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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7 部分

气力来找他,且宋师道岂非要扑空?

    今回真是硬著头皮直迎上去,笑道:“秀芳大家和宗御卫长凤驾光临,令小弟篷荜生

    辉,哈!请赏光进来喝口热茶,哈!”

    术文移往一旁,以免阻挡从与大门相对的南厢厅中昂然步出的寇仲与尚宗两女的视线。

    尚秀芳像刚从温泉浴后走出来的样子,不施半点脂粉,身穿湖水绿色的裙褂,秀发披

    肩,仍是那么美得令人心醉,白他风情万种的一眼,道:“你的好兄弟呢?”

    寇仲心叫救命,尚秀芳的凿穿战术比他的更要厉害得多,只用眼瞟两记已打得他溃不成

    军,七零八落。这样下去,究竟如何了局?

    苦笑道:“我也想找他,进来再说吧!”

    宗湘花道:“秀芳大家有约在身,只是凑巧路过来和少帅打个招呼。”

    她的态度虽客气有礼,但仍有种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且隐含敌意。

    寇仲的眼顺道下扫她那对长腿,故意气她,这才回到尚秀芳令他再难移离的俏脸上,微

    笑道:“我是否该说今晚见?”

    尚秀芳微嗔的横他一眼,转向宗湘花道:“宗侍卫长请稍待片刻,我和少帅有几句话

    说。”

    就那么轻移莲步,来到寇仲旁,牵著他少许衣袖,朝前方的南厢走去。

    寇仲像中魔法般乖乖随她去。

    徐子陵茫然在街道上的人潮中举步,返回四合院去。

    开国大典一天一天的接近,大草原各族来贺的使节团与各族来趁热闹的人从四方八面涌

    入龙泉,情绪气氛不断高涨,祸患危机亦同步酝酿。

    可是他却发觉自己对眼前一切失去思索和深究的兴趣。

    假如他现在立即赶往圣光寺去,恳求师妃暄永远不要离开他,以后的日子会是怎样?旋

    又暗叹一口气!因为他晓得他绝不会将这妄想付诸实行。

    师妃暄的离去,最大的问题是使他感到再没有甚么事情可恋可做,甚至乎大草原也失去

    吸引他的魅力。

    在统万城当他初遇美艳夫人,他确感到她秀色可餐,看著她不但不会沉闷,且是赏心悦

    目。但刚才他却只想快点离开她,这使他明白到没有人或物能弥补师妃暄离开后给他留下的

    空缺。

    他没有情绪低落,只是生出空虚无聊的感觉,无论干甚么事情,均不能分散他心里孤独

    和遗憾的失落感觉。

    这是他“牺牲”自己,“成全”师妃暄必须付出的付价。

    忽然间他晓得自己正陷身在曾说过的爱情陷阱中,没有气力爬出去!

    那是失去一切后的孤独。

    他不如也就那么消失掉,以后没有人知道他在那里,甚至以为他已死了。

    这可怕的想法令他涌起不寒而栗的震惧,他摇头把这想法送走。以往纵使一人独处,他

    也从没有寂寞的情绪,可是此刻无聊和寂寞正侵袭他的心神。

    石青璇倏地浮现心头。

    唉!他是否真如师妃暄所说的,不肯为自己的幸福去争取,去奋斗和努力?

    一切都会过去,时间可令人从不习惯变为习惯。他也有点恨自己,为何不能像师妃暄般

    看破一切。世上所有事物均如春梦秋云,瞬息幻变,转眼后了无遗痕。

    然后他想起“虫鸣蝉唱”,刹那间喧嚷的人声车马声,潮水般涌进耳鼓内去。

    他改向朝圣光庙举步。

    甫跨进门槛,尚秀芳把寇仲扯停,在宗湘花和术文视线不及的门旁,香肩轻柔地偎进他

    怀内,柔声道:“少帅还有空想人家吗?”

    寇仲心中苦笑,记起在赫连堡面对金狼兵的千军万马,自以为必死的一刻想起她的情

    境,不过问题是当时他还想起宋玉致和楚楚,登时生出肝肠欲断的痛楚,这色艺双全的美女

    就像一团烈火,可以将他溶化,将钢铁炼成绕指柔。

    他感觉到她香肩柔软嫩滑的肌肤内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灼人青春,鼻内更满是她诱人的芳

    香气息。眼前的小耳朵晶莹洁白,圆美耳轮的弧线和浑圆的耳珠造成全无瑕疵的结合。

    天地旋转起舞,忽然间他发觉双手把她紧搂怀内抵着自己,且重重痛吻在她香唇上,销

    魂蚀骨的激烈感觉直把他送到九霄云外。

    尚秀芳娇躯抖颤起来,玉手似拒还迎地无力的按上他宽敞肩膀,香唇却作出热烈的反

    应,好片晌后忽然扭动身子,把他推开。

    唇分。

    尚秀芳张剧地喘息着,红霞满面,嗔道:“你……”

    寇仲呆若木j,仍未从刚才的迷人滋味回复过来,更不明白自己为何失控至此,心中乱

    成一团。

    尚秀芳举手理好给他弄得散乱的秀发,神色逐渐回复平定,又风情万种的嫣然一笑,以

    能令天下男子颠倒迷醉的风姿露出个怪责他大胆冒犯的清晰表情,右手探前轻拍他脸颊,柔

    情似水的道:“不说啦!今晚见!”

    徐子陵驾轻就熟穿林过园,来到师妃暄圣光寺幽静雅致的禅室外,立刻听到有若天籁的

    甜美声音传出来淡淡道:“子陵是否有话漏掉呢?”

    徐子陵微微一笑,背着静室在门外石阶第二级油然坐下,话家常的道:“小弟刚才遇上

    大明尊教的美艳夫人,不知如何竟然想通一些事,很想与妃暄分享。”

    师妃暄欣然道:“妃暄正留心听着。”

    徐子陵面对圣光寺林荫深处不染俗尘的宁静后院,道:“妃暄说过不明白金环真夫妇为

    何不直接引你到龙泉来,还要诈作双双被杀,后更画蛇添足的找个周老方来掉包。”

    师妃暄的声音从后方室内传来,却仍似在耳旁听语的柔声道:“此事与美艳夫人有何关

    连?”

    徐子陵道:“这要从美艳夫人的来历说起,她的师尊是五十年前从波斯来的拉摩,拉摩

    本身是波斯正统大明尊教的人,携来代表该教的五采石。五采石原名‘光明之石’,是大明

    尊教的立教之宝。”

    师妃暄声音再在身后响起道:“拉摩携此宝东来大草原,当然有重要的理由,对吗?”

    徐子陵没有回头,晓得冰雪聪明的师妃暄猜到他的看法,沉声道:“拉摩要要对付一个

    或多个从波斯逃到大草原来的叛教者,不过拉摩的任务显然失败,因为那些叛徒在回纥落地

    生根,创立另一个大明尊教,还计划入侵中原,荣姣姣和上官龙便是他们的先头部队。现在

    的大尊,若非那叛徒本人,就是他的继承者。”

    师妃暄来到他身后,神态自如的在比他高一级的石阶坐下,微笑道:“子陵的测想虽不

    中也不远矣,可是我尚未看到与金环真夫妇的关系。”

    徐子陵别过头瞧着她淡然道:“关键就在周老方身上,因为他是回纥大明尊教五类魔之

    一。这代表颉利和大明尊教无论是携手合作,还是各自行动,他们均有一个共同目标,就是

    务要置妃暄于死地。”

    师妃暄露出用心思索的动人神情,没有理会徐子陵凝注在她俏脸上的目光,道:“请你

    继续说下去。”

    徐子陵把视线投回院落去,再移往在寺院上空飘过的一朵浮云,道:“金环真和周老叹

    的任务是要把妃暄引往山海关加以杀害。他们夫妇之所以要诈死,正为可在事后脱身卸责。

    岂知有那么巧就那么巧,我们刚好在同一时间出现山海关,登时把颉利的计划破坏。假若杜

    兴肯说实话,他或会告诉我们颉利当时大有可能正暗藏在山海关某处,否则如何能安排那次

    在燕原集差点使我们三人中伏的陷阱。”

    师妃暄点头道:“你把复杂的事情看得很通透,既准确又有想像力。”

    徐子陵苦笑道:“我该是迟钝才对,想这么久才想得通这么多。金环真夫妇当时该是潜

    离山海关,继续追踪石之轩,所以惟有靠周老方出马,引妃暄到龙泉来。”

    师妃暄皱眉道:“周老方扮周老叹告诉我金环真给大明尊教掳去,岂非硬要嫁祸给自己

    所属的教派吗?”

    徐子陵油然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何况大明尊教根本不怕撼上杀死师妃暄的罪

    名,这只会令他们一举成名,他们就像颉利般,不怕任何坏后果。”

    师妃暄道:“如此说子陵是否认为大明尊教在此事上是与颉利合作?但为何周老叹又要

    杀周老方?”

    徐子陵摇头道:“大明尊教肯定和颉利是对立的。”不由想起烈瑕向尚秀芳献乐卷一事。

    师妃暄讶道:“那为何周老方能配合得如此完美无瑕?”

    徐子陵沉声道:“他是依一个深悉颉利计划的人的指令行事。这个人很可能有明暗两个

    身份,暗的身份就是大明尊教的大尊或原子,明的身份是东北的黑道大豪和杜兴的拜把兄

    弟,集黑暗与光明于一身。”

    师妃暄轻吁一口气,道:“许开山!”

    徐子陵双目亮起精芒,缓缓道:“安乐帮帮主因发现他这秘密,故遭到满门灭口的大

    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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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二卷 第二章 谁是j邪

    大唐双龙传 。。 经典文学

    第二章谁是j邪——

    师妃暄秀眸异采涟涟,轻轻声道:“美艳夫人刚才找你为的是甚么事?”

    徐子陵苦笑道:“她是为五采石而来,我已如她所愿将五采石还她。”

    师妃暄讶道:“她不是请你们把五采石送给拜紫亭?”

    徐子陵道:“她只是借我们为她押送五采石到龙泉来。当时她成为众矢之的,室韦、契

    丹、突厥各族均欲夺得此石。她随从众多,目标明显,不得己下惟有兵行险著,使我们接替

    她,转移目标。现在目的已达,当然须将五采石取回。”

    顿一顿续道:“美艳夫人正与大明尊教展开生死存亡的激烈斗争,不过看来她视此为教

    派中的家事。不愿外人c手其间,故不肯进一步透露个中内情。”

    师妃暄思索道:“颉利若要在山海关对付我,大可在你们离开后实行。”

    徐子陵道:“颉利只能在对付你或对付我们两者中拣选其一。且他已从历史深悉,无论

    他的军力如何强盛,由于人数与中原相比太过悬殊,纯靠武力绝不足征服和统治中土这么广

    阔的一片土地,所以定下以李建成为傀儡供其c控的策略,就如刘武周和梁师都。而凡阻碍

    他们这个目标的人或物均要除掉。”

    师妃暄点头同意。

    徐子陵的推断合乎情理。可以想像若师妃暄被害,中原以慈航静斋为精神领袖的白道势

    力将受到严重的打击,对李世民的损害更是无法估量。颉利更可嫁祸y癸派,一石二鸟,使

    中原武林掀起轩然大波。

    至于寇仲,则成为颉利要入主中原李世民外的另一个最大障碍,皆因他有雄霸岭南的宋

    缺撑腰,本身又具号召力。即使成功铲除李世民,留下寇仲这心腹大患,仍有机会令颉利的

    雄图霸略功亏一篑。

    所以在两个选择中,权衡轻重下,颉利选择先除寇仲,才再看有没有机会收拾师妃暄。

    师妃暄柔声道:“子陵对此有甚么好的应付提议?”

    徐子陵长身而起,移到安坐石阶的师妃暄面前,从容道:“眼前由于颉利和突利息止干

    戈,颉利绝不会主动破坏与突利间的和平气氛,故改变策略,暂时不来对付我们三人,可是

    对妃暄却没有这样的顾忌。昨晚摆明是个对付妃暄的陷阱,只是妃暄没有中计而已。”

    要伏杀像师妃暄这种特级高手,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必须把她引到一个难以脱身的

    环境,始有可能办到。

    周老叹大有可能早一步制服周老方,从他口中迫问出大明尊教对付他和寇仲的计划,于

    是将计就计,希望他两人悲愤急怒下鲁莽的硬闯神秘庄园,与庄园的人来个大火并。

    至于留下暗记另行知会师妃暄,则可能是周老叹所为,这亦解释了周老方难以分身的疑

    惑。

    徐子陵续道:“周老方该是从许开山处晓得周老叹夫妇与妃暄的联络手法,所以周老方

    才可冒充乃兄而不露出破绽。”

    师妃暄盈盈起立,欣然道:“下一步该怎办?”

    徐子陵毕恭毕敬的打拱道:“小弟恳请仙子恩准,让我送仙子回到那刻有‘家在此山

    中,云深不知处’的门坊外。”

    师妃暄哑然失笑道:“这是我第二趟想揍你一顿。”

    徐子陵开怀哈哈笑道:“妃暄不用认真,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妃暄考虑一下也无妨,

    只当是个‘小习作’就成。”

    说罢大笑去了。

    徐子陵回到四合院,寇仲正失魂落魄的坐在温泉池旁,见徐子陵回来,勉强振起精神佯

    骂道:“好小子,滚到那里去啦!现在是甚么时候?宋老哥和我们约定午时正去跟小师姨请

    和,趁还有点时间,我们立即去找越克蓬。”

    徐子陵讶然审视他,奇道:“发生甚么事情,为何你的神色这么古怪的?”

    寇仲站起来搭著他肩膀朝街门步去,叹道:“刚才有三位贵客临门,其中之一当然是师

    道兄,另两位你猜是谁?”

    徐子陵剑眉蹙起,这:“这么多可能性,教我怎猜得到。”

    寇仲颓然道:“秀芳大家是也,今回你要设法打救我。”

    徐子陵一震道:“发生甚么事?”

    寇仲苦笑道:“你答应不骂我,我才敢告诉你。”

    徐子陵在街门前止步,日光灼灼的审视寇仲,好半晌叹道:“看你的样子这么徨然凄

    惨,做兄弟的怎再忍心骂你。情之为物最是难言,可以令人变蠢变傻,说吧!”

    寇仲垂头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似的以微仅可闻的声音道:“我亲了她香喷喷的小嘴。”

    徐子陵失声道:“甚么?事情竟这么严重,我的娘!”

    寇仲苦笑道:“你的娘也是我的娘。我当时糊涂得不知自己在干甚么!最糟是直至此刻

    仍期待一错再错,唉!怎办才好,此事该如何了局?我总不能对她说我只是一时糊涂才亲她

    嘴儿,请她大人有大量不要记小人之过。”

    徐子陵沉吟道:“除吻她外你这小子再有没有动手动脚?”

    寇仲忙道:“当然没有。我是非常尊重她,吻她只因她当时挨到我胸前来,使小弟一时

    情不自禁而巳!”

    徐子陵叹道:“坦白说,这种事我虽是兄弟,也很难帮忙你,只知若你与尚秀芳发展下

    去,会很难向宋玉致交待。这因尚秀身份不同,反是宋玉致较易容忍楚楚,肯让你纳她作

    妾。”

    寇仲骇然道:“你不帮我谁来帮我?快运用你聪明的小脑袋给我寻出解决的办法。”

    徐子陵苦笑道:“不知是否因这处远离中土,所以做甚么事犯甚么错都像不用负担责任

    和后果似的。但男女间的手谁能c手帮忙?我只能劝你悬崖勒马。不要对尚秀芳有进一步的

    行动或发展。希望她因醉心锺情于塞外的音乐宝藏,将你这小子忘掉了事。”

    寇仲惨然道:“我很痛苦!”

    徐子陵道:“另一个是谁?”

    寇仲道:“是可达志那小子了,专诚来告诉我烈瑕昨晚在尚秀芳处逗留整夜。你不要误

    会,他们只是研究秘谱。”

    徐子陵皱眉道:“就只告欣你此事那么简单,这不像可达志的作风。”

    寇仲知道很难瞒他,只好把不想说出来的亦和盘奉上,苦笑道:“他和我商量如何修理

    烈瑕那混蛋,而事后秀芳大家又不会怪责我们。”

    出奇地徐子陵没有骂他,思索道:“要收拾烈瑕绝非易事,一个不好我们反要y沟里翻

    船。且最大的问题是烈瑕并无明显恶迹,所谓怒拳难打笑脸人,难道我们能以他追求尚秀芳

    作罪名,捉他出来狼揍一顿?”

    寇仲得他附和,兴奋起来道:“不是揍一顿,而是干掉他一了百了,更可削弱大明尊教

    的实力。”

    徐子陵道:“差点忘记告诉你,玉成终留下暗记,著我们申时头在朱雀大街南门处一所

    饭店碰头。”

    寇仲喜道:“约的是公众埸所,肯定不会是陷阱。算他吧!你一早出门不是去见师妃暄

    吗?她答应委身下嫁?对吧!”

    徐子陵没好气道:“少说废话,走吧!”

    两人来到街上。朝外宾馆方向进发。

    徐子陵道:“我也是见过三人,除妃暄外尚有y显鹤,真奇怪,我请y显鹤寸步不离的

    在暗中监视许开山,他却整夜在一位叫慧深的龙泉名妓家中渡过,没有离开。这个人真令人

    难猜虚实。”

    寇仲道:“你似乎认定许开山是大j大恶的人,我却对他感到糊里糊涂。”

    徐子陵把向师妃说过对许开山的分析无有遗漏的边行遍说出来,最后道:“说不定玉成

    可为我们证实此事。”

    一粒豆大约雨点打在寇仲额上,惹得他抬头望天,嚷道:“今天发生太多的事,令人一

    时忘记观天。这是他乃乃的乌云盖顶,快走。”

    不过十多步,骤雨哗啦啦的洒下来。两人无奈下避往一所专卖羊奶茶和烧酪饼的食店

    内,躲雨兼填饱尚未吃早点的肚子。

    寇仲边吃东西边叹道:“这是否好事多磨?每趟我们去找越克蓬,总有些事发生,使我

    们去不成的。”

    他对此只是说说就算,跟著压低声音道:“我对尚秀芳的行为,算否行差踏错,不过我

    真的有些不忍心拒绝她,辜负她的深情好意。唉!你没见过她新春日孤零零一个人悼念亡母

    的凄清样儿,教人更不忍心稍微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