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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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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玉致愕然道:“甚么真正的心意?”

    寇仲凑到她耳旁,把音量压至低无可低的道:“你是怕你爹杀我,才装作无情要我滚

    吧!对吗?”

    宋玉致忍不住“噗啄”苦笑,道:“真拿你没法。你这人最大的缺点是没有自知之明,

    脸皮又厚,说话更不知所云。唉!算我怕你,寇少帅真要到山城送死吗?”

    寇仲信心十足道:“事情还不够明白吗?你爹若要杀我,那晚便可动手。”

    宋玉致道:“这只因你不明白他而已!爹的行为从来都出入意表,难以猜度的。不妨一

    并告诉你,爹曾问过我愿否嫁给你,我为表示决心,已在历代祖宗前立下誓言,绝不会嫁给

    你,所以爹根本不会视你为未来女婿。”

    寇仲像给人当胸重击一拳般,跌退三步,脸上血色尽褪,失声道:“甚么?”

    徐子陵领雷九指朝舱房走去,当经过韩泽南夫妇的舱房时,故意扬声道:“雷兄因何事

    与川南赌坊的人结怨,令他们昨晚要不惜一切的来截船呢?”

    雷九指瞥他一眼,s出奇异的神色,却没有答他。

    徐子陵心中暗赞,知他不愧是在江湖混饭吃的人,从自己提高音量看破端倪。不过既达

    到目的,再不计较其他。

    同时功聚双耳,立即听到那女的对韩泽南道:“相公!你听到吗?”韩泽南以“唔”的

    一声作回应。

    徐子陵推开房门,道:“雷兄请坐。”

    雷九指毫不客气地在靠窗的两张椅子之一坐下,提著的小酒壶顺手放在几上,待徐子陵

    在另一边坐下后,脊骨一挺,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轩昂而有气度,语调从浮夸改为沉

    稳,叹道:“真看不出老哥原来是这么热心肠的人。适才我见你关注韩氏夫妇的事尚以为你

    另有目的,甚或见色起心,现在才知你真的在为他们好。”

    徐子陵愈来愈感到此人大不简单,非是一般江湖混混,淡淡道:“雷兄既知韩氏夫妇误

    把川南赌坊的人当作仇家追兵,为何不点醒他们?是否另有居心?”

    雷九指从容道:“我这样贸贸然的去和他们说,人家肯相信吗?”

    徐子点头道:“好吧!撇开那方面不谈,雷兄因何看上弓某人?”

    雷九指别头往他瞧来,道:“原来是弓兄,弓兄理该在江湖上大大有名,可是小弟却从

    未听过。不过只看乌江帮的人对弓兄特别礼遇恭敬,便知弓兄是有头有脸的人,此事非常奇

    怪。”

    徐子陵不悦的冷哼道:“雷兄可知查根究底乃江湖大忌,雷兄请小心言行。”

    雷九指的瘦脸竟露出欣然之色,道:“弓兄万勿见怪,刚才我是用言语试探,再从弓兄

    的反应来肯定小弟的看法,弓兄请恕小弟言语不敬之罪。”

    徐子陵皱眉道:“你要试探甚么?”雷九指肃容道:“我想看看弓兄是否确是侠义中

    人?若弓兄是邪道人物,刚才的话已可为小弟召来杀身之祸,凭弓兄的武功,收拾我该只是

    举手之劳。”

    徐子陵想不到他竟能单凭观测看破自己的武功深浅,大为懔然,沉声道:“雷兄一是清

    楚道出来意,一是请便,勿要再浪费弓某人的时间。”

    雷九指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首先要问弓兄一事,就是弓兄肯否替天行道,同时又

    可发一笔大财?”

    徐子陵淡然道:“雷兄怕要另觅人选,皆因弓某有要事在身,故难以相助。”

    又不解道:“雷兄若要躲避追兵,大可跳江逃走,那追兵将会断去跟踪的线索,际此天

    下纷乱的时刻,谁人有本事可遍天下的去搜寻你?”

    雷九指避而不答道:“弓兄既无意援手,小弟只好自己想办法。请恕失陪!”宋玉致凄

    然道:“你忘了玉致吧!以你寇仲的条件,天下美女谁不为你倾倒,若你真是对玉致好,以

    后请勿踏入岭南半步。”

    寇仲终於退定立稳,大口的连喘几口气,摇头叹道:“宋玉致你对我太无情啦!”无意

    识地挥手道别,往后飞退,瞬那间没进林内。

    宋玉致紧咬樱唇,俏脸煞白,猛地樱唇张开,吐出一口鲜血,往后倒斤。

    横里人影闪出,在她堕地前拦腰抱起,再往寇仲退走的方向掠去。

    寇仲一口气在荒野中奔出二十馀里,心中仍是填满愤懑伤痛的情绪。

    在爱情土地是彻底的失败。先是李秀宁,后有宋玉致。

    来时他充满希望,但现在所有憧憬和幻想均被宋玉致几句说话摧毁。

    忽然他发觉自己在官道上走著,络上尚有其他车马行人,这时他甚么都不去想,只想找

    个有酒卖的地方大醉一场,醒后再作打算。

    对宋玉致他是完全绝望。

    糊里糊涂的来到城郡入口处,赫然竟就是郁林郡,缴税入城后迳自在大街找到间酒铺,

    遂入内买醉。

    这酒铺非常别致,呈长形的空间是内外两进合成,中间以一个露天的天井相连,天井中

    央有个椭圆形的鱼池,四周摆满盆栽。

    换在平时,寇仲必细意观赏,此刻则只朝尽端处走去,在靠角的桌子坐干,夥计热情的

    来招呼道:“这位大爷定是从外地来的,我们见龙斋的酒和菜在郁林都是首屈一指的,大爷

    真有眼光。”

    寇仲环目一扫,见店内只疏疏落落的有六、七台客人,那会信他的吹嘘,更没兴趣说

    话,道:“不要菜只要酒,还要最烈的酒。”

    夥计倒是机伶,二话不说的去了。

    寇仲想起宋玉致的绝情,心中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呼吸困难,差点要大哭一场,偏是

    哭不出半滴眼泪,始知自己对宋玉致用情之深,大大出乎料外。

    旋又安慰自己,这一切都会变成过去,就像那趟为李秀宁喝得酩酊大醉那样,当他酒醒

    后,会尽力把宋玉致忘记,这亦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事。

    他并不了解宋玉致,且是首次发觉没法揣摩她内心的真正想法。这出身高门大阀的天之

    骄女明明是欢喜自己的,纵使以前有甚么恩怨过节,见到他寇仲像朝圣似的於百忙之中,不

    畏万水千山的遥远路途来找她,也该抛开过往不愉快的事来迎接他吧!岂知却是如此结局。

    酒来了。

    寇仲忽感有异,抬头瞧去,提酒来的赫然是“银龙”宋鲁,吓得连忙起立。

    宋鲁亲切地搭著他肩头,慈和的道:“坐下再说。”

    “咯!咯!咯!”

    徐子陵正在研究新近习得的“真言手印”,闻敲门声道:“进来!”

    来的是林朗,带些紧张的道:“点子追来了!”

    徐子陵立即对川南赌坊的人重新估计,皆因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追及他们,道:“林香

    主打算怎办?”

    林朗愤然道:“一切依足江湖规矩办事,这是我们乌江帮的船,若对方要在船上拿人,

    即是不给我们乌江帮的面子,那我们以后如何在江湖立足?抵九江后,我们当然不会再管别

    人的闲事。”

    徐子陵心中暗赞,难怪侯希白说乌江帮信誉昭著,同时对林朗好感大增,所谓来者不

    善,善者不来,对方敢衔尾追来,自然有实力和把握可吃定乌江帮的人。

    微笑道:“知否对方是甚么人?”林朗摇头道:“没有任何可供辨识的旗帜,照看该有

    百多人。真奇怪,在大江干买卖的帮会同道,大多和我喝过酒套过交情,就算没甚么关系

    的,至少也曾点头打招呼。但这批人却脸生得很,不知是甚么来路?”

    徐子陵道:“我刚听到消息,追兵有可能是川南赌坊的人。”

    林朗色变道:“消息从何而来?”

    徐子陵道:“是从船上的客人处听回来的。”

    林朗忧心仲仲的道:“若真是川南赌坊的人,会非常棘手。川南赌坊是成都最有规模的

    赌场,连解晖都卖他们的账,难怪如此横行霸道,不把我们放在眼内。”

    徐子陵好整以暇的问道:“甚么人有这么大的面子?”林朗道:“川南赌坊的大老板是

    “金算盘”霍青桥,乃巴蜀有数的高手,声名仅次於解晖、范卓、奉振等一方霸主之下。其

    子霍纪童出名横行霸道,好勇斗狠,他霍家还兼营青楼生意,真不明白那韩泽南因何要惹上

    这种人?”

    徐子陵试探道:“林香主会否因对方是川南赌坊的人而改变态度?”

    林朗叹道:“那要看看他们有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我们乌江帮亦不是那么好惹的,老

    大和解堡主一向都有交情,川南赌坊的人也要讲规矩道理的。”

    徐子陵微笑道:“有林香主这番话我就成啦!如若对方只是恃强凌弱,横蛮无理,由我

    把整件事揽到身上。”

    林朗愕然道:“弓爷犯不到这么做吧!若弓爷有事,教我们沙老大怎向侯公子交待?”

    徐子陵知林朗因对方是川南赌坊的人而生怯意,怕把事情闹大。遂道:“林香主不用担

    心,我弓辰春在江湖混了这么多年,甚么恶人未见过,到时我会见机而行,绝不会留给对方

    任何口实。”

    林朗见他这么明白事理,欣然道:“弓爷义薄云天,确是我乌江帮的朋友。”

    徐子陵长身而起,淡然道:“让我看看川南赌坊的人是否三头六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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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卷 第二章 内有隐衷

    第二章内有隐衷

    寇仲瞧著宋鲁把酒注进杯子,道:“鲁叔怎知我在这里?”

    宋鲁举杯相碰,两方一饮而尽后,笑道:“郁林是我宋家的地头,有甚么风吹草动,都

    瞒不过我们;更何况我是专诚在此恭候大驾,只不过给你先遇土玉致吧!”

    寇仲烈酒入喉,钻入愁肠,感触丛生,苦笑道:“鲁叔既见过玉致,当知我为何要到这

    里喝酒,她刻下是否在城中?”

    宋鲁友善地伸手拍拍他的宽肩,慈和地笑道:“小仲你勿要怪她。她是为一个难以*齿

    的原因,才硬起心肠拒绝你,我也是最近始知道。”

    寇仲叹道:“她已告诉我,宋阀主把我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唉!是否具有此事呢?”

    宋鲁点头道:“此事的确不假,我曾亲口问过大兄,他却笑而不语,令人莫测高深,不

    过我指她拒绝你的事,却与此无关。”

    寇仲苦恼道:“那究竟是为甚么?”

    宋鲁为他的杯子添满酒,徐徐道:“她不想因你而使我宋家直接卷入争霸天下的纷争

    中。”

    寇仲失声道:“甚么?”宋鲁肃容道:“在我们宋家内,对天下的形势有两种看法,一

    系认为此乃振兴宋家的最佳时机,此系可称为主战派,以宋智为首,力主以岭南为基地,再

    向长江扩展,建立一个以南人为主的皇朝,至不济也可和北人平分春色。”

    寇仲点头道:“另一系当然是主和派,只要宋家能稳保岭南,由於有重洋高山偏阻之

    险,无论谁人得天下,都只能采羁糜的政策,山高皇帝远,宋家等若划地为主。只有别人要

    买你们的账,只不知此派以何人为主?”

    宋鲁道:“就是师道和玉致,而我则认为两种策略均属可行。但师道和玉致却不忍岭南

    唯我们马首是瞻的俚民,为我们的荣枯抛头颅洒热血。”

    寇仲明白过来,亦产生新的疑问,道:“那阀主他老人家究竟倾向那一派的主张?”

    宋鲁道:“他从来没表示过立场。”

    寇仲一呆道:“怎会是这样的?”

    宋鲁无奈的道:“大兄的行事从来都是令人难解的。一方面任由宋智招募兵员,进行种

    种训练和做战争的准备功夫;另一方面又指时机未至,要宋智按兵不动。现你该明白为何智

    兄对你和玉致的事那么热心,而玉致明明对你情深似海,却仍要摆出对你无情的样儿,致纠

    缠不清。”

    寇仲整个人像给解除毒咒般哈哈一笑,举酒道:“来!敬鲁叔一杯。”

    宋鲁欣然和他对饮。

    接著轮到眼内回复神采的寇仲为他添酒,且笑道:“我现在快乐得想对酒高歌一曲,原

    来致致心内是喜欢我的。这事不难解决,若我真能得天下,便来迎娶致致,不幸战败身亡,

    此事自然作废。我根本不用你们一兵一卒,只需你们物资上援助我就成。”

    宋鲁道:“此事关系重大,必须大兄点头才行。问题是他既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

    照惯例你已成为他目标对手,让你去见他实吉凶难料,所以玉致才要阻止你去见他,智兄也

    为此事烦恼。”

    寇仲间道:“致致在那里呢?我想先见她一面。”

    宋鲁拂须道:“她已返回山城,我亦是收到山城的飞鸽快讯,才知你和她碰过头。”

    寇仲举杯喝个一滴不剩,虎目闪闪生光道:“我们立即到山城去,一刻我都干愿再等

    哩!”

    风帆不住追近,船头处高局矮矮的站立十多人。徐子陵目力远胜林朗,见到其中两人杲

    女的,年纪大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婆婆,年青的则身段丰满迷人,均是穿上色彩缤纷的苗服

    装束,由於相距仍达里馀,故看不清楚容貌。

    徐子陵奇道:“竟有个老婆婆在船上,不知是谁?”

    林朗色变道:“弓爷的眼力真了得,这婆子是否一头白发,手执拂尘?”

    徐子陵功聚双目,点头道:“确像拿著柄似拂尘的东西,这位老人家是谁?”

    林朗剧震道:“干会吧?通天姥姥夏妙莹一向不问江湖的事,霍纪童虽是她的谊子,亦

    该请不动她。”

    徐子陵心想夏妙莹三字非常耳熟,旋记起曾听翟娇提起过她,说她有通灵神术,能与地

    府y曹内的死者对话。还说要到四川找她,看看翟让死后的情况,会杏投胎诸如此类。怎想

    到忽然会於这里和她碰头,且在这样情况难明的环境当中。

    又问道:“她旁边尚有个苗女,长得相当美貌。”

    林朗倒抽一口凉气道:“那定是巴盟的“美姬”丝娜,她是夏妙莹的得意弟子,更是合

    一派的继承人,听说夏妙莹将於短期内把派主之位让给她。”

    接著脸有难色的道:“合一派和巴盟都是我们乌江帮惹不起的大帮大派,这趟恐怕连我

    们沙老大都罩不住。”

    徐子陵待要说话,夏妙莹中气十足的喝过来道:“果然是你弓辰春,我还以为你死了

    哩!”只听她声音传越这么远的距离仍宇字清晰,可知她的内功已臻炉火纯青的境界。

    徐子陵感到整块脸烧得火辣一片。尤其在林朗愕然瞧来的灼灼目光下更感尴尬。自己摆

    出见义勇为的样子,岂知事情竟是直冲“自己”而来,幸好有弓辰春的脸皮遮羞,否则真要

    找个d钻进去躲避。

    只好对林朗苦笑道:“林香主把船驶近岸边,我上岸和她们把事情解决吧!你不用理

    我。”

    林朗讶道:“弓爷分明不认识夏妙莹,为何她却像和弓爷是老相识的样子。”

    徐子陵知他起疑,无奈道:“此事一言难尽,情况紧迫,林香主请把船驶近陆岸吧。”

    林朗低声道:“弓爷有多少成把握应付对方?”

    徐子陵凝神观察已追至五十丈内的“敌人”,摇头道:“很难说,若他们一起出手,胜

    败难料,但脱身该没有问题。”

    林朗一震道:“通天姥姥乃一派之主,绝不会和其他人联手群攻,弓爷既有此自信,便

    待他们过来时在手底下见个真章,请恕我们不能c手,弓爷见谅。”

    徐子陵感激道:“林香主非常够朋友。此事无论如何发展,我弓辰春绝不会把贵帮牵涉

    在内。”

    就在此时,雷九指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道:“弓兄若不嫌弃,小弟愿与弓兄共同进

    退。”

    徐子陵和林朗愕然以对,完全不明白为何雷九指蠢得要淌这浑水。

    宋家山城位於郁水河流交汇处,三面临水,雄山耸峙,石城就由山腰起依随山势磊阿而

    筑,顺山婉蜓,主建筑物群雄踞山岭开拓出来的大片平地上,形势险峻,有一夫当关的气

    概,君临附近山野平原,与郁林郡遥相对望,象徵著对整个岭南区的安危的主宰力量。

    沿郁河还建设了数十座大货仓和以百计的大小码头,寇仲随宋鲁乘舟渡河时,码头上泊

    满大小船舶,河道上交通往来不绝,那种繁荣兴盛的气势,教他大感壮观。

    寇仲叹道:“群山萦绕,郁水环流,崎岖险阻,纵使我有数万精兵,恐亦难有用武之

    地。”

    宋鲁拈须微笑道:“这山城耗用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仍要历三代百多年时间,才建成

    现在这般规模。城内长期储备超过一年的粮食,又有泉水,清甜可口,泡茶更是一绝。”

    寇仲目光落在盘山而上,可容五马并驰的斜道,笑道:“那我定要多喝两口哩!”

    宋鲁道:“山城的建设,主要贪其奇险难下,但若没有郁林郡的富足,那山城只徒具雄

    奇之表,现在则可相辅相乘,且兼水陆交通之利,可通达全国。”

    小舟泊岸,早有十多名宋家派出的青衣劲装汉子牵马迎接,人人精神抖擞,虎背熊腰,

    无一不是强捍的好手,对寇仲均执礼甚恭,露出崇慕尊敬的神色。

    两人飞身上马,在众宋家好手前后护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