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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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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雨水,朝这纵横江淮的霸主击去。

    杜伏威那想得到两人进步了这么多,更是首次遇上螺旋劲,不过他身经百战,一个

    旋身,卸开徐子陵挟着风雨轰击及身的怪劲,同时腾身而起,两袖飞扬。

    这两袖乃他毕生功力所聚,实是非同小可。

    “轰隆!”

    一道闪电,就在不远处画过。

    雷声震响,长街明如白昼。

    徐子陵猛勒马缰,战马人立而起,朝杜伏威踢去。

    杜伏威微一愕然,徐子陵已滑贴马侧,脚尖踢中他的左袖。

    寇仲的井中月同时击中他右袖。

    徐子陵此着,其中实包含着极奥妙的道理。

    要知杜伏威本以为会先击上徐子陵,然后才轮到寇仲,故此两袖左重右轻,定计先

    把徐子陵拂下马背,再全力对付寇仲。

    高手相搏,时间与招数的拿捏实有决定性的关键作用。

    岂知徐子陵利用战马,不但迫得杜伏威要临急改变攻击的角度,还迟缓了一线,无

    奈下急把左袖部分功力撤往右袖,以应付寇仲雷霆万钧的一刀,再打不响他本是天衣无

    缝的如意算盘。

    “霍!霍!”两声后,接着是“叮”的一声清响。

    徐子陵有若触电,整个人连着惨嘶的战马往后拋跌,骇人之极。

    寇仲的井中月疾劈在杜伏威袖内乾坤的护臂处,立时被震得全身伤口迸裂,渗出鲜

    血。胯下战马被两人交击的气劲撞得横移时,他已腾身而起,井中月化作千万刀影气旋,

    把退了一步的杜伏威卷在其中。

    以杜伏威之能,亦不得不放过徐子陵,运起双袖,全力应付神勇无比的寇仲这舍命

    的一击。

    徐子陵承受了杜伏威绝大部分的内劲,在和马儿一起背脊触地前,喷出一口鲜血,

    功行全身,元气又回复过来。

    此时后面的伏兵已迫至三十丈之内,正全速赶来。

    徐子陵知这乃生死关头,猛提一口真气,轻按堕地惨嘶的马肚侧处,借力滚地,直

    朝杜寇两人交战处急滚过去。

    十指劲发,十道螺旋劲气像箭矢般s向杜伏威的双脚。

    杜伏威的第二个失误,就是想不到徐子陵能这么快作出反攻,故虽心切扑杀寇仲,

    此时仍不得不先顾着老命,暴喝一声,腾跃闪躲。

    气势如虹的寇仲怎会错过这千载一时的机会,井中月急拦腰扫去,却任得脸门空门

    大露,完全是一派进手拚命的招数。

    杜伏威提气升起,变成头下脚上,右手箕张如爪,抓往寇仲的天灵盖。

    另一手戟指点出,劲气直刺徐子陵背心。

    这几下交手快如电闪,三方面都绞尽心思,各出奇谋妙着,令人叹为观止。

    寇仲大笑道:“爹中计了!”

    倏地横移,来到杜伏威下方,双手握着井中月,往上疾砍,取的是杜伏威的咽喉。

    徐子陵两手撑地,借力斜窜,两拳齐出,发出一股狂大无比的螺旋劲气,夹着风雨

    朝寇仲头顶上的杜伏威击去,威猛无俦。

    此时杜伏威的手下最近者已迫至十丈之内,只要杜伏威能多撑片刻,寇徐两人便休

    想有命离开。

    以杜伏威的城府之深,仍禁不住生出悔意。

    当他得到竟陵军弃城逃走的消息后,由于心切杀死两人,故只带着少数高手全速赶

    来,把其它手下均拋在后方,又想不到两人的武功进步了这么多,这是第一个失误。

    第二个失误就是跃空闪躲,变得无法以巧劲应付两人怪异无比的螺旋劲气。即管以

    他的功力,亦难以同时硬拚两人的全力一击。

    “轰!”

    电光乍起,驾雷轰鸣之际,杜伏威使出压箱底的本领,左袖扫正寇仲的井中月,而

    右袖则迎上徐子陵的双拳。

    劲气交击。

    杜伏威喷出一口鲜血,拋飞远处。

    徐子陵则堕往地面,也喷出了一口鲜血。

    寇仲一手把徐子陵扯起来,斜飞而起,跃上道旁一座楼房瓦顶处。

    两名江淮军的高手追扑而至,给寇仲反手一刀,硬生生迫得掉回地上。

    杜伏威落在长街另一边处,凝立不动。

    徐子陵这时给寇仲输入真气,回复过来,一拳击出,另一人亦应拳拋跌,“蓬!”

    的一声掉在泥淖里。

    “轰!”

    天地一片煞白。

    回复黑暗时,两人早不知所踪。

    杜伏威大喝道:“不要追!”

    杜伏威长长吁出一口气,摇头叹道:“不愧是我的好儿子,你们追上去也没有用。”

    ※※※

    两人滚下斜坡,掉在一潭泥淖里,再无力爬起来。

    大雨仍是照头照脸洒下来,雷电却渐趋稀疏。

    离开竟陵后,他们望北逃了三十多里路,到现在已是油尽灯枯,提不起真气。身上

    的大小伤口疼痛难当。

    两人并排躺着,不住喘息。

    寇仲辛苦地道:“你还休息过一会,我却是连续八日八夜未试过像现在般躺得四平

    八稳的,哈!终死不了,连老爹都奈何我们不了!”

    徐子陵呻吟道:“不要那么快便自夸自赞好吗?目下只要遇上个小贼,也可要了我

    们的命。”

    寇仲喘着气笑道:“老天爷不会那么不近人情的,嗯!若婠妖女亦在附近养伤可真

    个有趣哩!”

    徐子陵不再说话,调气运息。

    寇仲合起眼后亦再睁不开来,进入天人交感的深沉睡眠里。

    ※※※

    大雨在黎明前终于停下,晴空驱散了乌云,暮春的晨光洒在两人身上。

    到太阳升上中天,寇仲才首先醒来,睁眼一看,才知躺在一道小溪之旁,溪旁林木

    婆娑,景色极美。

    另一边是座小山丘,斜坡长满嫩绿的青草,坡顶林木茂密,果实累累。

    寇仲腰坐起,昨夜的痛楚已不翼而飞,伤口均愈合结疤,哈哈一笑,弹了起来,

    舒展四肢。

    徐子陵被他惊醒过来,见他一身破衣,满脸血污泥污,却仍是一脸欢容,坐起身抱

    膝奇道:“仲少为何这么开心呢?”

    寇仲盘膝在他对面坐下,叹道:“我从未试过感到生命像这一刻般宝贵。当你见到

    这么多人在你跟前死去,便会知道当时能活着实在是个天大的奇迹。我并不是开心,而

    是享受活着的喜悦。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子陵点头道:“说得好,至少我们仍有几天生命去享受。”

    寇仲虎目寒芒一闪道:“婠妖女虽然比老爹还厉害,但想杀我们仍非易事。最怕是

    她召来y癸派的高手,甚至‘y后’祝玉妍,那我们就要完蛋大吉了。你有甚么好提议?”

    徐子陵哂道:“瞧你成竹在胸的样子,不如爽快点说出来吧!”

    寇仲微笑道:“我的计划可分作两部分,首先是要隐藏起来,教婠妖女找不到我们。”

    徐子陵恍然道:“你是指利用鲁先生的面具扮成别个人吗?不过若我们走在一起,

    以婠妖女的精明,说不定仍可认出是我们改扮的。”

    寇仲道:“路上这么多发战争财的人,随便找一档加入同行,便不会那么惹眼了,

    而且还顺便找寻玉成他们,希望他们没有把私盐丢掉就好了!”

    徐子陵道:“另一部分又如何?”

    寇仲眼中杀机大盛,狠狠道:“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要尽一切手段,把y癸派

    上上下下杀个清光,否则寇仲两个字就要掉转头来写。你会反对吗?”

    徐子陵想起商鹏、商鹤等惨死的情况,点头道:“完全同意!”

    寇仲俯近少许,压低声音道:“婠妖女定然猜到我们会北上洛阳,更会设法与玉成

    他们会合。所以……哈……你该明白了……哈!”

    徐子陵愕然道:“你不是想以玉成他们为钓饵把y癸派的人钓出来吧!这样等于拿

    玉成四人的生命来玩耍。”

    寇仲摇头道:“这叫置诸于死地而后生,由今天此刻开始,我们要全心钻研我们的

    奕剑之道,否则再碰上婠妖女都也是白饶,徒惹她耻笑。”

    徐子陵哈哈一笑,站了起来,道:“上路前先洗个澡如何?”

    ※※※

    天上洒着毛毛细雨,道上泥泞处处,湿滑难行。

    两人在竟陵北五十里的一座小乡镇买得庄稼人的粗布麻衣,戴上面具,摇身一变,

    成了一老一少两个采草药的乡下人,沿汉水重返襄阳。

    徐子陵变成个五十岁许,留着一撮山羊须,眼角额际满布皱纹,一脸凄苦的老人家,

    加上佝偻着身体,连寇仲都差点认不出他来,感觉怪有趣的。

    寇仲则变成年约三十,一面麻皮的丑汉子,还一副似乎颇懂武功的样儿。

    井中月给他以油布包扎起来,以免泄露出底子。

    他们在山野里全速飞驰了两日后,到离襄阳三里许时才截入通往襄阳的官道,杂在

    行旅间朝襄阳前进。

    蓦地蹄声轰鸣,十多名壮汉策骑奔至,骇得路上行人纷纷让路,待他们过后却是破

    口大骂。

    寇仲和徐子陵回到路上,继续行程,前者道:“刚才那批人凭衣饰该是钱独关的手

    下,看他们神色匆匆的样子,说不定是得到竟陵失陷在老爹手上的消息,赶着飞报钱独

    关。老钱这家伙怕要没几晚好睡哩!”

    徐子陵道:“长叔谋不是与钱独关有勾结的吗?而长叔谋则是老爹的秘密盟友,由

    此引伸,说不定钱独关不用怕老爹也说不定呢?”

    寇仲仰脸感受着毛毛细雨洒下的舒服感觉,道:“我看钱独关只是不想开罪铁勒人,

    才任得长叔谋胡为吧了!否则那趟他就该联起长叔谋来对付我们。老爹现在虽把竟陵夺

    到手中,却是伤亡惨重,元气大伤,暂时无力北上,钱独关应仍有一段风流快活的日子

    可过。”

    此时两人登上一座小丘,襄阳城出现在远方的迷茫细雨中,有种说不出凄清孤苦的

    味儿。尤其当想起竟陵的陷落,更使人感到它好景不长。

    寇仲笑道:“入城后第一件事干什么好呢?”

    徐子陵耸肩道:“往南的水路被截,定有很多人滞留襄阳,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应是

    非常困难,我们看过城内没有玉成他们留下的标记后,便立即离城,免得浪费宝贵的光

    y。”

    寇仲拍拍背上的井中月,伸个懒腰道:“我忽然有点手痒,很想大闹一场。”徐子

    陵失声道:“什么。”

    寇仲微笑道:“没有什么,入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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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 第六章 联手驱毒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十一卷)

    第六章联手驱毒——

    快抵城门时,只见城门口外堆满了人,更有人怅然离开,原来自今午开始,钱独关

    便下令不许外来人入城。

    两人当然不放在心上,凭他们现在的鸟渡术,只要有根索子,便可轻易登上高逾十

    多丈的城墙。

    正要找个攀城的好位置时,一名仆人装束,四十来岁的男子把他们截着,以充满期

    待焦急的眼神瞧着他们道:“请问两位是不是懂得治病的呢?”

    徐子陵沙哑着嗓子道:“究竟是什么事呢,我们是懂得点医术的。”

    男子喜道:“我叫沙福,若老先生懂得治病,请随我来,我们定不会薄待先生。”

    两人见他说得客气,交换了个眼色后,寇仲粗声粗气道:“引路吧!”

    沙福领路朝码头方向走去,边行边咕哝道:“我们本以为到襄阳便可找到大夫,那

    知却不准入城,幸好见到两位背着山草药囊,故试问一声,岂知真碰对了,两位高姓大

    名。”

    徐子陵捋着须子老声老气的道:“我叫莫为,他是我侄儿兼徒儿莫一心,专以推拿

    x位配药治病,包医奇难杂症,手到病除。”

    寇仲听得差点大笑,幸好及时忍住。

    沙福喜道:“那就好了,我家小公子不知如何忽然阵寒阵热,神智不清。唉!少夫

    人这么好心肠的人,却偏要受到这种折磨。”

    两人吓了一跳。

    他们本以为病的是成年人,只要运气打通他的经脉,怎都该会有些好转,就当是做

    件好事。若是小孩患病,就没有太大把握了。

    码头处更是人头涌涌,不少是来自竟陵的难民,沙福带着他们登上泊在岸边的一艘

    小艇,艇上的健仆立即松脱系索,把小艇驶往对岸停泊的一艘中型帆舟。

    雨粉仍洒个不休,天色逐渐暗沉下来,河道上不断有船只开出,趁入黑前离开襄阳。

    在这群雄割据,你争我夺的时代里,能安然拥有船舶的人,都是颇不简单。

    寇仲和徐子陵装作好奇的朝那艘帆船瞧去,只见甲板上站了几名大汉,正居高临下

    的盯着他们,神情木然。

    不片刻小艇靠泊帆船左舵,沙福首先登上甲板,叫道:“大夫到了!”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了个眼色,都看出对方担心什么;若治不好小公子的病,便会令

    那小夫人失望了。但事已至此,只好跨步登船。

    那五名护院保镳模样的人迎上来,领头的是个身形高颀的中年汉子,只比寇仲矮了

    寸许,但已比沙福高出半个头。

    此人脸孔窄长,眼细鼻歪,卖相今人不敢恭维。且神态傲慢,拿眼斜兜着两人,颇

    不友善。

    沙福介绍了两人的姓名身分后,向两人道:“这位是马许然老师……”

    马许然正朝寇仲打量,冷然打断沙福道:“这位兄台须先留下佩刀,才可入舱为公

    子诊治。”

    寇仲和徐子陵愕然互望,均感奇怪,为何此人会故意刁难呢?

    一把雄壮的声音在舱门处传来道:“规矩是死的,两位朋友请进来,少夫人等得急

    呢!”

    马许然脸色微变,狠狠盯着那在舱门处说话的汉子,却没有作声,显是对他颇为忌

    惮。

    沙福忙领两人朝舱门走去。

    那人走出舱口,原来是个胖子,肤色很白,有点像养尊处休的大商家,但眼神锐利,

    且胖得来却能予人扎实灵活的感觉。朝两人抱拳道:“在下陈来满,不知老丈和这位仁

    兄如何称呼。”

    徐子陵沙哑着声音道:“老夫莫为,这是老夫的徒儿兼侄儿莫一心。救人如救火,

    可否立即领老夫去见小公子?”

    陈来满先狠狠盯了马许然一眼,接书施礼道:“两位请随陈某来!”

    两人和沙福随他步入舱房,马许然一言不发的跟在背后,气氛异常。

    “咯!咯!”

    舱门“咿”一声打了开来,露出一张秀气的脸庞。

    陈来满道:“小凤,告诉少夫人,大夫来了!”

    小凤把门拉开,喜道:“大夫请进,少夫人等得心焦了。”

    陈来满向沙福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道:“我和马老师在外边等候吧!莫大夫请进!”

    寇仲和徐子陵到现在仍弄不清楚马许然的身份情况,但肯定这家伙和少夫人的关系

    很有点问题,而陈来满和沙福则是站在少夫人一方的。

    不过这时他们担心的却是能否治好那小公子的病,只好随着陈来满的胖躯跨入房内。

    这间舱房颇为宽敞,布置得古色古香,透出书香与富贵兼备的气派,入门处摆了一

    组酸枝桌椅,靠窗处放着一张桃木造的大床,垂下罗帐。

    一位本坐在床沿的华服女子起立相迎,除婢子小凤外,还有另一俏婢,室内充满草

    药的气味。

    寇仲和徐子陵定睛一看,均是跟前一亮。只见此女年约双十,长得清秀可人,娇小

    玲珑,虽及不上婠婠近乎奇迹的诡艳,比不上商秀珣孤傲的清丽,但却另有一股媚在骨

    子里且楚楚可怜的迷人风姿,令人心动。

    陈来满显是对这少夫人异常敬重,抢前一步躬身柔声道:“少夫人!大夫请来了。

    这位是莫大夫,这另一位是莫大夫的徒儿。”

    少夫人秀眸亮了起来,透出期待的神色,躬身道:“麻烦两位先生,小儿……唉……”

    她的声线温婉清柔,与她的风姿配合得天衣无缝,尤其此时语带凄酸,欲语还休,

    谁能不为之心生怜意。

    徐子陵却联想到当年扬州卖馒头包子的贞嫂,她亦常露出像少夫人般的神态,总似

    在默默控诉着生命的不公平和委屈,心中一软道:“请问小公子如何发病的?”

    少夫人一对秀眸隐泛泪光,垂下螓首道:“今早起来,小珠侍候进儿时,进儿就是

    这样子呢!”

    她身旁的侍婢小珠立即泪下如雨,泣不成声,激动得有点过了份。

    陈来满指示小凤把小珠扶出房去,道:“莫大夫请过来,不用拘礼。”

    寇仲暗里推了徐子陵一把,后者只好收拾情怀,硬着头皮移到床旁。

    一位三、四岁许的稚童,正闭目而卧,俊秀的脸庞苍白得吓人,呼吸短而促,令人

    看得好生怜爱。

    徐子陵坐到床沿,采手绵被内,找到他的小手。

    剎那之间他的真气已游遍了他的奇经八脉,一种难以形容的连他自己都难以解释的

    直觉涌上心头,心中剧震道:“小公子是中了毒!”

    包括寇仲在内,床旁的三个人同时一震。

    寇仲吃惊的原因却与少夫人和陈来满不尽相同,因为三人中只有他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