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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3 部分

霸为王的野心,而面对的主敌均比自己强

    大,故有同病相怜之感。

    拜紫亭压低声音道:“我死后,请把我的尸体送给颉利,只要求少帅为我保存大祚荣这

    点血脉。”说罢惨然一笑,像忽然苍老了许多年。

    寇仲早猜到他有此决定,而这更是最明智之举,最英雄的做法,因为与其被可达志当众

    击败杀死,不如留下一点予人追想的空间,亲手了结自己性命,以此换得龙泉军民的平安。

    寇仲低声道:“大王放心去吧1我寇仲必不负大王所托。”言罢朝可达志走过去。

    拜紫亭再召宗湘花和客素别说话时,他来到可达志前,叹道:“是否全是胡诌的?”

    可达志莞尔道:“除此外你能有更好的主意吗?且谎言永不会被拆穿,因为死的肯定不

    会是我。”接着道:“他是否托你保证大祚荣的安全?希望你没有应承他,因为大汗绝不肯

    放过拜紫亭的儿子,唉!他也不会放过龙泉的军民,拆掉城墙仍不能改变任何事 。。 第一时间更新。”

    寇仲断然道:“我会使他改变主意,你要助我达成这心愿。”

    可达志双目厉芒大盛,面罩寒霜的道:“我可达志因何要助你冒犯大汁?”

    寇仲笑道:“不要装模作样啦!别忘记在这里我们是战友,而且你该知这是秀芳大家的

    心愿,你若不肯帮忙,我就向秀芳大家告发你。哈哈!”

    他因受拜紫亭决意自尽影响了心情,笑得乾涩而且勉强。

    可达志颓然道:“总说不过你!唉!这似乎与小弟的一贯作风不符。”

    拜紫亭的声音响起,道:“粟末族勇敢的战士听着,从这刻开始,族内一之切事务由客

    素别右丞相和宗湘花侍卫长全权处理,他们发的命令等若我的命令,违令者斩。”

    宗湘花悲呼一声“大王”,泪流满脸。

    在场数千战士呆若木j,只看宗湘花神情,便晓得即将发生的事。

    拜紫亭转向可达志肃容道:“烦请可将军告知大汗,拜紫亭认输啦!”接着仰天哈哈一

    笑,昂然从容的朝主殿方向独自举步走去。

    哭喊震天而起。

    尚秀芳若有若无的筝音从冷寂的东苑传出,仿似内心充满激烈情绪的演奏者,却能以冷

    峻和落漠的态度以音乐去演译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崛起与没落。

    寇仲不晓得是否因这几天内龙泉发生的盛衰转折,又或他受尚秀芳悲天悯人情怀所影

    响,感到自己愈来愈明白尚秀芳筝音的含意。

    尚秀芳独自一人坐在空广的厅堂中心,抚筝弹奏。

    当他跨入大厅时,筝音忽变,恰如其份的表现了天下动乱时人命贱如草芥的凄述景况,

    其对时间、节奏和轻重的精确把握,筝音的丰富变化,时如万马奔腾、千军对阵,时如城破

    人亡,繁华化为焦土的荒凉情景,都从袅袅筝音中表达出来。

    她超凡的筝技唤起寇仲脑海里的视象,战争像宿命般紧缠着他。

    筝声倏止。

    寇仲呆立门旁。

    尚秀芳神色漠然的朝他瞧来,对他的出现毫不讶异,淡淡道:“少帅这么夜还不歇息

    吗?”

    寇仲深吸一口气,来到她侧旁席地坐下,凝望她秀美的绝世容颜,叹道:“这正是我想

    问秀芳的一句话,却让秀芳先问了。”

    尚秀芳目光移往仍抚在筝弦的玉手,平静的道:“今晚谁能安寝?刚发生的事,湘花已

    着人通知我,少帅如今有甚么打算?”

    寇仲苦笑道:“可以有甚么打算?若颉利、突利不接纳我的要求,小弟只好死守龙泉直

    至殉城,否则我将终生抱憾。”

    尚秀芳摇头道:“少帅绝不需殉城的,因为颉利、突利很难过你这一关,颉利更犯不着

    为再无抵抗之力的粟末族冒与少帅硬撼之险,秀芳只想问你在龙泉事了之后有甚么打算?”

    寇仲暗中唤娘,心内淌血,口齿艰难的反问道:“秀芳又有甚么打算?”

    尚秀芳别过俏脸对他凝视片刻,忽然伸出纤长玉手,轻抚他的脸庞微笑道:“秀芳准备

    在大草原流浪一段日子,感受一下塞外动人的风情。”

    寇仲失声道:“甚么?”

    尚秀芳收回令他意乱情述,差点溶化的纤手,幽幽道:“有甚么好大惊小怪的?你既不

    肯陪人家,难道要人家终日等待少帅去杀人或被杀的消息,活生生的不断被折磨吗?”

    寇仲一震道:“我……”

    尚秀芳伸手竖起玉指,按上他的嘴唇,“殊”的一声,摇首道:“不要说出口不对心的

    话来骗人,秀芳是你的知己,当然明白你的心事。更不要说甚么塞外危险不宜旅行的话,秀

    芳从小就懂得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乖乖的去吧!秀芳想独自一个人想点事情,少帅不是有很

    多事要做吗?”

    寇仲纵有千言万语,却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寇仲登上南城墙,左右有可达志、徐子陵、宋师道和宗湘花。

    极目所见,城外镜泊平原营火处处,布满地平尽头,火光烛天,令天上星月黯然失色。

    宗湘花指着西面的营地,道:“那是菩萨的回纥军,兵力在五千人间,正南是突厥狼军

    的营寨,兵力不断增强。阿保甲的契丹鹞兵在城东扎营,只余往北到小龙泉和卧龙别院的路

    线没有被封锁截断。”

    可达志道:“这表示我们对少帅的尊重,我们现时抵达的只是先头部队,大汗和突利可

    汗会于天明前驾到。”

    徐子陵道:“术文一众兄弟和平遥商由可达志的手下护送往小龙泉,好与古纳台兄弟会

    合和向他们报告最新的发展。另外跋锋寒亲赴菩萨的营地,若韩朝安和盖苏文依约将大祚荣

    移交菩萨,就把他接回来。”

    寇仲因尚秀芳的事心情郁结,有点万念俱灰的颓然道:“我们除等待外,尚有甚么事可

    为?”

    可达志道:“喝两杯水酒如何?”

    寇仲皱眉道:“找到美艳吗?”

    徐子陵苦笑道:“我们依韩朝安提供的地点寻去,早人去楼空,只剩下张她留下的条

    子,说不会忘记我们的大恩大德云云。”

    宋师道一拍寇仲肩头,道:“还是去休息放松一会吧!”

    龙泉城严厉执行宵禁,晚上除巡兵外再无杂人。

    徐子陵把千里梦从城外的树林带到龙泉城,让它与主子寇仲团聚,刻下就像在大草原般

    任它们在未雀大街蹈跶,但它们亦只在他们落脚说话的酒铺外徘徊。

    寇仲当然晓得可达志有话要说,果然两杯酒下肚后,可达志先瞥一眼在一角打坐疗伤的

    宋师道,才压低声音苦笑道:“实不相瞒,当日小弟借烈瑕与你们接近,皆因奉有大汁密

    令,务要保少帅平安回国,原因不用我说出来两位该晓得所为何事。”

    寇仲与徐子陵愕然对视,半晌皴眉道:“是否因李世民大胜你们和宋金刚的联军,故希

    望我能活着回去助王世充守洛阳?但你为何肯说出来?”

    可达志叹道:“因为我最后弄假成真,把你们视作战友。坦白说,你们在拜紫亭的事上

    确帮了我一个大忙,所以无论如何我亦要助你们保存龙泉。”

    寇仲道:“这叫y差阳错,唉,算啦!以前的事不再计较。你远比我们清楚颉利的心

    意,可有甚么忠告?”

    可达志正容道:“忠告只有一个,就是你尽量对我们大汗表现得友善点,那就万事可商

    量。比起李世民,龙泉只是微不足道的琐屑事。”

    寇仲默然片晌,向徐子陵征询意见道:“陵少怎么看?”

    徐子陵耸肩道:“对他友善点并非要你出卖自己,若能使粟末族幸免大祸,当是功德无

    量。你不是说过政治不讲本意,只论后果吗?”

    可达志欣然道:“两位深明大义,这就好办。尚有的问题是大祚荣,大汗会依规矩将他

    扣作人质,你们须有心理准备。”

    寇仲一呆道:“这怎么成?我怎样向宗湘花等将官交待?”

    可达志头痛道:“照我看在此事上大汗是不肯让步的。”

    寇仲眉头深锁道:“我要好好想想。”顺道把尚秀芳要周游域外诸国的意愿告诉他。

    可达志听罢色变道:“不是由烈瑕那窝囊废作伴吧?”

    寇仲倒没想过这问题,道:“不会吧?”

    可达志霍地起立,道:“我亲自去问她。”说罢匆匆去了。

    寇仲颓然为徐子陵斟酒,道:“你可知王世充是由大明尊教出身的,是上一代原子。”

    徐子陵动容道:“你是从何处听来的?”

    寇仲答道:“是韩朝安那小子告诉我的,而他则是从伏难陀处听来,当时他为活命,连

    老爹都可出卖,该不会是胡诌来骗我。且想想又觉似是事实,可风明明是在荣凤祥指使下来

    害他,而事后他竟没向荣凤祥追究人,却似更加合作愉快,由此可知两人关系暖味。”

    顿了顿续道:“韩朝安说王世充乃大明尊教派出混入隋皇朝的j细,不过后来他更有机

    会做皇帝,所以再不那么听教听话,这确很像王世充这头老狐狸的处境。还有一件事就是龟

    玆美人玲珑娇,大有可能她亦是大明尊教的人,被派往中土助王世充一臂之力的。”

    马儿欢嘶。

    两人听声辨意,晓得是千里梦和万里斑见到跋锋寒的塔克拉马干,故有此友善反应,大

    喜迎出门外。

    宋师道行功正到紧要关头,仍是闭目冥坐。

    跋锋寒掺扶着一个人跃下马来,两人定睛一看,赫然是不知所踪的y显鹤,以为他身受

    重伤,大吃一惊。

    跋锋寒笑道:“只是喝得烂醉如泥,没有甚么事的,哈!他在那里找到这么多酒来喝?

    真教人难以费解。”

    两人从跋锋寒手上接过满身酒气的y显鹤,大惑不解的扶他进入店内,后者满脸泥污,

    衣衫破脏,就像变成另一个人,再非那孤剑独行冷傲的剑客。半闭双目,不住喘息,他们那

    曾想过他会是这样子的,大感事不寻常。

    将他安置椅内,y显鹤扒在桌上,拍桌道:“酒来!我要酒!”

    跋锋寒摊手道:“我在路上遇到他时,就是这样子。大祚荣接回来哩!菩萨处理一些事

    后,会入城来与我们会合,再与你们一道去见颉利和突利。”

    寇仲放下对大祚荣一半的心事,心想算是韩朝安识相,没有在此事上耍花样,讶道:

    “你不去吗?”

    跋锋寒坐下取起酒壶,大喝了口,道:“我不想和突利冲突,还是不去为妙。”

    两人无话可说,因为跋锋寒确有恼怒突利的理中。

    y显鹤又拍桌要酒,徐子陵伸手搓揉他背心,输入真气,柔声道:“y兄究竟有甚么心

    事?何不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们能为你想到解决的办法。”

    y显鹤倏地坐直瘦长的躯体,双目直勾勾瞧善前方,两眼空空dd的,梦呓般道:“她

    不是小妹!她不是小妹!”

    那边的宋师道张开眼来,陪他们摸不着头脑地盯着他——

    扫描者:张寄云、南茜、葛雷新由ns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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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卷 第三章 伤心憾事

    大唐44

    第三章伤心憾事——

    徐子陵怕他伤神过度,暗捏印诀,凑到他耳旁唤道:“小妹!”

    y显鹤闻言剧震,醒转过来,茫茫然扫视坐在前方的寇仲和右侧的跋锋寒,远处角落尚

    是首次见面的宋师道,最后发觉徐子陵正在后面按着背心输气,一呆道:“甚么一回事?”

    跋锋寒解释一遍,又介绍宋师道予他认识,接着问道:“y兄酒醉时唤着小妹这名字,

    是否y兄的亲人?”

    y显鹤露出古怪的神色,叹气摇头,像斗败公j似的颓丧失落的道:“往事不堪提,

    唉!我要走啦!”挣扎着站起来。

    徐子陵抓着他双肩硬把他按回椅内,恳切的道:“y兄定有一段伤心往事,若当我们是

    兄弟就说出来,五个人想总好过一个人想。”

    寇仲乃玲珑剔透的人,猜到y显鹤非是如他们原先猜估般暗恋宗湘花,只是认错她是他

    的小妹子,经宗湘花否认后,受不住那沉重的打击和失去希望的痛苦,故借酒来麻醉自己,

    致有此失常之举,柔声道:“y兄在找寻小妹吗?大家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人多

    好做事,怎都好过你一个人去碰运气。”

    跋锋寒帮腔道:“少帅在塞外有一定的影响力,做起事来方便点,胜过y兄一个人去碰

    运气。”

    徐子陵移到他旁坐下道:“信任我们好吗?”

    y显鹤目光移往徐子陵,呆望他半晌,身躯一阵抖颤,颓然道:“小妹是我这世上唯一

    的亲人,她……唉!”

    徐子陵s出鼓励的神色,轻轻道:“你怎会和小妹失散?”

    y显鹤双目异芒大盛,透出尽倾五湖四海之水难以淡化的仇恨,沉声道:“是拐子帮硬

    将她抢去,还把我打得剩下半条人命。”

    寇仲忙道:“y兄当时是甚么年纪?”

    y显鹤道:“当时我只有十二岁,小妹七岁,后来听人说那趟拐子共抢走当地十多个不

    过十二岁的女孩,唉!我不想再说啦!”

    跋锋寒皴眉道:“那就是十多年前的事。”

    寇仲和徐子陵均大感头痛,十多年前一个给丧尽天良人口贩子抢走的小女孩,在茫茫人

    海中如何寻找?宗湘花定是长得有点像y显鹤的亲妹子,才令他误会,他不断出现她眼前,

    是希望勾起她儿时的回忆,认出他是自己亲兄长。

    这确是人间悲剧!难怪y显鹤经常落落寡欢,像给天下所有人遗弃的样子,因为目睹亲

    妹给抢去的童年悲惨回忆,使他不能像正常人般生活。

    宋师道长身而起道:“幸好y兄肯把此事说出来,因我对此宗旧事亦有所闻,寒家还曾

    派人调查呢。”

    y显鹤剧震一下,双目s出炽热的渴望,却说不出话来,只是大口喘气。

    宋师道移到桌旁坐下,道:“据我们调查所得,此事祸首实为杨广那个暴君,执行的是

    他的走狗巴陵帮。据闻一天杨广忽然生出主意,想把其中几座行宫的宫女用上未成年的少

    女,于是左右佞臣遂通知巴陵帮执行。当时巴陵帮的大龙头陆抗手知此事必犯众怒,命手下

    秘密在全国各地搜罗拐掳长得标致精灵的少女,事后放出烟幕,谣传少女是给卖往塞外。”

    y显鹤颤声道:“那批少女被送到那座行宫去?”

    宋师道道:“杨广转头就将此事忘记,接着出征高丽,那批少女仍应在巴陵帮手上。”

    寇仲大怒道:“竟又是香家父子干的好事!他娘的,希望香小子陪颉利一道来,那我们

    就可当面质问他,y兄放心,此事包在我们身上。只要令妹……噢!不!我们定可为y兄找

    到令妹。”

    y显鹤低念道:“巴陵帮!巴陵帮!萧铣是否巴陵帮的大龙头?”

    徐子陵道:“y兄勿要轻举妄动,因为此事非武力可以解决,必须计划周详,更不可打

    草惊蛇坏了事情。我们有位朋老叫雷九指,他一直在想办法对付巴陵帮,对香家父子的事非

    常熟悉,是最理想的好帮手。”

    寇仲沉吟道:“我又想起另一件事,照道理赵德言和香玉山是大缆扯不到一起的天南地

    北两个人,为何香玉山忽然会拜赵德言为师?是否赵德言和香家或巴陵帮一向关系密切,因

    为巴陵帮的所作所为,确似魔门不择手段令人神共愤的作风。”

    徐子陵记起往事道:“你这分析根有道理,还记得香玉山说过他的气功出岔子,是被y

    癸派一位长老所害。只要有一半是实话,他和魔门的关系亦不简单。”

    寇仲双目杀机大盛,道:“魔门因知犯众怒,故由明转暗,表面看来与他们全无关系

    者,事实上正是他们的人,林士宏如此,辅公佑和钱独关亦是如此,现在可能再要多出个萧

    铣来。y兄放心,你的敌人就是我寇仲的敌人,他娘的,巴陵帮本就是我们的死敌。”

    y显鹤双目s出充满希望的神色,精神大振。

    徐子陵安慰他道:“回中土后,我陪y兄去找雷九指,令妹的事必可圆满解决。”

    足音响起,可达志与杜兴联袂抵达。

    y显鹤见到杜兴,露出厌恶神色,起身道:“我到外边走走!”二话不发的跟两人擦身

    而过,走到街上回复孤冷的本色。

    杜兴回头盯他背影一眼,讶道:“这不是蝶公子吗?”

    可达志不满道:“他是甚么一回事,碰面都不打个招呼。”

    寇仲道:“不要怪他,他就是那样子的一个人,坐下喝杯酒再说。”同时介绍宋师道予

    杜兴认识,后者晓得他是名震天下“天刀”宋缺的儿子,态度即大是不同。

    酒过两巡,可达志颓然叹道:“小弟果然所料无误。”

    寇仲色变失声道:“真是烈瑕那小子?”

    徐子陵虽对尚秀芳没有丁点儿野心,也大感不舒服,紧蹙剑眉道:“烈瑕那来空闲陪尚

    秀芳?”

    杜兴冷哼道:“烈瑕算甚么东西,让我们联手将大明尊教的人杀得半个不剩。”

    跋锋寒淡淡道:“该否由许开山开始,他是否仍在城内?”

    杜兴微一错愕,不悦的狠盯跋锋寒一眼,沉声道:“我说话一是一、二是二,说过不当

    许开山是兄弟就不当他是兄弟,还要我说多少遍才足够。他乃乃的,现在连我都不晓得他在

    那里,有本事你跋锋寒就揪他出来,看看老子会怎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