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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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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力量,长远的就是为魔门树立两个顽强的劲敌。四大圣僧、师妃暄、了空等终是世外之

    人,不愿长期直接卷入江湖的争斗中。

    寇仲苦笑道:“假若小弟拒绝仙子的提议,是有失风度,请问此战可否於一个时辰后举

    行,因为吃饱才有气力嘛!”师妃暄颔首道:“少帅没有令妃暄失望,便依少帅指定的时间

    进行。

    唉!若妃暄能有别的选择,怎愿与你们这么对仗。”

    她佩服寇仲是因他爽快接受桃战,并没有抗议四大圣僧联手的不公平。

    更没有要求改变地方,这使四僧能因有一个指定的环境而发挥出最大的力量。要知两人

    若蓄意潜逃,想截住他们绝非曷事。四僧又势不会在通衢大道中动手,所以寇仲首肯师妃暄

    的提议,实是勇气可嘉。

    徐子陵淡淡道:“师小姐没打算亲自下场,非常够朋友哩!”寇仲想起徐子陵明天会变

    成岳山,忙道:“我们从来都不把仙子当作敌人,且是最好的朋友。”

    连徐子陵都听得脸红,明白他不良的居心,师妃暄微滇道:“既当妃暄是好朋友,你就

    勿要仙子前仙子后的叫著,妃暄只是个普通修持的小女子。”

    寇仲欣然道:“仙子发滇的神情真动人,难怪陵少……哎唷!”桌下当然是中了徐子陵

    一脚。

    师妃暄早知他的口没遮拦,亦不禁为之气结。旋又俏脸前所未有的微透红霞,责怪的盯

    寇仲一眼,俏立而起,神态瞬即回复一向的清冷自若。

    两人连忙起立相送。

    师妃暄深深的凝视寇仲,轻柔的道:“祝玉妍连夜撤出洛阳,不过她对圣帝舍利绝不肯

    放手,以防落入石之轩手上,两位对此应要小心点。”

    寇仲抱拳笑嘻嘻道:“多谢仙子关心。”

    师妃暄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从容雅逸的离开。

    重新坐好后,寇仲一把抓著徐子陵的肩膊低笑道:“兄弟你走运啦!照我看她对你真的

    动了心,否则怎会显现一般小女儿的羞涩情态。”

    徐子陵尚未有机会责骂他,杨公卿和张镇周来了,出乎意料之外的竟还有老狐狸王世

    充,气氛登时异样起来。

    寇仲为神色凝重的王世充奉茶,笑道:“圣上何用微服出巡,纡尊降贵的来见我们,一

    个口讯传我们入宫见驾不就成吗?”王世充黑著脸沉声道:“少帅可知自己的鲁莽行事,闯

    出甚么祸来?”杨公卿和张镇周先后趁王世充不在意,向他打个眼色,著他小心应付,显是

    王世充曾在他们面前大发脾气。

    寇仲勉强压下对王世充破口大骂的冲动,挨到椅背处,伸个懒腰,才好整以暇的道:

    “圣上有否奇怪,为何洛水帮的人仍未来找我们的麻烦?”王世充勃然怒道:“当然知道,

    若非寡人费尽唇舌说服荣凤祥,整个洛阳都要给翻转过来。”

    寇仲和徐子陵都心中暗骂:王世充确曾力劝荣凤祥,不过只是劝他迟点动手,以免防碍

    对付突利的y谋。

    寇仲把左手腕枕在桌上,中指轻敲茶杯,目光凝注在不断因震荡而惹起一圈又一圈涟旖

    的清茶,摇头叹道:“圣上你这是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一的是由可风扮的荣凤祥已给我们

    干掉;不知其二的是辟尘扮的荣老妖亦告重伤,现在只剩下半条人命,能否过得今晚仍是未

    知之数。”

    王世充、杨公卿和张镇周立时动容。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个眼色,微笑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目下荣妖女是独力难

    支,假若圣上能把握机会,使人出掌洛水帮,说不定能把控制权夺取过来,此等手段,圣上

    该比我更在行,不用小子来敦你。”

    这番话暗含冷嘲热讽,可是王世充的心神早飞往别处去,只当作耳边风,却仍不禁一震

    道:“荣凤祥真的伤得那么重?可不要骗寡人。”

    寇仲微笑道:“我寇仲甚么时候骗过圣上?”

    王世充终於脸色微红,尴尬的乾咳一声,道:“此事关系重大,寡人要先调查清楚,始

    作定夺。”

    双目一转,又道:“今天黄昏护送可汗北归之事,可有改变?”寇仲耸肩道:“一切依

    圣上指示不,但为策万全,我会和陵少随行,直抵北疆始折往关中,圣上不会反对吧?”

    王世充欲言又止,终没说出来,倏地起立,众人依礼陪他站起来。

    王世充狠狠道:“两位在洛阳最好安份守己,不要再闹出事情来。”

    寇仲耸肩道:“若没有人来找我们闹事,我们想不安份守己也不成。”

    王世充脸色微变,旋又压下怒火,问道:“可汗现下大驾何处?”寇仲哈哈大笑道:

    “当然是躲起来避风头,免得圣上难做嘛。圣上请!”王世充气得脸色再变,但终没发作出

    来,拂袖往房门走去。张镇周抢前一步为他启门,守在门外的十多名侍卫肃立致敬,排场十

    足。

    杨公卿堕后半步,凑到寇仲耳旁低声道:“李秀宁想见你。”

    寇仲虎躯徽颤,却没有作声。

    杨公卿见他这副模样和反应,谅解的略一点头,拍拍他肩膀,又道:“迟些再和你细

    说。”这才追在王世充等人之后离开。

    “叮”!两个杯子碰一记,寇仲喝下这杯祝茶后,道:“有没有能甩身的预感?”徐子

    陵苦笑道:“你当我能未卜先知吗?不过根据徐某人的判断,经昨夜一役,四僧该摸清楚我

    的底子,再无可能行险侥幸,而要凭真功夫脱身。

    正如伏老骞说的:我们只能应试交卷,而不能弄巧作弊。”

    寇仲点头道:“你刚悟得的心法非常重要,横竖他们不是要活宰我们,我们就借此机会

    尽展所长,输了就改去找宇文化骨算账,但你可不要故意输掉才成。”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我若这么做,怎还配作寇少帅你的兄弟?更何况现在我真的想入

    关一开眼界。”

    寇仲愕然道:“有甚么眼界可开的?”徐子陵微笑道:“都是你不好,想出由我扮岳山

    去探访老朋友李渊这方法,令我不单大感刺激有趣,并觉说不定还可破坏石之轩的y谋。”

    寇仲摇头叹道:“说到底你都是认定我起不出宝藏,还说甚么兄弟情深。”

    徐子陵显然心情大佳,笑道:“少帅息怒,但客观的事实绝不会因人的主观意志而转

    移。先不说我们找到宝藏的机会非常渺茫,就算找到也难以搬走,你只好守诺认命,我又何

    乐而不为。”

    寇仲哈哈一笑,旋又压低声音道:“小子是否因仙子也动凡心而心花怒放?”徐子陵哂

    然道:“你爱怎么想都可以,时间差不多哩!能被佛门四大顶尖高手围攻,想想都觉得是种

    荣幸。”

    寇仲一拍背上井中月,猛地立起,仰天笑道:“是龙是蛇,还看今朝。

    井中月啊!你勿要让我寇仲失望啊!”两人步出董家酒楼,同时往天上瞧去,只见点点

    雪花,徐徐飘降,填满整个天空,刹那间将先前的世界转化到另一天地。每点雪花都带有飘

    移不定的性格,分异中又见无比的统一。

    天街仍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热闹情景,往左右瞧去,较远的地方全陷进白蒙蒙的飘

    云中,为这洛阳第一大街增添了丰富的层次浓淡,有如一幅充满诗意的画卷,把一切都以雪

    白的颜色净化。

    洛阳的居民为此欢欣雀跃,以欢呼和微笑迎接瑞雪的来临。

    寇仲笑道:“我们甫出门口即下雪,这算是甚么兆头?”徐子陵正别头凝望另一端消失

    在茫茫雪雨裹的天津桥,欣然道:“管他娘的甚么凶兆吉兆,总之我现在感到心畅神舒便

    成。”

    不纷而同下,两人加入天街的人流,朝天津桥开步。他们大异常人的体型氨度,立时吸

    引不少行人的目光。

    寇仲与徐子陵并肩而行,叹道:“谁会想到我们是到至善寺与佛门最厉害的四个和尚决

    斗,而此战又可能关乎到天下盛衰兴替的大事?”徐子陵心中一阵感触,想起生命梦幻般的

    特质,点头道:“我们在扬州混日子时,没想过有今天此日吧?”寇仲一拍他肩头哈哈笑

    道:“说得好!那时我们只是两个不名一文的无名小卒,每天都为明天如何项饱肚子苦恼,

    还要动脑筋去应付言老大,想想都觉得现实做梦般虚假。更怕跌一跤醒过来,仍是睡在扬州

    废园的狗窝里。”

    两人步上天津桥,雪花下得更大更密,洛河和长桥均被浓得化不开白皑皑的冬雪笼罩,

    茫茫一片。

    徐子陵在桥顶停下来,目光追随一艘没进雨雪深处的风帆,忽然道:“为何你不愿去见

    李秀宁?”寇仲虎躯微颤,双手按栏,低首俯视洛河,雪花飘进长流不休的河水里,立被同

    化得无痕无迹,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不经意。苦笑道:“教我怎么答你?相见争如不见,我

    只会令她失望。”

    徐子陵道:“假设你遇上她时名花尚未有主,你的命运会否因而改变过来?”寇仲摇头

    道:“谁晓得答案?那时我们的身份太过悬殊,若我们当年就那么跟了李小子,今天顶多只

    是天策府的两个神将天兵,很难会有现在的得意际遇。祸福无门,凭是难料。”

    又岔开话题道:“嘿!师妃暄终於会脸红哩!”

    徐子陵哑然失笑道:“你这小子,总是死性不改,不肯放过这类话题。

    师妃暄怎说仍是凡人,自然有凡人的七情六欲,间中脸红有啥稀奇,何况你的说话是那

    么的大胆无礼。”

    寇仲笑道:“她并非凡人,而是自幼修行把心湖练至古井不波,弃情绝欲的凡间仙子,

    她肯为你脸红,可见到达情难自禁的地步。不是我说你,你这小子实在太骄做,就算心中欢

    喜上人家姑娘,仍只藏在心内。”

    徐子陵不由想起石青旋,叹道:“缘来缘去,岂可强求!每个人也有自己追求的理想和

    目标,强要改变不会有甚么好结果的。或者忽然有一天我想成家,想法又会改变过来。”

    寇仲叹道:“你徐子陵怎会成家?照我看你只会是只闲云野鹤,寻寻觅觅,却又无欠无

    求的了此残生。哈!了此残生。”

    徐子陵想起素素,心中涌起莫以名之的伤情。

    寇仲伸手搭上他肩头,跟他一起步下天津桥,若有所思的道:“真奇怪!这场飘雪像触

    动了我们心灵内某一境界,勾出记忆深处某些早被淡忘的事物。我们脚踏的虽是洛阳的天

    街,但感觉却像回到儿时的扬州城,换过另一种更能牵动内心的方式去讨论令我们神魂颠倒

    的标致娘儿,谈论未来的理想。”

    徐子陵点头同意,道:“当年我们确是无所不谈,更不断憧憬将来。眼前我们像得到很

    多东西,但又若一无所有。究竟是否真有命运这回事?”寇仲沉吟道:“你也知我以前从不

    真的相信命运,好运坏运只是当话来说。可是在经历这么多事故后,我再不敢遽下断语。无

    论我们到那里,宿命总像紧紧缠绕我们。例如娘死前为何会告诉我们杨公宝藏的藏处,为何

    我们又会遇上设计宝藏的鲁妙子?更那么巧宝藏就在关中,还牵涉到争天下做皇帝和正道魔

    门的斗争,千丝万缕,总要将我和你卷进去似的。这不是宿命是甚么?”只下这么一阵的密

    雪,东都洛阳换上雪白的新衣,所有房舍见雪不见瓦,长街积起一层薄雪,刚留下的足印车

    痕转瞬被掩盖,过程不住的重复。

    两人漫不经意的转入通往至善寺的街道,纯净朴素的雪景使他们心中各有沉溺,不能自

    已。

    雪点变成一拳拳的雪球,彷佛由一滴滴剔透的冰冶泪珠,变成朵朵徐徐开放的花朵,美

    得敦人心醉。

    倏地停下,至善寺敞开的大门正在眼前。

    阵阵梵唱诵经之声,悠悠扬扬从大雄宝殿中传来,配合这雪白苍茫的天地,份外使人幽

    思感慨,神驰物外。

    寇仲虎躯一震道:“为何刚才我完全忘记了到这里来是要面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战?”

    徐子陵心中亦涌起奇异无比的感觉。

    寇仲一拍背上井中月,豪情狂起,哈哈一笑,大步领先跨进寺门内去。

    徐子陵紧随在后,在这一刻,他完全不把胜败荣辱放在心上,就像从天降下的瑞雪。万

    古长空,一朝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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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卷 第二章 至善之战

    第二章至善之战

    他们绕过大雄宝殿,来到徐子陵与师妃暄昨晚交谈的亭园内,除了不断从后方大雄宝殿

    传来的经诵外,四周空寂无人,只有雪花轻柔地默默从天飘降。

    寇仲笑道:“我有种感觉:就像变成蜜糖那般,所有嗅到香气的好蜂坏蝶,都赶来分一

    点滴。”

    两人任由雪花落在身上,脚步不停的朝跟大雄宝殿遥相对峙的天王殿走去。殿后佛塔高

    耸,殿宇重重,左方似为僧侣寝居的处所,右边则为斋堂、客室等建筑物,规模宏大。

    徐子陵摇头笑道:“你这小子,不时要来几句不伦不类的比喻话儿,狂蜂浪蝶竞逐花

    蜜,只适用於男追女的情况。我们只因惹得一身烦恼,人家要找麻烦便来寻上我们而已!”

    天王殿内,中供大肚弥勒,背塑韦驮,左右分列四大天王,东西南北各护一天。塑工精

    绝,形神兼备,生动真。

    四大圣僧,并排背着大门坐在佛坛前四个蒲团上,左右两边是曾和徐子陵交手的道信大

    师和智慧大师,中间旁放禅杖的一僧就是寇仲见过的华严宗帝心尊者,剩下来的一僧枯瘦黜

    黑,身披单薄的灰色僧袍,当然是祝玉妍誉之以枯禅玄功称冠於世的三论宗嘉祥大师。

    四僧默然结迦跌坐,就像多出来的四尊菩萨塑像,却又令人在视觉上丝毫不感突兀,有

    如融浑进广阔庙堂的空间去。

    一炷清香,点燃着c在供奉的鼎炉正中处,送出香气,弥漫佛殿。

    寇仲并没有被这种压人的神圣气氛所慑,踏前一步,哈哈笑道:“四位大师圣驾安祥,

    寇仲徐子陵两小子特来叁见。”

    四僧同喧佛号。

    四僧声音不一,声调有异,道信清柔,智慧朗越,帝心雄浑,嘉祥沉哑,可是四人的声

    音合起来,却有如暮鼓晨钟,震荡殿堂,可把深迷在人世苦海作其春秋大梦者惊醒过来,觉

    悟人生只是一场春梦!

    寇仲和徐子陵都生出异样的感受。

    嘉祥大师以他低沉嘶哑,但又字字清晰,掷地有声的声音道:“两位施主果是信人,若

    能息止干戈,更是功德无量。”

    寇仲微微一笑,从容道:“难得大师肯出手指点,我寇仲怎可错过这千载一时的良机,

    不知如何才算过得四位大师这一关?”

    道信大师哈哈一笑,道:“大道无门,虚空绝路,两位施主只要能从来的地方回去,以

    后两位爱干甚么,我们绝不干涉。”

    两人听得你眼望我眼。

    道信的话暗含玄机,无门既可指天王殿的大门,也可指外院的山门,两者远近不同,自

    是大有分别。

    四僧且至此刻仍是背向他们,殿外风雪漫空,气氛更觉玄异。

    徐子陵感到落在下风,问也不是,不问更不是。暗捏大金刚轮印,沉声喝出真言。

    “临”!

    四僧表面一点不为所动,但两人的眼力何等厉害,均察觉到他们颈背汗毛竖动,显然被

    徐子陵这含蕴佛门最高心法的真言所动。正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帝心尊者雄浑铿锵的声音道:“善哉!善哉!徐施主竟精通真言咒法,令老衲大感意

    外。言咒既出,青山绿水,处处分明。未知此法得於何处,乞予赐示。”

    原本非常浓重的奇异心灵压力和气氛,在徐子陵的真言咒后,已被摧散得无影无踪,其

    中玄异之处,非身受者绝难明白。

    徐子陵淡然一笑,徐徐道:“此为真言大师於入灭前游戏间传与小子的。”

    智慧大师低喧佛号,柔声道:“心迷法华转,心悟转法华。原来徐施主曾得遍游天下佛

    寺的真言传以佛门秘法,难怪昨晚能不为我们所动。”

    嘉祥大师忽然道:“两位施主可以出招!”

    寇仲和徐子陵均愕然以对,四僧一派安详自得,又是以背脊向看他们,在佛殿肃穆庄严

    的气氛下,配合他们静如渊岳,莫测高深的行藏,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教他们如

    何出招。

    且四僧浑成一体,实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气概,圆满无瑕,无隙可寻。

    朝这么一个“佛阵”出招,任两人如何自负自信,仍有灯蛾扑火,自取灭亡的恐惧。

    掉头而走吗?更是下作窝囊,且与寇仲先前说满了的话大相违背。气虚势弱下,更是不

    堪一击。

    倏地里他们心知肚明,嘉祥大师这么轻洒一招,又重新稳估上风,把他们到进不能、

    退不得的劣境。

    寇仲发出一阵长笑,震荡大殿。

    “笃笃笃笃”!

    就在他笑声刚扬,嘉祥大师敲响身前的木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