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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尘”,

    杜某有看走眼吗?”

    云玉真方面人人动容,那想得到杜伏威眼力高明至此。

    寇仲和徐子陵更是暗暗喝采。恨不得老爹狠狠教训这“可恶的”独孤策一顿,并重

    重的挫折云玉真。

    独孤策平静答道:“前辈眼力高明,晚辈正是独孤策,凭家父独孤峰指点得几下招

    式,请前辈赐教。”

    杜伏威哈哈笑道:“原来真是故人之后,只不知老太太的哮喘病有没有起色呢?”

    独孤策的俊脸闪过怒容,应道:“老乃乃身体福安,多谢杜总管关心了。”

    原来独孤家家主虽是独孤策的亲爹独孤峰,但论武功却是独孤峰之母尤楚红稳坐第

    一把交椅。

    尤楚红年已近百,六十岁时因弃剑用杖,自创“披风杖法”时差点走火入魔,虽幸

    及时自救仍留下后遗,不时复发,状似哮喘,故杜伏威才有此一问。

    杜伏威是蓄意激怒独弧策,见目的已达,喝道:“看看独孤家的“碧落红尘”有没

    有点什么新意思。”

    敌我双方均屏息静气,等待独孤策出手。

    “锵!”

    长剑出鞘。

    独孤策横剑胸前,肃立不动,却是气势人,果然有名家风范。

    立在崖边的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学东西的机会来了!”

    徐子陵兴奋点头。

    他们最缺乏就是实战经验,能看到高手对阵,当然大有裨益。

    独孤策冷喝道:“得罪了!”

    倏地踏前,运剑进击。

    森寒剑气,立时弥漫全场。

    只见他胸前涌出重重剑影,招数诡奇严密,似攻似守,教人完全无法测度。

    杜伏威露出凝重神色,虚晃一下,竟移到了独孤策左侧去。

    独孤策人随剑走,奋喝一声,万千剑芒,似怒潮巨浪般往杜伏威涌去,竟是不顾自

    身的进击手法。

    杜伏威哈哈一笑,右手衣袖挥出,“蓬!”的一声扫在剑影的外围处。

    气劲交击,发出另一下闷雷般的声响,听得人人心头郁闷。

    独孤策触电般后退半步,杜伏威双袖齐飞,乘势追击,早闪往另一侧发动攻势,迅

    若鬼魅。

    现在人人都知道独孤策内功及不上杜伏威,但是否竟接不过十招之数,则谁都说不

    上来,何况杜伏威袖内的“乾坤”尚未上场。

    独孤策宝剑从胁下剌出,疾刺杜伏威面门,完全不理会对手的两只大袖,一副拚着

    两败俱伤的打法。

    寇徐两人看得心领神会,完全把握到独孤策的剑法与战略。

    要知杜伏威乃前辈身分,若给一个小辈伤了,纵使可杀死对方,亦很难厚颜称胜。

    但在对方的拚命招数下,不负点伤而又要在十招内击败对方,确是谈何容易。

    杜伏威见独孤策这看准自己位置转移而随机应变的一剑,势道均匀,精微之极,叫

    了一声“好!”两袖竟合拢起来,撞在剑锋的两旁,时间上拿捏得无懈可击。

    独孤策迅猛无比的一剑,立时难作寸进。

    独孤策心知不妙,正想抽剑猛退,已给杜伏威藏在袖内的右手,一指弹在剑尖处。

    独孤策胸口如受雷殛,差点喷血,幸好他自幼修习上乘内功,底子极厚,猛运真气,

    勉强化去对方真劲,但已跄踉退了两步,比刚才还多退了一步半。

    云玉真等无不骇然失色。

    杜伏威袖内的两枝护臂尚未出动,独孤策已落在下风,这场仗还怎样打下去。

    杜伏威出奇地没有乘势追击,再负手身后,冷笑道:“若独孤峰亲来,或有与我一

    拚之力,但世侄你却差远了。尚有八招,世侄若还要逞强出手,杜某保证你会一命不保,

    世侄三思才好。”

    独孤策胸口不断起伏,俊脸阵红阵白,这才如道盛名之下无虚士,杜伏威数十年来

    纵横天下,与四阀的顶级高手和其它如翟让,李密、窦建德、王薄等辈齐名,确有真材

    实学,非是浪得虚名之辈。

    不过若要他就此认输,又如何肯甘心。

    云玉真脸上再无半点血色,趋前施礼道:“晚辈领教了,杜总管可把两人带走,玉

    真仅代表巨鲲帮发言以后再不c手到这件事情去。”

    杜伏威并不见如何欢喜,望往寇徐两人,柔声道:“孩子!回家了!”

    寇仲和徐子陵齐声哈哈大笑,笑声却透出一股壮烈的味儿。

    徐子陵大喝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们扬州双龙岂是可被当作货物般转来让去的。”

    寇仲亦正容道:“爹!请恕孩儿们不孝了。”

    云玉真和杜伏威同时大喝:“不要!”

    两人那还犹豫,就在两人掠上来前,跃出崖外去。

    杜云两人伸手去捉,都落了空。

    只见两人在下方迅速由大变小,只观其堕势之速,便可判定两人不懂轻功。事实上

    他们的轻身之法,亦与一般轻功大相径庭,杜云以常规视之,自然把握不到真实的情况。

    “砰!”

    两人手牵手,撞断了一丛横伸出来的老树枒,枝叶散溅下,没在杜云的视线之外。

    杜伏威仰天发出一阵悲啸,竟透出一股今人难以抒解的惋惜和悲痛!

    云玉真则呆若木j,瞪着下方,黯然无语,想起若非自己要利用他们,现在这两个

    小子仍该快活地活在那宁静的海滩处。这才知自己对他们已生出了微妙的感情。

    杜伏威倏地转身,似不忍再看,冷冷道:“你们都要陪他们死了!”

    云玉真惊醒过来,闪身回到己阵内。

    杜伏威方面的人蜂拥而来,把他们迫在向崖的一方。

    蓦地崖下传来狼嘶之声,杜伏威色变道:“算了!你们快给我滚!”

    言罢跃出崖缘,往下降去。

    这时寇仲和徐子陵已成功落到密林中去,不用动手,四个瓶子同时破裂,渗出了j

    血,一些揩到枝叶处,一些落到了草丛内。

    两人痛得喊娘,但又知道是关键时刻,连爬带滚,择路狂奔,拖出了一条“血路”,

    连兵器、钱袋都丢了,也顾不得检拾。

    但他们既能掉下不死,其它人自然亦可追下来看他们的生死。

    蓦地狼嗥大作,两人失魂落魄下,窜了起来,展开鸟渡术跳上树顶,几头饿狠已窜

    了出来,猛嗅地上的j血。

    寇仲招呼一声,窜往另一棵树去,徐子陵忙追在他背后,不片晌已去远。

    杜伏威此时来到崖底,见到数十头野狼在血迹斑斑的草丛处追打争逐,怒火狂升,

    扑了过去,拿这群倒霉的饿狼出气。

    这也算两人鸿运当头,若非这群饿狼厮打争逐的景况吸引了杜伏威的注意,保证他

    们离去的声音瞒不过这武林的顶尖高手。

    到黄昏时,两人走了五十多里路,已疲累不堪,就近找了条清溪,洗濯染满j血污

    渍的衣服。

    明月当头时,两人浸浴清溪,不由想起初遇傅君婥的美好时光,就像发了一场梦般

    的不真实。

    徐子陵道:“这究是什么地方呢?”

    寇仲想了一会,道:“我们沿淮水西行,后来调了头,在北岸离船,现在该是在彭

    城和东海两郡之间。哈!你记否得云婆娘说过那东溟夫人单美仙这几天会到彭城见李阀

    阀主李渊吗?若想娶东溟的美人儿小公主,我们就该到彭城去。”这小子由于满怀大志,

    对中原的地理确下了一番苦功。

    徐子陵没入溪底,好一会才冒出头来道“你还未受够吗?现在人人都认为我们死了,

    不如先去老翟处找素姐,看看李大哥的情况不是更好吗?”

    寇仲哂道:“你这小子真没有志气,我们不是要报娘的仇吗?眼下明刀明桧去找宇

    文化骨,只会笑大他的臭口。但山人自有害死宇文化骨的妙法。”

    徐子陵奇道:“什么妙法?”

    寇仲胸有成竹道:“自然是那账簿,说不定宇文阀也有向东溟派订购兵器,好y谋

    作反。否则就不会指示海沙帮去攻打飘香号了,不是摆明是要消灭自己造反的证据吗?”

    徐子陵两眼立时亮了起来。

    寇仲低声道:“来!我们作个比赛。”

    徐子陵愕然道:“比什么呢?”

    寇仲道:“比赛谁先穿好湿衣,然后再比谁的轻功好一点,可早一步踏足到彭城去。”

    两人双目交击,按着齐声欢啸,抢往放在溪旁的湿衣去。

    几经波折,这对情逾兄弟的好友,终于回复自由,再踏上人生另一阶段的路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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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第一章 生灵涂炭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三卷)

    第一章生灵涂炭——

    寇仲和徐子陵穿著又残又湿的衣衫,在山野间嘻哈飞驰,朝着猜测中彭城的位置赶

    去。

    他们现在身无分文,连兵器都丢掉了,但心情却是出奇的愉快,有种海阔天空,任

    我纵横的欣悦。

    两人愈走愈快。

    口鼻呼吸虽常感不继,内息却是运行不休。

    寇仲冲上一块巨石,一个凌空纵跃翻往下面的斜坡,岂料立足不稳,直滚往三、四

    丈下坡底的草丛去,今趟连左袖都给树枝扯甩了,露出粗壮的手臂。

    徐子陵童心未泯,依样葫芦,不偏不倚就与寇仲撞作一团,抱头大笑,乐极忘形。

    寇仲忽地“咦”的一声,指着远方的天空道:“那是什么?”徐子陵翘首望去,见

    到红光烁闪,骇然道:“火!”寇仲跳了起来,道:“我们快去看看!”那是个被焚毁

    了的小镇,所有房子均烧通了顶。镇内镇外满布人畜的尸体,部分变成仅可辨认的焦炭。

    除了不断冒起的处处浓烟和仍烧得劈劈啪啪的房舍外,这个原本应是热闹繁荣的墟

    镇已变成了死寂的鬼域,幸存的人该远远逃掉。

    有些尸身上尚呈刚干涸的血渍,杀人者竟是不分男女老幼,一律残酷处置。两人看

    得热泪盈眶,心内却是冷若寒冰。

    这是否杜伏威手下干的?为何他们竟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

    镇西处隐有车马人声,但却逐渐远去。

    两人猛一咬牙,狂追而去。

    穿过一个密林后,两人立时看呆了眼。

    只见往北的官道上,布满隋兵,人人盔甲不整,旌旗歪斜,显然是撤退的败军。堕

    在队尾处是无数的骡车,因载重的关系,与大队甩脱开来,像高龄的老人般苦苦支撑这

    段路程。

    他们正惊疑是否这队败军犯下此场滔天暴行时,堕尾的骡车上忽传来一阵男人的狞

    笑声,接着一个赤l的女人洒着鲜血被拋了下车,“蓬!”的一声掉在泥路上,一动不

    动,显已死了。

    驾车的隋兵大笑道:“老张你真行,道是第三个了。”寇仲和徐子陵怒火中烧,那

    还按捺得住,狂奔上去。

    那刚在车上j杀了无辜民女的贼兵抬起身来,骤见两人,抽出佩刀,大笑道:“死

    剩种,是你们的娘给我干了吗?”两人义愤填膺下,那还记得自己没有兵器,飞身而起,

    朝那隋兵扑去。

    那隋兵见两人是会家子,吓了一跳,招呼驾车的同伙回身帮手,同时横刀扫出,希

    望不让两人扑上车来。

    寇仲首当其冲,才发觉手上没有挡格的兵器,想也不想,猛提一口真气,竟破天荒

    第一次在纵跃途中再往上胜升,以毫厘之差避过了敌刀,翻了个勉强合格的筋斗,来到

    了敌人后方上空。

    前面驾车的隋兵掣起长矛,当胸错搠至。

    恰好这时寇仲刚惊觉自己在凌空时作的突破,心中一震下,猛吸了一口“后天之气”,

    真气变浊,重重堕在骡车后的粮货处,反避过了对方的长矛。

    此时徐子陵前脚踏在车栏边缘处,见大刀扫来,忙以前脚为轴心,左脚闪电侧踢,

    正中对方左耳。

    气劲透脚而出。

    那作了兽行的隋兵连惨号都来不及,颈骨折断,倒飞落车,当场毙命。

    徐子陵尚是首次杀人,骇然下真气散乱,亦滚入货堆里。

    寇仲刚探手往上一抓,把对方长矛拿个结实,运劲一拉,驾车的隋兵立足不稳,堕

    跌于御座和拖车之间,发出凄厉的惨叫。

    前面的隋兵发觉有异,十多骑掉头杀将过来。

    寇仲叫道:“快溜!”两人忙跃下马车,一溜烟闪入道旁的密林里,走了个无影无

    踪。

    两人一口气走了十多里路,才坐下来休息。

    徐子陵叹了一口气道:“我刚杀了人呢!怎想得到一脚就会把他踢死。”寇仲搂着

    他肩头道:“这种杀人放火,jy妇女之徒,死不足惜,何用心内不安。”顿了顿续道:

    “我们扬州城内的狗兵那个不是横行不法,欺压良民,只想不到连杀人放火都是他们的

    杰作,难怪这么多人作反了。比起上来,老爹的手下算是不错了。咦!你听到什么声音

    吗?”徐子陵收摄心神,凝神细听,果有阵阵厮杀之声,随风隐隐传来,且是范围甚广,

    似有两大帮人马,正在生死决战。

    他们想起刚才被隋兵屠杀的百姓,陡然热血沸腾,跳起身来。

    寇仲悔恨道:“早知把刚才那枝长矛检来,就可去找那些狗兵拚命了。”徐子陵涌

    起满胸杀机,应声道:“我们先去看清楚情况,要抢两把刀还不容易,横竖我们最缺乏

    就是打斗的经验,就拿这些禽兽不如的贼兵来试刀好了。”两人刚才小试身手,成绩斐

    然,自是信心十足。

    寇仲点头道:“看来我们现在颇有两下子,只是没有机会多作演练尝试,兄弟!来

    吧!今日就是我们纵横江湖开始的第一天了。”两人怪叫一声,朝喊杀声传来处奔去。

    泅过了一道溪流,他们再展开身法,翻过一座小山,直奔坡顶,来到一处山头,眼

    前豁然开朗。

    只见下方平原处,有两支人马正鏖战不休。

    一方是近万隋兵,另一方却是清一色穿著青色劲装的大汉,人数只是隋兵的四分之

    一,但人人武功不俗,队形完整,把隋兵冲得支离破碎,难以发挥人多势众的优点。

    在平原另一端的一座小丘上,显是青衣武士的指挥 。。 第一时间更新所在,众驻着几队人马,正以红、

    蓝,黄三色灯号指挥 。。 第一时间更新青衣武士的移动进退。

    两人还是首次目睹战场上两军血战的惨烈景况,一时目瞪口呆,忘了赶来此地的目

    的。

    好一会后,寇仲回过神来,指了指更远处的稀疏灯火道:“那里可能是另一个乡县,

    说不定青衣武士这一方正阻止隋兵到那里去杀人放火,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呢?”徐子

    陵吁出一口凉气适:“若这是老爹方面的人,我们就不宜c手,否则岂非送自己入虎口

    吗?”寇仲想了想道:“老爹的手下那有这么衣服划一整齐的,看来该是另一支义军。

    嘿!小陵!你是否胆怯了?”徐子陵哈哈一笑,在就近一棵树处运劲拗了两根粗若儿臂,

    长达丈许的树干,拋了一根给寇仲,笑道:“行侠仗义,升官发财,全靠这家伙了。”

    寇仲除去枝叶,扛到肩上,礼让道:“徐壮士请先行!”徐子陵把树干迎空挥动了几下,

    掌握了用劲的轻重后,唱道:“风萧萧兮逆水寒,壮士一去兮定要还。哈!老子去了!”

    大笑声中,两人一先一后,奔下山坡去。

    正要往平原杀去时,箭矢声响,前方十丈许处草丛中一排箭矢疾s而至。

    两人从没有应付劲箭的经验,又想不到竟有伏兵,骇然下滚倒地上,狼狈不堪。劲

    箭在上方掠过,险至极点。

    两人锐气全消,连爬带滚,躲到一堆横亘十多丈的乱石杂树之后,不敢动弹。

    密集的步音向他们藏身处潮水般涌来,忽然左右全是隋兵,人人手持长矛,朝他们

    杀来,也不知有多少人。

    这才知道青衣武士一面正陷身重围中,而现在截击他们的隋兵,是要防止青衣武士

    一方的援军来救。

    两人若有选择,定是逃之夭夭,不会硬充英雄,但此刻却是避无可避,遂跳将起来,

    舞起粗树干,运集全身劲力,狂扫猛打。

    四枝长矛给粗树干送飞,其中两人更被打得头破血流,拋跌开去。

    此时前后尽是敌人,外围处火炬高举,照得一片通红。

    一队刀斧手冲进内围,针对他们的粗树干加以砍劈,杀声震天里,两人再次迫退另

    一轮攻势时,手中粗树干只剩下了小半截,却半个敌人都伤不了。

    寇仲知道不妙,大叫道:“到石上去!”徐子陵一个翻腾,随他落往后面的乱石堆

    上。

    敌人一声发喊,十多枝长矛朝他们掷来。

    际此生死关头,两人反平静下来,像听不到任何声音,又像没有一丝声音能漏过他

    们的灵耳。

    体内真气则以比平时快上数倍的速度在运行,相比下,敌人的追赶和掷矛速度都慢

    了起来。

    他们清楚掌握到每枝掷向他们的长矛所取的角度和到达的时间先后,那种感觉绝对

    是平时梦想难及的。

    他们背贴着背,运起只剩下四尺许的租树干,左拨右扫,前挡下格,自自然然就以

    最佳的手法,守得水泄不通。

    敌人见掷矛失效,五、六个刀斧手扑上石堆来,想展开近身搏斗,务要置他们于死

    地。

    寇仲矮身避过大刀,树干扫在一名刀手脚踝,那人立即颓然倒地,寇仲顺手抢过对

    方长刀,搠入另一名持斧劈头而来的隋兵腹内。

    徐子陵此时亦夺到一把长刀,登时精坤大振,掷出粗树干,撞得一名隋兵倒跌石隙

    里,他立即扑到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