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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含香轻笑,“含香清晨来此不仅是为了给娘娘请安,还想问皇后娘娘,要一个人。”

    那拉氏眉头一挑,“我这坤宁宫里,还有容妃妹妹想要的人?”

    “含香想要的,是我永寿宫里贴身伺候的,绿柔!”

    那拉氏时间掐的刚刚好,昨夜含香养心殿伴驾,她正是赶在各宫下钥之前,着人将绿柔带到了坤宁宫。永寿宫的人,想去养心殿报信都来不及。

    今早伺候着万岁爷上了朝,含香收拾妥帖从养心殿出来,才得了延禧宫魏答应已去的信儿,而昨晚,绿柔就因与此案有关,被带去坤宁宫问话了。想想原著里那个小黑屋,想想坤宁宫嬷嬷们的扎针术,纵然这里的剧情已变,绿柔却也没有女主角的命,没有qy女士给开的金手指啊。她是真的担心,那个做事一贯妥帖,说话一贯稳重的姑娘,现如今怎么样了。

    “容妃妹妹,本宫是六宫之首,执掌凤印,怎么,连审问个宫女的权利都没有了?”

    “皇后娘娘说笑了,皇后娘娘断案,含香哪敢多言。只是这绿柔,毕竟是我永寿宫的人,她若犯了错,我身为一宫之主,理应一起受责罚。但不知,皇后娘娘认为,绿柔所犯何事?”

    “哼!”那拉氏冷哼,她执掌凤印十几年,皇后的架势自然也端的十足,“并非本宫认为,而是人赃并获!延禧宫的魏答应,就是吃了绿柔经手的膳食,昨晚中毒而亡了!”

    真是笑话!绿柔是永寿宫的侍女,又不是膳房的小太监,什么叫她经手的膳食,她如何经手?!!

    含香也不欲跟她争辩这个,她只想尽快确定绿柔的死活,那个小黑屋里出来的姑娘,不尽快医治,哪里还能有命在。

    “既是人赃并获,含香也甘愿受失察之罪,请皇后娘娘将人犯跟证据一起提上来吧,含香愿当面领罪!”

    皇后看了容嬷嬷一眼,她对于现在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只是没想到含香竟然辩都没辩。不过,有人证有物证,她也不怕她翻出天去。没想到,那个让她恨得牙根痒痒的魏氏死了,还能让她捡这么个大便宜,把永寿宫的人一齐拖下水。妙,真是妙!

    “容嬷嬷,把那个贱丫头带上来吧!”

    含香见到绿柔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背脊上一股子冷气直冒头顶。

    能进到宫里来做宫女的,必须是内务府包衣旗人,而且要隶属上三旗包衣。所以说,不管你是做妃嫔也好,还是做宫女也罢,凭的并非是容貌身段,而是你与生俱来的身份。刚进宫那会儿,含香就明白为什么一只傻鸟飞进皇宫,就能把阿哥、少爷迷得七晕八素、惟命是从。而一个姿色仅属上乘的令妃,就能宠冠六宫。实在是紫禁城里女人的容貌,能拿的出手的,委实太少了!

    但绿柔不是。绿柔原本面貌清秀,脸色白皙,但那清秀的脸蛋现如今泛着的却是死灰色,苍白如纸;绿柔的嘴唇一贯饱满、樱红,如今却是深紫色,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还有她的身段,窈窕而健康,如今却犹如一滩软泥般趴在地上,仿佛再也站不起来了。

    容嬷嬷面露愧色。这个丫头,当初是她亲自去挑的,看中的就是那股机灵乖巧劲儿,要说自己不喜欢,那是骗人的。所以皇后娘娘一吩咐用刑,她就于心不忍,早早的先避了出去。可坤宁宫里,从来就不只她一个嬷嬷。

    皇后所谓用刑,也未必是要把人往死里折磨。可长年深居宫中的女人,心里多少都有些扭曲,尤其是主子不得宠、自己不受待见的老嬷嬷。见到如花似玉的小宫女,心里哪能不记恨?哪能不下死手?

    就是绿柔这一身伤,连容嬷嬷看着都心疼,何况含香?

    如果我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凭什么让她们死心塌地的侍奉我,凭什么让她们跟我一条心?!!

    “叫人把你绿柔姐姐抬回永寿宫,轻点,别伤了她的骨头。让小德子去太医院请冯太医,腿脚麻利点,一炷香的时间若还不来,他就不用给我回来了!”

    含香这话是跟身后的维娜说的,听完皇后却是先拍了桌子,“容妃,你别忘了这里是坤宁宫,本宫面前还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含香也没忘了如今执掌凤印、统摄六宫的,是哪一位!”含香不卑不吭,却毫不退缩,“可含香更没忘记,延禧宫那位魏答应,是为万岁爷生育过两位皇子、两位格格的。她既是中毒而死,兹事体大,理应禀明圣上、老佛爷发落,皇后娘娘难道想在这坤宁宫里草草了事,只手遮天吗?”

    “你说什么!”那拉氏嚯的一下站了起来,“本宫执掌凤印,处理后宫事物,本就是本宫分内之事。何时轮到你来干涉?”

    那拉氏也未必就是故意针对含香,宫女犯事,私下里处置受罚,本就是后宫的行事风格。清宫规矩,打人不打脸。只要脸不伤人不死,主子怎么惩罚,一般外人是不会过问的。这件事牵扯到两宫,由她这个六宫之首的皇后来过问,本也该当。但绿柔毕竟是永寿宫的人,事发前后她都没有通知含香,就直接把手伸进了永寿宫;魏氏虽只是个答应,但她名义上仍旧是十五阿哥的生母,她死了已整整一夜,那拉氏都还没派人去通知乾隆爷,她心里难免心虚。含香风头太盛了,荣宠也太过,那拉氏本想着借此机会打压一番,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含香把人带走,削了自己的面子。

    可这会儿,含香也真是怒了。不管怎么说她都是21世纪的人,在她看来杀人也不过就是偿命,更何况现在还情况未明罪案未定呢,无论如何,她都没法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好端端一个姑娘被活活折磨死。

    “皇后娘娘统摄后宫,可也不见得后宫属你最大!”

    含香是维族人,高鼻深目、肤白如雪,如今怒目圆睁,自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的气势,倒叫那拉氏禁不住倒退两步。

    “这后宫是谁的后宫,天下是谁的天下,皇后娘娘还没有忘记吧?”

    那拉氏最嫉乾隆爷宠爱,自然也最恨别人拿乾隆爷来压她。

    “容妃,这里是坤宁宫,还轮不到你放肆!”皇后一拍桌子,指着绿柔吼道:“把这个贱人拖下去,谁若敢阻拦,与人犯同罪!”

    “谁敢动她!”含香也不理那拉氏了,目光如电,掉过头在准备动手的几个嬷嬷身上扫视,“皇后娘娘说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如今人赃在那?证据在哪?我永寿宫的宫女如果无缘无故死在了坤宁宫,我就叫你们几个奴才填命!”

    几个老嬷嬷一齐的哆嗦,正所谓“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昨晚上折腾这个绿柔的时候,她们几个可都没省下力气,个个都是下的死手。别人要说这话她们还当吓唬人,眼前这位主儿可是万岁爷捧在心尖上的,万岁爷若是真想博美人一笑,她们几个奴才的命又算得了什么?

    那拉氏见几个嬷嬷被镇住了正要开口发作,话到嘴边却被含香堵了回来,“皇后娘娘既然自认公正严明、断案无错,认定了绿柔就是杀人凶手,何不跟我到慈宁宫一齐面禀老佛爷。人命官司,皇后娘娘不会打算一人独断吧?”

    那拉氏正愁魏氏这个案子匆匆了了,自己怎么跟万岁爷交代,现如今含香指明了去见太后而不是皇帝,正合她心意。“好,本宫就随你去趟慈宁宫!”

    含香也知道那拉不会跟她去见万岁爷,太后已是折中的办法了。至于辨不辨得清白,那是后话,眼下先保住命要紧。

    临来时含香就让维娜揣了凝香丸在身上,听完这话急忙让她给绿柔喂下,绿柔却说什么也不肯张嘴。

    “娘娘,”她气息微弱,声音嘶哑仅能听得清楚,“这是,这是给娘娘保命用的,奴婢,奴婢不能……”

    “蠢材!”含香眼圈一红,怒目而瞪,“你若死了,谁还我永寿宫清白?维娜,给你姐姐喂下去!”

    两宫的人熙熙攘攘的来到慈宁宫,那拉氏多长个心眼儿,人是皇后自然也该人先开口:“启禀皇额娘,延禧宫的魏答应去了。”

    老太太看着眼前架势,一时没反应过来,“谁,谁去了?”

    那拉氏一急,干脆道:“就是令妃!”

    老太太这才回过神儿来,“怎么,怎么死的?”

    “回老佛爷,死于砒霜!”

    第十四章令妃之死(中)

    中国人有句俗话,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会塞牙。

    而绿柔倒霉的原因,只不过是她替别人提了一会儿食盒,前后,不过转头的功夫。

    或者,不应该称之为倒霉。因为在这高墙内院里,任何一次倒霉究其根本,都是有原因的。

    所以,你可以称之为,人为……

    养心殿跟永寿宫虽近,但再近便也是两座宫。临近年底政务繁忙,汇报、折子无一不曾多起来,万岁爷鲜少能抽出空去永寿宫抱抱女儿、亲亲爱妃,含香也就不得不打破绝不踏足政殿的规矩,时常自午间就被唤去伴驾,一陪就常常陪到了第二天。

    永寿宫里虽没什么明显的钉子,但含香使惯了的,依旧是维娜、吉娜、跟绿柔三人。尤其是绿柔,在宫里时间久些,心思也缜密些,但凡有两宫差遣的活儿,含香向来吩咐她去做,而这件祸事,就发生在昨个傍晚,她自养心殿回永寿宫的路上。

    “绿柔姐姐!”娇柔的声音轻声呼唤,一个姑娘提着个提盒,正站在永寿宫宫门不远处。

    绿柔自然认的,那是庆妃娘娘身边贴身侍候的春纤。含香搬回紫禁城后,永寿宫不如宝月楼那么离群索居,自然也不好太过拒人于千里之外。庆妃所住启祥宫,紧邻永寿宫西墙,在后宫妃嫔中,庆妃也算温顺和气的,两宫渐渐也有些来往。绿柔跟春纤,自然也是熟识的。

    “鬼丫头,这会儿不在跟前伺候你们主子,又打算跑去哪疯玩儿?”

    绿柔当然是跟她开玩笑,在这后宫里,没有主子命令,宫女是不准随意出宫走动的。果见春纤嘴唇一撅,恹恹道:“还玩儿呢,我是奉主子命令,去延禧宫送东西给魏小主,谁知道走到你们宫门口,发现掉了只耳坠子。”

    绿柔扑哧一乐,“什么叫走到我们宫门口,难道,是我们做法给你拽下来的不成?”

    “好姐姐,你别跟我逗了,”春纤语带娇气,告饶道:“你快帮我找找吧,找着了我也好快点去办差不是?”

    “什么坠子这么上心?金的还是玉的?”绿柔一面低头查看,一面不经意问道。要说这青石砖铺就的地面,也没那么容易掉进个东西去。“是不是你落到自己屋里了,或者沿着来路找找?”

    “哎呀不可能,”春纤一脸坚定,“那是主子赏我的,我难得才带一次出门,刚才来的路上一直摸着呢,就到了这门口才发现不见的。错不了,一定就在这附近。”

    “可是,”绿柔不疑有他,来回搜索着,“没有啊?”

    “好姐姐,你可一定要帮我仔细找找,那是主子赏的,我若掉了,回去指定受罚!”

    绿柔左右查看,确实没有。

    “这样吧,”春纤把食盒递了过来,“姐姐帮我提一会儿,我自己找,我眼神儿比你好!”

    绿柔略一犹豫,“这个,你放地下便是了。”

    “那可不行,”春纤可劲儿摇头,“这是给主子吃的,怎么能放地下?若叫人看见了,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绿柔略微沉吟,“那好吧,我就站这儿帮你提一会儿,你抓紧找。实在不行就先去送东西,别耽误了主子交代的差事。”

    春纤应声答应了,将提盒递过来,扭头开始沿着来路寻找。也不过片刻,“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

    春纤回头举着翠绿色的坠子,正跟她左耳朵上带着的是一对。

    “那真太好了!”绿柔心里纳闷,这么显眼的东西她刚才竟然没发现。

    她走到春纤跟前,将食盒递给她,“行了,坠子也找到了,你快去延禧宫吧。”

    这在绿柔看来本是毫不起眼的小c曲,她虽微觉蹊跷,却也没很放在心上。却不想当天晚上,坤宁宫便来了人将她带走。等到了皇后面前她才知晓,延禧宫的魏答应死了,死因,正是吃了春纤手上的那一盘盐水河虾。

    “求老佛爷明察,求皇后娘娘明察,主子送去给魏小主的膳食,都是奴婢经手的。这半个月来,日日不落,从来,从来都没出过差错!”

    春纤自然也被带到了慈宁宫,但她说的这话却很诛心。

    什么叫从没出过差错?

    含香心底冷哼,这是刻意在提醒,因为这次碰到绿柔才会出的问题吗?

    她看着地下跪着的两个宫女,绿柔虽吃了凝香丸暂无性命之忧,但身上依旧伤痕累累、衣服上血迹斑斑;这个春纤,看着如小猫般畏畏缩缩、形容憔悴,浑身却连半点伤都没有,连衣服都是干净的。

    哼,含香心里明白,这是因为庆妃一向不得宠,虽养了个便宜儿子,但在后宫的存在感依旧几近于零。皇后也不是傻子,犯不着拉她下水。那拉氏现在,是可劲儿的打压自己呢。

    “庆妃,你没事儿往延禧宫送的什么膳食?”老太太对于一大早宫里就呜呜泱泱也颇有些不耐。那个令妃,她本就不喜,后来福尔康那档子事老太太心里也有数,答应就答应到底呗,谁知道偏偏又死了。死就死吧,可折腾着她慈宁宫j飞狗跳算怎么回事儿?

    老太太语气不善,庆妃听着就是一哆嗦。

    “回老佛爷,令呃,魏氏好歹是十五阿哥的生母。听说她近来身子弱,日日缠绵病榻。臣妾怜惜十五阿哥,对于他的生母,自然也该照拂一二。魏氏只是答应,按宫中规矩,份例有限。臣妾就命小厨房,给她做些膳食补一补,着春纤日日送过去。臣妾,臣妾也是一番好意!”

    庆妃肚子里没说的是十五再不得宠也好歹是位阿哥,将来纵不能继承大统,也能封个亲王、郡王。虽然令妃得势那会儿,自己没少吃过她的暗亏。可将来十五阿哥开府,能跟着他出去享福的依旧是魏氏那个生母,而不是她这个养母。如今许她点好处,日后说不定也能好帮衬帮衬自己。

    “皇后,可查了延禧宫?”

    “回老佛爷,臣妾昨晚就叫人封了延禧宫,据伺候魏氏的宫女回报,昨日午后,除了春纤送去的河虾,魏氏并未吃其他东西。”

    “哦?太医怎么说?”

    “今早徐太医来看过了,说是面色青黑,四肢僵冷,而且根据其他宫人回报,魏氏死前有心腹搅痛、吐泻不止等症状。徐太医判断,是死于砒霜。”

    太后神色一冷。

    其实魏氏死不死,她都没放在心上。凭她浸y后宫争斗几十年的经验,却早就从这里面,闻出了一丝y谋的味道。老太太的眼神依次自皇后、容妃、庆妃脸上扫过,心底便暗暗做了判断。

    这件事如果往下查,对她半点好处都没有,她又何必劳师动众?

    永寿宫的风头确实太过,只是现在,对于她老人家来说,还不是动的时候。

    “既然问题出在这两个奴才身上,那就不必多说,拖出去杖毙吧!”

    含香心底一惊,春纤已率先喊了出来:“老佛爷饶命,求老佛爷饶命,奴婢冤枉啊!奴婢日日给魏小主送膳食,奴婢伺候庆妃主子三年,奴婢从来没出过什么差池啊!”

    春纤磕头如捣蒜,眼见有人上前拉扯,急忙嘶声喊道:“老佛爷,奴婢只是启祥宫的宫女,魏答应是延禧宫的小主,奴婢何必去谋害她?奴婢没有动机,奴婢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呀!”

    含香站到绿柔身旁正待求情,那拉氏却已接上了话茬:“启禀老佛爷,臣妾觉得这奴才说的也有道理。启祥宫跟延禧宫,井水不犯河水,她一个奴才,何必去谋害其他宫里的小主?”

    那拉氏说完,眼神却往含香这边瞟了过来。

    含香冷笑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我永寿宫的奴才,就有谋害小主的动机?”

    那拉氏吃吃一笑,“哎呀容妃妹妹,谁不知道你宫里的奴才最是忠心。当日龙种滑胎之事,想必她们也替妹妹抱屈。这福家跟魏氏的关系,在这紫禁城里谁人不晓?若说这个奴才,要为那没生在世上的小阿哥报仇,也是可能的……”

    那拉氏口中说着奴才报仇,可谁听在耳中,都明白她已有所指。

    所谓报仇,莫不是容妃自己。

    含香神色一凛,“皇后娘娘…”

    “够了!”太后突然打断,“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何必为了个奴才争来辩去。哀家的旨意,你们都不打算听了是不是?”

    众人立刻沉默。

    “还不来人,把这两个奴才拖下去,打到死为止!”

    “老佛爷!”含香噗通就跪了下来,“求老佛爷开恩,此事尚有很多疑点,或许是魏氏吃了别的什么东西宫女没有看见,又或者她是因为别的什么病症状与中毒类似。老佛爷慈悲,求您再派人查一查,那个徐太医他瞧清楚没有?是不是诊的匆忙遗漏了什么?含香求老佛爷慎重,求老佛爷慎重!”

    含香紧紧攥着绿柔的手腕,那是她刚刚从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救回来的,那里的脉搏跳动的虽然微弱,可却绵绵不断,她怎么能看着这个姑娘活活被人给打死,为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而这一切,分明就是冲着她而来!

    “容妃,”太后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人人都称她老佛爷,可人们还没忘记,她并不是真正的佛爷。她,也是个从几十年的宫斗硝烟中活下来的女人。

    “哀家的懿旨,你打算违抗?”

    含香怔怔的望着眼前坐着的老太太,这样表情的太后,她从未见过。但她却已从那表情中读懂,太后的决定已经毫无转圜了,她铁了心要让这两个丫头背黑锅。她是在保护什么人?还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