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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你早不死晚不死,为什么非要在万岁爷不在、老佛爷不在、头顶上两个贵妃也不在,偏偏是我庆妃暂理六宫事的时候死呀。你说你这不是害我嘛,你这不是典型的一拖二嘛,你这不是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嘛!!!t_t

    乾隆爷火气更大了,什么都不知道?要你管家,你却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家里都死了人了,你还什么都不知道?!那还要你何用?!!

    不过他也知道这当口儿不是发作这个的时候,庆妃的心思性情,他也很了解。若非她一贯是个心思浅的,他也不会把十五阿哥抱给她抚养;若非她一贯是个野心窄的,他也不敢让含香搬去永寿宫跟她做了邻居。这两个特性,在万岁爷眼中一直都是庆妃的优点,没想到在关键时候,却像是让他憋了口气一般的堵得慌!

    废物,都是一群不省心的废物!!!

    “皇上,”含香看着自家男人憋得猪肝色一样的脸,不禁心疼,看着扑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的容嬷嬷、以及临来时十二阿哥那张纸一般苍白的脸,心底更免不了惆怅。皇后,原来青灯古佛,也没能成为你最终的归宿。

    “启禀皇上,臣妾想,调查的事不能耽搁,可眼下有件重要的事情,却更是拖不得。”

    那拉氏死了,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都应该有个说法。但这件事情若说她自杀,皇家的面子上过不去,若是他杀,大清朝更是颜面尽失。不管查的结果如何,对外宣布的,永远都只能是语焉不详,倒不如先把更要紧的给办了。

    “皇上跟老佛爷不在宫中,此等大事,庆妃姐姐自然不好擅作主张,皇后娘娘的尸身始终停在英华殿的偏殿。从京城去热河一个来回,路上已耗费了不少时日,眼下又是酷暑,天气燥热,臣妾只怕……臣妾想向皇上求个恩典,皇后寝殿的东西都不要乱动,连皇后娘娘身上的物件儿也褪下来着专人看好,以备日后追查。只是皇后娘娘的尸身不能再放着了,求皇上准许,尽快按礼制下葬。”

    乾隆爷明白爱妃的意思,这不光是催着他下旨下葬,而且是讨恩典要求他厚葬。一个连金册金宝都没有了的皇后,又怎么能按照国母规格下葬?但皇后死的又实在是……

    “皇帝,”太后忽然发了话,“依哀家的意思,就按照皇贵……”

    “就按皇后的规格办理,”乾隆爷打断了自家母亲的话语,“朕一天没下诏废后,她就还是大清朝的国母!”

    老佛爷气息一滞,恨恨的将指套嵌进了手掌心里。那拉氏是什么身份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皇后的规格下葬,那她的儿子,就依旧还是中宫嫡子……

    容嬷嬷却是喜极而泣、连连叩首谢恩。娘娘,您没有白死,您真的没有白死。那些害您的人,早晚都要为此付出代价。而十二阿哥,却得了一张护身符,他依然是大清朝的嫡子啊!!!

    宣布了这道旨意,乾隆爷便不禁有些泄气,心情便越发的抑郁起来。或许,她真的是自杀吧。虽说寻短见之人不该左翻右砸,不该将寝室弄得一片狼藉,但以那拉氏那个倔脾气,却也未必不可能。英华殿上下,都没有看到可疑之人出入。或许她仍在记恨自己冤枉了她,或许她仍在记恨太后设计了她,或许她还有记恨,含香是这一系列时间的引线。她既自怨自艾,又想借机向其他人发泄些什么,所以,她选择了吞金自尽?

    不管怎么说,英华殿的奴才是一个都不能留了,尤其是那两个那拉氏的贴身侍女。那拉氏的死因,不能被他们宣扬出去,就是他们疏于服侍害主子一命,也活该以死谢罪。至于那拉氏的死因,对外,就宣布是暴毙吧……

    正当乾隆爷还在默默思考,而一众妃嫔战战兢兢陪侍一旁的时候,门外又有太监来报:“启禀皇上,七格格求见。”

    乾隆爷不禁诧异,这个女儿,当年令妃得宠时也是颇得他青眼的。虽然疼爱程度不及和靖,可相较其他公主来说也是优渥许多的。只是魏氏的事情败露后,他因为迁怒,对着这两个女儿也有些不愿意相见。他知道婉嫔是个有分寸的,女儿记在她名下养定然错不了。

    只是,这个时候,她来这里做什么?

    七格格望着高高在上的父亲,问安施礼,一丝不措。只是接下来她说出的话,却令在场众人无不大吃一惊:

    “皇阿玛,我知道皇后娘娘死前,有谁擅自出入了英华殿!”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在考虑让那拉氏吞金还是悬梁这个问题,因为之前有看过报道说吞纯金不会致死,很多古代戏剧、小说都会用吞金自杀的桥段,但科学家推测可能是古代冶金技术不够先进,导致金块中还有其他有毒杂质,从而中毒身亡,又或者金制品通过机械性刺激等,导致消化道破裂、出血及发生其他并发症所致。

    好吧,又考究过头了,如果有姑娘认为吞金这个死法不可取,咱们可以当她是悬梁的,反正哪种死法对剧情影响不大,嘿!

    第六章 薨(下)

    事情的发展可以说是急转直下,就在乾隆爷打算断定这是一场自杀事件的时候,他的女儿却说出了一个令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名字:

    “皇阿玛,皇额娘出事的那一天,女儿亲眼看到五阿哥急匆匆的去了英华殿!”

    愉贵妃当场就懵了!

    五阿哥是被乾隆爷发了红牌、下了禁足令,可闭门思过并非等于圈禁,乾隆爷对儿子的惩罚,还不至于要出动守卫亲自监督。况且任谁接到圣谕,都不敢不遵守啊?!

    可偏偏,就有这么一位五阿哥!

    贝子府他本不能出可没人监督,神武门有人守卫可皇上没下旨、谁也不敢拦了皇子的驾。五阿哥也算警醒,知道出门的时候尽量低调,贝子府外没有人认出他来,但进宫门的时候靠的可是他的这张脸,神武门诸多侍卫,他是死活都赖不过去的。

    可是,“皇阿玛,儿臣并没有对皇后娘娘做什么,儿臣是冤枉的,请皇阿玛为儿臣做主,儿臣确确实实是冤枉的!”

    五阿哥永琪一脸愤慨,气势汹汹的瞪着诸人,那架势绝不像是在受审,反倒像是来问罪一般。

    “你冤枉?”乾隆爷见儿子这副模样真想抽他,“那朕问你,你不在府中闭门思过,溜进宫来做什么?跑到英华殿去又做什么?你难道忘了,朕曾下过的口谕?!!”

    “是儿臣鲁莽、儿臣自作主张了,儿臣并非有意要违抗皇阿玛的旨意,只是小燕子的祭日快到了,儿臣想要为她烧几柱香。儿臣也惦记着皇阿玛的禁令,不敢去别的地方,只好到这英华殿里来。请皇阿玛恕罪!”

    你瞧,人家五阿哥也不傻,人家也晓得打好腹稿有备而来,可惜……

    “上香?”乾隆爷气笑了。

    果然歪了就是歪了,怎么掰都也掰不会来,残了就是残了,再怎么长也长不出脑子来。这“傻鸟”瘟疫的杀伤力果然巨大,原本好好的一个皇子,脑子竟然活活被鸟给叼了去,麻痹连借口都想不出个像样的来!

    “你不知道英华殿是后妃礼佛的地方吗?你难道不清楚皇后已迁居于此吗?!来英华殿烧香?莫不是还想在祭扫肖氏的同时跟你的皇额娘叙叙旧?聊聊你们当年是如何的不对盘?如何把诺大的紫禁城搞的是j飞狗跳、人仰马翻?!!”

    五阿哥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承认他就是来跟皇后叙旧的,或者说他跟皇后之间有什么孺慕之思、有什么舐犊之情。当初他们两拨人马恨不能见面就掐的架势,在这紫禁城里可不是什么秘密。叙旧?不叙仇就不错了!

    永琪冷汗直流,怔在当场。

    “说,你去英华殿,到底干了什么?!!”

    天子一怒,自然威力无匹。五阿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带着的,还有他的生母愉贵妃。

    “皇上,皇上,事情一定不是您想的那个样子。永琪他是个好孩子,他一直都是您最看重的儿子呀!皇上,一定,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请皇上明察,请皇上明鉴呐!”愉妃这会儿是真慌了,谋害嫡母可是了不得的大罪,尤其是,这嫡母更是一国之后。

    “做了手脚?”乾隆爷怒哼一声,“朕看动了手脚的人,根本就是你自己吧!若非老佛爷举荐,朕根本就没打算要晋你的位,更不会将管理六宫的权利交到你的手上。果然令你得意忘本、原形毕露,什么恪守本分、什么谨小慎微,都是装出来的。依朕看,你才是最蛇蝎心肠的女人!”

    “皇阿玛,您怎么能这样说我的额娘?”原本脑袋耷拉的五阿哥蹭的一下蹦了起来,那张牙舞爪的架势像是要跟谁拼命。他这人就是耳根软、易忽悠,以前为了能得乾隆爷青眼,愉妃亲手把他推向了令妃那里,他倒也真不负众望,一心一意的把令妃当亲娘,看的愉妃牙根痒痒。现如今令妃死了,愉妃终于有机会爬了上来,把亲儿子叫过来一番提点,五阿哥又明白生母的良苦用心了,立志要做个重孝道的儿子,怎么能看着自己额娘被指责?

    “皇阿玛,实话跟您说吧,儿臣去英华殿,确实不是为了烧香。儿臣就是因为时刻惦记小燕子,才绷不住,想要去找皇后的麻烦。儿臣并没想要害她,儿臣只是气不过打算排揎她两句而已。此事跟我额娘没有半点关系,请皇阿玛不要错怪好人!”

    听听,教出这样大逆不道儿子的反倒成了好人了?!

    还有,麻痹你那是什么态度?庶子口口声声要去找嫡母的麻烦,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乾隆爷气的耳朵快冒烟儿了,只想把这个逆子一脚踹出去,麻痹的,当初朕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曾打算让这么块玩意儿继位?!现在他就敢谋害嫡母,若他朝掌了权,兄弟姐妹不是都要别他迫害尽了?乾隆爷一边暗自庆幸自己早早醒悟、悬崖勒马,一边下定决心不但皇位,这辈子的爵位五阿哥都不要多想了。

    却不料五阿哥下一句话,更是石破天惊。

    他先是抬头看了眼老佛爷,直把老太太看的心惊r跳,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果然——

    “皇阿玛,当日儿臣至英华殿外时,早已有人先我一步,在房中与皇后争吵。儿臣行踪并不想为外人所知,于是便退了出来,但房中那人,儿臣却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兰贵人!”

    五阿哥原本确实是不打算说的,因为愉妃跟他透露,老佛爷有扶持他上位之意。但眼下撇清关系要紧,他也明白皇后死的蹊跷,还是能不被怀疑就不被怀疑的好。至于兰贵人菊贵人的,且,让老太太c心去吧!

    这一下转折连含香都看傻了眼,乖乖,比二十一世纪什么年度人伦大戏、tvb家族大剧可跌宕起伏多了。皇后的死先是牵住一个阿哥,之后又扯出了一个贵人,而这贵人身后还站着一位佛爷。那拉氏,您是在天有灵、普渡众生的观世音,打算把我所有的敌人都一网打尽吗?!

    含香忽然极其违和的想到了一个冷笑话:放心,不肯跟着我走的,我就让他们跟你走……

    兰贵人有没有去过英华殿,其实很好确定。后宫人数逾万,想要个个排查,的确很难。但锁定目标之后再做盘问,那就简单的多了。在连惊带吓一圈审讯过后,兰贵人贴身侍女便如实的供了出来她是何时陪着主子到了英华殿,又是如何守在门外听主子跟皇后大吵大闹,连兰贵人口不择言说的不少大逆不道的话,都转述了个七七八八。叫乾隆爷意想不到的是,她还供出了一件更令他愤怒的事——关于当日在西湖之上,兰贵人是如何一手持楫,一手将容妃娘娘摁入了水中。

    乾隆爷眼冒火光,简直能把眼前人烧死。皇额娘,你就如此期望朕痛失所爱吗?!!

    好在,审讯宫女的工作并不需要皇上亲自去做,这件事交由内务府,因为牵扯重大,乾隆爷钦点了傅恒来办。所以,谋害皇妃的事情可以不对众人提及,先放一放,但兰贵人确曾与皇后发生争执,这件事却要当着太后及掌事妃嫔的面亲自问责。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臣妾只是跟皇后娘娘发生口角,臣妾并没有害她,臣妾更不知道她是何时死的。臣妾不敢,臣妾真的不敢呐!”兰贵人哭的声泪俱下、瑟瑟发抖,可她我见犹怜的模样半点没引起乾隆爷的疼惜。

    你会不敢?你连朕最心爱的女人都敢谋害,何况一个已近被废的皇后?!

    乾隆爷转头面向太后,故意询问道:“这件事到此该如何处置?儿子愚钝,请皇额娘示下。”

    太后心里真是把兰贵人祖宗十八辈都骂遍了,虽然上边有不少位跟她是一家……这个贱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知道拖后腿。可她不能大义凛然的说皇帝,此事就该公事公办,交由宗人府处理吧。开什么玩笑,宗人府的大刑她也听说过,这贱人不用两下就得把什么都吐出来,自己,可还真怕被她咬一口。

    “皇帝,兰贵人虽有错处,但罪不至死。这以下犯上、对皇后不敬,实该重重的惩罚。但这毕竟是六宫的家事,着由愉妃、容妃、庆妃三位商量着办理就好。宗人府那个地方,还是很没必要。”

    没必要?

    乾隆爷心底冷哼,若是太后一口决断要送宗人府处置,他说不定还念几分情意,判断这不过是场意外,现如今老太太遮遮掩掩,他更断定了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依儿子所见,钮钴禄氏是否只有不敬之罪,亦未可知。皇后之死,到底是间接还是直接跟她有关系,总要交宗人府查办才能审的清楚。来人,押送兰贵人去宗人府。”

    兰贵人立刻脸色大变,那是什么地方,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了

    “皇上,臣妾真的冤枉,臣妾真的没有害死皇后啊!老佛爷,老佛爷您帮我求求情,老佛爷救我,老佛爷救我啊……”

    …

    兰贵人被送往宗人府的当天,乾隆爷撇下慈宁宫一众女眷,直接搬到了西苑,奉旨随行的只有容贵妃。

    含香亲自坐镇宝月楼,指挥着一众宫人小心翼翼的搬着随行物品,她倒不是不放心这些堪比搬家公司技术骨干的熟练工,主要是还得看着那个正值活泼好动、兴奋的满院子飞跑的宝贝女儿。和靖从小受尽无限荣宠,若非她这当额娘的,紫禁城里还真没几个人能降得住她。

    “下来!”含香柳眉倒竖,十格格立马悻悻的从装着衣衫的樟木箱子上爬了下来。小太监见送走了这尊佛,急忙三步并作两步,飞一般的奔上了二楼。好家伙,若再给这位祖宗缠上,甭管是人磕了碰了、还是箱子磕了碰了,都非得吃挂捞不可!

    含香看着眼前好动细胞过剩的女儿,心里不禁叹口气。照说她跟万岁爷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这教育路线执导方针没错呀?她自认是用现代的方法来培养她,给她充足的自由自主空间,又在外面远远的划了圈规则来框着她,怎么还是一副无法无天的骄纵样子?她觉得自己要求也不高,不指望教出个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也没强迫她一定要气度高华,但起码,能做到七格格那样进退有度吧?想到那个举止谦恭、冷静淡漠的女孩儿,她又不禁感慨,难道说,非要特殊的环境下,才能养出那样懂事的女儿?!

    含香摸着和靖的小脸,骄纵就骄纵点吧,虽然懂得厉害所趋,但那样的苦楚,她倒宁愿自己女儿是绝不会吃到的。

    “额娘,”和靖见母亲眼神温柔了,立马又来了皮精神,“额娘,皇阿玛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

    乾隆爷虽下口谕要搬到西苑,却不叫人去收拾瀛台,反倒直直的奔着宝月楼来了。含香明白,这位爷是打算死皮赖脸的跟自己这里挤挤了。唉,这么多年因她而破的例也不只这一桩,众妃嫔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她早都习惯了,还能有什么意见?

    不过……含香抬头瞥了瞥自己的寝殿,“你皇阿玛在内室休息,你不要去打扰他!”

    “骗人!”和靖极其不满的撅着小嘴,“我问过奶妈了,说弟弟被皇阿玛抱了去不叫近身伺候。哼,皇阿玛好偏心,抱弟弟都不抱和靖,皇阿玛不疼我了!!”

    有人在的时候乾隆爷都未必遵照什么祖宗规矩,更何况在这都是自己人的宝月楼?抱孙不抱子的传统被他颠覆了个彻底。况且这当口儿,也就只有永瑞那个什么都不懂、无半点心机半点城府的奶娃娃能够就近安慰他了。

    含香怔怔出神,倒是和靖忽然一副了然的得意神色点头道:“哦,我明白了。”

    含香随口接茬:“你明白什么了?”

    “我知道,皇阿玛一定是教育弟弟为君之道、帝王之术对不对?十二哥跟我说过!”和靖眨了眨眼,冲含香嘿嘿一笑,“十二哥说,皇阿玛那么宠爱额娘、那么喜爱弟弟,将来一定会把皇位传给弟弟的!”

    含香心头大震,“和靖!”

    小丫头俏皮的吐了吐舌头,“我知道我知道,这话不能随便说。除了额娘,我没跟别人说过!”

    知道不能你还敢说?!!

    含香狠狠横了她一眼,却忽然意识到,不能说的话,永璂为何要跟她说……

    乾隆爷当然没在跟自己的小儿子讲什么道什么术,对着一个把口水蹭了自己一身、嘴里只会依依呀呀的奶娃娃,他哪能生的出什么为人师表的心思来?他跟他低声絮语的,只不过是些往事罢了。

    从李氏到年氏,从藩邸到皇宫内帏,作为一个从未得先皇另眼相待的女人,乾隆爷很清楚,自己母亲这一路走的有多艰辛。而她为自己铺平的这条道路,他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聪颖过人又如何?得皇玛法宠爱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