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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还准备去做做法语家教。自从她偷跑出来以后,姜敏就没再往她的账上汇过钱,她带过来的钱已经花了七七八八,好在一连找了两份法语家教,至少可以解决温饱问题。

    许可招手拦了辆出租车,说,“回家住,又不是没地儿住”。

    “哪个家?你那儿?不行”,绝对不行,万万不可。

    许可看了她一眼,“是你十四岁前呆过的家”。

    “不要”,她立刻拒绝,人家都不要她这个女儿了,还跑去做什么。

    “许瑞怀不经常回去”,许可顿了顿,“再说,那房子现在写着我俩的名字”,那是他对许瑞怀提出的唯一一次要求,因为那里有关于她的回忆。

    “我们俩的”,姜允诺有些诧异,“许瑞怀良心发现了?我还老想着,我究竟是不是他女儿”。

    “那么,我究竟是不是姜敏的儿子”,许可表情淡淡的,“谁叫我们摊上这样的爸妈”。

    “都说问题家庭里的孩子性格会怪怪的,可我们俩还凑合,都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教育有方,是不是呀,可可”,姜允诺说着掐了掐他的脸,想到要回家,她有些莫名的兴奋,似乎心里的y霾一扫而空。家呀,在外面七年,一个人住学校宿舍,或者呆在姜敏那儿,都没有家的感觉。

    “你教我什么了,你七年前就扔下了我”,许可扭头看着窗外的街景,“好在我禀性纯良,资质不错,才能在人心险恶的社会里茁壮成长。”

    “你就吹吧,是谁不回信,不打电话的”,不知是谁扔下谁,姜允诺忍不住掐着他的脸,恶狠狠的问,“你说,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也不会去找我?”

    “不会”,毫不犹豫的回答。

    姜允诺叹了口气,林轩果然是胡说八道的,这家伙连一点姐弟之情都不念,怎么可能还会,还会……她心里突然涩涩的,怎么觉得就自己在瞎忙呢,人家该干嘛还干嘛,没事人一样。林轩那小子疯了,自己也跟着发疯。

    许可把行李搬进姜允诺的房间,房间里的摆设一如七年前,床上仍然放着她最爱的叮当公仔

    “林姨还在这儿吗?”她把叮当抱在怀里。

    “我搬出去以后,她就走了,钟点工会偶尔过来打扫。”

    姜允诺环顾着四周,往事历历在目。

    “喂,还我叮当的碟片”,她调皮的伸出手,“你都借了……借了十三年了,外加利息。”

    “谁记得扔哪儿去了”,他看着她,悠然自得的坐在那儿,空荡荡的房子因为她而变得温暖,他的心,被这种暖暖的感觉充盈着。

    姜允诺正自顾自说着什么的时候,抬起眼,不期然的对上了那双灿如星辰般的眼眸,许可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些慌张的低下头。

    许可移开视线,眉目淡淡的,“我去洗个澡,等会儿出去吃饭,家里什么菜都没有,搬箱子搬得满身臭汗的,拜托你以后别再整那么多东西……”

    姜允诺看看他的左手,问,“你都怎么洗澡的?”

    许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扬了扬右手,

    她眼里微微有些酸涩,二十岁的孩子在许多家庭还是备受呵护的宝贝,而他却早已失去了这个避风港。

    “我帮你吧”,她说。

    “洗澡?”他好笑的扬起眉。

    “呃……洗头”。

    她把洗发水抹在他的发丝上,他的发丝乌黑而有光泽,有些粗硬,和自己柔软的发质不太一样呢。

    “洗发水流进眼睛了,难受”,他嘟哝着,向个孩子一样。

    她轻轻的笑了,只听他接着说,“姜允诺,你真够笨手笨脚的,一点都不像女人”。她干脆抹了他满脸的泡沫,一会儿却又拿起干毛巾给他擦拭。

    他坐在浴缸的边沿上,面对着她,眼睛紧紧地闭着,他的鼻梁挺直,眉毛浓黑,漂亮的眉骨使脸部的轮廓更为深刻,减淡了五官中性化的柔美,他的额头光洁而又显出男子的坚毅,真的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呢,她想着,于是鬼使神差的,她的唇印上了他的额头,然后是眉毛,接着是……绝对是鬼使神差,事后,某人曾伸出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温润轻柔的触觉,使他微微一震,本能的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腰。

    当她的眼睛以极其暧昧的距离,对上那双深沉幽黑的眼眸时,她倏的一把推开他,却无法挣脱他的怀抱。

    “我要走了”,她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去哪儿”,他挑眉,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回寝室”,傻傻的回应。

    “现在放寒假呢,你应该呆在家里”,他仍然搂着她。

    “呃,我现在想出去”,梦游一样的表情。

    “至少先帮我把头上的泡沫冲洗干净”。

    “好。”

    她想不通,怎么还会和他一起出来吃饭,她应该离他远远的才对。他会怎么想自己呢,姐姐是色女?姐姐侵犯弟弟?天哪,救我救我救我……

    “姐姐”,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许可只好牵着她的手过马路,“那只是个意外”。

    对的对的,她拼命的点头,只是个意外而已。

    也许,是她着了魔。

    第22章 不是铁打的

    看着姜允诺切菜,是件让人郁闷的事情。切盘土豆丝,可以花上一刻钟。她喜欢将切好的土豆片整整齐齐的叠放起来,然后再一刀刀的砍下去,砍成薯条状。

    “你在劈柴?”站在一旁的许可实在忍无可忍,“你以前一个人都是这么做饭的?”

    “已经很好了”,她无所谓地说,“我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会做这么麻烦的菜。”

    “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土豆丝”,他右手拿过刀,左手从她身后绕过,按着案板上的土豆。

    姜允诺僵硬的挺直了背脊。没有身体接触,却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他浅浅的呼吸声,以及淡淡的清爽味道。暖暖的气息,拂过她头顶的发丝,掠过她眼旁的刘海,酥酥痒痒,而她却一动也不敢动。

    这人,又在做什么啊?想让她前功尽弃?这几天,她日日面壁思过,夜夜辗转反侧,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费尽心思,才渐渐淡忘那个意外事故。何故,他现在又来招惹她。她不是个镇定的人,甚至有些情绪化,但是当她下定决心时,总能找回冷静自若的面具。她打算,在自己的心脏跳啊跳啊,跳的她快要晕过去之前,一定要说点什么。

    “许可,你靠得太近了”。

    听见她仿佛有些干涩的嗓音,许可却只是认真的盯着手里的刀,他的动作细致而灵敏,细细薄薄的土豆丝在刀片和案板之间越积越多,窗外,夕阳斜斜的照进来,阳光犹如内心深处的渴盼,轻柔低沉,然而当它落在洁净的刀片上时,却又明晃晃的刺眼。

    “你看”,他利落的切好一盘土豆丝,“就算在中间隔了块大木头,我也能比你切得又快又好。”

    “好,我是木头”,她生气的抬起脚往身后踹过去,“既然你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就别再吃木头做的饭”,他平淡的言语,总能轻易挑起她的脾气,却也在不经意之间化解了她心里的迷惑。也许这样的相处模式,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无法更近却也勿需后退。

    “好痛”,他说着放下刀,双手撑在案台上,低垂着头颅靠在她的肩上。

    “你就装吧,我又没使多大的力气”,她向后瞥了一眼,“你的手还痛吗?”

    他微微闭上眼,是心痛,挣扎隐忍到心痛。品尝过这种滋味么?明明知道眼前是深渊却还要一脚迈进去的恐惧,明明知道身后退无可退还要自我安慰的荒凉。你,从来就没有这种感觉,偏偏的,还喜欢做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引诱我,然后无辜的,好像自己是受害者。残忍的,让我一个人来承担所有……靠,你以为我是铁打的?

    他拍了拍案台,直起身,“拜托你,姐姐,动作快点,人都要来了。”说完,他走出家门,打算到车站去接那几个酒鬼,顺便绕道超市买点熟食。看姜允诺的做事的效率,心里没底。

    抬眼看看墙上的钟,六点了呢,摆好一桌子的菜,姜允诺感觉有些累的甩甩胳膊。凭什么呀,他过生日,却让她来下厨。累死了,她刚想坐下休息,门铃响了。

    门外,一帮子男生,扛着几箱啤酒冲进来。

    雷远向她招招手,“嗨,允诺,你的同居生活过的怎么样?”

    “做饭,洗衣服,伺候大少爷”,姜允诺把许可买回的熟食分在盘子里。

    雷远在屋里转了转,搜罗了一堆像框,抱到陆程禹跟前,“我猜对了吧,铁一般的事实在这儿,就是姐弟俩”。

    陆程禹是扫了一眼那些照片,点点头,“嗯,好”。他是隔壁医科大学的学生,不知怎的,却和许可他们混在了一起,还成了篮球队的队医,据说曾经是高中同学。

    “好什么好,你能不能一次多说几个字?”雷远摇摇头,对姜允诺说,“我给周雨打电话了,你们寝室的人都来,要不就几个男的,多没意思。”周雨是校学生会的干事,和雷远比较熟。

    “就这么简单?”,姜允诺笑着瞄了他一眼。

    雷远嘿嘿笑了两声,看了看手机,“她们到了,我下去接。”

    音乐声震耳欲聋,空酒瓶铺天盖地。对多数人而言,青春的放纵,年少的轻狂,也不过如此。

    姜允诺死死的盯着许可。臭小子,怎么就这么能喝呢,不管是谁劝酒,全都来者不拒。别人才说了句,“是兄弟的,就走一个”,他一把接过酒瓶,扬起头就开始牛饮。如果配上“小二,再来八碗老酒,十斤牛r”的台词,还颇有点豪气干云的味道。

    二十岁的男生,喝了点酒就开始闹腾,撇开八卦不说,三字经和荤段子出现的频率就高了起来,也顾不得有没有女孩子在场。说来说去,不过是网上广为流传的经典,就算重复了几百遍,依然是,说的人兴致勃勃,听的人津津有味。这种情况下,许可依然是人群中的光芒所在,他平静的转动着手里的酒瓶,讲述了一个旁人未曾听过的笑话,他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芒,语调平稳闲适,口齿清晰,点到既止,引得众人暧昧的笑声连连。

    肤浅!姜允诺狠狠地瞪向他。他却扬起嘴角,毫不在意的冲她举举手上的啤酒瓶。

    黄子曦用手托着下巴,眼光迷离,含糊不清的叹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就连讲黄色笑话也这么有气质呢,允诺,你这老弟真是人间极品。羡慕死了……”

    关颖浅浅笑着,“你干嘛要羡慕呀,他对小姜来说是只能看不能摸的,可怜的小姜……”

    姜允诺一口酒喷了出来。这话说的……可她又忍不住偷偷的看过去……的确很迷人啊,一时之间眼光竟然舍不得移开。只可惜,他是自己的弟弟。失望的感觉,在脑海里盘旋着,挥之不去,直到在并不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而后,犹如渐渐潮起的岸边,点点浪花,轻轻绽放。

    不知不觉中,姜允诺一连喝掉了两瓶啤酒,揉了揉太阳x,她走到橱柜前,给自己倒了杯雪碧。

    “喝蜂蜜水会好一点”,她抬头,看见陆程禹靠在橱柜旁,手里拿着水杯。

    “好,试试”,她拿出蜂蜜,“你也来一杯?”

    “不用。”

    “你好像不太喜欢喝酒”,她一边啜着蜂蜜水,一边和他聊天。

    “是的。”

    “……”;果然是惜字如金,姜允诺拨了拨头发,盘算着该说些什么。

    “黑带三段?”陆程禹突然问她。

    “恩”;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好久没练习了”。

    “找个时间切磋一下”,他微笑着,伸手帮她拂开垂落眼前的碎发,原本冷峻的脸部线条霎时间变得柔和起来。

    接近凌晨的沉静暗夜,冰凉的空气里漂浮着酒精的味道。

    姜允诺从浴室里走出来,穿过黑暗的客厅,她一边擦拭着湿湿的头发,一边避开分散四处的酒瓶。

    沙发上,有人拿着酒瓶,不时地独自浅酌。

    她皱了皱眉,走过去,从他手里夺过酒瓶,“有人是喝酒喝死的”,本是责怪的意思,此时听起来却满是温柔的味道。

    “坐”,许可拍拍身边的沙发。

    姜允诺在他旁边坐下,抬眼看看墙上的钟,轻笑着,“还有十分钟,就二十岁了”。

    他将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声音里透着丝丝慵懒,“礼物呢,姐姐”。

    “自己去找”,她捏捏他的脸,“大人了,以后要乖乖的”,最重要的是,不许再捉弄她。

    “我现在就要”,他有些不满的嘟哝着,微醺的半睁着眼,孩子一样的表情。

    “已经给你了”,讨厌,中邪的感觉又来了,她移开他的手臂,想要飞快的逃走。

    他轻抚着她的湿发,“没有,我想要的,你没有给我”。这样香香软软的发丝,你怎能,毫不设防的,让他们随意碰触。你怎能,对着别的男人,笑语连连。你怎能,心甘情愿的,让他们握你的手,亲吻你的唇,然后变成他们的女朋友……

    她歪着头看他,“那么,你想要什么礼物?”

    心里微微的抽痛。这种没心没肺的样子,毫不在意的单纯,一瞬间点燃了他心底的愤怒。什么样的礼物呢……当人们得到了相对的回报,惊喜过后,想要的,自然是更多。

    他靠近她,臂膀移至她的背后,手掌贴近她的腰间,“就好像上次的意外”。嫉妒,经不起挑拨,总是轻易冲开理智的闸门,蜂拥而至。他想要的,是他们得到的,或者,从不曾拥有的。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宛如幽深的潭水。她几乎忘了呼吸的震惊其中。

    “你喝醉了”,她的手掌抵入他的胸膛,妄想在彼此之间拉开一臂的距离。隔着衣物,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结实有力,以及剧烈的心跳。热辣辣的感觉,使她泄气的将手紧握成拳。这不是许可,不是她的弟弟,而是一个陌生又危险的男子。

    没有回答,他直视着她的眼眸,黑黑的眼瞳闪烁着胆怯抗拒而又迷惑的光芒。他无可奈何的叹息,伸手遮住她的双眼,似乎这样,可以掩去他深深的罪恶以及自责。舌尖轻柔的滑过她的唇,浓郁的酒精味道混合着男子的气息,霸道的钻入她的鼻间,她的大脑在一瞬间罢工,又在下一刻顿时清明。

    “不要”,她侧脸,慌乱的避开,“臭小子,你醉了。你把我当言兮萝啦”。

    许可的动作突然停滞,她又在胡说些什么?

    姜允诺松了口气,伸出四根指头在他眼前晃晃,“这是多少”。

    他不答。

    “我就知道,你不认识我了,把我当你女朋友了”,她强装笑容。

    “这样好玩儿吗?”许可缓缓站起身,目光清冽冷然的不带一丝情绪,“姜允诺,你在我面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觉得相当有趣是不是?”

    她抬头,不解的看着他。这样的他,是她未曾见过的。

    “引诱我,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粉饰太平”,他说着勾起嘴角,“做姐姐的勾引弟弟,真是很有趣,嗯?”

    “我没有……勾引你”,她咽了咽唾沫。生平第一次,突然有种拎不清状况的感觉。二十年来对他的认知,就在这一瞬间颠覆。

    “你没有?”,他突然笑了,笑容英俊而轻浮,“你真以为,那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没有人,会像你那样亲吻自己的弟弟。这种暧昧的游戏,很对你的胃口,是吧?”

    “你……走开”,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此陌生,脆弱而僵硬,微微的颤抖着。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一路跌跌撞撞坠入黑暗的最深处。前所未有的羞耻感,如同魔鬼的影子,袭上心头。

    他俯下身,轻佻的勾起她的浴袍的领口,“这种样子,还敢说没勾引我?”

    她低头看去,才发现领口的一边已滑落至肩下,l露的肌肤在冬夜里泛着阵阵寒意。她死死的拽紧领口,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令人窒息的的沉默。

    桌上,手机突然泛起蓝光,拼命的震动着。

    许可接通电话,低头浅笑,“嗯,这就出来”,说完,穿上外套,扬长而去。

    静谧的夜里,冰冷的空气缓缓流动。

    姜允诺走到许可房间的床边,从枕下,她拿出一根手工编织的男式腕绳,上面绣着几个数字,“01。20”,他的生日。

    第23章 不可以爱上他

    她从旅行社出来,拽着机票的手,在寒风中有些麻木。

    冬天的夜幕,不解风情的早早降临。一路上,酒肆商厦,灯火辉煌,音乐嘹亮。各色行人,脚步匆匆,喜气洋洋。除夕之夜,繁华的世界,却没有她的落足之处。

    走进一家装潢考究的餐馆,点了平时爱吃的小菜,又没了胃口。四周人声鼎沸,更显出一个人的落寞。

    期间,接到几个同学朋友祝福的电话或短信,她一一回复,一幅开心的样子。而后,心血来潮的,她拨出一串长长的电话号码。话筒那端,响起女人慵懒动听的嗓音。她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囁嚅,“是我……新年好”。那边的姜敏顿了顿,才轻声问,“什么时候回来”。她的眼睛在这一瞬微微的湿润,“快了”,她答,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他们,还好吗?”姜敏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很好”,她抬眼,看着街上人来人往。

    “你呢,怎么样?”

    忽然之间,她想找个肩膀靠着,痛哭一场。可是,人潮汹涌,依然只剩她,形单影只。最终,只是寒暄了几句,匆忙收线。

    在黑暗里拿出钥匙,摸索着开了门,走进暗沉的屋内,并不开灯,这样的世界,沉默暗淡,才是属于她的。

    突然发现,阳台上有红色的星火闪烁,她推门出去,看见一个同样落寞的身影凭风站立。那人,已好几天不曾在这里出现过。

    许可掐灭手里的香烟,扭头看向她。

    她转身,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