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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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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基似乎没有他的感觉,欣然道;“弓爷请随小人来。”

    既来之则安之,青楼运道也可以杏极泰来的,自我安慰一番后,徐子陵随他举步。

    假设崔纪秀是孤身一人逃走,那追上他的机会将微乎其微,幸好从沿途枝叶折断、路上

    足印等痕迹推断,最后随他离开的至少有十五至二十人。

    寇仲一口气赶近两里路,到达一道小溪时,所有一路藉之追寻至此的线索完全失去。这

    是合乎情理的。

    崔纪秀等初时是慌不择路,务求迅速离开险地,至抵达一个安全的距离时,为避过敌人

    的追蹑,自须动脑筋消除痕迹。

    寇仲功聚双目,仔细观察。

    小溪在疏落有致的树木间潺潺流过,由南而北,不问可知敌人改为涉水而行,所以对岸

    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问题是对方究竟是走往溪左还是溪右。

    这好比跋锋寒教下追踪之法后的一次考验,能成功追到崔纪秀,他可算是满师了。

    仔细察看入水前的足印,大部份清晰而明显地均有朝左的现象。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如

    果领头者下水后往左行,后面的跟随者自然往左望又或改鸟往左走,好紧跟在领路者之后。

    寇仲欣然一笑,对自己的推断大感满意,正要往左追去,忽感有些儿不对劲,凝神沉

    思,接著心中一震,暗叫好险。

    再研究岸旁遗痕,只见所有足印都落在岸旁泥地上,不但清楚,脚步还重得过了头,像

    怕别人看不见脚印的样子。

    寇仲试著走上两步,只能留下几个浅得很多的足印。

    至此那还不知是崔纪秀这坏鬼书生故布疑阵的狡计,立改朝右行,沿岸疾追。

    杨基把徐子陵这“刀疤客”弓辰春在大堂处交给知客后,还落力的叮嘱说徐子陵是侯希

    白的好朋友,累得徐子陵在不好意思下,也要学寇仲般充阔,随手打赏。

    身为知客的半老徐娘文姑领徐子陵穿过一道花径,抵达散花楼著名的主建筑物,那是一

    座三层高的木构楼房,规模宏大,雕梁画楝,非常讲究。

    拾级登上三搂时,徐子陵装作随口问道:“郑石如兄不是刚来吗?是否文姑招呼他

    呢?”

    文姑娘娇笑道:“弓爷原来亦是郑狂土的朋友,虽非奴家带引,但陈公子和白公子他们

    订的是风景最佳的东厢甲房,只和侯公子的东丙隔一间房,弓爷要不要先去打个招呼,到侯

    公子来时奴家才来唤弓爷。”

    徐子陵暗呼够运,稍感“不虚此行”,随便找个理由推掉文姑的好意。

    文姑笑道:“难怪弓爷能成为侯公子的知交。侯公子是从来不和其他公子哥儿打交道

    的,但对这里的姑娘却好得没有话说,又为她们作曲谱词,只要侯公子大驾在,谁不争看来

    侍侯他,这三天盼得她们苦透哩。”

    徐子陵吓了一跳,加重语气道:“我不知侯兄会否爽约,在他来到前千万勿告诉别人,

    免致令侯兄的红颜知己白欢喜一场。”

    文姑推开房门,花香扑面而来,只见对门的窗台摆满香桂花,宽广的厢房内左右靠墙处

    梅花闲竹的排满以杞梓木造的套几和太师椅,不但精雕细作,部件衔接得紧密无缝,有若独

    木雕成,椅背几面还嵌以大理石,线条清晰圆润,典雅秀丽,难怪能与上林苑并称当世,只

    是摆设的家具便见讲究。

    墙上角落处均有字昼摆设作装饰,没有半丝俗气。

    徐子陵来到放有一张古筝窗台旁的长几处,望往窗外,在月色灯火中,城景尽收银底,

    只见神祠佛寺、道里亭馆、闾闾巷市、楼观馆室、圃榭池沼,在高楼外纵横交错,心中不由

    浮起若有美妓对窗弹唱时,那旖旎动人、醉生梦死的青楼美景。

    楼内楼外隐约传来丝竹弦乐之音,不但不觉喧闹,还似更添散花搂的深远宁和。

    文姑来到他身后,低声道:“清秀小姐今晚虽难分身,但既是侯公子的朋友,奴家怎都

    有办法安排她来为弓爷唱上一曲,其他时间就教秋红侍侯弓爷吧!”

    徐子陵暗中唤娘,忙道:“文姑不须知此周章,在下只为见侯兄才来此,一切待他来后

    再作安排,现在只需给在下美酒鲜果便成。”

    文姑奇怪地瞪他两眼,才答应著退出房外,顺手为他掩上房门。

    徐子陵松一口气,同时功聚双耳,窃听郑石如那边的动静。

    寇仲沿溪追近里许,才再在溪岸找到敌综,不但可肯定先前的推测正确,更多了几分追

    上敌人的把握。

    崔纪秀溯溪北行这么远的距离,目的当然是针对他寇仲而设,纵使寇仲追对方向,在追

    出如此远的距离仍寻不到敌人上岸的痕迹,自然会怀疑自己是否作出错误的抉择。不过敌人

    涉水而行,速度当然远比不上走陆路,所以寇仲更有把握追上敌人。

    在月色的洒照下,崔纪秀等人士岸时洒落的水珠在石面和树叶上闪闪生辉,幸好今夜没

    有雨雾,否则将失去这唯一的跟踪线索,皆因敌人纵跃上岸时,只以石头这些不会留下痕迹

    的物体落脚。

    寇仲在找到三处敌人穿林而过弄折的树枝后,来到一片草原上,不远处山的起伏,地势

    荒凉。

    他把功力精神全集中到鼻子处,立即嗅到残留在长草处衣服汗水一类的气味,心中大

    喜,暗忖猎狗追捕目标时常如自己现在的情况。更奇怪是残留的气味里隐带一丝香气,不由

    浮起崔纪秀带点娘儿味的外型,心想这坏鬼书生定有例如把衣服薰香一类的习惯。

    心中叫好时,他脚下毫不停留的横过草原,来到一座小的的山脚下。

    坡上竟出现两组微仅可察的脚印,往相反的方向延伸开去。

    这处的沙怩质地松软,又无硬石可供踏脚借力,故敌人要采取分散逃走之计,这样崔纪

    秀只有一半机会被寇仲追上。

    寇仲心中好笑,毫不犹豫的循香气追去,绕过山玻,登上另一山的时,隐见登的山路,

    虽因少人践踏致杂草滋蔓,但道路仍清晰可辨。

    传入寇仲鼻内的气味更浓了,敌人显在不久前经此路登的。

    寇仲脚步不停的宜奔上山,到可望见山另一边的情况时,只见山下远远有条废弃的无人

    荒村,十多间破屋藏在林木之内。

    就在此时,一声急促的惨呼从荒村处传来,惊碎了月夜的宁洽。

    寇仲为之愕然,忙全速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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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卷 第七章 神秘高人

    第七章神秘高人

    由於两房之间还隔著另一间厢房,里面同样是闹哄哄的挤满风流客,要在这么多猜拳斗

    酒莺声燕语、丝竹琴弦声中寻找郑石如的声音,确非易事。

    不过奇怪得很,在这充斥各类声音,由复杂多重的空间组成的声响天地中,当郑石如的

    声音响起,而徐子的专注力正集中搜索他的尊声时,其他声音立时模糊起来,而这狂士的话

    声顿然份外清晰,感觉奇特。

    郑石如似在答别人的询问道:“那位老人家确是从别处远道来的,待会在下尚要出外打

    个转,回来再陪诸位喝酒听歌。”

    立时有把女子的声音不依道:“郑公子今天第一趟来探望我们,我们怎都不会让你找藉

    口开溜的。”

    其他男女一齐起哄,闹个不亦乐乎。

    最后郑石如投降,答应听过所有姑娘各唱一曲后,始会离开,且必须於办事后赶回来。

    门开。

    徐子陵吓了一跳,知自己顾彼失此,竟听不到有人接近厢房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来是

    俏婢送来美酒鲜果。

    徐子陵充内行的出手打赏,待俏婢走后,在近窗的椅子坐下,举起婢子为他斟满的美

    酒,轻喝一口,心想今次的青楼之行并没有出岔子,不知是否和没有召姑娘陪伴有关。这个

    想法仍在脑海盘旋的当儿,足音趋近,到门外略一停步,然后敲门声响,娇美的女声响起

    道:“清秀特来拜会,向弓爷请安。”

    徐子陵大吃一惊,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应付这种场面,跳将起来,为她驭门。

    门外俏生生站著个漂亮动人的女郎,傲气十足又不失风流文雅,由轮廓至身体的曲线,

    无不优美迷人,如丝细眉下一对明眸透出渴望的神色,但当然不是为徐子陵这“刀疤客”弓

    辰春所引发的。

    她头扎彩布中冠,穿的衣服更是非常别致,宽大的罗袖从袖口卷齐到肘部,露出温柔而

    富弹性的小臂,长衫短裙,上衣无颌,对襟不系扣,露出纹理丰富,色彩红艳的胸兜,衣边

    裙脚套有彩色布料的捆边,腰围花布造的长带子,使她纤腰看来更是不盈一握,再披上无袖

    坎肩,益显绰约多姿,该属蜀地某一少数民族的美女。

    徐子陵开门时,她微露错愕神色,才挟著香风进入厢房,神色自若的把纤手挽上徐子的

    臂弯,娇笑道:“弓爷是否第一次上青楼呢?”

    徐子陵给她拉得打个转,往左旁靠窗的太师椅走去,苦笑道:“大概可算是第一趟吧!

    姑娘是怎样看出来的?”

    清秀把他“按”进椅子去,又温柔地为他添酒,微笑道:“惯到青楼的人都知道来这里

    是让奴家们好好侍候,但弓爷却像掉转过来似的。”

    徐子陵疤脸下俊脸一热,清秀半边香躯半挨半坐的靠贴他腿侧,把美酒送到他唇边,在

    他拒之不及下喂他喝了一口,娇笑道:“弓爷勿要全责文姑,有关希白的事谁都不敢瞒奴家

    的。”

    徐子陵对这飞来艳福大感吃不消,苦笑道:“侯兄来时见到我们这样子不太好吧?”

    清秀发出银铃般的娇笑,风情万种的道:“奴家又不是希白的发妻,有甚么好顾忌呢?

    唔!弓爷的身体很年轻。”

    徐子陵愕然道:“此话怎说。”

    清秀凑到他耳旁柔声道:“不同年纪的人有不同的气味,弓爷看来虽年近四十,但气味

    却像年轻的小伙子,健康清香和充满生气,教奴家不想离开你。”

    徐子陵心中微懔,暗忖假若自己扮岳山,这破绽岂非更明显?刚才他和郑石如在横巷说

    话时,一直运功收敛毛孔,否则恐怕已给郑石如这老江湖识破。

    随口答道:“或者因为弓某人每天练武的关系吧!”

    清秀仔细打量他的脸容,摇头道:“该与练武无关。奴家每天都接触到江湖中人,其中

    不少且是巴蜀或各地来的武林名家,可是从没有人有像弓爷身体的气味,弓爷自己当然察觉

    不得,但奴家嗅得一清二楚,初时还以为弓爷薰过香料,啊!奴家知道哩!是婴孩的气

    味!”

    徐子陵虽为之啼笑皆非,亦想到身体的气味可能与《长生诀》有关,道怫两家的养生功

    均能令人返老还童,了空是最现成的好例子。

    忽然记起郑石如,忙侧耳倾听。

    清秀缓缓站起来,来到放置古筝的长几处面窗坐下;举起纤手拨桃筝弦,发出流水淙淙

    般的连申脆响,垂首轻轻道:“希白今晚是否会来?”

    寇仲掠进村口,立时头皮发麻。

    首先入目是一对脚挂在其中一屋的窗外,其他部份则垂进屋内去。

    另一人则仰躺路上,死不闭眼,脸上残留著临死前的恐慌。最奇怪此人身上不见任何明

    显伤痕,只是口鼻渗出些许血丝,手上仍紧握刀子。

    瞧两人的黑衣劲服,该是崔纪秀的手下无疑。

    尸身前方有脚印往西方延展开去,旁边则是凌乱的足印痕。

    寇仲脑海中重组刚发生的情况,应是崔纪秀等一行七八人,逃进村内时被人追上,崔纪

    秀等回身应战,却给来人一举杀掉二人,这来人还故意任被打怕了的崔纪秀等人有时间逃

    走,过程古怪至极点。

    寇仲迅速移前,十多步外再发现一条尸身,竟仰躺在一间茅屋顶处,上身陷进快要坍塌

    的茅草内,情景诡异可怖。

    连寇仲这么胆大包天,都寒气宜冒,循著其中一组足印追去,转进村旁一片被废弃的荒

    田去,再见两具伏尸,都是全无表面伤痕,寇仲欲作较详细的检视时,东南方半里许处,传

    来一下激烈的金铁交呜声。

    寇仲无暇再理这些人因何丧命,全速赶往声音传来之处。

    徐子陵把心神从郑石如那边暂收回来,不忍骗这大胆热情的美女,对他来说无论是大家

    闺秀又或青楼姑娘,都应受到尊重。遂坦然道:“照我看侯兄今晚是不会来的。”只是那不

    知是上截还是下截的《不死印卷》,便够侯希白头痛,那还有闲心闲情到这里寻风弄月。

    “叮叮咚咚”!

    清秀弹出一段筝音,每个音符迅快的跳跃,就似在最深黑的荒原燃起一枝接一枝的火

    把,在奇诡难明的寂寞中隐见潺潺流动的生机和希望。

    筝音倏止。

    清秀幽幽叹道:“这是希白谱的筝曲,离开成都这么久啦!回来后总不来见人家,告诉

    他,清秀挂得他很苦哩!”

    言罢黯然离开。

    徐子陵在她掩上房门后,心头仍像被块重石压著。清秀对侯希白的憧憬最终只会变为失

    望,不过有梦想和追求总比没有好。

    以前在扬州一切都简单得多,就只是如何脱离言老大的魔爪去追求一种能为自己作主的

    生活方式。现在表面似乎得到了,但肩上的担子却只有增加没有减少。“过去”本身已是最

    沉重的包袱。想起师妃暄,又想起石青漩,她们同样令他感到困惑。

    忍不住举杯一饮而尽。

    足音再起,房门“砰”一声打开,一团彩云挟著香风卷进房来,现出一位千娇百媚的美

    人儿。

    徐子陵定睛一看,立感大大不妙。

    寇仲从脚开始,仰首望往崔纪秀再无半点生机的脸容,脊椎间寒浸浸的。

    崔纪秀的长剑断作两截,弃在草地上,人却给挂在树丫处,像先前的手下般,浑身不见

    伤痕。

    寇仲虽不清楚崔纪秀有多高明,但他的身法该可臻高手之列,否则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

    间逃到这里来,且至少比手下挡格得对方一招。

    寇仲目睹眼前的事实,才深切体会甚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此人下手的时间更似含深意,就是在他即将追上敌人的一刻,先一步把四散的敌人逐一

    干掉,其狠辣迅速,寇仲自问办不到。

    崔纪秀的佩剑是被这可怕的高手以利器硬生劈断,利器虽及体而止,但发出的无形气劲

    却宜侵敌体,震断崔纪秀的心脉。如此武功,确是骇人听闻。

    寇仲摇摇头,暗呼厉害,这才离去。

    来人正是川帮大当家范卓的美丽女儿范采琪,身上的彩服劲装益发衬得她像开屏的孔

    雀,脚踏小蛮靴,那晚的腰鼓被马刀代替,来到头皮发麻的徐子陵前方,一手叉腰,青春焕

    发的俏脸却是笑容可掬,美眸在长而翘起的睫毛下晶晶闪闪的,道:“原来是前晚丧父,今

    晚便来散花楼鬼混的姓弓家伙,侯希白那言而无信的骗徒滚到那里去了?”

    徐子陵才记起侯希白当晚为脱身计,许下到川帮总坛拜会她的诺言。不用说是老侯爽

    约。得不到另半截《不死卷》,侯希白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忘掉,那有闲情去敷衍这刁蛮

    女。

    至此他深切体会到处处留情的烦恼,在侯希白或会甘之如饴,不过现在却要由他来承

    受。只好苦笑道:“小弟也在找他,范小姐请见谅。”

    范采琪娇哼道:“你不是约他来这里风流吗?到此刻仍要说谎。”

    徐子陵心悬郑石如那边的情况,只是苦无跋锋寒一心二用之术,叹道:“上趟小弟不是

    说谎,而是圆谎,范大小姐请明察。”

    范采琪竟“噗哧”娇笑,退后几步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手肘枕在扶手处,托起香腮,

    笑意盈盈的道:“你这人外貌虽吓人,但声音和说话都很好听,人家便将就点把你暂收为俘

    虏。除非侯小子自动现身,又或你把他交出来,否则不准你到任何地方去。”

    趁她说话之际,徐子陵的注意力集中到郑石如那边去,刚好一曲唱罢,郑石如似要离

    开。徐子陵忙长身而起,尚未开口说话,范采琪掣出弯圆的马刀,割颈而来,威势十足,灵

    巧狠辣。

    徐子陵一眼瞧出她刀法高明,自己在不能伤她的大前题下,想把她甩掉将大费周章。总

    不能边打边去追踪郑石如,此时甚至不能传出任何打斗的声音。忙举手表示投降,坐回椅

    里。

    范采琪的刀锋在他鼻尖前寸许处示威的划过,始退坐回先前的椅子里,得意洋洋道:

    “原来你的手脚这么差劲,乖乖的给我坐著。否则我就在你另一边的粗脸弄出另一道的疤痕

    来,奴家可不是说笑的。”

    听著郑石如的足音逐渐远去,徐子陵只好大叹倒霉,原先还以为青楼运转,现在才知青

    楼霉运依然故我。

    为今之计,只有待郑石如远去后,设法脱身,再作打算。

    无奈的呆瞪著她。

    范采琪忽又秀眉轻蹙,颠道:“瞪著人家干吗?我是生出来给你横看竖看的吗?”

    徐子陵长身而起,油然道:“大小姐请恕弓某失陪。”

    范采琪瞪大美目,正要动手,有人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