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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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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卷 第九章 巧施妙计

    第九章巧施妙计

    寇仲送走骆奉后,返回总管府,原来陈长林刚赶回来,正和徐子陵在大堂内叙旧,大喜

    道:“长林兄回来得正好,今趟你报仇有望哩。”

    陈长林精神大振,连忙追问。

    寇仲解释形势后,陈长林颓然道:“李子通现在自身难保,我们的实力又不足应付杜伏

    威或沈纶任何一方的势力,我如何可以报仇?”

    寇仲使人去请虚行之,顺便问及陈长林回去徵召族人的事宜。

    陈长林见他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又知他足智多谋,有鬼神莫测之机,信心回增,奋然

    道:“我此行形势大好,比我想像中好得多,尤其风闻少帅夺得东海,族人纷纷乘船北来,

    估计至少有二千少壮来参加少帅军,另外族中c船高手和造船的巧匠要来投效者绝不少於五

    百人,我只是先一步来向少帅报讯,待会须连夜赶赴东海,接应他们。”

    寇仲喜道:“那二千少壮曾否服过兵役?”

    陈长林道:“大部份均曾在旧朝参军,现隶於沈军麾下的亦不在少数。”

    寇仲欣然道:“这就成啦!长林兄务要把他们尽数遣来梁都,愈快愈好。”

    此时虚行之来了,听毕后拈须微笑道:“少帅此计大妙,以江南人打杜伏威,当杜伏威

    误以为被沈纶偷袭而还击时,我们再乘机攻打沈纶,江都之围自解,对吧?”

    寇仲叹道:“虚先生果是诸葛武侯复生,一眼便看破小弟的用心。”

    徐子陵亦点头表示佩服。

    陈长林一对眼睛亮起来,霍地立起道:“我现在立即赶往东海,攻打沈纶时,长林愿作

    先锋。”

    寇仲扯他衣袖道:“且慢!长林兄先要指导我们的衣匠如何制作沈军的军服才成。”

    虚行之笑道:“若沈纶真要偷袭杜伏威,怎肯让自己的士卒公然穿沈军的招牌军服去行

    事,只要是江南人便成,那更能使杜伏威入信。”

    寇仲拍额道:“是我糊涂,哈!今次连制衣费都可省回。”

    陈长林神色激动的去了。

    ***

    陈长林走后第叁天,桂锡良和幸容风尘仆仆的赶来,寇仲和徐子陵设宴为他们洗尘,陪

    客尚有虚行之、陈家风、谢角和从彭城回来汇报情况的任媚媚。

    酒过叁巡后,寇仲道:“席上全是自己人,说话不用顾忌。”

    桂锡良脸色立时沉下去,道:“那我也不用客气。你硬把我摆到台上去,说甚么我能解

    江都之围,累得我终日给邵令周的人冷嘲热讽,日子难过到极点。现在好啦!邵令周已正式

    公告全帮,假若我可办成这根本不可能的事,那我桂锡良就不只是副帮主,而是荣登帮主之

    位。我的乃乃,你教我今次怎么下台。”

    幸容也不悦道:“邵令周此举摆明要羞辱大哥,虽没说过办不到又如何,但谁都知道若

    江都城陷,桂哥只有自动引退一途。”

    寇仲微笑道:“根本不可能的事这句话究竟是邵令周在公告上白纸黑字写的还是锡

    良老哥你凑兴补上去的呢?”

    桂锡良气道:“是我补的,难道补错了吗?”

    任媚媚等为之莞尔,知他们自少相识,故可坦诚对话。

    寇仲好整以暇道:“假设以前我告诉你可干掉任少名,大破李密,赶跑宇文化骨,你会

    否以相同的言词去形容?”

    桂锡良涨红了脸,额现青筋的怒道:“这些事与眼下的形势怎可相提并论。唉!大家一

    场兄弟,你来告诉我有甚么方法可解江都之围好了!”

    看到徐子陵忍俊难禁的模样,寇仲笑道:“由小陵来告诉你吧!你信他多过信我吧!”

    徐子陵摆出置身事外的态度,耸肩道:“又不是我把良哥摆上台的,解铃自须系铃人,

    少帅请!”

    任媚媚终忍不住“噗哧”娇笑,媚态撩人,看得初睹她艳色又不像桂锡良啊案心有所省

    惫的幸容呆上半晌。

    任媚媚勾引男人的经验何等老到,立时顺便再抛他一记欲拒还迎的媚眼。

    寇仲笑骂徐子陵一句“小子又耍我了”后,凑到桂锡良耳边说了整刻钟,到桂锡良容色

    舒缓,更不住点头后,寇仲才坐直身体,左手举,右手猛力重拍桂锡良肩头,哈哈笑道:

    “各位太守将军、江湖好汉、乡亲父老、兄弟姊妹,让我们为竹花帮未来的桂帮主喝他娘的

    一。”

    众人连忙起哄祝贺。

    徐子陵虽有举,却没说话。暗忖无论是娘的过身,到素姐的痛殁,寇仲总能比他更快从

    打击中回复过来,这或者就是要作天下霸者其中一个必具的先决条件吧。

    ***

    翌日桂锡良和幸容神采飞扬的坐船返回江都,与来时的垂头丧气,有天渊之别。

    同行的尚有扮成疤脸大侠的徐子陵和洛其飞,一个是要十二个时辰都贴身保护这位未来

    的竹花帮帮主;另一个则负责组织侦察队伍,以熟悉当地情况的竹花帮众为骨干,配之以十

    多个少帅军中的探察高手,好收集有关杜沈两军的情报。

    后徐子陵独自一人溜到船尾,观看星夜下运河的美景,想起素素的不幸,又悲从中来,

    深深叹气。

    素素的逝世对他是比傅君的死亡打击得更深更重,后者的死是悲壮轰烈,突如其来得使

    他尚未了解清楚便成为过去。但对素素他本是充满期盼和期待的,忽然间一切努力和希望均

    化为乌有,那种失落、无奈和懊悔,像钻入脏腑的毒蛇啮噬他的心灵。

    他不知何时才可如寇仲般回复过来,人说时间可冲淡一切,可是他却知道素素将永远在

    他心上留下不能磨灭的伤痕。

    每次忆起她殁前的音容说话,他的心都会产生一阵痉挛!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苦

    抗那庞大无比的伤痛和压迫。他已麻木得不想去恨任何人,包括李靖或香玉山在内。但他也

    绝不会阻止寇仲向香玉山作出最严酷的报复。

    而他更知道天下间再没有人能阻止寇仲去为素素讨债。

    令素素致病的因由极可能是长期的积郁所引起;远因是李靖,近因则是香玉山。这是他

    和寇仲心知肚明的事,但都没有说出口来,更不愿谈论。

    这几天来,他们一句都不敢提到素素,那实在太令人心酸!

    桂锡良此时来到他旁,乾咳一声道:“嘿!我有些话想和你说的。”

    徐子陵勉强收摄心神,点头道:“自己兄弟嘛!说吧!”

    桂锡良有点难以启齿的,沉吟片刻后才道:“你道小仲为何总要把我捧作帮主呢?坦白

    说,我很清楚自己有多少材料,当个堂主已相当了不起,帮主嘛!唉!”

    徐子陵淡淡道:“那你本身是否想当帮主呢?”

    桂锡良苦笑道:“人望高处,水向低流,想当然是想啦!但若名实不符,会是吃力不讨

    好的一回事。”

    徐子陵道:“只要想就行了。现在你欠的只是信心,有寇仲全力支撑你,还怕甚么?他

    绝不会害你的,你也该清楚他的为人,少时我们跟人打架他从未试过先溜的,总是留到最

    后。”

    桂锡良苦恼道:“我当上帮主对他有甚么好处?就算做帮主,我也指不动邵令周和沈北

    昌那几个老头儿,麦云飞更会和我作对,这样有名无实的帮主当来干么?”

    徐子陵淡淡道:“那你早先为何不坦白点把这番话告诉小仲,岂非不用再为此烦恼

    吗?”

    桂锡良叹道:“小仲这么瞧得起我,我怎能令他失望,何况邵令周已截断我的回头路,

    只好硬撑下去,唉!这是否叫自相矛盾?”

    徐子陵柔声道:“要取得或保持权位,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小仲已非以前的小

    仲,他自有手段令你成为名实相符的竹花帮帮主,甚至可安c几个能人到帮内助你,以支持

    他争雄天下的大业。看看吧!以李子通和邵令周那样的老狐狸,还不是给他玩弄於股掌之上

    吗?你可多点听小容的意见,他的冷静多智,足可补你之不足。”

    接搂上他肩头道:“夜了!早点休息,明早到江都后,可能会有很多意外的事,需我们

    费神应付的。”

    ***

    寇仲赶至大门,迎上刘黑闼笑道:“我正不知用甚么方法去联络刘大哥,想不到贵客已

    大驾光临。”

    刘黑闼哈哈一笑,挽他手臂,踏进大堂,亲切的道:“不是你找我,便是我找你,现在

    天下谁不闻寇仲之名而倾倒。”

    坐好后,待所有人退出大堂,刘黑闼道:“夏王本想另派人来和你说项的,但我坚持亲

    身来一趟,免得弄致好兄弟失和,最后还要兵戎相见就坏事哩!”

    寇仲摇头道:“刘大哥放心好了,兄弟便是兄弟,怎会不以美酒相飨而改以兵刀相待

    呢!来!先喝一,祝我们兄弟之情永远长存。”

    乾杯后,寇仲问道:“北方战情如何?李密是否归降了李世民?”

    刘黑闼色变道:“竟有此事?”

    经寇仲分析后,刘黑闼神色转为凝重,沉吟道:“李世民确是眼光远大的人,李密手下

    战将如云、谋臣如雨,只是这批人材,足可今李阀实力剧增,更难对付。”

    寇仲道:“李密或会宁死不降。唉!不过李密忍功了得,说不定真会忍他娘的一会,诈

    作降李,避过覆灭之祸,再图打算,这可能性实在不小。”

    刘黑闼默然不语。

    寇仲道:“听说徐圆朗给刘大哥你打得七零八落,不知何时可攻入他的老巢任城呢?”

    刘黑闼坦然道:“事情怎会如此简单。徐圆朗正力图反攻,以收复失地。最可恨是他向

    高开道和宇文化及求援。宇文化及先后为李密和你所败,目下自身难保,可以不理。但高开

    道有突厥在后面撑腰,本身又勇武盖世,其大将张金澍擅用骑兵,不容小觑。”

    寇仲把高开道和张金澍两个名字反覆念了数遍后,忽然问道:“有一事我真不明白,为

    何你们会拣这个时候向徐圆朗动刀子的?”

    刘黑闼耸肩道:“道理很简单,因为徐圆朗一向依附李密,现在他靠山既倒,我们再无

    顾忌。此事差点忘记谢你。来!让刘大哥敬你一。”

    “叮”!

    酒相碰,各尽中美酒。

    寇仲叹道:“我现在才明白甚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李密肯定不止是一条头发。”

    刘黑闼道:“徐圆朗这人最没骨气,一方面向高开道和宇文化及求援,另一方面又暗与

    王世充眉来眼去,故形势并非对我们完全有利。”

    寇仲沉吟道:“有甚么小弟可以帮手的呢?”

    刘黑闼欣然道:“只要你肯和我们做生意便成。其他的,不用我说,你也会设法扯住王

    世充或杜伏威,这对我们已有天大好处。”

    寇仲苦笑道:“刘大哥真坦白,说到底你和你的夏王根本就不用怕我这支势孤力弱的少

    帅军能耍出甚么花样。”

    刘黑闼坦然道:“你虽是当今寥寥几个我看得起的人之一,可是在现今的形势下,仍难

    有甚么作为。现在我当然很难说服你归附窦爷,但你千万别硬充好汉,一旦江都城破,又或

    王世充东来,你最紧要别忘记我刘黑闼是曾和你共患难生死的兄弟,只要捎个信来,我定会

    全力助你,到时我们并肩纵横天下,岂不快哉。”

    寇仲叹道:“想想确很快意,刘大哥也确是魅力非凡的说客,不过我也不知是否该盼望

    有那种日子的来临。话说回来,刘大哥想和我做甚么生意?”

    刘黑闼爽快答道:“我们给你战马武器,你则供应我们蔬菜米粮,对双方都有利无

    损。”

    寇仲哑然失笑道:“说到底,你们的窦大爷终是希望我能多撑一段日子,对吗?这么好

    的提议,我寇仲怎能拒绝。”

    刘黑闼伸出大手与他紧握,低声道:“小心点!记留得青山在,那怕没柴烧这两句话,

    我要走哩!迟些会派人和你联络。”

    寇仲愕然道:“你不是准备今晚和我同床共话吗?”

    刘黑闼无奈道:“我是在不能分身的情况下分身来此约,为何不见小陵?”

    寇仲陪他往大门走去,边道:“他到了南方去,来!让我送你出城。”

    刘黑闼神色一黯道:“他是否到巴陵去找令姐呢?”

    寇仲像被锥心钢针剌了一记,犹豫半晌,才点头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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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卷 第十章 再临扬州

    第十章再临扬州

    船抵扬州。

    徐子陵从左舷眺望在晨霭中这临海的贸易大港,满怀感触!就若一个离乡的浪子,经过

    了万水千山和重重劫难后,终於回归到起点处。

    奇怪的是上一次到扬州见炀帝那昏君时,却没有眼前的感受。

    就是那令人神伤魂断的船程,让素素作出贻误终生的选择。

    徐子陵心中绞痛。

    旁边的幸容叹道:“扬一益二,若论全国贸易,始终是我们的扬州居首,否则我们竹花

    帮就不能成为南方巴陵帮外的另一大帮。所以在兜兜转转之后,始终都要把总舵迁回这里,

    邵令周这么卖李子通的账,自有其前因后果。”

    “扬”是指扬州!案摇惫指益州,即四川蜀郡。

    扬州江都等若中原的洛阳,是通汇各地的水陆枢纽,尤其水路方面,处於运河与长江的

    交汇点,又是长江的出海海岸,其地理的优越性可以想见。

    陆路方面,扬州乃东达山东、西至四川,南延湖广的驿路大站。

    各方面合起来,使她成为海、陆、河的枢纽要地,南北水陆转运的中心。自隋以来,大

    量的米盐、布帛经此北运供应中原与冀陕地区。而她本身亦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庞大城市,主

    要经营的货物有珠宝、盐运、木材、锦缎、铜器等。

    当年炀帝被以宇文化及为首的叛军所杀,杜伏威的江淮军迟来一步,坐看李子通夺得这

    南方最重要的大城,确是棋差一。

    像长江这种汇集天下水道的大河,谁也没有能力完全又或长期封锁。要把扬州重重围

    困,更非容易。杜伏威所以肯与沈法兴合作,皆因要借助他有丰富海上作战经验的水师船

    队,而沈法兴的水师,则是以海沙帮的庞大船队作骨干。

    海沙帮帮主本为“龙王”韩盖天,於偷袭常熟新成立的双龙帮大本营时,被徐子陵重

    创,内伤一直不能痊好,最后让位於爱妗案美人印惫游秋雁,以“胖刺客”尤贵和“闯将”

    凌志高分任左右副帮主,重整阵脚,稍露中兴之势。

    江都扬州是由“衙城”骸案罗场惫两城合组而成,城池连贯蜀岗上下。

    衙城是皇宫所在,也是总管府和其他官衙集中地,等若东都洛阳的皇城,位处蜀岗之

    上,易守难攻。当年若非宇文化及窝里反,有独孤阀全力保护的炀帝亦未必那么轻易遭弑。

    在衙城之下扩展的商业和民居的地区为罗城,就在这长方形的城池内,聚居近二十万

    人,其数之众,乃南方诸城之冠。

    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

    罗城南北十一里,东西七里,周四十里。徐子陵和寇仲揉集了奋斗和艰难的珍贵童年岁

    月,就在这方圆八十里许的城内渡过。旧地重游,人事全非,岂能无感。

    另一边的桂锡良见徐子陵眼露奇异神色,还以为他因不见有围城兵马而奇怪,解释道:

    “这年多来一直是打打停停,江都叁面临江海,港口深阔,要围城谈何容易?兼且李子通在

    另一大城锺离置有重兵,不时从水道来偷袭围城的敌人,所以杜伏威和沈纶每次於轮番攻城

    后,都要退军重整生息,好恢复元气,否则李子通怎能捱到今天?”

    徐子陵心中暗暗佩服寇仲,杜沈两军之所以不愿联手攻城,正因各自猜疑,而寇仲则把

    握到他们间这至关重要的矛盾,於是从容定下离间计策。他却不知首先想到此关键的人,是

    虚行之而非寇仲。

    城外码头处虽远不及以往的千帆并列,帆樯蔽天,但亦靠泊了百艘以上的大小船只,似

    乎要趁这短暂的和平时光,狠做买卖。

    他们的船缓缓靠岸,来迎的只有骆奉和十多名帮众,另外尚有小批李子通麾下的兵将。

    只看这种款待,便知李子通和邵令周对桂锡良毫不重视。

    徐子陵往后退开,免得那么惹人触目。

    洛其飞移到他身旁道:“看来会有点小麻烦。”

    徐子陵点头道:“只好随机应变。”

    风帆终於泊岸,骆奉首先登船,带点无奈的语调向桂锡良道:“大王有令,所有抵江都

    的船只,都要彻查人货,验证无误后,始可入城。”

    桂锡良色变道:“连我们竹花帮的人都不能例外,我今趟可是为大王办事哩!”

    骆奉探手抓他肩膊道:“忍耐点!大家心知肚明内里是甚么一回事就成。”

    目光落在扮成“疤脸大侠”的徐子陵等十七人处,问道!案这些贵客是否来自少帅军的

    兄弟惫徐子陵弄哑声音,抱拳道:“小弟山东风刀凌封,见过骆堂主,此行正是奉少帅

    之命,听候桂堂主差遣。”

    骆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