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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0 部分



    露。哈!饮胜。”

    接著轮番敬酒,数巡过后,宋缺忽然淡淡问道:“师道是否爱上那高丽来的女子。”

    寇仲在摔不及防下,有点手忙脚乱的答道:“这个哩!阀主请勿为此动气,实情是……

    唉!我也脱不了关系,因为……”宋缺截断他道:“其中情况,我们从他遣人送来的书信知

    道详情,故不用重覆。我只想知道凭少帅的观察,师道是否爱上那叫傅君瑜的高丽女子。”

    寇仲不敢骗他,苦笑道:“严格来说,二公子该是爱屋及乌,但会否因此渐生情愫,则

    非常难说。”

    宋智和宋鲁由宋缺问起宋师道开始,都不敢置一词半语,可推想宋缺曾为此大发电霆,

    故没人敢c口。

    宋缺沉吟片刻,忽然举筷为寇仲夹菜,像忘记了宋师道的事般微笑道:“这是麻香j,

    趁热吃才酥脆可口。听说你和子陵曾在飞马牧场当过厨子,该比我们更在行。”

    寇仲尝过一口,动容道:“比起弄这麻香j的高手,小子差远哩!”

    宋缺转向宋智道:““天君”席应那方面有甚么新的消息?”

    宋智道:“据前天才收到来自独尊堡的飞鸽传书,席应尚未露面,但y癸派的棺棺却曾

    在成都现身。”

    寇仲的心中打了个突疙,不由为徐子陵担心起来,忍不住问道:“‘天君’席应是甚么

    家伙?”

    宋鲁笑道:“席应是‘邪道八大局手’榜上名列第四的魔门局手,仅次於祝玉妍、石之

    轩和赵德言之下,昔年曾惨败於大兄手下,逃往域外多年后最近重返中原,还公然向大兄示

    威,该是魔功大成,才敢这么放恣。”

    宋智冷哼道:“若他真的有种,该登上山城正式挑战,现在却远远躲在四川张牙舞爪,

    显然心怀不轨。”

    宋缺脸容变得冷酷无比,缓缓道:“就算祝玉妍胆敢撑他的腰,他亦难逃魂断我宋缺刀

    下的宿命。”

    足音轻响,宋玉致来了。

    这风姿绰约的美女不施脂粉,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髻饰,身穿白地蓝花的褂裙,腰

    围玉带,清丽宛如水中的芙蓉花。带点苍白的脸色,减去她平日三分的刚强,多添几分楚楚

    动人、我见犹怜的美态。

    她故意避开寇仲灼热的目光,坐到宋缺的另一边。

    宋鲁爱怜地为她添酒。

    宋缺有点不悦道:“致儿何事担搁?”

    宋玉致轻垂眷首,低声道:“刚接到成都解堡主的飞鸽传书,‘天君’席应於前晚被重

    出江湖的岳山空手击杀於成都散花楼,亲眼目睹者尚有川帮的范卓和巴盟的奉振。”

    寇仲失声叫道:“甚么?”

    宋缺等的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连宋玉致亦忍不住朝他瞧来,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何比在

    座任何人都要急速和激烈。

    寇仲定过神来,尴尬一笑,又趁机迎著宋玉致清澄的眼神深深一瞥。

    宋智把目光移往神情肃穆的宋缺,道:“此事确是非同小可,难道席应的紫气天罗,仍

    未臻大成之境?”

    宋玉致道:“据范卓和奉振覆述当时的情况,席应的紫气天罗威力惊人,只是敌不过岳

    山赤手空拳施展的换日大法。此战立合岳山重新登上顶尖高手的位置。”

    宋鲁吁出一口凉气道:“岳山此人一向心胸狭窄,此番练成换日大法,定会到川城来生

    事。”

    宋缺油然道:“我最怕他不来。”

    忽然仰天长笑,道:“好一个‘霸刀’岳山,请恕我宋缺低估了你。”

    转向宋玉致吩咐道:“立即通知成都那边,不论他们用甚么方法,也务要找到岳山的行

    踪,我已因出门对付崔纪秀那帮人而错过席应,今次再干容有失。”

    寇仲心叫乖乖不得了,无奈下只好苦笑道:“阀主恐怕今趟亦要失望哩!”

    众人愕然朝他瞧来。

    寇仲硬起头皮道:“因为这个岳山是假的。”

    宋缺神色不变道:“此话何解?”

    寇仲挨到椅背处,拍桌叹道:“杀席应的只是载著个由鲁妙子亲制的岳山面具的徐子

    陵,这小子真行,连在邪道鬲手榜上排列第四的人都给他宰掉。”

    包括宋缺在内,众人无不动容。

    寇仲再解释一番后,道:“小陵定是在武道上再有突破,否则不会厉害至这等地步。”

    今次轮到宋缺苦笑道:“这叫一场欢喜一场空,将来的中原武林,怕该是你和徐子陵两

    人的天下。”

    接著平静地宣道:“我已代表宋家和少帅达成协议,我们宋家虽不直接卷入少帅争天下

    的战争中,但却在后援各方面全力支持他。假若少帅兵败,一切休提,如若他终能统一天

    下,玉致就是他的皇后,诸位有否异议。”

    宋智和宋鲁都没有说话,只宋玉致俏脸倏地飞红,霞色直延至耳根,垂下头去。

    宋缺长身而起,来到寇仲身后,探手抓紧他肩头道:“膳后玉致会送少帅一程,至於其

    他行事细节,你们仔细商量吧!”

    言罢哈哈一笑,飘然而去。

    徐子陵卓立船头处,欣赏河光山色,心中思潮起伏。

    韩泽南两夫妇的武功相当不俗,韩妻小裳更是高明,足可置身江湖名家之林,究竟是甚

    么仇家令他们如此慌张害怕。

    凭他“弓辰春”击退合一派的威风,小裳仍以“惹祸上身”来形容他的出手帮忙,可知

    他们的仇家实力庞大,且有至少能与他相掳的高手在其中,好心肠的小裳才害怕会连累自

    己。

    正思忖间,林朗来到身后恭敬道:“弓爷原来是真人不露相,难怪以侯公子的恃才傲

    物,也肯为弓爷奔走安排。”

    徐子陵心中好笑,他从未说过自己武功低微,故何来真人不露相可言;但他的而且确没

    有露相,皆因戴上面具。顺口问道:“今天是否会泊岸呢?”

    林朗点头道:“前方的大城就是巴东郡,我们会在那里停半个时辰,好补充粮水。”

    徐子陵极目瞧去,隐见城墙的轮廓,两岸林木间的房舍数目大增,不像先前的零落。

    此时雷九指来了,两人遂结伴到舱厅吃早膳。

    他两人是最早起床的客人,坐好后,乌江帮的人都争著侍候他们,雷九指当然是叨了徐

    子陵的光。

    闲聊几句后,雷九指三句不离本行,又讲起赌经来,今次说的是牌九,幸好他表情多

    多,口角生春,尚不致落於沉闷。

    只听他道:“赌场有个禁忌,就是没有‘十一’这数目,也不准说十一,因为在牌九中

    由‘么五’和‘么六’两牌组成的十一点,几乎是必输无疑。还有是‘十’,因为十点在牌

    九中是最小的,骂人话‘蹩十’,就是来自这张牌。‘二板六’也是骂人的话,因二板为四

    点,配上么六刚好是十点。哈!”

    徐子陵笑道:“你这么说,我会较易去体会。”

    雷九指得意洋洋以夸张的语气说道:“牌九的诀要,就在‘赶尽杀绝’这四字真言上,

    最伤感情。”

    此时船身微颤,缓缓减速,往左岸泊去。

    雷九指赞道:“乌江帮c舟之技确是一绝,难怪多年来过三峡的沉船事故屡有所闻,却

    从未发生过在他们身上。”

    风帆终於停在码头。

    徐子陵正想低头多喝一口稀粥,衣袂破风之声振空响起。

    两人愕然对望时,一阵怪笑从甲板处传来道:“本座有事须料理,谁若敢管闲事,莫怪

    我杖下无情。”

    另一把娇柔浪荡女子声音道:“小裳啊!姐姐来向你问候请安哩!还不给我滚出来。”

    徐子陵心中一震,终知道韩泽南夫妇害怕的是甚么人。

    他们确有害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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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卷 第八章 此地一别

    第八章此地一别

    宋玉致陪寇仲来到码头处,一艘小型风帆正张帆恭候。

    一路走来,宋玉致没说过半句话。寇仲知她脾性,不敢惹她。

    寇仲叹道:“此地一别,不知是否尚能与致致有再见之日。假若我在关中寻不到杨公宝

    藏,我根本没有本钱去和李小子争天下,合资亦不会让你嫁我;即使真的得到杨公宝藏,跟

    李小的实力相比,我仍是输多赢少的劣局。

    因为战争并非以钱财多寡来决定胜负,否则杨广不会失天下。”

    宋玉致平静地道:“你是不应该来的,事而至此,玉致还有甚么话说。”

    寇仲苦笑道:“事既至此,致致还不能和我说两句知心话吗?”

    宋玉致目光投在滔滔河水土,摇头道:“爹是明知不可为而为,所以才不肯直接派兵助

    你。李阀的声势与日俱增,你还在为杨公宝库痴人做梦。

    好啦!假设真给你寻得宝藏,你又怎样把东西运离李阀的地头?少帅啊!理性点好吗?

    算人家求你吧!”

    寇仲低沉而肯定的声音传入她耳内,缓缓道:“不要看我爱嘻嘻哈哈的,一副薄皮无赖

    的样子,但我对致致的爱却是此生不渝的,致致定会怪我为争天下舍你而去。固然我现在已

    是泥足深陷,难以言退。但真正的原因,是男儿必须为自己确立一个远大的目标,然后永不

    言悔地朝这目标迈进,不计成败得失。子陵和我的分别,只在於目标的差异。且看看你身边

    的人吧!

    有那一个是具正快乐和满足的?我们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苦中作乐!於平中找寻真趣,

    已与我寇仲无缘。只有在大时代的惊天骇浪中奋斗挣扎,恐惧著下一刻会遭没顶之祸,才可

    使我感受到自己的价值和存在。现在我只能在自己劣势的环境中,尽量做得最好,在江湖中

    作三两人间的争雄斗胜,再不能使我动心,只有千军万马决胜於沙场之上,那种胜败才能令

    人颠倒。我本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也不怕再变为一无所有,但只要我知道致致的心曾向我,

    寇仲已可不负此生啦。”

    说出心底的话后,寇仲腾身而起,往船上投去。

    听罢他似无情又多情的情话,瞧著他轩昂不可一世的雄伟背影,宋玉致的视野模糊起

    来,再分不清那一片是泪光,那一片是水光。她想把他唤回自己的身旁,但声音到达咽喉

    处,化作硬咽。

    此刻一别,还有再相达的一天吗?徐子陵掠出舱厅,韩泽南夫妻正带著儿子从舱房仓皇

    奔到通道上,忙喝道:“韩兄勿要出去,一切由我来应付。”

    两人愕然回头瞧他,徐子陵来到他们身旁,探手爱怜地拍拍小杰儿的脸蛋,向从后赶来

    的雷九指道:“雷兄也不要露脸。”

    韩泽南摇头叹道:“弓兄千万不可卷入此事中,弓兄或者不会把这两个人放在眼内,但

    他们出身的家派,却是非同小可,缠上后除非死掉,否则休想有安乐日子过。”

    雷九指来到众人旁,道:“一个是‘恶僧’法难,另一个是‘艳尼’常真,从没人知道

    他们的出身来历的。”

    此时法难大声在舱外叱喝道:“洪小裳你今次c翼难飞,若再不乖乖的随我们回去,我

    们便要大开杀戒。”

    洪小裳凄然道:“南哥珍重,好好照顾杰儿。”

    又向徐子陵道:“大恩不言谢,弓爷请送他们到安全地点去。”

    韩泽南一把抓著洪小裳,热泪盈眶道:“要死就死在一块儿,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小杰呆望爹娘,一脸茫然,显然弄不清楚是甚么一回事。

    徐子陵淡然自若道:“韩兄和嫂夫人请放心。法难常真乃祝玉妍的喽罗走狗,本人知道

    得一清二楚,更清楚自己惹上的是那一类的麻烦。待我去把他们收拾后,回来再和韩兄和嫂

    夫人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吧。”

    韩泽南夫妇不能置信的瞪著他时,徐子陵顺手借来他手上长剑,跨过舱门来到甲板上。

    只见林朗和十多名手下人人兵器在手,与船尾的常真和法难成对峙之势。

    见到‘弓辰春’出来主持大局,林朗松一口气道:“弓爷请为我乌江帮主持个公道。”

    徐子陵对林朗以至整个乌江帮立时好感大增,难怪骄做如侯希白亦要赞乌江帮信誉昭

    著。假若法难和常真依足江湖规矩,先礼后兵,向林朗说明原委,要与韩泽南夫妇解决私下

    间的恩怨,那林朗绝不会从中作梗。说到底韩泽南夫妇只是他们的顾客,非亲非故。

    可是像法难和常真目下的恃强硬闯上船,视乌江帮如无物,又口口声要大开杀戒,实犯

    了江湖大忌。

    江湖人最讲面子,就算明知非对方敌手,林朗等也要撑下去。

    法难和常真的目光同时落在徐子陵身上,生出警戒神色。

    徐子陵低声对林朗道:“此事全由我揽到身上,林香主千万别惹上身,快著各兄弟收起

    兵器。”

    林朗心中感激,恶僧艳尼两人在长江一带早臭名远播,出名难惹,若有选择,谁愿和他

    们结怨。

    闻言后林朗喝道:“今天的事,我乌江帮再不c手,收起兵器。”

    众手下应命退下,齐聚在徐子陵身后,变成旁观者。

    “恙僧”法难的铜铃巨目凶光闪闪,把徐子陵由头看落脚,冷笑道:“来者何人?是否

    想代人出头送死?”

    “艳尼”常真媚态毕呈的娇笑道:“是否因那条像毒虫般难看的疤痕累得没女人欢喜,

    所以活得不耐烦啦?”

    徐子陵踏前一步,从容笑道:“少说废话,有种的就不要夹尾巴落荒溜掉。”

    常真花枝乱颤的笑起来,向法难抛个媚眼儿道:“师兄听过这么大言不惭的话吗?”

    言罢一个旋身,披在身上的“销魂彩衣”像一片云般冉冉升起,露出坦露粉臂,把她惹

    火身段表露无遗的一身劲装服,配上她的光头,反更增诱惑妖媚的s劲。

    谁都清楚她浑身都是毒刺,沾惹不得。

    法难一顿手中重铁杖,甲板受击处登时木屑溅飞,现出裂痕。

    正在替泊在码头另外十多条船上货溶货的人,均停下手脚,遥看热闹。

    韩泽南等亦移到舱门处,当然谁都干会为“弓辰春”担心,比起合一派的“通天姥姥”

    夏妙莹和“美姬”丝娜,这两人恶名虽盛,但仍有一段颇远的距离。

    “喽”!

    常真接著旋身甩下的销魂彩衣,纤手分别抓著领口和下摆,蹬个笔真的盖在高耸的胸膛

    上,道:“让奴家先陪你玩两招吧!”

    说到最后一个字,倏地化作一片彩云,飞临徐子陵斜上方处,既诡异又好看。

    听她的话,人人都以为她会单独出手对付徐子陵,岂知法难二话不说,人随杖走,运杖

    便往徐子陵胸口捣去,威势十足。最厉害处是衣柔杖硬,一轻一重,配合得天衣无缝。

    徐子陵看也不看,右手长剑疾往上桃,左手则运掌劈出,落在旁观者眼中,似是简单不

    过,平平无奇,但身在局中的常真和法难,均感对手像未卜先知的预先把握到自己进攻的角

    度和时间,纵想变招却偏差一点点。

    两人合作二十多年,应付强敌无数,立时心中叫妙,均贯注全身真劲,不留馀力的力图

    一招毙敌。

    心忖无论这人如何高明硬朗,总敌不过他们合起来近六十年火候的联手一击。更何况两

    人一刚一柔,最是难挡。

    岂知徐子陵正是要诱他们这样去想去做。

    若非联手作战,两人谁都及下上“美姬”丝娜,但合起来却比丝娜更厉害。且因魔功层

    出不穷,真的厮杀下去,徐子陵说不定要露出压箱底的功夫才能取胜,曾两度与他交手的法

    难和常真,有很大可能会“感到*他是徐子陵,那就非常不安。

    徐子陵以前的功夫可说是打出来的,而现在则是“另一种”的打出来。

    为了掩饰“徐子陵”的身份,他要绞尽脑汁去创出新招,以另一种使人不会联想到他是

    徐子陵的风格出现,无心c柳的迫得他要在其他方面作出尝试和突破。

    对於体内真气的运用,他已变成工多艺熟的戏法师,能变出种种匪夷所思的戏法来。

    今趟他当然不可用只有五成的天魔大法,而是用吸取和氏璧异能时须悟回来的行气方

    法。

    “霍”!长剑先桃中当头撒来的销魂彩衣,然后左掌才劈中法难的重铁杖头。

    就是这刹那的差别,决定了谁胜谁负。

    在时间的拿捏上,徐子陵精确至分毫不差,否则吃亏的会是他。

    以柔制柔,以刚制刚。

    常真的销魂彩衣给长剑挑中的一刻,竟有无处著力,如石沉大海的骇人感觉,正要身

    飞退,长剑已化作多朵剑花,狂风暴两般往她罩来,由於根本无力可借,凌空的常真猛一咬

    牙,施出师门绝技,彩衣全力往敌剑卷去。

    徐子陵左掌重劈铁杖,同时体内暗结大金刚干动轮印。

    常真见他全力应付法难,心中大喜,倏地剑花敛去,敌剑已给她的彩衣缠个结实,忙运

    劲猛扯,心想只要对方分出一半力道来对付自己,肯定会被法难的重杖击得负上内伤。

    岂知长剑应衣脱手,轻飘飘的竟没有半点力道,心知中计,但已迟了。

    “蓬”!沛然莫测的先天真气,透杖而入,把法难攻来的劲气全部物归原主,并有额外

    赠送,法难惨哼一声,跄踉跌退,连喷两口鲜血,“咕咚”一声坐倒甲板时,脸色已苍白如

    死人。

    卷带长剑的常真腾空而起,难过得差点吐血。她也是了得,见法难有祸,彩衣拂扬,长

    剑化作长虹,回刺徐子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