转过头请示父亲。白嘉

    轩挺身如椽,脸若蒙霜,冷峻威严地站在祭桌旁边,摆了摆头对孝文说:“请你子

    霖叔说话。”鹿子霖站在祭桌的另一边,努力挺起腰绷着脸。他被孝文请来参加族

    里的聚会十分勉强,借口推辞本来很容易,他沉思一下却朗然应允了。他对孝文轻

    轻摆摆头,不失风范地表示没有必要说话。

    小娥被人从东边的厢房推出来,双手系在一根皮绳上,皮绳的另一端绕过槐树

    上一根粗股,几个人一抽皮绳,小娥的脚就被吊离地面。白狗蛋从西边的厢房推出

    来时一条腿还跛着,吊到槐树的另一根粗股上,被撕开了污脏的对襟汗褂儿露出紫

    红的皮r。为了遮丑,只给小娥保留着贴身的一件裹肚儿布,两只n子白皙的根部

    l露出来。执行惩罚的是四个老年男人,每两个对付一个,每人手里握一把g酸枣

    棵子捆成的刺刷,侍立在受刑者旁边。白嘉轩对鹿子霖一拱手:“你来开刑。”鹿

    子霖还拱一揖:“你是族长。”白嘉轩从台阶上下来,众人屏声静息让开一条道,

    走手田小娥跟前,从执刑具的老人手里接过刺刷,一扬手就抽到小娥的脸上,光洁

    细嫩的脸颊顿时现出无数条血流。小娥撕天裂地地惨叫。白嘉轩把刺刷j给执刑者,

    撩起袍子走到白狗蛋跟前,接过执刑人递来的刺刷,又一扬手,白狗蛋的脸皮和田

    小娥的脸皮一样被揭了,一样的鲜血模糊。白狗蛋叫驴一样g嚎起来。白嘉轩撩着

    袍角重新回到祠堂的台阶上站住,凛然瞅视着那两个在槐树上扭动着的躯体。鹿子

    霖比较轻捷地走到小娥跟前,接过刺刷轮圆胳膊,结结实实抽到小娥穿着夹裤的尻

    蛋上,然后把刺刷丢到地上转过身去。他再次接过刺刷抽到狗蛋的胸脯上,无数条

    鲜血的小溪从胸脯上流泄下来注进裤腰。鹿子霖转身要走的当儿,狗蛋儿哭叫着喊

    :“你睡了,我没睡你还打我!”整个庭院里变得凝结了一样。鹿子霖早已备着这

    一着,冷笑着说:“我知道你恨着我!团丁抓你那夜,该把你捶死在窑门口!”白

    嘉轩立即向族人郑重解释:“子霖早察觉了狗蛋的不轨,派团丁收拾过他,他才怀

    恨在心反咬一口。加打四十。”孝文先走到狗蛋跟前,推走了鹿子霖,再接过刺刷

    迎面抽去,狗蛋就再不敢胡咬了。他走到小娥跟前瞅了一眼那半露的胸脯,一刷抽

    去,那晶莹如玉的n根上就冒出鲜红的血花,迅即弥散了整个胸脯。鹿三接过刺刷

    刚刚扬起来,却像一堵墙似的朝后倒去,跌在地上不省人事。鹿三的出现激起了几

    乎所有做父亲母亲的同情,也激起了对y乱者的切齿渍恨,男人女人们争着挤着抢

    夺刺刷,呼叫着“打打打!”“打死这不要脸的姨子!”刺刷在众人的手里传递着

    飞舞着,小娥的嘶叫和狗蛋的长嚎激起的不是同情而是更高涨的愤怒。鹿子霖站在

    台阶上对身旁的白嘉轩说:“兄弟要去仓上,得先走一步。”

    狗蛋被人拖回家就再没有起来。他先被团丁用枪托砸断了一条腿,接着又被刺

    刷抽得浑身稀烂。时值热天,无以数计的伤口三几天内就肿胀化脓汇溃成脓血,不

    要说医治,单是一口水也喝不到嘴里,他发高烧烧得喉咙冒火,神智迷糊,狂呼乱

    叫:“冤枉啊冤枉!狗蛋冤枉……我连个锅底也没刮成就……挨了黑挫……”村里

    人后来听不到叫声,才走进那幢破烂厦屋去,发现他死在水缸根下”,满屋飞舞的

    绿头苍蝇像蜂群一样嗡嗡作响。

    小娥的境况好多了。她拖着浑身流血的身体挪回窑d,鹿子霖当天晚上就来看

    护她。鹿子霖在炕边伏下身刚叫了一声“亲蛋蛋呀”,小娥就猛乍伸出手来抓抠他

    的脸。“甭抠甭抓。”鹿子霖抓住她的手腕说,“留下大这一张脸还有用场。”小

    娥挣脱手,还要抓要抠:“我给你害得没脸了,你还想要脸?”鹿子霖镇定他说:

    “你没脸了大知道。大这张脸再抓破了咱们就没有一张脸了,也就没人给你报仇了。”

    小娥冷笑着说:“给我报仇?凭你,你先说说让我听听你咋么着给我报仇?”鹿于

    霖说:“你先看病养好身子再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罢就伏在小娥脸上哭了

    :“你挨了刺刷受了疼我知道。可你不知道白嘉轩整你只用三成劲,七成的劲儿是

    对着我……人家把你的尻子当作我的脸抽打哩!”他终于使使小娥安静下来,留下

    一把银元:“你明r就去看伤。甭怕人七长八短咬耳朵。人有脸时怕这怕那,既是

    没脸了啥也都不怕了,倒好!”

    小娥第二天一早走过白鹿村村巷又走迸白鹿镇的街道。她什么人也不瞅,任凭

    人们在她背后指指戳戳窃窃私语,真的如同鹿子霖大说的没脸了反倒不觉得胆怯了。

    她走进白鹿中医查坐到冷先生的当面。冷先生瞅她一眼既不号脉也不察看伤势,开

    了一个方子递给抓药的相公,又对小娥说:“大包子药煎了内服。小包g药熬成汤

    水洗伤,一天洗三回。”

    小娥关了窑门脱得精光,用布中蘸着紫黑s的药水往脸上身上涂抹,药水浸得

    伤口疼痛钻心。晚上,鹿子霖虔诚地替她洗刷伤口,她又感激得想哭。三天以后,

    大大小小被刺刷扎破的伤口全都结了痂。七天以后,那些疤痂全部脱落。半月以后,

    她的脸颊和身体各部位的皮肤又光洁如初。大约是冷先生的药物的神奇效力,她的

    脸膛更加红润洁净,胸脯更加细白柔腻。这一夜,她和鹿子霖倾心抚爱在一起,真

    有许多患难不移的动情之处。鹿子霖双手捧着她的脸说:“记得我说的话吗,白嘉

    轩把你的尻蛋子当作我的脸蛋子打哩刷哩!你说这仇咋报一”小娥知道他其实已经

    谋划好了,就静静地听着不语。鹿子霖说:“你得想法子把他那个大公子的裤子抹

    下来。那样嘛,就等于你n到族长脸上了!”

    第十六章

    麦子收罢新粮归仓以后,原上各个村庄的“忙罢会”便接踵而来,每个村子都

    有自己过会的r子。太y冒红时,白鹿原的官道小路上,庄稼汉男女穿着浆捶得平

    展硬峥的家织布白衫青裤,臂弯里挎着装有用新麦子面蒸成的各s花馍的竹提盒笼

    儿,乐颠颠地去走亲访友,吃了喝了谝了,于r落时散散悠悠回家去,今年的“忙

    罢会”过得尤其隆重尤其红火,稍微大点的村庄都搭台子演大戏,小村小寨再不行

    也要演灯影耍木偶。形成这种盛况空前的热闹景象的原因不言而喻,除了传统的庆

    贺丰收的原意,便是平息了黑娃的农协搅起的动乱,各个村庄的大户绅士们借机张

    扬一番欢庆升平的心绪。

    俟到贺家坊的“忙罢会”r,贺耀祖主持请来了南原上久负盛名的麻子红戏班

    连演三天三夜,把在贺家坊之前演过戏的大村大户压倒了苫住了,也把原上已经形

    成的欢乐气氛推到高c。这是一年里除开过年的又一个轻松欢乐的时月,即使像白

    嘉轩这样严谨治家的大庄稼主户,也表现得十分通达贤明的态度。r头还未落下原

    去,白嘉轩站院庭里宣布:“今个喝汤喝早些。喝了汤都去贺家坊看戏。我在屋看

    门。”他又走出大门走进牲畜圈场,对刚刚背着一笼苜蓿回来的鹿三说:“三哥今

    黑你去看戏,我来经管牲口。麻子红今黑出台唱的是拿手戏《葫芦峪》。”鹿三推

    让说:“你去你去,人也爱看戏喀!”白嘉轩说:“我跟麻子已经说妥,给贺家坊

    唱毕接着到咱村唱,咱白鹿村的会r眼看也就到了嘛!咱村唱起戏来我再看。”鹿

    三把掇着一串串紫s花絮的苜蓿从笼里掏出来,码齐摞堆在铡墩跟前。白嘉轩揭起

    铡刀刃子,鹿三跪匐下一条腿,把一撮撮苜蓿拢起来喂到铡刀口里去。白嘉轩双手

    压下铡刀,咔哧一声,切断的苜蓿齐刷刷扑落到脚面上,散发出一股清香的气味,

    从土打围墙上斜泄过来的一抹夕y的红光照在主仆二人的身上,鹿三接着给水缸里

    挑满了水,然后推了几车晒g的黄土垫了圈,再把牲口牵回圈里,拌下一槽苜蓿,

    拍打了肩头前襟后背上的土屑到前院屋里去喝汤。鹿三是个戏迷,逢着哪个村子唱

    戏,甚或某户人家办理丧事有吹鼓手为死人安堂下葬唱乱弹,他都要赶去看一场听

    一回过一过戏瘾。牛犊念书不开窍,整r价跟鹿三犁地种庄稼务弄牲畜,也就跟着

    瘸三染上了戏瘾。喝毕汤以后,暮s苍茫里鹿三咂着烟袋,胯骨旁边跟着牛犊走出

    白鹿村看戏去了。

    白孝文也是个戏迷。白鹿原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男人无论贫富贵贱都是秦腔戏

    的崇拜爱好者。看戏是白孝文唯一的喜好唯一的娱乐。白孝文已经被确立为白鹿两

    姓族长的继任人,他主持修复祠堂领诵乡约族规惩罚田小娥私通的几件大事树立起

    威望,父亲白嘉轩只是站在后台为他撑腰仗胆。孝文出得门来从街巷里端直走过来

    ,那些在荫凉下l着胸膛给娃娃喂n的女人,慌忙拉扯下衣襟来捂住了n子躲回屋

    去;那些在碾道里围观公狗母狗j配的小伙子,远远瞧见孝文走过来就立即散开。

    白孝文开始替代族长父亲到那些弟兄们闹得不可开j的家庭里去主持分家事宜,到

    那些为地畔为墙根为猪拱j刨打得头破血流的族人家里去调解纠纷。他居中裁判力

    主公道敢于抑恶扬善,决不两面光溜更下会恃弱凌弱。他说话不多却总是一句两句

    击中要害,把那些企图在弟兄伙里捞便宜的j诡之徒或者在隔壁邻居之间耍弄心术

    的不义之人戳得翻肠倒肚无言以对。他比老族长文墨深奥看事看人更加尖锐,在族

    人中的威信威望如同刚刚出山的太y。他的形象截然区别于鹿兆鹏,更不可与黑娃

    同r而语。他不摸牌九不掷骰子,连十分普及的纠方狼吃娃媳妇跳井下棋等类乡村

    游戏也不染指,唯一的娱乐形式就是看戏。白孝文喝毕汤先礼让父亲去看戏,声言

    由自己看门兼侍弄牲口;白嘉轩朗然说:“你去看去。你叫你屋里人也去,天热睡

    不下喀!”白孝文再到上房问nn去不去,然后又问母亲去不去,nn和母亲既然

    都不去,他就再没有去问自己的屋里人。他拿了一把竹皮扇子出门上路了。

    贺家坊的戏楼前人山人海,浓烈的旱烟气儿和着汗酸味儿在戏台下形成一个庞

    大的气团,令人窒息。戏楼两边的台柱上挂着两个盛满清油的大碗,碗沿上搭着一

    条粗捻上冒着滚滚油烟,炽红的灯火把台子上的演员照得忽明忽暗。本戏《葫芦峪

    》之前加演折子戏《走南y》,被王莽追赶着的刘秀慌不择路饥渴j困,遇见一位

    到田里送饭村姑,戏剧便在刘秀与这位村姑之间展开。刘秀此时没有了皇帝的架势

    纯粹是一个死皮赖娃,不仅哄唆得村姑向他奉献出篮子里的蒸馍和瓦罐里的麦仁汤

    ,而且在吃饱喝胀有了精神之后便耍s使拐调戏起村姑来了:“今r里吃了你半个

    馍,我封你昭y坐正官。”刘秀唱着许诺着就伸手去摸村姑的脸蛋儿。“今r里吃

    了你两个半个馍,我封你昭y坐正宫。”刘秀唱着许诺着又撩起腰带摔打到村姑的

    前档里。麻子红出演村姑,天生的娇嫩甜润的女人嗓音特富魅力,人们已经忘渴了

    他厚厚的脂粉下打着摞儿的大小麻窝儿,被他的表演倾倒了。村姑对刘秀死乞白赖

    打诨骂俏动手动脚的s情举动明着恼暗着喜噘嘴拒斜眼让半推半就实际上好的那个

    调调儿,麻子红把个村姑演得又稚又s。台下一阵阵起哄叫好打唿哨,小伙子们故

    意拥挤着朝女人身上蹭。白孝文站在台子靠后人群稍微疏松的地方,瞧着刘秀和村

    姑两个活宝在戏台上打情骂俏吊膀子,觉得这样的酸戏未免有碍观瞻伤风败俗教唆

    学坏,到白鹿村过会时绝对不能点演这出《走南y》。他心里这样想着,却止不住

    下身那东西被挑逗被撩拨的疯胀起来,做梦也意料不到的事突然发生了,黑暗里有

    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那个东西,白孝文恼羞成怒转过头一看,田小娥正贴着他的左臂

    站在旁侧,斜溜着眼睛瞅着他,那眼神准确无误明明白白告示他:“你要是敢吭声

    我也就大喊大叫说你在女人身上耍s!白孝文完全清楚那样的后果不言而喻,聚集

    在台下的男人们当即会把他捶成r坨子,一个在戏台下趁黑耍s的瞎熊不会得到任

    何同情。白孝文恐慌无主,心在胸膛里突突狂跳双腿颤抖胸子里一片昏黑,喊不敢

    喊动不敢动,伸着脖子僵硬地站着佯装看戏。戏台上的刘秀和村姑愈来愈不像话的

    调情狎呢。那只攥着他下身的手暗暗示意他离开戏场。白孝文屈从于那只手固执坚

    定的暗示,装作不堪沤热从人窝里挤出去,好在黑咕隆咯的戏场上没有谁认出他来

    。那只手牵着他离开戏场走过村边的一片树林,斜c过一畛尚未翻耕的麦茬地,便

    进入一个破旧废弃的砖瓦窑里。

    钻进破烂的砖瓦窑白孝文才感到真正的恐惧,砖瓦窑,大土壕,猪狗猫。他和

    他惩罚过的白鹿村最烂脏的女人竟然钻进猪狗猫j配的龌龊角落里来了,一旦被某

    个拉屎nn的人察觉了就不堪设想其后果。他很自然地想到逃跑,逃离破砖窑一踏

    上大路就万事大吉了,和这个女人多在一会儿都潜伏着毁灭的危机。他转过身抬肢

    就跑,脑门碰撞到低矮的窑门上也顾不得疼了,刚跑出窑外几步,田小娥就后边大

    叫起来:“来人哟,救命呀,白孝文糟蹋我哩跑了……”白孝文吓得腿发软急忙收

    住脚,立时听不见她喊叫了。跑不了了!这狗东西把人缠死了!白孝文猛地转过身

    又走进破砖窑的门d,抡开胳膊抽了田小娥一记耳光。田小娥却顺势抱住他的胳膊

    ,不还手也不反抗扬起头瞅着他的脸,低声嗔气地说:“哥呀你打,你打死妹子妹

    子也不恼。”瓦罐似的砖窑顶口泄下朦朦的星光,田小娥的眼里透出两束亮晶晶的

    光点柔媚动人,一缕奇异的气息刺激他的鼻膜,凝聚在胳膊上拳头上的力量悄悄消

    溶,两条胳膊轻轻地垂落下来。田小娥说:“哥呀,你看我活到这地步还活啥哩?

    我不活了我心绝了我死呀:我跳涝池我不想在人世栽了,我要你亲妹子一下妹子死

    了也心甘了!”白孝文的心开始颤抖,斥责道:“你胡吣乱呔些啥!”田小娥说:

    “哥呀你正经啥哩!你不看看皇帝吃了人家女人的馍喝了人家的麦仁汤还逗人家女

    子哩!”说着扬起胳膊钩住孝文的脖子,把她丰盈的胸脯紧紧贴压到他的胸膛上,

    踮起脚尖往起一纵,准确无误地把嘴唇对住他的嘴唇,白孝文的胸间潮起一阵强大

    的热流。这个女人身上那种奇异的气味愈加浓郁,那温热的r房把他胸脯上坚硬的

    肋条熔化了,他被强烈的欲望和无法摆脱的恐惧j织得十分痛苦。在他痛苦不堪犹

    豫不决的短暂僵持中,感觉到她的舌尖毫不迟疑地进入他的口中。那一刻里,白孝

    文听到胸腔里的筋条如铁笼的铁条折断的脆响,听见了被囚禁着的狼冲出铁笼时的

    一声酣畅淋漓的吼叫。白孝文咂住那美好无比的舌头,双手揽住了田小娥的后腰,

    几乎晕昏了。

    白孝文忘情地吮吻着,觉察到她的手在摸索着解开他衣襟上的布圪塔纽扣,她

    又抓住他的右手而且导引到她的腋下,示意他解开她腋下斜襟上的纽扣。他摸住一

    个绾结的布纽圪塔解脱续环儿,顺手揭开大襟,把她l开的n子搂到他同样l开的

    胸膛上,几乎迷醉而跌倒下去,他已经无法控制浑身涌动着的春情,第一次主动出

    击伸手去解她的布条裤带,慌乱中把她拴着的活扣儿拉成了死结,g脆从裤带下把

    裤腰拉下去,小娥光着身子把砖窑里未燃烧的麦秸扒拢到一起,再铺垫上自己的衫

    子,便躺下去。星光从砖窑顶口泄到她的身上,她静静地躺着等待他。白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