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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部分

案。

    可这个答案却偏偏不是谢斌想要的,因为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说,谢斌的爷爷早就知道谢斌跟常家人有关系了?谢家的项链被常家的人抢走了,二十多年后,谢斌又带着这一条项链被送到了谢家。相当于这一条项链,在外面转了一个圈子之后又回到了谢家。

    谢斌想到这里,心里忽然多了些苦涩,他这个时候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的爷爷对他的态度那么奇怪。以前谢斌还以为他爷爷只是生性冷淡,不愿多说话而已。现在想来,老爷子那个时候的心情肯定非常糟糕。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面对着谢斌这样一个毁灭他家庭的仇人子孙,心情怎么会舒畅,怎么会对谢斌有好的态度?

    但是老爷子却依然把谢斌给养活大了,虽然对谢斌照顾的并不是那么周全,但最起码没有让谢斌受到其他的伤害,平平安安的活到了十八岁。谢斌一瞬间,这心里真的酸酸的,他不知道老爷子看着他和他脖子上的项链时是一种怎么样复杂的心情,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就愿意把他谢斌给养活大。

    想到这里,谢斌扭头冷着脸问常军兴,“项链怎么会跑到我的身上?”

    常军兴苦笑一声,“我怕你妈妈身上钱不够,就把这项链给她,急需的时候也能应个急,呵呵,这还是我从我爸手里偷出来的,为此我还差点被打死……”

    到此为止,谢斌心里所有的疑惑差不多都解开了,只剩最后一个问题:“那么,我妈妈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

    “你母亲叫崔诗蓉,是冀省邯郸人,长得很漂亮,也很温柔……”常军兴一脸的温柔,看着谢斌像是看到他的母亲崔诗蓉一样,“谢斌,我,你,可不可以放过一飞这一次?”

    谢斌耸耸肩,“抱歉,恐怕是不行了……”

    “为什么?”

    谢斌轻笑道:“你们一家人做的好事儿,全都被曝光了……”

    听到谢斌的话,几个人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儿呢,常军兴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了,常军兴接起来听了一会儿,神色复杂的望着谢斌,“你,为什么……”

    谢斌忽然咆哮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觉得我做的很过分吗?可是你怎么不说你爹和你儿子都做了什么?你怎么不觉的他们很过分?看看你们对我对我爷爷还有我妈妈都做了什么?说你们是草菅人命你觉得冤枉了你们?”

    常军兴摇摇头:“我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得事情,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至于他们……”说着痛苦的揉了揉脑门,“谁做的谁负责,我只是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好好相处,可以吗?”

    谢斌冷笑一声,“你觉得可以吗?你们不要再惹我,我就很高兴了。”

    谢斌话音刚落,一大堆武装特警就从外面冲了进来,确认身份之后,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押了出去。离开时,谢斌还好心的提醒他们,在桌子上有一个微型摄像机,今天在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全都有记录。

    谢斌被单独关押,他并不怕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因为常家的所作所为,谢斌已经委托刘涛给曝光了,除了一些非常敏感的东西外,剩下的有一点算一点,全都在网上披露了。另外再加上彭老爷子的帮助,这事儿很快就水落石出。

    事情在网上掀起的轩然大波自然不必多说,那些事儿有专业人士c心。早已经崩溃的常一飞跟彭瑞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由不得他们不交代;而常玉堂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全都承认了,不承认不行,好多事情都是他亲口承认的。

    从看守所里出来,让谢斌意外的是,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是易刀,那个丑脸男人。谢斌看到易刀以后,有些尴尬,也有些激动,快走两步站在易刀的面前,忽然双膝一弯,普通跪倒在地:“易叔叔,谢谢你!”

    易刀的所作所为,完全值得谢斌这么做。可易刀却不愿意轻易承受,连忙弯腰托住谢斌胳膊,神色复杂的摇摇头:“谢斌,不要这么做,我不配,其实,其实我原本能救得了你母亲的……”易刀说着很是懊悔的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谢斌顺势站起,“易叔叔,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爸爸安排人把你母亲藏在冀省,后来生下了你,忍不住给你父亲发了一封电报,可是却被常老爷子给发现了,他一怒之下,安排人去杀掉你和你母亲,怕你和你母亲回到首都给常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你爸爸当时刚刚步入仕途,要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对他的发展很不利。”

    易刀叹口气接着说道:“跟我一起去冀省的还有另外三个人,只是我在外面警戒的时候正好碰到你母亲抱着你准备回家,说实话,我真不忍心下手,于是连忙把你母亲给拉到一旁,让她带着你赶紧离开。”

    “可是……”易刀说着苦笑着摇摇头,“可是你母亲却把不到一岁的你塞到我的怀里,让我把你送走,她说要是母子两个一起逃走,常老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就这样,你母亲把身上仅有的几十块钱和一条项链塞给我,然后……”

    第三百零八章 烟消云散

    然后如何,自然不用多说,谢斌有些不知所措的摊摊手,任他的想象力再丰富,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会是这样的,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是这样死去的。

    谢斌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母亲,或许她的选择看上去有些傻,但是想一想当时的情景,她能做出那样的选择,不知道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看到谢斌迷茫失落的神情,一旁的易刀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母亲是一个好女人,完全配的上你爸爸,只是,在那个时代,未婚先孕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常老爷子说话有点不好听,你别放在心里。”

    谢斌默默的点点头,半响开口问道:“那,我母亲的,骨灰或者坟墓在什么地方?”

    “在冀省,可能还能找得到,要去看看么?”易刀连忙说道:“我那时候把你送到鲁省,返回来的时候又托人从新安葬了一次,不知道这个时候还在不在了。”

    谢斌点点头,心里略微好受了一点,他最怕听到的是母亲的骸骨无处安放或者草草一扔了事。想到这里,谢斌抬头朝易刀说道:“易叔叔,我们现在就走可以吗?你有时间不?”

    易刀耸耸肩:“怎么没时间?反正我在常家也呆不下去了,以后可就彻底自由了。”

    谢斌点点头,“在常家呆着也没意思,易叔叔要是愿意,跟我到岛城吧。”

    “到时候再说。”易刀不置可否的摇摇头,“我们这就启程。”

    说走就走,谢斌从看守所出来就跟着易刀直奔冀省,开的车子还都是易刀的。易刀这些年在常家不愁吃喝,又没什么不良嗜好,也没有结婚生子,买车的钱还是有的。

    谢斌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专心开车的易刀,忽然开口问道:“易叔叔,你怎么想到把我送给我爷爷的?”

    易刀苦笑一声,“我也是没办法,交给普通人不放心,又担心常老爷子会觉察到,所以才把你送给了你爷爷,而且你爷爷有文化有学识又有气度,也不用担心你不会成才,再一个就是,把你交给你爷爷,常老爷子肯定想不到。”

    易刀说着忽然一笑,“你爷爷二十多年前回到首都寻亲的时候,常老爷子让我把你爷爷给悄悄的杀掉,我下不了手放他走了,可是却对他说已经处理掉了,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你爷爷早死了,直到再次调查你的资料之后,才知道我骗了他,为此差点把我给枪毙了。”

    谢斌看着易刀的丑脸,暗暗叹了一口气,人说天道循环报应不爽,这当真是一点没错,常玉堂虽然对国家有贡献,可是却借着自己的权势作恶多端,为所欲为,但终归要受到制裁。即便是法律不制裁他,他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常家完了。

    至于常军兴,谢斌这个血统上的父亲,估计也没什么希望了,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别说再进一步了,就是守住现在的位置都几乎不可能。

    对于自己这个父亲,谢斌心里有些复杂。不管常军兴为人好坏,他终归是他的父亲,虽然谢斌对他没有任何感情。不过看到常军兴痛苦的模样,谢斌感觉自己像是在看电视剧一般,心里虽然有点酸涩,却完全没有亲人悲痛时的那种悸动。

    说到底,常军兴跟谢斌之间,还完全是两个陌生人,除了知道对方的姓名之外,对对方的了解就几乎等于零了。人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哪怕是有着再亲密的血缘关系也是如此。而且,谢斌把常家闹成这样,就是想培养感情,估计也不可能了。

    当然,谢斌也没想着跟常军兴如何如何,他知道自己有这么个父母就完全足够了。谢斌小时候倒是梦想过,找到自己的父母以后跟他们一起过生美好的生活,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样的心思就越来越淡了,就是在心里想着念着,也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执念而已,知道自己是有父有母的人就没有了什么遗憾。

    进入冀省之后已经天色已经不早了,两个人在市区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接着走,上午十点多,开着车子进入一个小山村。现在的农村发展也不错,道路不难走,但正是如此,才让易刀不得不走走停停的打听道路。毕竟这二十多年过去了,将近三十年里这环境变化非常大,甚至有的地名都发生了改变。

    不过在问了几个老人之后,大家都还记得那件事儿。下了车,谢斌跟着易刀往山上走。到了半山腰之后,易刀指着山梁上一片树林中的一个杂草堆,“应该就是那里了,附近并没有其他坟墓。”

    谢斌走过去看了看,不大的坟茔长满了杂草,几乎看不见坟茔的本来面目,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清理过了,而且因为是在山梁上,坟茔已经被风雨给削掉了一层,就像是一个平缓的土堆而已,根本不像是一个坟墓。

    拿着从山下一老头那里借来的铁锹和镰刀,将杂草给清除了一下,又盖了两铁锹的泥土,谢斌从易刀那里接过买来的纸钱香烛点燃摆好,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只是原本想说的话,一点都没说出口。谢斌看着这个坟茔,忽然连悲伤的感觉都没有了。

    谢斌原以为自己会很痛苦,很难过,会抱头痛哭,会对着墓碑絮絮叨叨的说上一大堆,但是真到了这一刻,他真的什么欲望都没有了,只是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而已。有人说的对,这时间最公平的事情就是每个人都会死,只是早晚而已。

    谢斌对着自己母亲的坟墓,却完全想象不出她的模样,虽然易刀和他那个便宜父亲常军兴一个劲儿的跟他说他的母亲多漂亮多温柔多善良,但谢斌还是想象不出来,或者说是不敢想象。这个可怜的女人,生前没有过上好日子,死后的这些年里连一个祭拜的人都没有。

    更可悲的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仅有的几个人还记着她之外,她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就像是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要不是有谢斌,还有这么一个小土坟包,她对这个世界来说几乎连个过客都算不上。

    谢斌拍拍膝盖上的泥土,在坟前默默的站了好久,最后低声道:“易叔叔,我准备把她的坟迁回去……”

    易刀却摇摇头道:“算了,你母亲恐怕不会愿意离开这里,没必要再让她背井离乡的奔波了,如果你有心的话,每年来这里给她上一炷香,再盖两锹土就足够了。”

    谢斌听了默然无语,易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落叶归根,入土为安,只是可怜这个女人,致死都不能跟自己的丈夫守在一起。在坟前默默的站了半个多小时,谢斌扭头朝易刀道:“易叔叔,我们走吧,以后再来。”

    谢斌本来想着将这坟茔重新翻修一下,但是想想易刀的话又放弃了,确实,如果真的在乎,不是说你给她修了一座漂亮的坟墓就说明你很在乎,经常回来看看比什么都强。

    当天晚上,谢斌跟易刀就回到了首都。天色不早了,两个人找了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要了两瓶二锅头,对坐小酌。刚开始还找些话题来谈谈,但到了最后,却没有什么东西可谈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喝酒。

    谢斌洗清了身上的冤屈,这本来是好事儿,但是突然之间的变化,让他有些心力交瘁,喝着喝着,就有点多了。不过还好还能找到回家的路,谢斌摇摇晃晃的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不过十多分钟就回到了谭蕊帮他租的那套房子里。

    躺在床上,谢斌回想起这半年的遭遇,这才忍不住有些悲上心头,尤其是这藏在心底二十多年的问题,答案竟然如此的出人意料。父亲不像父亲,更像是仇人;而母亲留给他的却又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土包,连相片都没有一张。

    而想到躺在病床上生死不知的李国辉,谢斌心里又多了些懊悔,要是早点果断点把这事儿给处理掉,哪里还会有这些麻烦呢?这回到岛城以后,同样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婧婧,总不能说这事儿不是他谢斌干的,就可以当作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吧?

    李国辉对谢斌来说只是一个老丈人,可对李婧婧跟彭玉柔来说,却是父亲和丈夫,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精神上的支柱,李国辉现在的模样,对她们的伤害远远不止是看到的那样。要是李国辉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谢斌自己可能要内疚一辈子。

    借酒消愁愁更愁,谢斌的心情本来就不好,压抑的厉害,又喝了这么多酒,连洗澡都忘记了,甚至没有脱鞋,就那么和着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斌忽然觉得身边有一个女人出现,还帮着自己脱鞋脱衣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随手就把她给搂住了,完全不顾她微弱的挣扎。

    第二天早上醒来,谢斌忽然觉得怀里有一个人,顺便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还在她的臀部抓了一把,然后使劲搂了搂准备继续睡一会儿。只是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身边怎么能有女人呢?自己的几个女人可都没有在身边。

    想到这里,连忙翻身坐起,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傻眼,自己怀里的不是别人,正是谭蕊。谭蕊这个时候正搂着他的胳膊睡的正香呢。谢斌这么忽然坐起来,让她的胳膊少了点依靠,又往谢斌的身边靠了靠,然后搂住谢斌的胳膊像是搂着抱熊一样继续睡她的大觉。

    第三百零九章 久别重逢

    谢斌是真没想到,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跟谭蕊上了床。不过看看自己的身上,貌似还穿着内k呢,昨晚上应该没有发生更刺激的事情才对。当然,男人在醉酒的情况下,想要发生关系也是不太可能的,除非喝的不是酒,而是壮阳水。

    想到这里,谢斌略微松了一口气,这事儿弄得确实是有些尴尬,也怪自己昨天喝的太多了。但不管怎么说,新的一天总是美好的,现在他身上所有的麻烦都没了,除了他的几个女人之外。

    呃,当然,如何向谭蕊解释清楚眼前这一幕,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了。本来想着继续搂着谭蕊再躺一会儿,但是早晨阳气足的很,谢斌又是好久没有做过这事儿了,因此这样搂搂抱抱的难免会擦枪走火,这对谢斌的定力可是一大考验的说。

    看着搂住自己胳膊的谭蕊,谢斌有点无奈,这事儿弄得,实在有点尴尬,不过狠狠心之后还是伸手把谭蕊推醒了,“喂,起床啦。”

    谭蕊迷迷糊糊的挡开谢斌的手掌,“别捣乱,让我再睡一会儿。”说着还想往谢斌的怀里钻,只是半秒钟过后忽然一下子坐了起来,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惊恐的瞪着谢斌,“你,对我做了什么?”

    谢斌耸耸肩,“好像什么也没做啊,嗯,除了上床睡觉之外,抱歉,昨晚喝多了。”

    谭蕊看着谢斌一脸的坦然,翻身跳下床铺,跑进了卫生间,半个小时后才出来,若无其事的朝谢斌说:“恭喜啊,沉冤得雪,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回你的大富翁了。”

    谢斌叹口气,“是啊,不容易,呵呵,我都想着要流亡到国外去了呢。”说着认真的朝谭蕊说道:“谢谢你。”

    谭蕊轻笑一声,“要是真的想谢我,给我个百十万的花花就行了,多了不需要。”

    谢斌笑着点点头,“好说,我这就转账给你。”说是这么说,不过谢斌也知道谭蕊只是说说而已,她并不是那种十分贪钱的人,更不会接受无缘无故的馈赠。虽然她对谢斌有着真正的救命之恩,但谢斌要是真给她百十万的人民币,对双方来说都有点不能接受。

    因为那样谭蕊会觉得我救你又不是因为你有钱;而对谢斌来说,好像他的性命只值这么百十万块钱一般,所以,谢斌有更好的办法来报答谭蕊,而不仅仅是金钱上的付出。除非谢斌不打算跟谭蕊再有什么交情了,那样直接给她一笔钱了事儿,干脆利落。

    谭蕊终究是脸皮比较薄,说了没几句,连早饭也没吃就匆匆溜走了,说是要上班去。

    谢斌也不多说什么,现在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比如说回岛城去看看自己的几个女人。从空间里取出自己原来用的那个手机,刚一开机,无数的电话短信就涌了过来,除了认识的朋友们之外,剩下的就全都是他的女人发来的。

    有未接电话,有短信,也有彩信,还有语音信息,满满的一大堆,谢斌坐在床头一条一条的看过听过,心里满是自豪和温馨,在那种情况下依然有那么多的人在挂念他,信任他,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自豪的?

    尤其是他的几个女人,李婧婧、陈敏涵、郁馨雁乃至果果柳雯青邹欣彤,还包括从未谋面的小汪紫,几乎是每隔几天就要给谢斌发一些信息或者留言,虽然大多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那些絮絮叨叨的感觉和略显拙劣的安慰语气,更让他由衷的感动。

    等谢斌把所有的信息全都看完,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深吸一口气,谢斌看着电话簿中那一个个的名字,谢斌竟然有点紧张,是因为近乡情更怯吗?谢斌不知道,反正他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按下了李婧婧号码后面的那个主拨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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