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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6 部分

来最严厉的情况,从未真正败过的李世民会否在攻打洛阳这天下重镇吃大

    亏呢?

    弯月高挂空中,虎虎寒风阵阵从大河对岸卷来,吹得他似要乘风而去。照目前的速

    度,没三、四天休想抵达洛阳,最便捷当然是有船代步。

    只恨茫茫大河,竟不见任何舟楫往来,应是受到李世民在关外集结大军的影响,断

    绝了至洛阳水道的交通。

    转一个弯后,寇仲来到一处高崖之上,在月照蒙蒙的光色下,磅礴浩荡的大河从西

    滚滚而来,朝东回延逶迤而去,气象万千,令人叹为观止。

    寇仲不由停下脚步,两岸林接丘,山接岭的无限往四方扩展,大地苍茫。古往今来,

    多少英雄豪杰,为这片美丽的土地争逐血战,以决定谁是皇者。

    今天他寇仲将加入这行列去,只有这样才不负此生。

    寇仲环目四顾,壮怀激荡。

    忽然发现下游远方岸旁泊着一艘小渔舟,心中大喜,忙往目标赶去。

    徐子陵藏身林木高处,收敛毛孔,凝神静待敌人现身。

    换过他是对方,亦会给他这奇诡突变的一着闹个手足无措。

    敌人已非常小心,只在制高点放哨,怎晓得他具有异乎常人的灵觉,能对远距离的

    监视生出反应。

    现在放哨的会以特别的手法通知主事者,由主事者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在这种荒山野岭,徐子陵又是逃亡的专家,谁都知道是把人追失了。

    果然不到一盏势茶的工夫,风声骤响,十多人沿官道从桃林的方向驰至。徐子陵不

    敢张望,对方既有把握收拾他,当然非是泛泛之流,任何动作,只会惹起对方的反应。

    众敌抵达他刚才入林处停下来,离他藏身处只三丈许的距离。

    有人道:“徐子陵就是从这里入林的。”

    柴绍的声音冷哼道:“好小子,竟晓得我们在追踪他,不过他们的分开对我们更为

    有利,少费一番工夫。”

    段志玄熟悉的声音道:“走得了人走不庙,他十成十是赶往与同兴社的人会合,只

    要我们乘快马赶去,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徐子陵心中大为惊懔,晓得自己所料不差,同兴社至少有一组兄弟逃不过他们的监

    视,唯一可堪告慰的是已方早有防范,仍未至一败涂地。现在弄清楚这点,说不定可将

    计就计,导敌人于岐途。

    庞玉冷然道:“这两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我们定要打醒十二个精神,否则将难向

    秦王交待。寇仲注定是惨淡收场,只要把徐子陵一并收拾,少帅军将成无首之龙,对我

    们进攻洛阳,大大有利。”

    一把y柔的声音道:“少帅军只是略具雏形,即使有寇仲领导,何足哉?今趟他们

    寻宝失利,可见我大唐运势如虹,轮不到这些跳梁小丑来s扰乱局,就依庞将军的提议,

    立即全速赶往弘农,有陈当家站在我们的一边,哪怕不能将徐子陵及其余党一网成擒。”

    徐子陵听得差点从树上掉下来,皆因发梦也没想过雷九指的结拜兄弟竟会因利益出

    卖他们。

    他初时只觉说话者的声音很耳熟,却认不出是谁,听罢才从他文雅的语调,认出是

    “忘形扇”裴寂的声音。

    裴寂乃李渊身旁近臣之一,与李渊的深厚关系只刘文静一人可比,萧禹、陈叔达和

    封德彝都要差上一点。今次他与庞玉等天策府人马一同出师来对付两人,可推知李世民

    得到李渊的全力支持。

    遥想当年他两人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与李世民、裴寂和李秀宁等于盗得东溟派的

    名册后在船上共进早膳,柴绍和裴寂全不把两人放在眼内的旧事,现下却成为水火不容

    的敌人,岂无感慨。

    接着是另一把熟悉的声音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上路。”

    赫然是李阀的顶尖高手李神通的声音。

    徐子陵倒抽一口凉气,只凭李神通、裴寂、庞玉、段志玄、柴绍五大高手,已足可

    应付他和寇仲,何况更有其他随行高手。

    忽然间他明白到这批人只是针对他而来,务要令他不能支援寇仲。

    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寇仲能从宁道奇的指隙逃脱,否则一切休提,连这仇都不

    知应否去报。

    一叶轻舟,横在浪涛汹涌的大河离岸五丈许处,随着浪涛摇摆起伏,竟没被水流冲

    带往下游去,船上坐着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

    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躲开更是伟岸如山,正凝神垂钓,颇有出尘飘逸的隐士味

    儿。

    寇仲看得眉头大皱,心中叫苦,忽然一个耸身,落在轻舟另一端,向发闲宁适坐在

    船头的高人微笑道:“小子寇仲,特来向你老人家请安问好。”

    被誉为中原第一人的“散人”宁道奇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仍凝神注视手中垂丝,忽

    然面露喜色,像小孩子得到宝物般嚷道:“上钓啦!”

    鱼竿上提,钓到的鱼肯定重达数十斤,整条鱼竿竟吃不住牵力的弯曲起来,看得寇

    仲目瞪口呆,心想又会这么巧的,是否因自己脚头好,p股尚未坐稳即有大鱼上钓。

    宁道奇脚旁的鱼篓仍是空空如也,这显然是宁道奇钓到的首尾大鱼,不过右此鱼确

    如钓竿呈示的重量,保证塞不进小鱼篓去。钓丝缓缓离水,赫然竟是空丝,没半个钩子。

    寇仲骇然瞧着仍是给扯得弯曲的鱼竿,浑身发麻,背脊直冒凉气。

    世间竟有如此玄功。

    鱼丝在半空荡来荡去,宁道奇就真的钓到大鱼般一把揪着,手中还呈示出大鱼挣扎,

    快要脱钩,鱼身湿滑难抓的动作景像,全无半点做作,真实至令寇仲怀疑是否确有尾无

    形的鱼,给钩在无形的钩子上。

    一番工夫后,宁道奇终把无形的鱼解下,钓竿回复本状,宁道奇熟练的把“鱼”放

    进鱼篓去,封以篓盖,然后朝寇仲瞧来。

    寇仲从未见过这样的一对眼睛。

    对联是一对与世无争的眼神,瞧着它们,就像看时与这尘俗全没关系的另一天地去,

    仿佛能永恒地保持在某一神秘莫测的层次里,当中又蕴含一股庞大无匹的力量,从容飘

    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真诚,至乎带点童真的味道。配合他古雅修长的面容,有种超乎凡

    世的魅力。

    他倏然轻拍脚旁的竹篓,露出垂钓得鱼的满足微笑,仰首望天,柔声道:“看!

    星空多么美丽,在人世间不可能的整套星宿间将变成可能。”

    寇仲随他仰观壮丽的夜空,坐下小舟在浩荡的河面随波起伏,点头道:“今晚的星

    空确是异乎寻常的动人。”心忖若看的人的徐子陵,必可点出每颗亮星的名字,或星属

    何宿。

    宁道奇仍目注星空,油然自若的道:“少帅听过想(口句)以湿,相濡以沫,不若

    相忘于江湖的故事吗?”

    寇仲知他想点化自己,苦笑道:“请恕小子愚昧无知,从未听过这么一则寓言。”

    虽是各处敌对立场,但对这近百年来最超卓的大宗师,他仍是打心底生出仰慕之情,

    帮虚心问道。

    宁道奇的目光再回到他身上,温文尔雅的微微一笑,道:“有一处小泉干涸了,鱼

    儿都给困在旱池上,只能互相吹着湿气,互相以唾沫滋润,其中虽见真情,但怎及得上

    各自在茫茫大湖中自由自在的任意遨游?”

    寇仲虎躯一震,姜是老的辣,更何况是这道家至高无上,智慧深广的大宗师。

    而这番话更是寇仲目下处境最精确的写照,他虽未至困于旱泉,但亦离此不远,在

    大唐军的威胁下,只能与王世充等相濡以沫,更不幸是其中还欠缺真情。

    目光落在宁道奇脚旁的鱼篓上,沉声道:“前辈钓鱼,始有得鱼之乐,而篓中实在

    无鱼,却不减钓鱼妙趣。可知得鱼失鱼,全在乎寸心之间,既是如此,何用计较旱湿得

    失?”

    宁道奇讶道:“何处有鱼?”

    以寇仲的才思敏捷,雄辩滔滔,亦要为之语塞,宁道奇一句“何处有鱼”,充满机

    锋禅理,发人深省。

    寇仲感到斗志被大幅削弱。

    宁道奇又露出充满童真意趣的动人笑容,循循善诱的柔声道:“以前天下有三神,

    南为南帝,北为北君,中央之神名浑沌,待南帝北君极厚,于是南帝北君聚在一起商议

    报恩之法,想出人皆有七窍,以作视、听、饮食和呼吸,于是为浑沌每天凿一孔,七日

    后浑沌开七窍而亡。少帅能否从此事领会到什么道理?”

    寇仲叹道:“小子明白前辈是要开导我,要小子顺乎自然行事,不过人各有志,前

    辈感到自然不过的事,小子却另有不同看法,如斯奈何。”

    宁道奇发出一阵长笑声,摇头叹道:“看着你就像看着年青时的自己,从不肯屈服

    于权威,不肯拘于成法,少帅是否有耐性再听老夫最后一则故事?”

    寇仲脊肩一挺,双目神光电闪,态度仍是那么谦虚恭敬,点头道:“请前辈指点。”

    宁道奇闲适自若的道:“古时有甲乙两君,一道放羊,结果走失了羊。问甲干吗失

    羊,甲答是忙于读书;问乙为何失羊,原来去了赌博。他们做的事截然不同,结果却全

    无分别,都失掉放牧的羊。”

    寇仲迎上宁道奇充满智慧的眼神,心中翻起滔天巨浪,宁道奇这则故事确命中他要

    害。一直以来,他均感到自己争天下的动机与别不同,这亦是支持他向此理想迈进的原

    动力,而宁道奇却借这故事生动的描述出对一种行为的判断,只能从结果去看,并暗指

    他的行为,可能会为天下带来灾难性的结果。

    两人互相对视,宁道奇仍是那副与世无争,清净无为的仙姿逸态,寇仲的目光则变

    得像刀刃般明透锋利。

    宁道奇好话说尽,如寇仲不肯回头是岸,势将是动手见真章之局。

    船身轻颤,开始顺流东放。

    寇仲微微一笑道:“前辈为何偏要把这番话对小子说?”

    宁道奇以笑容回报,淡然道:“少帅既有缘学道于《长生诀》,老夫自视你为同道

    中人,才不厌罗唆。”

    寇仲沉声道:“自然之道,不外弱r强食之道,现在只因李世民势大,又得师妃暄

    钦点支持,我寇仲才会沦为佛道两门喊打喊杀的丧家之犬,假若异日小子有幸成为最有

    资格问鼎中原的霸主,佛道两门仍要死撑李世民么?”

    宁道奇拈须微笑道:“问得好,我们正是顺应形势,预订后果,才希望少帅能为天

    下万民着想,及时罢手。”寇仲哈哈笑道:“若前辈话止于此,请恕小子无暇奉陪。”

    一个翻身,遁往艇后的河水去。

    这是他唯一能逃脱仙掌的方法,更是他唯一可争取主动和上风的法门。

    宁道奇的武功,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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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卷 第十一章 出手条件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第三十六卷)

    第十一章出手条件——

    寇仲为怕给宁道奇拦阻,故尽量缩短离艇入水的时间,他坐在艇尾是早有预谋,贪

    的是一仰身即可堕进水内的方便,岂知朝后一翻,艇子忽向一沉,心叫不妙时,头肩触

    处赫然仍是船尾木板,原来在这刹那工夫,艇子竟逆水后移数尺,刚好把他接个正着,

    由于艇往下沉,令他变得身体凌空,无法发力,一个倒栽葱,“砰”一声硬撞在船尾处,

    狼狈至极点。

    他的苦况尚未止于此,艇身被撞的一刻,传来一股沛然莫测的反震力道,轰得他眼

    冒金星,不辨方向,差些晕厥,幸而他新得舍利元精之助,底子大幅增厚,否则只此失

    着,足可令他一败涂地。

    寇仲猛一咬牙,双掌闪电推出,正中船尾,立时头下脚上的腾空斜弹上天,就在此

    刻,宁道奇柔和而莫可抗御的劲气像一阵长风般刮至,寇仲避无避下只好运起护体真气,

    硬挡他这一招。

    “蓬!”

    他就像给狂风吹起的落叶,身不由已的在空中翻滚不休,抛得往远方掉去。

    寇仲虽给撞得浑体酸麻,却不惊反喜,暗忖只要掉进河水去,就算十个宁道奇追进

    水来,自己仍有机会脱身。

    然瞬那后他发觉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原来他虽是远离小艇,却是给送得往岸上抛

    跌。这根本是没有可能的,小艇面东背西,他理该掉往水去,但眼前铁般的真实,说明

    宁道奇用劲c艇之巧,和武功的出神入化,确出乎他料想之外,使他的如竟算盘完全打

    不响。

    寇仲足踏岸地,刚好背对大河,劲气从后卷来。

    他此时浑身酸痛,哪敢招架,连忙提气慌不择路的朝眼前斜坡腾掠,先避此劫,再

    图谋后计。

    岂知宁道奇的劲气如附骨之蛆,无论他如何腾挪闪跃,始终不即不离的威胁着他后

    背,直奔出近十里,穿山越林,这情况仍没丝毫改善,他连回头瞧一眼的空隙都欠奉,

    那种窝囊无奈的感觉,实不消提。

    如让这情况继续下去,最后定是他真元耗至油尽灯枯,倒地就擒的结果。

    寇仲大动脑筋,倏地加速,朝一座山丘奔去,宁道奇的劲气像一把枷锁般硬附于他

    身上,只要他护体真气减弱,又或速度放缓,保证可袭得他吐血倒地,绝无幸理。

    高手相争,就在一着之差,从仰身下水的一刻开始,他处处失着,落在绝对的下风,

    以至陷于现下的困局。

    寇仲心忖是龙是蛇,就要看这一铺,双足猛撑,往丘顶横空疾飞。

    宁道奇从后如影附形的凌空追来。

    寇仲默默耕耘,猛换一口真气,施出回飞之术,奇迹的往左弯去。

    蓦地身子一轻,终脱出宁道奇的威胁。

    寇仲心知肚明此着因大出宁道奇意料之外,才能得手,但好景将只昙花一现,哪敢

    怠慢,右手拔出背后井中月,反手朝宁道奇劈去。

    “轰!”

    刀锋到处,发出劲交击,似闷雷般的激响。

    寇仲心叫好险,知道刚好迎上宁道奇转向催至的惊人气劲,虽给震得手臂酸麻直侵

    肩膊,仍像久旱逢甘露般心中狂喜,忙借势飞退,落往丘坡外的草原上。

    宁道奇神态从容的自天而降,状如仙人。

    寇仲不待他立定,大喝一声,人随刀走,施出“井中八法”的“击奇”,井中月化

    作一道黄芒,闪电般往宁道奇劈去。

    井中月在领航空中划出一道超乎任何俗世之美的弧线,还不住作微妙变化,精采纷

    呈的攻向这位中原的首席盖代武学大宗师。

    宁道奇被刀风指得须发飘扬,衣袂指舞,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身体忽然生出非任

    何笔墨能形容的微妙玄奇变化,似是两袖扬起,倏地晶莹如玉的手从左袖探出,漫不经

    意的指尖合拢,扫在寇仲刀锋处。

    寇仲立即攻势全消,还被带得往外旋开,连转三匝,才在离宁道奇五丈处,横刀而

    立。

    宁道奇像干了件微不足道的事般,拓须含笑,油然道:“少帅果是曾得‘天刀’宋

    缺兄指点,此刀尽得其神髓,至难得是能别出枢机,也令老夫好生为难。”

    寇仲乘机回气调息,道:“宁大师有何为难之处,是否怕干掉我后,宋缺会找你算

    帐。”

    宁道奇哑然失笑道:“宋缺兄一直对老夫不肯放过,只是苦无藉口,这当然是顾虑

    之一,但仍不被老夫摆放心上。”

    寇仲讶道:“然则难在何处,愿闻其详。”

    宁道奇负手身后,仰望天上明月,淡然自若的道:“问题在少帅的刀法已臻技进乎

    道的大家境界,能化繁为简,似拙实巧。回想老夫当年,也要在四十岁大成后,始达此

    成就。就算少帅与道门全无关系,老夫又岂能无怜材之意,少帅的造诣,却令老夫大失

    预算。”

    寇仲心中涌起对这绝顶高手的崇高敬意,只有这种心胸气魄,才配称中土第一人。

    苦笑道:“前辈若仍想劝小子洗引退,最好省回这口气。”

    宁道奇微笑道:“少帅早明示心迹,老夫怎会再唠叨不休。老夫年近百岁,这三十

    年来早失去逞雄争胜之念。今趟出手,实非所愿。少帅的回飞之术,究竟从何练得,老

    夫尚是初次得睹。”

    寇仲谦虚的道:“此术一半受西突厥国师波斯人云帅启发,一半出于自创。”

    宁道奇摇首轻叹,道:“所谓人外有人,此话丝毫不爽。若非少帅懂此奇技,恐怕

    早落几遭擒,省却老夫很多气力。闲话少提,就请少帅出招!”

    寇仲苦笑道:“还是请你老人家先赐教吧!坦白说,我一直想出手,只恨总找不到

    机会,正难过得要命。”

    宁道奇哈哈笑道:“难怪妃暄一直无法对你们狠下心肠,皆因你们的坦率实在讨人

    欢喜,造化弄人,请恕老夫不客气啦!”

    寇仲双目精芒大盛,脊挺肩张,显示出强大无匹的信心,浑身散发着坚凝雄厚的气

    势,沉声道:“前辈请。”宁道奇负手背后,往左侧跨出一大步。

    寇仲大吃一惊。

    要知他一直以气势紧锁宁道奇,此刻更催发刀气,对方若有任何行动,在气机牵引

    下,必会惹得他狂攻猛击,岂知宁道奇这简单的一步,竟能把整个对峙的气场转移重心,

    偏又能令他欲攻无从,且陷进劣境。就像两人角力,硬被对手突然扭得身子歪往一方,

    有力难施。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