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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6 部分

,半蹲著地,喜道:“果然在这里找到两位大哥。”寇仲恨恨道:“你

    还有脸来见我?”王玄应何曾被人如此当面指责,色变道:“少帅何出此言?”

    寇仲冷笑道:“若不是太子把我们落脚的地点泄露给荣老妖,他怎能四处通知我们的敌

    人,让他们排队般逐一寻上门来?”

    王么应一呆道:“竟有此事?难怪少帅误会,但我可指天立誓,消息确不是从我处泄漏

    出去。我王玄应怎么蠢,亦知出卖你们对我大郑是有害无益的。”

    寇仲和徐子陵愕然互望,他们虽对王玄应全无好感,仍感觉到他不似说谎。消息究竟是

    怎样泄出去呢?荣凤祥又为何要四处散播?

    王玄应苦笑道:“不过我们今趟真给你们害苦,连父皇都不知怎向暴跳如雷的荣凤祥交

    待,你们若真的杀了他,事情反易办。”

    徐子陵叹道:“我们是真的杀了他,只不过这荣凤祥是由可风办的。”王玄应愕然道:

    “可风?”

    寇仲生气的道:“真不明白你们父子在打甚么主意?我一片好心的通知你们荣凤祥就是

    老君观的辟尘妖道,但你们却置若罔闻,任由他继续横行,

    告诉我这是甚么娘的道理?”

    王玄应苦笑道:“还好说哩!我们得到少帅的警告后,立即派大军把荣府重重围困,我

    和父皇亲率高手入荣府找荣凤祥晦氨,岂知他全干反抗,任由我们验他的脸容,证明了他非

    是由别人假扮的,我们还以为是中了少帅的离间计呢。”

    寇仲倒抽一口凉气道:“这么说,该是有一真两假三个荣凤祥,辟尘老妖确是好猾。”

    徐子陵问道:“根据太子听来的,曼清院究竟发生甚么事?”

    王玄应道:“当时郎奉和宋蒙秋都在场,扑出南厅时,荣凤祥已给他的人抬走,还以为

    他非死也伤重垂危,怎知转个照面他又没事人似的,原来重

    伤的是另一个荣凤祥。”寇仲道:“圣上他老人家有甚么话说?”

    王玄应道:“父皇认为你们该躲起来,待明晚把可汗送走后,你们才可现身,就算要对

    付荣凤祥,以后有的是机会,并不用急在一时。”

    寇仲皱倡道;“我们总不能在这里吹风饮露到明天黄昏,眼前可躲到那里去?”王玄应

    不答反问道:“可汗是否去见莫贺儿呢?”

    徐子陵怕寇仲一时口快泄出与伏骞的关系,代答道:“他只是到附近留下与莫贺儿通讯

    的暗记,快回来哩!”

    王玄应说出一个地址,道:“这地方只有我和爹两人晓得,只要你们没被跟踪,躲上一

    两天该没问题。我走啦!两位保重,明晚我们会安排人来接可汗。”王玄应去后,寇仲冷哼

    道:“这小子在说谎。”

    徐子陵点头同意道:“王玄应一直不欢喜我们,刚才却耐著性子解释,和他一向的性格

    脾气截然有异,但他为何要害我们?”

    寇仲皱眉苦思,接著剧震道:“他娘的!王世充肯定和y癸派结成联盟,对这老狐狸来

    说,襄阳比之我的少帅军更为重要,所以他才会明知荣凤祥是辟尘扮的,亦如此放纵他。”

    徐子陵点头道:“你这猜测不无道理,假若真是如此,我们在可汗明天黄昏离开前,该

    仍是安全的。”

    寇仲狠狠道:“这是王世充唯一容忍荣老妖的理由,愈想下去愈觉得这个猜估八、九不

    离十。那来这么多真假荣凤祥,以王世充的精明老练,只看没法装扮的眼神便知荣老妖有否

    掉包,所以王玄应这小子肯定在骗我们,唉!”

    徐子陵摇头叹道:“这叫有所求必有所失,你要助人家去守洛阳,人家不但不领情,还

    要把你出卖。事已至此,有甚么好说的,快想想该如何应付未来吧?”

    寇仲苦笑道:“若不是要设计对付石之轩,现在我们最佳选择就是立刻远离洛阳。你不

    妨也来告诉我下一步棋该怎么走。”

    徐子陵道:“事关重大,我们理该去通知可汗和王子一声,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祝妖

    妇应尚未赶至,要打要逃,仍有时间。”

    寇仲断然道:“不若让我们分头行事,你负责通知两位兄弟,我则探清楚敌人虚实,如

    何?”徐子陵皱眉道:“你想到荣府还是皇宫去呢?”

    寇仲道:“现在仍未决定,不要担心,甚么危险我也有应付的把握。”两人约定不同情

    况下联络的手法和碰头的地方后,各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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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卷 第九章 偎倚谈心

    第九章偎倚谈心

    徐子陵戴上弓辰春的面具;沿洛水朝西疾行;忽然有女子的歌声从河中一艘小艇传过来;

    唱道“洛水泱泱映照碧宫;奔波营役到头空;功名富贵瞬眼过;何必长作南柯梦!歌声凄婉动

    人;充满伤感和无奈;飘荡在洛河遥阔的上空;在如此深夜;份外令人悠然神往。

    徐子陵停下步来;心中一片宁和。自从与寇仲开始北上关中之旅;无数使他和寇仲猝不及

    防的事此起彼继;像一波接一波的浪潮般纠缠冲击;每次都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求生。可是在

    这一刻;像失落了无数日子的平静感觉;忽然又填满心间。整个人空灵通透;所有斗争仇杀y

    谋诡计都像与他毫无牵涉;再不复对他有半分影响。

    倏忽间;他豁然而悟自己在武学上的修为又深进一层。这是种无法解释的感觉;臻至就是

    臻至;至於怎会在此一刻臻达这种境界;究竟是因为刚才刺杀假荣凤祥的行动;激发出这突破;

    还是因之前的不断磨练;则怎么都难以分得清楚。何必长作南柯梦?生命本就有梦般的特质;

    古圣哲庄周梦见自己化身为蝶;醒来问自己究竟是他梦到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他;正是深入浅

    出的阐明生命这奇异的梦幻感觉。

    明月在轻柔的浮云后冉冉露出仙姿;以金黄的色光君临洛阳古城的寒夜;本身就有如一个

    不真实的梦。

    何者为幻;何者为实。假设能以幻为实;以实为幻;是否能破去魔门天才石之轩创出来能

    把生死两个极端融浑为一的不死印法?徐子陵顿时全身剧震;呵的一声叫起来。

    小艇缓缓靠往堤岸;女子的声音轻柔的传来道:“如此良宵月夜;子陵可有兴趣到艇上来

    盘桓片晌?”徐子陵闻言腾身而起;悠然自若的落在小艇上;安然坐下;向正在艇尾摇橹的绝色

    美女微笑道“沈军师既有闲情夜游洛水;我徐子陵当然奉陪。”

    沈落雁清减少许;衣袂秀发自由写意的迎河风拂扬;美目含怨的迎观天上明月;樱唇轻启;

    浅叹道“密公败啦!”徐子陵心中一阵感触;低吟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外;烈士暮年;

    壮心不已。密公只是静待另一个时机吧!”沈落雁的目光落到徐子陵的俊脸上;轻摇船橹;巧

    俏的唇角逸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摇头道:“时机过去就永不回头;密公之败;在过於自负;否则

    王世充纵有你两人相助;亦要俯首称臣。”

    徐子陵道:“你既做他军师;为何不以忠言相劝?”沈落雁望往左岸的垂柳;淡淡道“他

    肯听吗?对你和寇仲他只是嗤之以鼻;否则怎会一败涂地。”

    徐子陵道:“密公选择降唐;当受礼待;仍未算一败涂地。”

    沈落雁像诉说与自己全无关系的人与事般;冷哂道“有甚么礼待可言;败军之帅;不足

    言勇!密公本以为率兵归降;当可得厚禄王爵;岂知唐皇予密公的官位不过光禄卿、上柱国;赐

    爵只是邢国公。反而徐世积不但仍可镇守黎阳;又获赐姓李;官拜左武侯大将军;这分化之计;

    立将密公本部兵力大幅削弱。我早劝他勿要入长安;他却偏偏不听;只听魏徵的胡言;我沈落

    雁还有甚么可说的?”她荒凉的语调;令徐子陵感慨丛生;对她再无半分恨意;微笑道“不能

    事之则弃之;沈军师大可改择明主;仍是大业可期。”

    沈落雁凄然一笑;美目深注的道:“对李阀来说;我沈落雁只是个外人;且我亦心灰意冷;

    再无复昔日的雄心壮志!只好嫁j随j;嫁狗随狗;收拾情怀好好做个李家之妇。”

    徐子陵心中一震;晓得沈落雁终於下嫁改了李姓的徐世积;今趟到洛阳是为要见秦叔宝和

    程咬金;却不是为李密作说客;而是为夫君找臂助。

    沈落雁垂下头去;轻轻道:“为甚么不再说话?”徐子陵忙道:“我正要恭喜你哩!”沈落

    雁白他一眼道:“真心的吗?”徐子陵俊脸微红;坦然道“沈军师忽先传喜讯;确有点突然。

    不过对沈军师觅得如意郎君;我当然为你高兴。”

    沈落雁怔怔的瞧他好半晌后;叹道:“徐子陵呵!究竟谁家小姐才可令你倾情热爱呢?”徐

    子陵想不到她如此直接;大感招架不来;乾笑两声;以掩饰尴尬;苦笑道:“这句话教在下不知

    如何回答。嘿!沈军师怎知我会路经此处的?”沈落雁“噗哧”娇笑;又横他娇媚的一眼才道

    “不要岔开话题;我们是老相识哩!说几句知心话儿也不成吗?人家又不是要迫你娶我。”

    徐子陵差点要唤娘。他与沈落雁虽一直处於敌对的位置;这情况至今未变;但事实上他却

    从未对她生出恶感;又当然说不上男女之情。两人间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但沈落雁这几句

    话却把这微妙的包裹撕破。无论他如何回答;很难不触及男女间的事;登时令他大为狼狈。

    沈落雁像很欣赏他手足无措的情状;欣然道“怎么啦!是男子汉大丈夫的就答我;究竟

    谁人能在你心中占上一个席位。要不要落雁点出几位小姐的芳名来帮助你的记忆。”

    一向沉看多智的沈落雁;终於不用抑制心内的情绪;坦然以这种方式;渲泄出心中对徐子

    陵的怨怅。

    沈落雁像云玉真般;一直瞧看他们日渐成长;由两个藉藉无名的毛头混混;崛起而为威震

    天下、叱吒风云的英雄人物;又都是敌爱难分;纠缠不清。不过到现在云玉真已因素素一事和

    他们反目;而沈落雁虽名花有主;却仍欲断还连;馀情未了。

    徐子陵深吸一日气;差点要暗捏不动根本印;摇头叹道:“我和寇仲两人是过得一天得一

    天;那敢想及男女间的事;沈军师不用为此徒费精神啦!”他不由想起石青哕和师妃暄;假若她

    们其中之一愿意委身相许;自己会怎会办?又知这只是痴心妄想;连忙把这奢望排出脑海之外;

    心内仍不无自怜之意。

    沈落雁把艇转入一道支流;离开洛水;幽幽一叹;神情落寞;就似重现由侯希白的妙笔能捕

    捉到的写在扇面上那一刻永恒的神态。

    徐子陵看得为之一呆;心中怜意大生。回忆当年在萦阳从暗处听她和李世积的对答;两人

    间的关系显然非是那么和睦恩爱;结成夫妇也不知是吉是凶。

    沈落雁把小艇缓缓停在一条小桥下;在桥底的暗黑中坐下来;桥外的河水在月照下烁烁生

    辉;形成内外两个有别的世界;气氛特异。

    她静静地美目凝注的瞧徐子陵;好一会微微一笑道:“想不到我们竟能全无敌意的在此促

    膝深谈;可见世事无常;人所难料。”

    徐子陵感受到这动人美女温柔多情的一面;柔声道“沈军师打算何时返回黎阳?”沈落

    雁似怕破坏了桥底下这一刻的宁和;轻轻答道“不!我要回关中去;向密公作最后一趟的劝

    说?”徐子陵愕然道:“最后一趟?”沈落雁轻点头道:“我要劝他死了争霸天下的雄心;乖乖

    的作李家降臣;否则纵使能东山再起;终难逃灭亡之厄。”

    徐子陵默然无语;沈落雁要劝的虽是李密;但何尝不是对他和寇仲的忠告。

    沈落雁幽幽一叹;道:“现在连杜伏威都甘心降唐;被任命为东南道行台尚书令;封楚王;

    天下还有谁能与唐室争锋?”徐子陵沉吟道:“假若唐室失去李世民;沈军师又怎么看?”沈落

    雁摇头道:“李世民是不会输的;天下间只有徐子陵和寇仲堪作他的对手;其他人都不行。”

    徐子陵愕然道:“沈军师太看得起我们哩!”沈落雁微笑道:'这倒不是我说的;而是秦王

    自己亲囗承认。他曾下过苦工收集和研究你们的战术;结论是有如天马行空;变幻莫测;令人

    根本无迹可寻;深得兵者诡变之道的意旨。你们欠的只是时间。只说寇仲吧!有谁能像他般胜

    而不骄;败而不殆;天生出来便是运筹帷喔;谈笑用兵的超卓将材?”徐子陵苦笑道“你们太

    过誉啦!就算寇仲这个自大的小子听到也要脸红。更可况我们正要到关中去送死;死不了才可

    以说其他的事。”

    沈落雁微伸懒腰;向徐子陵示威似的展露胴体美好诱人的线条;再瞥他百媚千娇的一眼后

    含笑道:“包括李世民在内;今趟没有人看好你们关中寻宝之行;独有奴家却持相反意见;对你

    们这么有信心。子陵该怎么答谢奴家?”徐子陵一呆道:“你要我如何谢你?”沈落雁忽然霞

    生玉颊;神态娇媚无伦;横他一眼后轻移娇躯;坐入徐子陵怀内。

    徐子陵脑际轰然一震;已是软玉温香抱满怀。

    沈落雁的小嘴凑到他耳边微喘道:“今次别后;沈军师将变作李夫人;落雁亦从此再不沾

    手军务。现在只愿能留下与子陵一段美好的回忆;消泯过去的恩恩怨怨;所求是轻轻一吻;子

    陵勿要怪落雁放荡。”

    徐子陵来不及抗议或拒绝时;沈落雁的香唇重重印上他的嘴唇。

    小桥下别有d天的暗夜更温柔了。

    寇仲躲在横街暗黑处;挨墙而立;虎目闪烁生辉的监视斜对面荣府的大门。

    荣府灯火通明;光如白昼;中门大开;不住有外貌强悍的江湖人物进进出出。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潜入荣府是没有可能的。

    寇仲非真的要到荣府去探消息;而是要捕捉一个机会;以背上的井中月斩杀化身为荣凤祥

    的辟尘妖道。

    他更憎恨的人是忘恩负义的王世充;但碍於形势;必须留下王世充的狗命;以对抗东来的

    关中大军。

    经过过去一段艰苦的日子;他的井中八法已臻成熟;可随意变化;得心应手。最使他获益

    不浅的是与绾绾的南阳之战;令他知道不足之处;更清楚自己要继续发展的长处。

    当他使出超水准的刀招时;即使以宋缺之能;亦要小心应付。那代表另一更上层楼的武道

    境界。若他能攀至那层次;他会成为另一个“天刀”宋缺。

    适才在曼清院凌空劈往可风妖道的一刀;正表示他已破茧而出;晋入新一层次的刀法修为

    的先兆。故令可风心神完全被他井中月所慑;让伏骞一击奏功。

    对不能杀死辟尘老妖;他打心底的不服气。现在他务要凭一己的力量;在几近不可能的情

    况中做到这件事。〃至於是否曾有这个机会;就由老天爷来决定。

    此刻他心中全无杂念;不但没丝毫紧张;毫不把生死放在心内;连应有因等待而来的烦躁

    焦急;亦点滴不存。

    他感到似能如此的直待下去;直至宇宙的终极。

    这是从未有过的奇异精神状态;冷若冰霜;稳如山岳。

    蹄音响起;一辆外觐平凡的马车从荣府开出;转入大街;御者位置坐看两个人;赫然是在曼

    清院贴身保护可风妖道的两个老君观高手。

    寇仲大感奇怪;那敢迟疑;一个翻身;跃上屋顶;遥遥尾随追去。

    徐子陵虽远离刚才和沈落雁缠绵热吻的小桥;鼻内仍残留她醉人的香息;感受到沈落雁对

    他刻骨铭心的爱恋、伤感和无奈。

    他更奇怪自己虽对这美女有好感而无爱欲;但仍感到这初吻旖旎温馨;香艳迷人;动人至

    极点。

    假若吻他的是石青璇又或是师妃暄;会是怎么的一番滋味?扑落一道横街;倏地立定。

    月色洒照下的长街;无尽地延展眼前;再过三个街囗;往左转再越过通津渠;便是伏骞在洛

    阳宣风坊的行居。

    “当”一下能发人深省;微仅可闻;仿似来自天外远方的禅院钟声;传入徐子陵耳内。

    徐子陵深吸一囗气;把旖念杂想全排出灵明之外;缓缓转身;迎看手持钢钟;卓立五丈外的

    佛门高僧从容道:“见过了空大师;。”竟是来自净念禅院武功练至回复青春的佛门圣僧了空

    大师。

    了空大师微微笑道“徐施主可肯随贫僧返禅院留上一段时日呢?”徐子陵心中苦笑;要

    来的终於来了。寇仲恐怕要面对的更是师妃暄和其他四大圣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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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卷 第十章 影沉寒水

    第十章影沉寒水

    车辆驶进一所道观去,寇仲按下窥看谁人从车厢走出来的好奇心,躲在横巷暗处,耐心

    静待。

    果然不到半盏热茶的工夫,两道人影分从道观和对街另一座房舍跃落夜静无人的清冷长

    街中,竟是两名中年道士,只看他们迅疾的身法,便知武功亦甚了得。

    两道士相视一笑,其中一人低声道:“此法有利有弊,白天较难撇掉敌人,晚上则易於

    察看有没有跟踪者。”

    寇仲心中一震,连忙伏下,耳贴地面,隐约捕捉到远处微弱的马蹄声音,暗呼好险,绕

    过两个道士,继续跟踪。

    这招确是简单有效,马车由道观前门进后门出,再以暗哨察看是否有尾随而来的跟踪

    者。幸好这两个妖道得意忘形下泄露底子,令他醒悟过来。

    才掠上一所房舍之顶,寇仲心中再生警觉,又伏下不动,大呼差点上当。

    他想到的是老君观的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