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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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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头上,也踏前两步,到离那个头目只有丈许远近时,整个人的精神集中到刀锋上去,

    同时催发体内真气。

    一股凛冽的刀气,立时由刀锋透出,最奇怪的是整把刀竟亮了起来。

    十多名官兵同时色变,那兵头首当其冲,竟硬被刀气冲退了两步。

    寇仲想不到自己竟真能有此功力,心中一喜,立时打回原形,刀气消去。

    那兵头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又欺他们年青,招呼一声,十多人扑了上来,举

    刀往两人招呼过去。

    寇仲怕徐子陵没有兵器会吃亏,大喝一声,抢前画出一道半圆形的刀芒,敌刀遇上

    这芒圈,六柄竟有四柄脱手甩出,另两个腕力较强的,亦因虎口震痛退了开去。

    徐子陵这时抢到灰儿白儿旁,亦把牵马的两名官兵打得变作倒地葫芦,还顺手夺了

    一把佩刀。

    寇仲佩刀闪电劈出,登时又有一人中刀倒地,大快笑道:“明年今日就是你这些贼

    兵的忌辰,遇到我们算你们倒足霉头。”

    众官兵听到他要杀人,未受伤的立时作鸟兽散,受伤的只好连爬带滚走了。

    寇仲抚刀叹道:“官兵如此瞻小如鼠,只懂欺压平民,难怪这么多人被迫造反。”

    徐子陵牵马过来,苦笑道:“若我们再不溜走,敌人班兵回来后,明年今日就是我

    们的忌辰了。”

    寇仲和徐子陵手挥长刀,策马硬闯城门。

    守城门的士兵显然尚未接到消息,措手不及下,给他们冲倒了五、六个人,欲追赶

    时,两人早绝尘而去。

    他们自是心怀大快,虽对舍下的车厢衣物有点心痛,但吐气扬眉的感觉却暂时盖过

    了一切。

    驰了二十多里路后,已是黄昏时分,两人就在路旁山野露宿。

    寇仲打了只山j回来,徐子陵早采集了足够柴枝,生火烧烤。

    两人嗅着香气,都生出心满意足的感觉。

    寇仲关心地瞥了正在左近山坡悠间吃草的马儿后,叹道:“想不到我们这两个穷光

    蛋,终于拥有两头乖马儿,我都说终会有出头的日子了。”

    徐子陵道:“你这家伙有头威却没有后劲,开始时一派高手风范,只凭刀气便迫得

    那兵头仓皇后退,接着便后劲不继,像你这种高手真羞家了。”

    寇仲赔笑道:“下趟不会这样的,可知心法最是重要。作战时要绝对冷静,就像井

    中之月,任何情绪波动,都会使高手变成低手。”

    徐子陵道:“这是说来容易做来难的事,例如若你见到我被人伤了,还能将精气神

    保持在那种井中月境界吗?”

    寇仲自问办不到,苦恼道:“但跋锋寒那小子看来天生便是这种人。我们却是感情

    丰富,究竟有其么方法可锻炼出这种铁石般的心志呢?”

    徐子陵皱眉想了一会,沉声道:“看来只能在生死决战时去追寻领会,若一天未达

    到这境界,我们仍未可自夸高手。”

    寇仲兴奋道:“但我们已知道那是什么一回事,在柴房苦练了那几天后,我体内的

    真气已比以前象样多了,只……咦!”

    两人同时生出警兆,朝马儿望去,一见下立时睚毗欲裂,拔刀跳了起来。

    只见一个雄伟如山,散发披肩,身穿黄衣的巨汉,两手似若无力地分别拍在灰儿和

    白儿马头上,可怜两人的爱骑立时响起可怕的骨折声,一声不响的倾颓倒毙地上,并滑

    往坡脚去。

    寇仲发出惊天动地的悲叫,正要扑过去时,徐子陵暴喝道:“水中月!”

    寇仲虎躯剧震,猛然剎止。

    那人足不沾地的飘下山坡,到了两人寻丈许外,才傲然立定。

    此人脸如铜铸,浓眉大眼,额上正中处生了个r瘤,就像一只有角的怪物,狰狞可

    怖。

    他的手脚比一般人粗大,予人力大无穷的感觉。

    这时他一对巨目内厉芒闪动,狠狠的打量两人,最后目光落到两人遥指着他的刀锋

    处,冷哼道:“凭你们也配和我宇文无敌动手吗?”

    寇仲得徐子陵提醒,更明白这是生死关头,逐渐冷静下来,沉声道:“配或不配,

    动手见个真章便清楚分明了。”

    徐子陵则以平静得连寇仲亦惊奇的语气淡淡道:“究竟是否你的爹娘恬不知耻,竟

    给你改了个这么吹牛皮的名字呢?”

    宇文无敌眼中掠过狂怒的神色,伸手往后一抹,把背上的长矛取到手中,登时生出

    一股凛厉的杀气,直冲过来。

    就在此刻,两人晋入水中月的精神境界,同时催发刀气,凭联手之力,堪堪抵着这

    可怕的对手。

    宇文无敌掠过讶色,长矛一摆,脚下就势抢前三步时,矛势展开,幻作千百矛影,

    长江大河般朝两人攻去。

    寇仲和徐子陵。把体内奇异的真气运行到极致,感官以倍数的增强,清楚地感到对

    方矛影几全是虚招,只有攻向徐子陵咽喉的一矛,才是实着。

    寇仲狂喝一声,但容色却是静若止水,猛往前冲,运刀劈出,直取宇文无敌左肩,

    真气透刀而去,发出破开空气的尖啸,声势惊人至极。

    徐子陵亦是心境玲珑剔透,比之平时练功还要澄明清晰,完全把握到对矛的来势和

    速度,没有半点遗漏,当下沉腰坐马,一刀劈去。

    只见对方闪电横移,不但避过了寇仲一刀,还改变了长矛的角度和速度,转取他的

    右胁。

    徐子陵原式不变,只略微地改变了角度,“锵”的一声劈在对方矛尖上。

    劲气交击。

    徐子陵闷哼一声,给对方长矛传来有若千重浪涌的劲力震得整个人拋跌开去。

    宇文无敌亦不好受,只觉这小子刀锋传来的真劲怪异无比,似有若无,又是灼热如

    火,遇上自己的真气时,却化作了游丝般的细线,箭矢地s入经脉里,勉强化去,已不

    由往后退了小半步。

    他乃宇文阀中有数的高手,除阀主宇文伤不论外,论武功仅次于宇文化及,宇文成

    都和宇文仕三人,岂知全力出手,不但杀不了徐子陵,还给他迫退了半步,此事若传了

    出去,立要威名尽丧,不由杀机大起。

    他自接到手下报告寇徐两人在瓦岗城现身后,自恃武功高强,孤身一人追来,抱定

    主意先下手杀死其中一人,再向另一个迫出账簿下落来。

    原来那晚登船偷账簿者,正是宇文成都,他吃了大亏回来,不敢说出真相,只说账

    簿先一步被两人偷了,累得宇文无敌心存轻视,到此刻才醒觉两人大不简单。

    寇仲直觉知道徐子陵死不了,但更知道若不能缠着宇文无敌,那徐子陵就死定了。

    那敢犹豫,使出“血战十式”最凌厉的一式“君临天下”,人刀化而为一,撞入宇文无

    敌掣起的另一圈矛影里。

    徐子陵凌空飞跌的当儿,已知机地运行体内灼热的真气,到跌实地上,便弹簧般跳

    起来,只见两丈外寇仲被宇文无敌的矛影困在其中,不住发出刀矛交击的鸣响,忙朝两

    人冲去。

    宇文无敌却是叫苦连天,吃了暗亏。

    原来他捉错了用神,接寇仲的第一刀时以为他亦和徐子陵走同一路子,遂以硬碰硬,

    运起十成阳劲,去应付他以为同是偏热的阳劲。

    岂知矛刀绞击时,一股奇寒无比的y气,由寇仲刀锋传入。

    y阳天性相克,宇文无敌猝不及防下,立时伤了几道经脉,最后虽勉强化去,功力

    已打了个折扣,兼之寇仲刀刀以命博命,一时竟摆脱不了他。

    此时徐子陵、安然无恙地杀来了。

    宇文无敌信心顿失,因他本以为徐于陵不死亦伤,那知对方竟像个没事人似的,怎

    不教他骇然欲绝。

    但他毕竟乃一流高手,心神丝毫不乱,狂喝一声,矛势扩大,把徐子陵也卷了进去。

    更施展浑身解数,务要杀死两人,能否取得账簿已属次要。

    刀矛每趟相触,都生出嘹亮的脆鸣,倍添此战险恶之势。

    愈打宇文无敌便愈感吃力,只觉对方一寒一热,一y一阳,使他穷于应付。

    而且两人的真气博大精深、玄奥莫测,似是潜力无穷,永不衰竭。

    不过寇仲和徐子陵事实上亦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敌矛那似可无限期地继续下

    去的狂猛攻势,更形成了他们千斤重的心头压力,逐分消磨他们的意志。

    对两人来说,这实是自出道以来最大的挑战和锻炼,假设他们能捱过此关而不死,

    立即就可晋身一流高手之列。在这情况下,宇文无敌就等若他们的导师,以死胁迫他们

    来作一次总锻炼。

    就在两人快要崩溃的一刻,矛势忽地缓了一缓。

    宇文无敌心神剧震,知道自己被受了伤的经脉拖累,终于出现了空隙,大叫不妙时,

    寇仲和徐子陵立即声势剧增。

    宇文无敌虽不情愿,却知此时不走,便休想活命。猛提真气两手移到矛杆正中,脚

    踏奇门步法,矛头杆尾准确无误地抽击在两人刀锋处,这才朝后飞退。

    寇仲和徐子陵在气机牵引下,刀化长虹,直击宇文无敌。

    这宇文阀的高手一声痛哼,带着两蓬血雨,转瞬消没在暗黑的山林里。

    寇仲和徐于陵同时跪倒地上,以刀撑地。

    此仗实是胜得险至极点,但总算捡回了两条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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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第六章 重会素素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四卷)

    第六章重会素素——

    荥阳的失陷,实是关乎大隋兴衰的其中一个转折点,更是李密争霸天下的起步点。

    李密于大业十二年加入瓦岗军,此人极有谋略,胸怀壮志,利用瓦岗军和翟让如日

    中天之势,更凭其不世武功,降服了附近的小股义军和不同势力,以倍数的增强了瓦岗

    军的力量。同时更看清楚一向单靠截取漕运来维持军需,实是瓦岗军发展的致命弱点,

    不足以供应所需。

    于是他向翟让提议道:“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

    只此见地,便可看出李密的雄材伟略,实胜翟让。

    只要能控制荥阳地区,便可长期解决粮食供应的问题,进一步扩展势力,更直接威

    胁到东都洛阳,至乎影响到京师和洛阳与江都这三大军事重镇的联系。

    翟让同意后,同年十月,瓦岗军大举进攻,先攻下荥阳外围各县,直追荥阳城。

    杨广对此极为重视,派出当时头号猛将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大使张须陀为荥阳通守,

    率领二万精兵迎战。

    此人无论在朝廷或武林,均享盛名,一手“狂风”枪法,号称当代第一枪手,生性

    骄横自负,当然看不起当时只是薄有微名的李密。

    以前瓦岗军每次碰着张须陀,都被他杀得弃甲曳戈而逃,故翟让畏之如虎。听到来

    迎击他的是这个克星,便欲退兵,道:“此人精通兵法,枪技盖世,手下罗士信、秦叔

    宝更是骁勇善战,不若暂避其锋,再图后策。”

    其它手下均心胆俱寒,无不同意。

    惟只李密力排众议,请翟让率主力与之正面交锋,自己则与四大得力手下王伯当、

    祖君彦、沈落雁、徐世绩率领千余好手,埋伏在大海寺北的密林内。

    当双方主力接触,翟让的大军果然节节失利,被张须陀追击十余里,来到大海寺北。

    李密立起伏兵,从后掩击张军。

    翟让大军亦配合日头反击,前后夹攻下,张军伤亡惨重。

    李密更亲自出手,击毙张须陀。

    此战使李密名扬天下,更成了瓦岗军声望最高的人物,隐然凌驾于大龙头翟让之上。

    是次大捷,确立了瓦岗军立足的根基,重创了隋军的威望。

    在这种形势下,翟让只好让李密自领一军,号称蒲山公营。

    李密出身贵族,世代受封,故他继承了蒲山公的爵位,遂以此为名。

    李密野心极大,既得荥阳,又谋兴洛仓。

    该仓乃隋室最大的粮仓,故杨广极为重视,派出虎贲郎将刘文恭卒步骑兵二万五千

    人,由东都洛阳东进,企图挽回颓势。

    又使裴仁基自虎牢袭击瓦岗军侧背,希望以这两支大军,牵制李密。

    同一时间,杨广更遣得力手下王世充往洛口,与李密作正面交锋。

    当徐子陵和寇仲来到荥阳时,双方大军正在僵持不下,形势一触即发。

    两人自击退了宇文无敌后,信心陡增,又因多了这番险死还生的实战经验,练起功

    来再不像以前般盲闯瞎撞,故这二十多天的旅程中,两人无论精神和功力,均突飞猛进。

    若有以前在扬州熟悉他们的人在这刻撞上他们,必会因他们的改变而大感惊讶。

    而徐子陵长得更是儒雅潇洒。

    肩宽腿长的身体挺得像枪杆般笔直,宽广额头下一对虎目灵光闪动,充盈着慑人的

    魅力,虽然只是刚满十九岁,但巳予人长大成人的印象。

    寇仲却是霸气日盛。

    他虽比徐子陵矮了寸许,但已比常人高上半个头。

    由于他的肩背特别宽厚,更显得身形伟岸。

    若徐子陵是飘逸,那寇仲就是豪雄。

    难得是寇仲时常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与他的雄浑霸气并在一起,恰好产生出

    一种中和的作用,形成了他独有的风格。

    不过两人仍不自觉自己踏进了高手之林,入城过关时仍是战战兢兢,打定主意若有

    异动上立时逃之夭夭。

    在这种时刻,城防关口自是严格之极,两人甫柢城门,便给身穿青色武服的瓦岗军

    盘问。

    带头者见他们身佩长刀,气派不凡,便盘问他们的家派来历,到此的目的等细节。

    寇仲胡诌一番后,那头目仍不满意,道:“凡出入城者,均须有祖军师签发的通行

    证。看你们不似来犯事之人,但军命难违,恕我难以通容。”

    寇仲和徐子陵见他客气有礼,心生好感,徐子陵坦然道:“实不相瞒,我们今次来

    是要找我们义结金兰的姐姐素素,他乃你们……嘿!你们大龙头失踪爱女的婢子,倘若

    不信可找她一问就知道。”

    那头目皱眉道:“不要乱说话,大小姐上月才外游回来,哪曾失踪呢?”

    寇仲和徐子陵立时目瞪口呆,脸脸相觑,完全不明白是什么一回事。

    那天在荒村他们亲眼目睹翟让被与祖君彦勾结的怪人击伤,为何忽然素素的小姐又

    可安然归来?

    不过那头目却没有怀疑他们,道:“我也认识素姐儿,她和小姐在江北失散后回来,

    便是由我亲自送她口大龙头府的。这样吧!你们先解下佩刀,待我遣人通知她好了。”

    顿了顿续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寇仲感激道:“请告诉她小仲和小陵来找她好了。”与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都因

    素素无恙而心中狂喜。

    兵头着人带他们到城门内附近的官厅等候,便使人飞马去报知素素。

    两人给关到一间小石室,门则是钢铁造的,摆明是间小囚室。寇仲不解道:“明明

    连翟让都给那怪人击伤了,为何他的女儿反给救回来?”

    徐子陵苦笑道:“你以为我可以给出答案来吗?唉!城防这么森严,瓦岗军又像个

    个打得两下子的模样,就算素素姐姐肯跟我们走,我们亦没有本事带她离开。”

    寇仲笑道:“不要这么悲观吧!事在人为,总会有办法,例如设法偷他娘的二张通

    行证就成了。嘿!谁想得到签发通行证的祖君彦,本身就是个叛贼,要不要向翟让揭发

    呢?”

    徐子陵道:“那能想得到这么远?现在我最怕就是遇上沉落雁那婆娘和她曾跟我们

    打过交道的手下,那时就糟透了。”

    寇仲却乐观得很,得意道:“沈婆娘是李密的俏军师,自是随军打仗去了。主子有

    事,下面的狐群狗党只好在旁侍候,我才不担心。”

    又道:“瓦岗军看来比老爹的江淮军守规矩多了,若非我另有主意,加入瓦岗军也

    不错哩!”

    徐子陵问哼一声,没有答他,闭目练起功来。

    这些天来,无论行住坐卧,两人都勤力练功。

    寇仲本非这么勤力的人,但自与宇文无敌道左一战后,亦知练好武功乃唯一保命之

    道,故比之徐子陵要积极苦练的用心是有过之无不及。

    他们迅速晋入一般练武人梦寐难求至静至极的道境,体内真气澎湃,运作不休。

    时间在无知无觉中流逝。

    忽然室门被推了开来。

    两人生出感应,同时睁眼朝入门处瞧去。

    清减不少、但出落得更标致的素素挟着一团香风,奔了进来,与刚跳起来的两人搂

    作一回。

    三人又哭又笑,却没有半句话可有条理的说出来。

    终因有外人在旁,素素依依不舍地离开两人,热泪滚流道:“我还以为永远都不会

    再见到你们了!唉!”

    忍不住又投入两人的拥抱里,痛哭失声,尽显真情。

    在门外的兵头见他们充满姐弟般的炽热感情,心中感动,轻关上了门,好让三人畅

    叙离情。

    寇仲逗起素素的下领,见她似梨花带雨,心痛道:“素素姐不要哭了。该笑才对。”

    徐子陵扶着她香肩道:“素素姐是否受了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