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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部分

年轻时他定长得非常英俊,不见他年纪大了仍是个很好看的老家伙吗?这又

    有什么关系?”

    徐子陵耸肩道:“我不知道,该有点关系吧!人生出来便注定美丑媸妍,在一般情况下

    都不可改变,只能接受这现实。若我是鲁先生,既有此变天之力,自然想换个截然不同的脸

    孔,好经验另一不同身份,不同感受。”

    寇仲颔首道:“这么说也有点道理。好了!言归正传,我们是否该联手宰了荣凤祥。”

    徐子陵道:“雨停哩!”

    寇仲从床上坐起来,瞧往窗外,道:“此事定要立下决定,我们只有两日一晚的时闲去

    破坏荣凤祥的y谋。唉!我真不明白王世充为何不对付这个妖人,杨公卿该已告诉他荣凤祥

    就是避尘,而避尘即是辟尘。”

    徐子陵叹道:“太自信并非好事,就算辟尘蠢得偶然落单任由我们出手,我们亦未必可

    杀死他。更何况有左游仙撑他的腰,这里更是辅公佑的地头,那轮得到我们逞强。”

    寇仲苦笑道:“我并非过于自信,只因时间无多。”

    徐子陵笑道:“不能力敌,便须智取,你不是满肚子狡计吗?拈一计出来给我见识如

    何。”

    寇仲喜道:“听你的口气,似是胸有成竹,快说来听听。”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先弄清楚形势再说吧!要拆掉一间房子,怎都比建设一间房子容

    易。”

    寇仲动容道:“有道理,随手一挥,便可砸碎杯子,但要制造杯子,却要经过多重工

    序,例如捏土为坯,入窑炼烧,荣凤祥能荣登百业社的尊长也属于这情况,首先要成为长袖

    善舞的大商家,行会的会长,但仍要到他捡得便宜,当上北方最大黑帮的龙头老大,才给他

    夺得百业社尊长之位。现在更想把影响力伸延至江北,迟些更会把魔爪探往南方,过程一点

    都不轻松。但我们只要揭穿他的身份,就可像把杯子投在地上般立可粉碎他的美梦。”

    徐子陵道:“荣凤祥可以代替上官龙做洛阳帮的老大,绝非表面看来那么简单,我敢肯

    定帮内能话事的人,该隐有y癸派的余党。而荣凤祥则暗中与y癸派勾结……”

    寇仲一震道:“说得对,很可能为了争天下的大利,甚么他娘的邪派八大高手大部份都

    站在同一阵线,四处搞风搞雨占便宜。若没有左游仙点头,荣凤祥怎能在合肥开百业社大

    会。”

    又道:“不若你再扮作岳山,找你的老友游仙妖道套套口风。”

    徐子陵笑骂道:“保证未喝完杯热茶,便要露出马脚,你这小子分明想害我。”

    这时泽岳神色凝重的走进房来,道:“我要去见一个人,假设他肯支持拒绝参加百业

    社,会有很多人响应的。”

    寇仲坐到床沿,问道:“此人是谁?”

    泽岳坐往徐子陵旁的椅内去,道:“这人叫安隆,人称四川胖贾,是西南方最大的

    酒商,也兼营其他生意,是多个行会的会头。”

    寇仲点头道:“天下人人喝酒,他既是西南方最大的酒贩,肯定有点来头,是否还懂武

    功呢?”

    泽岳道:“他的武功倒稀松平常,不过他的拜把兄弟却是雄霸四川的武林判官解

    晖,解晖的儿子解文龙娶了宋缺的女儿宋玉华为妻,有这么强的靠山,谁敢惹他。”

    寇仲动容道:“听说解晖的独尊堡乃四姓门阀外最有地位的家族,而解晖的武功则可媲

    美天刀宋缺,唔!这人定要见见。”

    徐子陵问道:“百业大会的情况如何?”

    泽岳道:“荣凤祥和它的漂亮女儿三日前已到合肥,正四处活动,游说各方来的商头,

    百业大会将于明早在总管府举行,我们已时间无多。”

    寇仲弹起来道:“那就事不宜迟,先去见安隆再说吧!”

    澡堂内热气腾升。

    在西堂的贵宾浴内,给安隆一人独霸了两丈见方的浴池,十多名保镖随从分守在池旁和

    各个进出口,人人太阳x高鼓,均非一般庸手,只此便看出安隆的财势。

    安隆是个大胖子,两手不知是否因过多赘r,似乎特别短少,腆着大肚腩,扁平的脑袋

    瓜儿就像直接从胖肩长出来似的,加上两片厚厚的嘴唇,一望而知是讲究吃喝玩乐的人。澡

    池的水满溢浸至池岸的石板地,令人怀疑水位是否因他而达致如此情况。

    此时他正挨在池边的一角,让蹲在池旁的手下为他的水烟管装烟丝吹火绵,再送到他嘴

    旁让他“咕噜咕噜”的吞云吐雾,写意而颓废得有种折坠的感觉。

    徐子陵、寇仲和泽岳三人来到浴室时,尚未有机会说话,安隆已哈哈笑道:“天文兄不

    来,贤侄来也是一样,快下来陪我一起快活快活。”

    徐子陵和寇仲吓了一跳,假若他们露出与面具的年龄皮肤、均大有出入的年青人身体,

    岂非立即露出马脚。

    泽岳却显示出他的急才,笑道:“安老板吩咐,小侄怎敢不从。”

    接着快手快脚脱掉衣衫,塞到两人手上,道:“你两个给我到门外去。”

    只是这种做作和命令,便在安隆等人前肯定两人是仆从的身份,但当然他们在门外仍可

    听到澡堂内所有对答。门外是个供贵宾休息的小偏厅,设有两组椅桌,安隆的手下占去其中

    之一,两人和安隆的人礼貌地打过招呼后,坐到另一组桌椅里,享受男仆奉上的香茗糕点。

    此时安隆正询问泽岳那龙游帮主父亲的情况,尚未转入正题,寇仲凑到徐子陵耳旁道:

    “你觉得这胖子如何?”

    徐子陵轻应道:“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对外摆出来的样子,只是骗局。”

    寇仲脸色凝重起来,点头道:“我也深有同感,甫进浴室,我便感到一种难以形容的邪

    气,心中发寒,就像对着绾绾时的样子。”

    徐子陵一震道:“那就糟哩!这死胖子能如此真人不露相,肯定是荣凤祥的级数,且一

    个不好就是邪道八大高手之一,那今趟无论泽岳说甚么都只是徒费唇舌。”

    寇仲的脸色也很难着,道:“先听他说甚么再审度吧!”

    泽岳的声音传出来道:“今次出门时,爹曾千叮嘱万吩咐,着小侄凡事要先请教安世

    叔,那就绝不会犯错。”

    外面的寇仲和徐子陵心叫完了。若泽岳真的听足安隆吩咐,岂非要改变立埸为立即加入

    百业社。

    安隆发出一阵彷若猪鸣的笑声,道:“你老爹这么看得起我安隆,安某人就送他一坛黑

    珍甜酒,此乃酒中极品,酒色晶莹明透,闪亮生辉,醇厚甘美,甜酸可口,喝后能生津怡

    神,暖胃补肾,滋补强身,甚么虚汗、盗汗、神哀、y竭,都酒到病消。若非我得到一批天

    竺来的黑珍珠米,亦酿不出这种酒来,故只送不卖,送的当然只限像天文兄这些有过命交情

    的老朋友。”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瞠目结舌。

    单论口才,此人肯定是顶尖高手的境界,口若悬河不在话下,且字字掷地有声,有极高

    的说服力。两人自问听完他这番话后,也很想找坛来尝尝,看看他有否言过其实。

    泽岳乾笑两声,道:“先代爹他谢过安世叔的厚爱。嘿!世叔今次对荣老板号召江北同

    道加入百业会一事,究竟有何看法。”

    安隆沉吟片刻,才压低声音道:“此事实在非同小可,一向以来,我们虽各自为政,但

    彼此相处融洽,就像把香雪酒混和加饭酒来喝,既有香雪的馥郁芬芳,又具加饭的甘陈纯

    厚,令人回味悠长。荣凤祥这么挟势北来,分明是要扩大百业社的影响力,此事定须详细斟

    酌。”

    寇仲和徐子陵提至半天的心,这才放下来,暗忖一是他们疑心生暗鬼,看错安隆,又或

    是安隆虽是邪人,却与荣凤祥处于对抗位置,故暗中扯他后腿。

    泽岳欣然道:“那依世叔意思,我们是要联结起来,拒绝加入百业会。”

    安隆低声道:“若真这么做,我们就是大傻瓜。”

    徐子陵和寇仲听得脸脸相觑,大惑不解。

    澡堂里面的泽岳显然不比他们的领悟力好多少,嗫嚅道:“世叔的意思是……”

    “啪”!

    不知是安隆大力拍了泽岳一记,还是安隆自己拍自己肥r助兴,只听安隆笑道:“岳世

    侄始终是嫩了点,若来的是你老爹,定会和我有同样的想法,生意就是生意,最紧要是赚

    钱,加入百业社对做生意有利无害,何乐而不为。”

    泽岳代徐子陵和寇仲问了他们最想问的问题,道:“但世叔刚才说,嘿!说荣凤祥有点

    问题。”

    安隆叹道:“荣凤祥是否有问题并不重要,最重要是我们加入百业社后,该由谁来当尊

    长,由谁来话事。”

    徐子陵和寇仲恍然大悟,终于明白没完全看错安隆,只错把他当作荣凤祥的一夥。

    他摆明是要把百业社尊长之位,抢到手上来。

    泽岳愕然无语。

    安隆继续侃侃而言的道:“荣凤祥虽是洛阳帮的龙头老大,我却有四川独尊堡和岭南宋

    家的支持,如若再有贵帮振臂一呼,那到他摆布一切。明天开大会时,我们索性迫他推选新

    的尊长,哈!我要他偷j不着反蚀把米。”

    寇徐两人听得头都大起来,怎想得到形势复杂至此,一时间都乱了方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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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卷 第四章 造谣生事

    第四章造谣生事

    饭店内,泽岳低音无奈道:“你教我该怎么说,难道说不支持他吗?”

    寇仲好奇问道:“你老爹是否真的教你要听他的吩咐。”

    泽岳苦笑道:“他只叫我找安隆商量,皆因爹算准他不会甘心屈从于荣凤祥之下。我今

    次是作茧自缚,如告诉他早先的只是客气场面话,岂非笑话之极。”

    徐子陵道:“安隆这人,大不简单,因何你说他的武功平常?”

    泽岳愕然道:“人人都这么说的。”

    徐子陵道:“我们对于辨识武林的高手,有自家独门的方法,这纯粹是一种气机的感

    应,很难拿出甚么证据来。”

    泽岳色变道:“若是真的,那还得了,他是否y癸派的人?”

    徐子陵心中一动道:“魔门除y癸派外,尚有很多支流,例如左游仙便是来自一个叫

    道祖真传的教派,不过若统统把他们当作y癸派,这权宜之设亦怕当不错。”

    寇仲一对虎目亮起来,低声笑道:“小子又使j弄诈!”

    泽岳当然没有他们心意相通的本领,一面茫然的道:“你们在说甚么?”

    徐子陵淡然道:“泽兄不用理我们说甚么,今晚只须早点睡觉,养足精神以应付明天的

    百业大会。”

    寇仲接入道:“但有一事非常重要,泽兄足否真的不愿加入百业社?”

    泽岳苦笑道:“我始终只是个做生意的人,凡事都要看利害关系。假若连安隆都参加,

    响应者自是大不乏人,我们说不定会被孤立起来,那就非常糟糕。”

    寇仲信心十足道:“泽兄这么坦白,反能使我们清楚地掌握到目下的形势,顺口多问几

    句,究竟y癸派在泽兄心目中印象如何。”

    泽岳沉思片刻,答道:“我们是正正当当的生意人,最怕的当然是巧取豪夺的骗子强

    徒。y癸派的人似乎像跟所有人都是深仇大恨的样子,毫无情义可言,动辄害人,谁都不想

    惹上他们。”

    寇仲轻松起来,欣然道:“只要明天参加百业大会的人,大半数都有泽兄的想法就成

    哩!”

    泽岳轻颤道:“两位不是要当场揭穿荣凤祥和安隆的身份吧?那可不是说笑的,尤其

    是……唉!”

    徐子陵微笑道:“泽兄放心,我们绝不会为贵帮惹来烦恼的。”

    泽岳半信半疑道:“两位究竟有甚么好打算?”

    寇仲拍拍泽岳肩头,笑道:“泽兄知得愈少愈好,更不用四处去游说同道,免致荣凤祥

    和安隆知晓你们不想加入百业社。”

    转向徐子陵道:“徐军师,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小巷内,两人像以往在扬州当小混混的日子般,并肩挨坐墙角。

    寇仲不解道:“太阳已下山哩!究竟该怎样做?”

    徐子陵道:“我首先要看看安隆有否看破我们。”

    寇仲皱眉道:“你感觉被人跟踪吗?”

    徐子陵道:“刚才离开澡堂时,曾有过这感觉,但很快便消失无踪。”

    寇仲动容道:“你这独门本领绝不曾错,谁如此本事,跟踪你而不被你发现其形迹?”

    徐子陵道:“肯定是绾绾级或接近那级的高手,说不定就是绾绾本人。”

    寇仲重重吁出一口气道:“这可能性太大哩!我们可瞒过任何人,绝瞒不过这妖女。”

    徐子陵道:“就算被绾妖女识破,明早大会前她都不会动龙游帮的,我们可趁今晚大干

    一场,捣荣凤祥和安隆的蛋。”

    寇仲拍腿笑道:“这话最合我的心意,究竟如何进行,请陵少赐示。”

    徐子陵道:“第一招叫造谣。”

    寇仲一呆道:“只那么一晚时间,难道四处找人来说吗?”

    徐子陵失笑道:“适才在饭馆时,你不是摆出完全明白的样儿吗?原来是假装出来

    的。”

    寇仲尴尬道:“我还以为你是要硬派荣凤祥是y癸派的人哩!”

    徐子陵点头道:“你倒没猜锗,现在我们先去弄十多罐漆油来先过过手瘾。”

    寇仲愕然道:“杂货铺都关门了,何处可买到漆油?”

    徐子陵好整以暇逋:“我只说弄,没说过要买,买可给人根查,弄则只是漆油无端端的

    失踪。”

    寇仲双目亮起来道:“好家伙,果然是造谣的高手。”

    徐子陵一肘打在他胁下,跳起来道:“去吧!”

    两人左手一桶红漆油,右手一个大笤扫,来到城南一所宅院向街的外墙下。

    此时已过三更,路上不见行人,只间中宅院中传出犬吠的声音。

    由于天气不佳,乌云低压,入夜后的合肥城份外暗黑幽深。

    寇仲放下桶子,在高达丈半的墙上比划道:“直写下来,每字尺许见方,刚可容纳。

    荣凤祥是y癸派的辟尘妖道扮的十四个字。”

    徐子陵差点笑痛肚皮,但又不能真的放声大笑致扰人清梦,憋得不知多么辛苦,低笑

    道:“那有这么累赘的,荣凤祥是y癸派的妖道便够,谁管他的原名叫甚么,更不用画

    蛇添足的在最后加上,扮的两个多余字。”

    寇仲幸好戴上面具,才不用以红脸示人,尴尬地乾咳两声,念道:“荣凤祥乃y癸派的

    妖道,哈!咦!都是有点不妥,因为y癸派只是著名出产妖女的门派,而非是出产妖道。横

    竖是生安白造,不如给他个职位,例如荣凤祥是y癸派的秘密护法之类。”

    徐子陵笑得要手搭在寇仲肩头以作支持,喘着道:“既有秘密护法,是否该有秘密派

    主,那和普通的护法或帮主又有何不同。”

    寇仲苦恼道:“原来造谣都是一门学问,你来说吧!该在这幅雪白的处子墙上写上他娘

    的甚么东西?”

    徐子陵咬着下唇沉吟道:“这个确要斟酌一下遣词用字,白老夫子只懂教之乎者也,从

    来没教过我们如何造谣。”

    一把娇柔甜美的女声在两人身后响起道:“写甚么都没问题,只要在最后加上胸膛有

    太极印为记就成。”

    两人差点魂飞魄散,要知以两人感官的敏锐,纵使因笑玩致心神分散,亦不该让人潜到

    身后仍不知晓。

    骇然转身,只见一身男装,清淡如仙的师妃暄盈盈俏立,说不尽的动人美态,懦雅风

    流。

    两人呆瞪着她,瞠目结舌,那说得出话来。

    师妃暄玉容平静无波,轻移玉步,悠然来到寇仲另一边,含笑道:“亏两位想出这么一

    条以毒攻毒的妙计。妃暄便苦于拿他没办法。”

    寇仲嗅吸从她身体传来的清香,低声道:“原来仙子早知他是辟尘妖道,所以前来要不

    让他得逞,对吗?”

    师妃暄坦然道:“我虽觉得荣凤祥此人人不简单,但却不知他是辟尘扮的,直至听到你

    们刚才的话,始醒悟过来。”

    听着她有如仙籁的声音,徐子陵平静下来,随地出现,暗黑冷寂的长街立被转化作仙气

    氤氲的胜境,所有平时平凡不起眼的东西都变得不平凡,连眼前的围墙都充满某一种难言的

    意义,仿似包含无穷的可能性。

    徐子陵体会着心境的变化时,寇仲一肘打在他胁下,得意地道:“看!刚才还在说我,

    若非我清楚说出扮的两字,师仙子又怎知荣凤祥是辟尘扮的呢?”

    谁都知道寇仲在说笑,师妃暄莞尔道:“功劳全归你好了。但有一事妃暄须作声明,就

    足我并非甚么仙子,你可以唤我作师小姐、师姑娘,但请勿再称我为仙子了!”

    寇仲打蛇随g上道:“那可否唤你作妃暄呢?现在大家至少暂时算是夥伴嘛,自然不能

    太见外。”

    师妃暄不置可否,岔开话题道:“你们不是要在全城四处刷上句子吗?还不动手。”

    寇仲尴尬道:“我的字体很见不得人,不如由妃暄你来c扫,说服力将可大上千倍万

    倍。”

    师妃暄微笑道:“我只能当个小帮凶,为两位把风。”往后飘退,眨眼间没入横巷的暗

    黑里去。两人对望一眼,精神大振,有了“胸膛有太极为印”这注脚,荣风祥唯一能狡辩的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