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的肉,慢慢煮的软了,汤汁也变得较稠,一股甜甜的香味飘了出来,丁梦趴在灶台边,用力的吸了口气,嘴里口水泛滥:“二姐,你这是做的啥,光是闻就有股香香甜甜的味道,好想吃。”
丁义雪忍不住好奇,扔下洗了一半的猪大肠,跑进了厨房。
“我叫它草莓酱。”丁香手中动作不停的道。
丁义雪砸了砸舌:“草霉还能做酱?”这东西她从吃到大,竟不知道竟草莓还能做出别的花样来。
丁香转了转眼珠子,笑道:“我也是无聊自己琢磨出来的。”
丁义雪看着丁香的目光越发崇拜了,这样的心灵手巧,她就是再长一颗脑袋也想不出来了。
丁香侧目看了她一眼,笑道:“先慢点崇拜我,你现在洗的猪肠我也能做出美味来。”
“呕……”丁义雪很不给面子的作出呕吐状:“我虽然猜到那玩意有用,但怎么也跟吃挂不到一块去啊,你真是……要是哪你屎也能吃,估计我也能接受了。”
丁香鼻子里喷着气,用屁股顶了丁义雪一下,气乎乎的赶人:“憋话,干活去。”
丁义雪跟木两人还在那里洗着大肠,两人的脸上满是嫌恶之色,看着那一堆堆恶心的东西只觉得晚饭都要吃不下了,丁香的草莓酱都做出来了,两人还只洗了第二遍,那肠子上的脏东西也没有去清掉。
丁香看得无力抚额,却也明白这里的人对大肠的排斥,毕竟是肠子,想到里面装的恶心的东西是人都下不了手。于是也不继续折磨两人,她就自己动上了手,木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得到了救赎。
苏氏见木要离开,忙拉住了他:“木,等香香做了大肠你端一盘回去给你家爷偿偿。”
木的脸色,一下子就绿了,僵直着身子杵在那里,好半都回不了神。
给爷偿偿……给爷偿偿……
爷要是知道是啥玩意做的,会不会把他剥皮抽筋啊?
木一脸赴死的表情把红烧大肠给拎了回来,不只有封翌珩的份,还有肖文跟肖武的。
“咱们都这么多年了,也就今你最有良心。”肖武拍着木的肩膀,笑着道。
木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话,幽灵一样飘回了自己的屋子。
他是亲手洗过那猪肠子的,这会别吃大肠,就是饭,他也吃不下啊。
肖武不解的看着丢了魂似的木,问肖文:“他怎么了?”
肖文冷冷的回了一句:“谁知道。”抢过肖武手里的盘子,转身就跑。
“喂,混蛋,你给老子站住,那是老子的。”肖武跳着脚追了过去。
直到吃完饭,封翌珩叫来了木:
“香香叫你带回来的那道菜,叫什么名字?”
木神色如丧考妣,答:“回爷,是红烧大肠。”
封翌珩的表情蓦地一僵,有些古怪:“不……不会是猪肚子里的那种肠?”
木崩溃着点了点头。
封翌珩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万分纠结那种恶心的东西做出来的味道竟然这么好吃,而他刚刚还想再吃一盘。
这会知道了原材料,封翌珩很是难以接受。
“行了,你下去吧。”
木得蒙大赦,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爷不生气?
爷没想要刮了他?
“爷,你吃的下?”木不怕死的问了一句。
大肠那种美味,那些受不了原材料的人简直不会享受。
封翌珩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微变,凉凉的眼刀子直戳木:“爷媳妇做的,为什么吃不下。”
恩,就素介么回事!
至于原材料是什么,他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不知道……
封翌珩闭着眼睛自我催眠,让自己满脑子都是红烧大肠的美味!
草霉酱做好后,丁义雪拿了一罐子回去,聂荷花拿白面馍馍蘸着吃,很是开喟,比往日多吃了不少,丁香听后,便又送了一罐子去,倒叫聂荷花不好意思了起来。
“听妹这草莓酱是你要拿去卖钱的,我可不好再收了。”
丁香笑着道:“野草莓本就不多,就是卖钱也赚不了多少,嫂子自怀孕起就喟口一直不好,好不容易这草莓酱开喟,我哪能光顾着赚钱啊,嫂子若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只管叫义雪跟我,我女红不及嫂子,厨艺还是很有自信的。”
听她这么,聂荷花看了一眼丁义雪,忽地就羞红了脸,丁香一瞧,瞬间明白过来。
“我把嫂子当自家人,嫂子怎么还跟我客气啊。”看这模样,必是真的有特别想吃的了。
“妹昨个带回来的红烧大肠我吃着好吃。”
丁香一听,顿时笑的眼都亮了,斜眼不断昵着丁义雪:“还是嫂子懂得美食,那红烧大肠多好吃啊,嫂子等着,明我给你做了送来。”
丁义雪的喟里立即翻江倒海了起来,大肠这种美食,她真是懂不了啊!
洗了半的猪肠子,她还能吃的下去才有鬼了。
“那就麻烦你了。”聂荷花腼腆的笑道。
“一点都不麻烦,嫂子闻不了肉味,爱吃鱼么?明给嫂子做道酸菜鱼来偿偿?”
“好!”聂荷花还没有点头,丁义雪立即抢先应道:“酸菜鱼好,又酸又辣。”
“嫂子刚怀孕,辣的怕受不住,我就不放辣了。”
聂荷花欣喜的直点头:“好,听你的。”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丁香一家再一次成为了丁家村的焦点,盖宅子的地基快要打好了,看着那偌大的地方,村里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陈老二脾气虽不讨喜,但干活却是没话,找的人也都不是喜欢偷奸耍滑之人,就算有,以陈老二的性子也绝对能将人骂个狗血淋头。
而这被骂的最多的人,自然是牛大庆几人了,干活偷懒不,还喜欢偷工减料,陈老二眼里能容得下,直把牛家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牛大庆仗着自己是丁香的舅舅,这几一直在众人面前耀武扬威,隐隐的,干活的人分成了两派,一派以陈老二为首,一派以牛大庆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