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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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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他,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见他说这样感伤离别的话,自己静立着,心中也有些感伤,她伸出手,把那只手机握在手里,转身匆匆出去了。

    她把手机放在柜子里,精致得微微发亮的机壳,在y暗的角落里闪着光……就放在这里吧,她就要嫁人了,他走了之后,再也不会跟他联系,这部手机,就当是这一次遭遇的一个纪念吧。书包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四部分(13)

    她走出房去提水洗米,准备晚饭。盆里的水由清澈变为r白,一点点地澄出去,她眼睛看着水,心思重重中,脑子里猛地划过一个念头……刘国志要来了,而我心里竟然一点儿都不欢喜。

    不光是对即将到来的生活不感到欢喜,对未来,甚至对活着,都感到一丝乏意……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连坚强的理由都没有了,因为她好像不在乎了!

    人吃了,猪吃了,j鸭鹅吃了,地扫了,拖了,菜地浇了水了,衣服洗了,两个孩子收拾妥了,灯熄了……她躺在炕上,睁着眼睛,胸口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火焰般,烧得她翻来覆去,浑身犹如火炭,呼吸也比平时烫,怎么也睡不着。

    她硬撑着,不管如何难受,也不起来,每次听见许承宗屋子里的凉席响声,她滚烫的呼吸都要一窒,后来索性用手捂住耳朵,听着自己怦怦的心跳,紧紧闭上眼睛。

    好高的一座y森的山,她站在山下,努力向山上爬;马,她骑上马,总算爬到半山了,可马突然倒了,马腹里滚出恶心的内脏、血水,排山倒海一样的污秽向山下淌去,她绝望地意识到自己就要被这些脏东西淹没,她想要大声喊,可是没有用,她喊不出来;她被淹没了,窒息的感觉让她想死……

    “望舒……望舒……醒醒,你做噩梦了!”

    她睁开眼睛,茫然的一刹那,心中先闪过一个念头……幸好这是个梦!

    定神之后,看清坐在自己旁边的许承宗,窗外的月光很亮,墙上的指针指向午夜了,她揉着头,有些抱歉地问道:“我吵醒你了?”

    他没有回答,只问:“你吓坏了?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她伸手在脸上一抹,惊讶地看着自己满手的泪水,良久无语,她双手交握,头慢慢低下,轻轻咬着指关节,咬得手指微痛,半晌才哑声道:“做……做了一个噩梦,没什么。”

    旁边的他没有回答,他坐得这样近,近得她似乎能感到他身上发出的热力……她咬着指关节的牙齿不自觉地用力,星月的光辉似乎只笼罩着自己和他两个人,这周遭是这样的静,透过窗帘的光朦胧出一个梦幻般的假想世界,这个世界里,自己的心又是紧张,又是欢喜……

    身子蓦地一紧,随之向后被推倒,她出其不意,吓了一跳,惊恐的眼睛前是许承宗专注的脸和一双亮极了的眼睛。来不及让她思考,他的嘴已经急迫地落在她的唇上,滚烫而热烈,似乎要把她吞下去一般,带着压抑的需求几近蹂躏般地吻着她,她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心里想到的竟然只是,他又来亲我了么?

    我心里真是欢喜呀!

    “望舒……望舒……”

    模糊的她的名字,从两个人的呼吸里溢出来,带着饱含情欲的颤抖,刹那间令她的身体变得无比敏感,感到他的下身顶着自己的小腹,被压抑的禁忌般的渴望如决堤的洪水一般,让她回吻着他。这样排山倒海般的欲望,让人有些害怕,可隐隐地又有些豁出去的快活。

    这样被他抱着,仿佛她是无边的海上的一块救生的浮木一般,抱得她也伸出手去,回抱着他,跟他紧紧拥在一起,心里嘴边都是满足的叹息,那谜一般的男女情欲世界,就在眼前……

    二十二

    一点点的晚风从窗外吹进来,火热的肌肤触到凉意,她从许承宗纠缠的唇下微微偏头的一刹那,看见窗子处一个男子的剪影立在那里。

    她心中一惊,颤声惊道:“是谁?”

    窗帘被风吹起,微微掀起的一角,那个男子的脸已经转过去了。望舒把许承宗推开,跳到地上,跑到窗前向外看,明亮的月光下,一个背影快速出了大门。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四部分(14)

    她心怦怦地,绝望地看着那个人下山走了,她立在窗前,风吹在她身上,才蓦地惊觉衣服已经在刚才被许承宗解开了,胸部在敞开的前襟处毫无遮掩地露出来,被许承宗双手抚摸过的地方,此刻羞愧地遗留下一丝滚烫……

    “望舒,看清是谁了么?”许承宗问她。

    他的声音让她浑身猛地哆嗦了一下,眼睛盯着窗外夜色中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身子开始颤抖……苏醒过来的身体,就在刚刚还贪恋着情爱的狂澜,此时独立在窗前的晚风里,她心里仅剩下一片悲凉的恐惧,这恐惧如此熟悉,熟悉得勾起她心中深埋了五年的记忆,似乎要摧毁她一般地猛然袭来。

    她伸手拢住衣襟,拉开门,一边疯了似的向外跑,一边双手哆嗦着扣上衣扣。静静的山道上,只听见自己脚步的咚咚声,心跳似乎跟这静夜脚步声一般响,耳朵里除了心跳,似乎什么都听不见了。她就这样狂跑着追到了山下,追到了有人家的房子前,才看见前面模糊的那个影子。

    时光似乎回到了五年前,大学保卫室里,她走到保卫科长身边,脸色苍白地当着所有保安员的面陈述自己碰到的屈辱事,希望能得到应得的保护。

    事后的结果证明,当初她不如不求助于人。

    她不知道有多少少女在成长的过程中必须经历一个被人觊觎、被搜寻的眼光羞辱的过程。那时候她对那个时常跟在她身后的影子既感到害怕,又感到恶心,不光是恶心那个y魂不散的影子,也恶心自己。

    无数次她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茹房,感到一阵自我厌恶……她有这样的身体,而这样的躯体,吸引来的竟然是那样下流的人类,还不如没有。那一段日子,她试着佝偻着身子,让胸前的那两块隆起的地方塌下去,不再引人注意。再后来她甚至厌恶起镜子里自己的容貌,每次在路上心惊胆战地碰到那个人,这种自我厌恶就加深一层。青春本该是一把蒸腾燃烧的火,而她慢慢地把自己心中的火苗压制到只剩一点儿微弱的光,等到家里出事时,似乎整个人都有了堂而皇之逃避的理由,退了学,逃也似的回了乡下。

    自那以后,青春对她是一个自我压抑的过往,已经渐渐过去了。

    直到碰到许承宗。

    追到那个身影后两米来远的地方,她伸出手,上前拉住那人,颤声道:“二叔,刚才是你么?”

    刘二叔回头看着望舒,脸色在夜光中冷冷的没有表情,“望舒,我什么都听见了。你不用说啥,我肯定不会让国志娶你这样的女人。”

    她身上的颤抖停了,心头的恐惧却让她浑身冰一般地冷。五年前,站在保卫室里求人保护的感觉又回来了,那时候既然没有用,此时再说,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那我就不求二叔了。”她低声道。夜色里自己孤独的身子,甚至没有个影子相伴,刚才一路跑来,生怕自己失去刘国志的倾慕的忧心,此刻似乎已不那么重要,人到退无可退的时候,真的破罐子破摔,没什么可怕的了。“其实我跑出来追二叔,是想跟你说,你既然听见了,我能不能求你不要跟国志说起今晚的事?我自己有自知之明,不会嫁给国志了,可……可我也不想他伤心,我们就当我跟他没有缘分,行么?”

    刘二叔不屑地看着望舒,山里的一些老派人,最看不起的就是不知检点的女子,“望舒,真想不到你也是这样轻浮的女人。那个男的一个劳改犯,你跟他干那个事,不就是图他有钱么?我告诉你,我们国志也要自己拉人组建筑队了,不然你以为他现在忙成这个样子是为什么?他也会有钱……你真是配不上我那侄子!”。 书包网最好的网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四部分(15)

    望舒愣愣地听着,轻轻咬着牙,这样的话说给她听,以她本来的性子,只会默默地咽下委屈。

    恐惧慢慢消散,自尊浮上来,她毕竟不是五年前那个不知世事的少女了,当年被吓得不知所措的她,已经在黄土垄中被迫长大。

    现在的她,像这山里被风吹被雨打的松树一样,坚忍并强悍,会被吹掉叶子,被吹折了树杈,但绝对不会就此垮掉。

    “二叔,我轻浮也好,稳重也罢,都跟你没有关系。你若是不怕伤了国志的心,你尽可以告诉他今天晚上的事。如果你愿意守口如瓶,我自己会想法子让国志不娶我。你不是我父母兄长,你骂我又爱钱又轻浮,我念你是长辈,不跟你计较……其实半夜跑到我家窗前听墙根的事情,一般人也干不出来,我敬你老,就不多说了。”她转身不再多说,向家走去。

    “我是不放心你跟那个劳改犯一起住,你以为我老不正经,总去你家墙根蹲着么?”刘二叔大怒,冲她背影喊。

    望舒轻轻一笑,不在意了。她一个人沿着山路,清瘦的背影在房舍间几个转回,刘二叔就看不见了。

    天上的月亮被一朵云挡了,望舒伸手摸着自己被风吹得微凉的手臂,只穿着短袖衫子,在晚风里已是不够暖……秋天就要来了。到了往自己家去的小路,她停住脚,看着山上熟悉的大门,朦胧的光线里,偏就能想到白天时,他穿着一身米色的休闲装,高高的身子斜靠着自己家的门框,看着天上默默出神的样子……那样俊美清贵,是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幅画面。

    脚步像是有自己的意志,一路走到湖边。夜色下,四围都是一团静谧幽暗的颜色,除了粼粼的波光。远处可见重重的山影,还有熟悉的小洲,小洲上几株嶙嶙的灌木,从那里,童年的她曾经一次次地跳下湖去,尽情地在湖里戏耍……

    很多年不曾在湖里游泳了。

    她矮身坐下,看着湖光,湖面上的风吹得她有些瑟瑟,干脆翻身躺在岸上的草丛里,衫子下的泥土微凉,给紊乱的内心带来片时的清明,她盯着头上的一轮弯月,长出一口气。

    “望舒……”

    有人在远处喊她的名字。

    她翻身站起,另外一声呼唤传过来,她向山路上跑过去,转了个弯,看见许承宗站在自己家山路下的岔口处。

    “我在这里,别喊了。”她加快脚步跑过去。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不回来?”许承宗着急地问,神色有些急,待她走到跟前,伸出手,自然地想把她拉在怀里。

    望舒双手微微推挡,转身向家里走,边走边道:“我去湖边了。”

    “你去那里干什么?”许承宗跟在后面,他拐杖此时已经用得颇为娴熟,竟然能跟上望舒急匆匆的脚步,“刚才那个人是谁?”

    “刘二叔。”

    “是……是刘国志的二叔?”许承宗顿了一顿问。

    “嗯。”望舒脚步微停,发丝在风里微微拂动,后来她转过头,看着许承宗轻声道,“刘国志可能不会娶我了。”

    许承宗也看着她,两个人对视良久,望舒叹了一声,转身欲继续走。许承宗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低声道:“望舒,跟我走吧。”

    她低着头,后来轻声反问道:“你会娶我么?”

    “你非要嫁人不可么?”

    望舒抬起眼睛看着许承宗,眼前的这张脸,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爱他,不光是心里爱极了他,就连自己压抑许多年不敢放纵的这具躯体也爱极了他……她已经知道,跟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体验激情的滋味,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四部分(16)

    即使生活在这大山里,也知道如今外面的世界,不结婚一起生活的男人女人并不鲜见。可对叶望舒来说,未婚同居,跟一个一辈子不打算结婚的男人在一起,过着有一天算一天的生活,是比跨越鸿沟还要大的一步,这一步迈出去,此生再也无法回头。

    “你为什么不想结婚?”她问着,掩不住一声叹息。

    许承宗一直看着她的眼睛闪开去,他高挺的鼻梁从侧面看上去,好看极了。这样静默着,望舒呆呆地看着他的侧脸,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了,不想后来他低声道:“我父母的婚姻十分不幸,我想我是有些y影吧。”

    望舒很少听他主动提起他的父母,似乎每一次不得不说到他的母亲,他的脸色都很复杂,眼神中的那丝痛苦隐约可见……不过她那时候跟他不算熟稔,就不曾细问。

    可如今一步鸿沟,有些事情,问问明白好。

    “他们的婚姻怎么了?”

    许承宗摇头,不答,只道:“没什么,往事过去那么多年,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提起那些事没什么意思。望舒,我刚才没忍住,耽误了你的婚事,你……你跟我走好么?”

    她看着他,心甘情愿,如果她还是当年那个少不更事的少女,如果她不是如此习惯了将责任扛在肩上许多年,她会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问地跟着他走,一刹那的幸福也是幸福,都比这山里压抑孤独的日子好些……可她是叶望舒,受的伤和苦深深地刻在她的性子里,如白染皂,洗不掉了。她轻轻伸出手,放在他的脸上,手下他胡楂冒出来的脸颊有些粗糙,她的手很轻,她的声音也很轻,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问他:“你爱我么?”

    许承宗高高的身子斜了下,他手里的拐杖在石阶上微滑,待他立直了身子,声音迷茫中带着痛苦问她:“什么是爱?”

    这样轻的声音,听了却沉沉的。

    她心口有些痛,后来叹了口气,松开手,轻声说:“我虽然知道,可说出来,你也不会懂。我想那是一个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会得到的一种心意……你既然问,就证明你没有爱着。你该离开了,我没福气嫁给刘国志,也没福气得到你的心意,这大山里容不下我这样名誉不好的单身女子,拿了你的钱,我也该离开家乡,出去看看了。”她低声说完,穿过大门向屋子走去了。

    许承宗看她开了屋门,进了她的卧室,静静的夜里,只有星月的光辉照着他,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他矮身坐在石板路上,一时没时间消化望舒刚才的话,只是不停地在脑子里转着一个念头: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他明明已经打好主意,再也不招惹她的啊?

    也许是她太美了吧?

    也许是自己不甘心把她拱手让给另外一个男人吧!

    也许是刚才她从噩梦中惊醒后,自己抱着她,她的哭声勾起自己内心深处最孤独痛苦的一点儿感触吧?

    可仅仅是这些,他也没有权利毁掉她一辈子的幸福。

    除了钱、舒适的生活,他什么都给不了她,可这些东西,稍微事业有成的男子都能做到,就像那个刘国志,而刘国志比自己还多给了她一样……他爱望舒!

    爱,他痛苦地想着这个词,他从十六岁就知道了爱的邪恶,除了让人疯狂地给人伤害,爱还有什么用?

    手抚着拐杖光滑的一头,他轻轻叹口气,是时候离开了,明天一早他就给王东打电话,不属于自己的,留恋不过是延长离开的痛苦,又有何益。

    不曾放纵的青春 第四部分(17)

    天上的那盏月亮,就是她的名字吧?以后无数个醉生梦死的日子里,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在城市的上空看见这样清澈澄净的夜空了。

    天亮的时候,望舒才蒙眬着睡着。迷蒙中听见小孩子起来吃饭、开门出去玩的声音,因为是周末,他俩不用上学,呼朋唤友玩耍去了。她睁开眼,窗帘外早晨明亮的光线透过来,日头已升得老高。她把床单掀起,脑子一清明,就想起昨天一个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的原因来。

    她的心情吊了一根坠子一般,沉了下去

    望舒起身去洗漱,经过许承宗屋门的时候,见他竟然不在屋内,心里微微诧异,不觉走到后园子,空荡荡的,也没有他的身影。

    她按捺下心里的疑问,到井边打水梳洗,拿着毛巾擦脸的当口,听见身后的纱门响了一下,她回过头,十几天不见的刘国志正站在后门口,太阳晒得黑黑的脸,没有一丝笑容,正盯着自己。

    她手一抖,毛巾掉在洗脸盆里。

    心里已是明白他来自己家之前,先见过刘二叔了。

    “我……”她开口,说不下去,低下身子捡起毛巾,慢慢走上去,到了他身边,抬不起头,只低声道,“你回来了。”

    刘国志先是没有说话,沉默中,望舒抬起头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他的伤,她的胸腹一窒,也很难过,却不是为了自己。

    “我回来晚了,是么?”好长时间之后,他才说话,一向端正严肃的脸,嘴角竟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伤心。

    “国志,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福气,配不上你。你以后能找到比我好一千倍的女人,既不让你被人耻笑,也不会拖累你,真的。”望舒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对着第一个被自己伤害的人,而这个人在自己的生活里,又曾经那样的重要,她有些语无伦次。

    他先是没说话,后来问:“你要嫁给他了?”

    望舒反s性地摇摇头,忙否定,“不。”

    “为什么?”刘国志低头盯着她的脸,清灵澄澈的一双眼睛,自从他离开那天就一直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想不到甫一回来,就得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