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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9 部分

副其实的霸主,谁

    敢公然来捋他的虎胡?寇仲索性暴喝道:“杜兴若躲在就近,快滚出来见我。”

    声音远传开去,盖过长街的蹄声、人声,连附近的街巷亦清晰可闻,立时惹起一阵s

    乱。

    忽然一把久违了的熟识声音,从左旁一间食馆传出来道:“杜兴算甚么劳什子东西,竟

    惹得名震中外的少帅这么生气?”

    寇仲和徐子陵虎躯剧震,露出不能相信的神色,循声望去。

    一人从食馆油然步出,雄伟如山的驱体笔挺如枪,背负长剑、轮廓分明,完美得一如大

    理石雕像的狭长脸孔挂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直有君临天下的霸道气概,不是久违了的跋锋

    寒还有何人。

    寇仲一个筋斗,翻下马鞍,扑上去和跋锋寒一把抱个结实,两人同时放声大笑,壮怀激

    烈,欢欣畅快至极点。

    谁想得到远赴塞外修炼的跋锋寒,竟在此处出现。

    徐子陵微笑向任俊道:“这位是跋锋寒!”说罢下马朝相拥的两人走去。

    任俊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跋锋寒可说是除“武尊”毕玄外在中外武林声名最盛的高手,

    隐为继毕玄后域外最出色的武学宗师,与寇仲和徐子陵同为中外新一代最出类拔萃的后起之

    秀。这三个人重新聚在一起,将会掀起甚么惊天动地的事,有谁人能够料得?

    寇仲的声音传回来道:“小俊,把马系好,我们痛饮一顿才辨他娘的其他事。”

    任俊清醒过来,忙甩蹬下马,侍候马儿,街上的围观者有增无减,当然只敢躲在远处遥

    看,谁都晓得寇仲等非是善男信女,如今竟直接了当的公然向杜兴宣战,自然会好戏接踵登

    场。

    徐子陵和跋锋寒相拥时,食馆内的客人、伙计和老板,全体一致的从后门溜走,以免殃

    及池鱼。

    跋锋寒移开少许,双手用力抓着徐子陵肩头,又看看一旁的寇仲,双目露出慑人的光芒

    神采,喝这:“好!两位的修为又再有更大突破,确是可喜可贺。”

    寇仲兴奋的道:“你这小子看来也丝毫不赖。凭你眼前的气度精神,说不定我两个合起

    来仍要留你不住,哈!”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小弟很久没听过这么风趣的话。”

    目光落在任俊身上,微笑这:“这位小兄弟相当不错,前途无可限量。”

    得跋锋寒赞赏,任俊彪身血y沸腾起来,一揖到地恭敬道:全赖仲爷、陵爷指点提拔,

    任俊拜见跋爷。“跋锋寒放开抓着徐子陵的手,双手搭上两人肩头,朝食店大门走去,欣然

    道:“那两匹该是高昌的上等战马,你们从那处骗回来的,若非遇上我,出关后包保会给人

    偷掉。”

    任梭深切体会到三人间的真挚感情,心中一热,再不把旁观者的目够锱在眼内,紧随三

    人身后入店。

    由于店内负责供应饮食的一众店伙逃个干净,任俊只好一身兼上伙头与伙计两职,侍候

    三人,好让他们畅叙离情。

    酒过三巡,寇仲早把杜兴忘掉,道:“好小子,竟来个神出鬼没,早前才在长安听到你

    干掉几个大贼的消息,今天就见到你在这里出现。”

    跋锋寒无法在两人前保持一贯冷傲的神态,笑意盈盈的道:“我是专诚在这里恭候两位

    大驾。”

    徐子陵奇道:“锋寒兄怎晓得我们到山海关来?”

    跋锋寒道:“不出门也能知天下事。何况我这无家可归飘萍四海的人。在一个无意的情

    况下,我得悉颉利与契丹的窟哥结成联盟,务要把你们引出关外,置你们于死地。小弟横竖

    有空,又想见识一下杜兴的“霸王斧”,于是顺道来找你们喝酒聊天,碰不上头就干掉杜兴

    了事。”

    寇仲开怀笑道:“好小子!敬你一杯。”

    三人轰然举盂对饮,任俊送上一盘热腾腾的牛r,三人那会客气,大吃大嚼这意外得来

    的没镅晚膳。

    夜幕渐垂,街上的人见杜兴仍未有反应的动静,散去大半。

    寇仲忽然石破天惊的以突厥话向跋锋寒道:“你的初恋情人追不着你吗?”

    跋锋寒大感愕然,道“你在说甚么?”

    寇仲老脸一红,尴尬道:“我说得语音不正吗?”

    跋锋寒捧腹笑道:“我只在作弄你,谁教你说的?发音可算是相当不错,不过仍须大幅

    改善。”

    寇仲喝道:“小俊!你又说你教我们的突厥话可把突厥人骗倒。”

    任俊碧惶恐恐的道:“我是夸大点,仲爷别要见怪。”

    三人听得差点笑破肚皮,不知如何,重聚后忍笑的功夫立时大幅倒退。

    任俊来到桌旁,压低声音道:“可能是杜兴来了,外面行人绝迹,不见半个人影。”

    寇仲别头往外看一眼,道:“你到外面把马儿带进铺里来,再看看里面有没有草料,喂

    饱马儿比宰杜兴更重要。”

    任俊领命而去。

    跋锋寒根本不把杜兴放在眼内、好整以暇的道:“我们突厥话是多音节的,分紧元音和

    松元音,紧松是指收紧和放松咽肌,要学懂这些紧松元音,说出来才可形神兼备。”

    寇仲道:“我们就改拜你为师吧!”

    跋锋寒道:“坦白说,我今趟来山海关,只是顺道,真正的目的地是????即将立为

    上京的龙泉府。”

    徐子陵这:“锋寒兄是要参加渤海国的立国大典?”

    跋锋寒嘴角飘出一丝冷酷的笑意,学寇仲的语调道:“拜紫亭的立国关我跋某人的鸟

    事!我是看上赴那里参予大典的各方高手,想找几个来祭剑,若毕玄肯赏面,最理想不

    过。”

    寇仲喜道:“我们正想去见识一下。”

    跋锋寒大笑道:“能和两位并肩驰骋于寒外大草原上,肯定是人生快事。你们究竟和社

    兴有甚么嫌隙?”

    徐子陵趁机问道:“你听过大明尊教吗?”

    跋锋寒一怔道:“杜兴和大明尊教有甚么关系?听说这是从波斯传过来的一种神秘教

    派,传至回纥后兴盛起来,与回纥一个邪恶的门派结合后逐渐变质,教内的人不但武功了

    得,且精于天文和用毒之术,没多少人敢惹他们。至于教主是甚么人,我一概不知。”

    寇仲正要说话,外面传来语声道:“北霸帮帮主杜兴求见,寇兄、徐兄可否容杜某人进

    来说话。”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你眼望我眼,怎想到“霸王”杜兴如此谦恭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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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卷 第十章 仙踪再现

    第十章仙踪再现——

    杜兴不负霸王之名,身材高挺,有魁伟而令人慑服的体型气魄,超乎常人的高额,显示

    他并非有勇无谋的人。

    他是四十刚出头的年纪,虽说不上英俊,却充满阳刚的气概,神采奕奕。粗浓的眉毛下

    双目尖锐锋利,像没有事情能把他瞒过。

    他空手而来,黄色武士服外加披风氅,脚踏牛皮靴,确是霸气十足。在三人锐利的目光

    下没有丝毫不安的神色,反留心打量三人,不过他显然不晓得跋锋寒是何方神圣,眼睛用在

    他身上的时间最多。

    寇仲从容笑道:“杜当家的霸王斧是否匆忙下遗留在家里。”

    杜兴昂然在三人对面坐下,以笑容回报道:“小弟今次来是谈生意,带霸王斧来有啥

    用?”目光落在跋锋寒身上,问道:“这位是…”

    跋锋寒长身而起,傲然哂道:“无名小卒,何足挂齿,三位自便。”

    说罢迳自走往铺子后端,与在那里的任俊一起喂饲三匹马儿。

    杜兴收回投在跋锋寒雄伟背影的目光,迎上寇仲的眼神,沉声道:“少帅今趟大驾北

    来,究竟是要寻杜某人晦气还是代翟小姐谈生意。”

    寇仲暗叫厉害,杜兴依足江湖规矩来和他们交涉,反令他们落在下风。耸肩道:“杜当

    家若能对大小姐的分店因何被封铺拉人有个令人心服的解释,我寇仲向你老哥斟酒致敬。”

    “砰”!

    杜兴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下令跋锋寒和任俊愕然瞧来的响声,但台上樽内的酒却不见

    半滴溅出来,显示出他的武功不但超凡入圣,且是怪异无伦的内家功夫。

    他露这一手,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同时对他观感大改,使得寇仲的手也学跋锋寒般痒

    起来。

    如此对手,岂是易求,适供一试。

    杜兴声色俱厉地叱喝道:“封??拉人关我娘的p事,你寇仲那只眼看到是我杜兴做

    的。你乃乃的熊,杜某人若非看在荆抗份上,那有闲情管甚么翟娇的事;现在我辛辛苦苦的

    说服对方,令他们肯乖乖的把羊皮交出来,你们却来泼妇骂街的大叫大嚷,吵得全城皆知。

    我杜兴何等样人,管你们是天王老子或玉皇大帝,看不顺眼就把你们砍开七八块下酒,竟敢

    诬毁我去找那些小卒出气。”

    给他忽然来个气焰冲天的大反击,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呆了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硬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就算明知他是狼盗的幕后指使人,明知是他封??拉人,又禁止山海关的旅馆接待他

    们,但全是凭空构想,没有具体的实据。

    跋锋寒的声音传过来道:“杜兴你好像真的猜不猜我是甚么人?竟然当着本人在我兄弟

    面前睁眼讲大话。”

    寇仲和徐子陵心叫不好,他们深明跋锋寒的性格,知他动了杀机,若真个一言不合动起

    下来,跋锋寒功力何等“硬净”,剑招何等狼辣,高手相争,岂容留手余地。

    若杀掉杜兴,追回羊皮一事肯定泡汤,那时如何向翟娇交代。

    杜兴的反应更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猛地起立,两手抓着桌边,随着他往后稍退,整张大

    木桌给他抬得四足离地,接着气愤的往上甩抛,桌子连着杯盘菜点像没有重量般腾升直上,

    重重撞在屋顶主梁处,桌子杯碟同时炸成碎屑残片,雨点般洒下来,撒往地上和两人身上。

    杜兴戟抬跋锋寒道:“我c你的十八代祖宗,在这里谁敢向我杜兴颐指气使?我杜兴更

    是一言九鼎,千金一诺。老子现在再没有兴趣管你们的鸟事,叫翟娇等着倾家荡产、声誉扫

    地吧!他乃乃的!”

    掉头便走!

    寇仲跳将起来,追着他冲出铺外,蓦地数也数不清的那么多人从四周的由屋顶上现身和

    在横街小巷冲出来,整齐一致,弯弓搭箭向他瞄准,只待杜兴一声令下,立可把他寇仲s成

    满身长刺的刺猬。

    寇仲像看不到数百瞄准他待发的箭矢,探手衣内拔出井中月,遥指走到街心的杜兴,大

    喝道:“我也不管你是霸天还是霸地,谁抢去羊皮,老子就有本事要他呕出来,若是你杜兴

    干的,以后你就不用在江湖混。”

    本是热闹的长街变得空寂如鬼域,只有众店铺外挂的风灯在塞北吹来的凉风中摇蔽闪

    烁,近五百名箭手蓄势以侍,却不闻急促的呼吸,可知杜兴的手下,绝非一般帮会的乌合之

    众。

    这批箭手占大部份是突厥、契丹来的外族人,无不悍勇沉着,如此实力,大大出乎寇仲

    料外。

    杜兴缓绶转身,他是不得不动作迟缓,皆因寇仲的刀势正紧锁着他,任何微细的误会,

    会惹得寇仲立即向他全力扑击。

    他在暗里观察,只要寇仲因被众箭所指而气势稍有减弱,他会下令放箭,只恨寇仲刀气

    不但没丝毫转弱,且不断增强。

    两人目光交击,互相看到对方对自己的憎恶、仇恨和杀机。

    寇仲似c制主动,其实是心中叫苦。

    若他挥刀扑击,只要杜兴能硬挡他一刀,由于他把精神全集中在杜兴身上,必避不过近

    五百枝从四方八面s来只只夺命的劲矢。若退回铺内,将陷于完全捱揍的劣势,爱马们更难

    悻免。杜兴既可在前门满布人手,后门肯定也是重重包围,杜兴确有霸王之风。

    另一边的杜兴也心中后悔,悔恨没有杷霸王斧随身携带,使他没有把握硬挡寇仲的井中

    月。

    十步外的杜兴冷笑道:“少帅是否害怕哩?”

    寇仲从容笑道:“我不但害怕,且是怕得要命。我这人还最怕黑,所以纵使要上路,必

    找个人来作伴。”

    铺内的徐子陵和跋锋突、没有丝毫动作,晓得若稍有异动,引来的变化实难以逆料,故

    以跋锋寒的强悍,仍不敢轲举妄动,只好由寇仲独力一人去应付。

    杜兴一边抗拒寇仲催迫过来的惊人刀气,仰天长笑道:“好!我社兴在关内称霸十多

    年,尚是首次遇上少帅如此胆大包人。现在给你两条路走,一是立即动手,另一条就是有那

    么远滚那么远,以后都勿要让我见到你的嘴脸。”

    寇仲暴喝道:“废话!”

    正要挥刀痛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一把有如仙乐般悦耳的声音,温柔地在长街的

    一端传过来道:“两位可否给妃暄一点薄面,息止干弋?”

    寇仲和杜兴同时一震,朝声音来处瞧过去,身穿男装,淡雅如仙的师妃暄,盈盈而至。

    众箭手无不分神张望,大大冲淡弓满待发的紧张气氛。

    寇仲怎想得到师妃暄会忽然出现在北疆这僻处的县城,差点要把徐子陵唤出来看看。

    杜兴的脸色却是y晴不定,犹豫难决,他的部署本有足够能力对付寇仲三人。多出个他

    尚未晓得是何方神圣的跋锋寒,已使他大失预算,再来个师妃暄,变成两条战线,三方对

    阵,他终失去把握。

    师妃暄停步在众箭手阵后,微笑道:“杜当家和少帅意下如何?”

    寇仲还刀入鞘,把外袍掩好,笑嘻嘻道:“仙子有命,小弟当然听教听话。”

    所有目光全落在杜兴身上,看他如何反应。

    杜兴悻悻然道:“看在师仙子份上,你们只许在山海关逗留三天,否则莫要怪我杜兴不

    客气,仙子届时请勿c手此事。”

    他不自觉地随寇仲对师妃暄唤起仙子来。

    杜兴大喝道“走”!

    说罢拂袖悍然去了,众箭手往后退散,转瞬走得一个不剩。

    师妃暄从容自若的移到寇仲身前,秀眉轻蹙的这:“少帅因何事远道而来?寇仲压低声

    音道:“你再不恼我们吗?”

    师妃暄轻叹道:“妃暄那有恼你们的空闲?”

    跋锋寒的声音传出来值:“师小姐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叙。”

    师妃暄横寇仲一眼,步进铺去。

    四人在食肆内靠门处另找桌子坐好,由任俊澳奉香茗。

    最兴奋的是任俊,一天内连续碰上英雄了得的跋锋寒和超凡脱俗的仙子师妃暄,就像置

    身一个梦境。

    最自然从容的是跋锋寒,皆因不知道寇仲、徐子陵与师妃暄现在是恩怨交缠,处于他们

    自己也弄不清楚的复杂关系。

    师妃暄保持她一贯的冷然自若,寇仲和徐子陵却心知肚明与她之间已多出一道难以弥补

    的裂缝。

    徐子陵只好微笑不语,当作若无其事。

    跋锋寒打开话匣道:“谁想得到师小姐会在这里乍现芳踪,小姐来了多久?”

    师妃暄淡淡道:“妃暄是刚到,跋兄是否约好寇兄和徐兄在这里碰面?”

    跋锋寒道:“我是有意到这里来碰他们,他们并不晓得我会在此处。”

    寇仲恭敬的道:“妃喧到这里有何贵干?不是要到塞外历练修行吧?”

    听到寇仲亲挚的唤她作妃暄,这美女秀额微皱,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妃暄为何要

    到山海关来,你们该比任何人更清楚。”

    寇仲抓头道:“妃暄语气隐含怪责之意,好像你到这里来是为我们所累的,难道…嘿!

    懊不会是这样吧?”暗里则踢徐子陵一脚。

    徐子陵亦猜不到师妃暄到山海关来的理由,当然不会如寇仲一厢情愿的认为师妃暄是因

    他徐子陵而下惜长途跋涉的来寻他。

    师妃暄漫不经意的道:“还不是因为石之轩。”

    寇仲和徐子陵大感愕然。

    以石之轩的才智魔功,纵使出动宁道奇,恐亦无法紧蹑着他尾巴直追到山海关来。

    师妃暄秀眸s出坚定的神色,绶缓道:“我们决定无论追到天崖海角,绝不让石之轩安

    定下来修练邪帝舍利内的魔功。”

    跋锋寒听得一脸茫然,但既知事情与一代魔师“邪王”石之轩有关,自是大感兴趣。

    师妃暄避过徐子陵,迎上寇仲的目光道:“妃暄不知该骂你们还是谢你们。若非你们自

    以为是的胡作非为,舍利该不会落入石之轩手上;但如非你们救回金环真,他两夫妇便不会

    主动找我们合作,凭他们的秘术追蹑石之轩。”

    两人恍然大悟。

    金环真成功救得丈夫,不让周老叹被安隆所害,然后不知他们是奋意改邪归正,还是想

    利用正道的力量助他们抢回舍利,找得师妃暄愿意与她合作,凭他们能在百里内感应到舍利

    的奇术,迫得石之轩逃往关外去。

    石之轩取道北疆出关乃合乎情理的事,因为无论从关中朝西或北走,进入西突厥或东突

    厥的范围,均属不智。

    寇仲低声问道:“散人他老人家,是否与妃暄一道来?”

    师妃暄若无其事的道:“时间紧迫,妃暄没有时间去通知别的人。”

    徐子陵失声道:“甚么?”

    师妃暄剑术肯定已达超凡入圣的境界,但要杀死石之轩,仍是不可能的事。以石之轩的

    功力与嗜杀成性,反噬一口可不是说善玩的。

    师妃暄瞟徐子陵一眼,像在说“你仍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