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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递还给寒湘,低头继续消灭起自己盘里的食物来,用的,自然还是寒湘那只叉子。

    添神马餐具啊?这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

    寒湘偷眼瞧着沾有她口水的叉子在某人嘴中进进出出,心里局促不安,脸上却像烧着一样发起烫来。

    咳咳,一定是因为餐厅里空调小太热了!

    嗯嗯,一定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1、乾大爷正在不遗余力的往香菇娘身上贴“钱氏所有,觊觎必究”的标签,囧!

    2、香菇娘可不素三儿哦,咳咳,在此以正视听,后面剧情会解释

    3、我发现自己不会写温水煮青蛙,还是霸王硬上弓更适合我,嘛嘛,所以乾大爷,不要大意的上吧,下俩章一定要把香菇娘推倒!!!

    掌上红尘

    “还站在这儿干什么,出去!”

    寒湘抬起头,不知所措的愣了愣。

    照说客户申请购房优惠,是找不到钱隆这里来的。案场有随时待命的置业顾问,还有负责各楼盘的销售经理,如果销售经理都解决不了的大事件,还可以汇报给总揽全局的销售总监。就算需要其他部门协调协助,魏灵菲一个人也办得了的,况且,她的头顶上还有分管销售跟策划的副总。无论如何,客户是不可能跟总经理面对面的。当然,也有例外。

    温州炒房团在任何一个房地产开发商眼中,都能算是个例外。

    魏灵菲得意的看着怔楞在原地的寒湘,心底冒着快慰的小泡泡。瞧啊,小丫头挨骂了吧?啧啧啧,领导们在这里会见客户,哪是你这么一个小秘书能够参与的?!

    她自动忽略了寒湘作为总经理秘书协助老板接待客户的本职工作,而是下巴维扬,看着小丫头尴尬的咬了咬下唇,扭头出去了!

    哼,亏公司里还传她是老板的空降部队,看老板对她不假辞色的态度,垃圾部队还差不多!

    在私企里上过班的人都知道,公司里最有地位最令人羡慕的部门,就是公司的核心部门。而对于一个房地产公司来说,真正的核心部门,就是能够给公司创造利润的。说白了,就是销售。

    魏灵菲挑了挑眉,一如既往的挺高胸脯,用甜的腻死人的嗓音状似亲密的道:“钱总,何必为了不懂事的小秘书生气?我们还是继续看看这份户型图,温先生他们的意思是,如果把国际花都的别墅区全买下来,不知,公司能给出什么样的折扣?”

    批量购买给优惠,这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是一整片联体别墅区,按现在的市场,总价值少说也在六千万。

    钱隆眯了眼,折扣,不是不能给,房地产里面的高利润大家都清楚,给多给少,他都算不上亏。

    但是,给你们折扣,老子心里不舒坦!!!

    贼眉鼠眼的死男人,顺着我家小东西衣领偷瞄了多少春光,混蛋,那是给你看的吗?!!

    还有,唉……钱大爷一想到刚才委屈咬着下唇出去的丫头,就忍不住抚额轻叹,小东西,太没警惕意识了。在自己跟前俯身低头也就罢了,在别人跟前也倾了身子……咳咳,虽说那尺寸远远赶不上过去的波澜壮阔,可好歹也有b或者c吧?领口刚刚开到锁骨下方,稍微一倾身就能露出浅浅的r沟,如果顺着再进去点还能看到可爱的小内内,唔,今天是诱人的苹果绿。

    啊呸呸呸,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乾大爷貌似不经意瞟过对面坐着的男子,心里咒骂了人家祖宗十八代。

    哼,以后不但姓金的,连姓温的生意也不许做!!!

    温州老板经济实力不容小觑,说白了,就是不差钱。可中国也不差好的楼盘,既然没有大幅度的优惠,自然也就没了再谈下去的必要。

    生意黄了,损失了几千万的单子和十几万的佣金,魏灵菲倒也没特别沮丧。起码证明了,老板的心思,可没在那个不着调的小秘书身上。

    陪着客户离开的时候,她依旧趾高气昂,冷冷的瞥了坐在经理室外的寒湘一眼。

    看什么看?再看我就把你喝掉!!!

    寒湘愤愤的咬着牙,头也不抬,眼睛继续状似专注的盯在电脑显示屏上。

    讨厌的失婚老男人,说翻脸就翻脸,那么凶干什么?!我愿意给你鞍前马后贴身伺候吗?我愿意给你忙前忙后斟茶递水吗?还要冲着客户微笑,笑得下巴都快抽筋了!万恶的资本家,谁稀罕站在你跟前了?!

    还要,还要当着你的小三儿训斥我,哼,混蛋,太混蛋了!

    所以,当这个混蛋,哦不,当总经理电话召唤她进去的时候,寒童鞋挺了挺胸,神情肃穆苦大仇深的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那架势,颇有英雄儿女刘胡兰凛然就义前的风姿!

    “钱总,您有什么吩咐?”

    望着某张紧绷的小脸儿跟公事公办的语气,钱大爷有些语塞,随口找了个话题:“客户走了?”

    “是!”言简意赅。

    钱大爷词穷了,面对这个态度的小东西,他怎么也没法张口把衣领事件解释清楚。总不能变相承认,自己也曾是偷窥人之一吧?

    “这个,没事了,你出去吧。”

    有毛病!

    寒湘心里暗骂着,扭头步出了办公室。

    第二天,庆晁置业的所有女职员却接到了一条令人目瞪口呆的通知。

    上班期间,公司女性凡穿衬衣者,一律将衣扣系到领口。保持仪容整齐,仪态端庄。

    当然,后面这句显然是为了掩饰前面一句而硬生生加上去的。

    寒湘看着这样一条通知,呆了足足三分钟。

    她摸着自己的衣领,表情若有所思。

    但当她再次踏入总经理办公室,身体微微前倾,将文件上的付款内容一笔笔指给钱隆看的时候,猛然间忆起了什么,蹭的一下就直起身来。

    退后半步,耳根微微发红。

    这个,这个流氓!!!

    …

    “老寒,你投票给谁?”

    “对呀,中性美跟火妹,你选哪一个?”

    被点了名的丫头懵懂的抬起头,不明所以的望着两个室友。

    “哎呀,你神游的什么天外!”宿舍老大拍拍寒湘肩膀,无奈的跟她进一步解释道:“就是成都赛区的30进20,你支持谁?我跟老三可都决定了,分别给不同的选手投票哦。那个,嘿嘿,听说你每个月话费实报实销,庆晁果然大方,来来来,发送短信跟姐姐一起支持下中性美吧!”

    “什么中性美,早就过时了!”老三一把拍掉老大的爪子,冲寒湘谄媚一笑,“来来来,小湘湘,跟姐姐一起投票,咱们一定要坚定不移的走y柔美路线。今年快女,不要纯爷们儿,只看软妹子!”

    寒湘终于搞明白俩人在扯什么,不禁有些纳闷,“为什么只看成都赛区,其他赛区的选手你们就不支持了吗?”

    “那当然了,成都实力强劲呗,09年快女,全国十强他们一个赛区就占了四个名额,我看好她们哦!”

    “哦,”寒湘理解的点点头,随即若无其事的转过身,继续对着她的电脑屏幕,任凭电视上主持人、评委、跟粉丝团忽悠的火热。说实话,要不是公司离学校近许多,她真想搬回家去住,有空调、冰箱、二十四小时热水澡不说,连网速都比校内给力许多。

    该死的,这页怎么老刷不出来。

    “我说,你捣鼓毛呢?”老大对于寒童鞋毫无热情很是不满,脑袋凑到电脑前,一脸疑惑。

    “我在找有没有速成班或者速成,能够让我在一周之内练就单手劈砖、牙齿拖车、胸口碎大石的绝技!”

    老三摸摸寒湘额头,“姑娘,你,没病吧?被钱大爷折磨傻了?哎,不说前几天他训了你之后,态度一直良好的吗?怎么,又想出什么花招来折腾你了?”

    “啊,不是啦……”寒湘一脸颓丧,双手愤愤的拍着键盘,“都怪那个该死的公司年庆啦!”

    庆晁置业的公司内部庆祝会,在每年的六月底举行,这是个雷打不动的习俗,已经积累了十几年的历史。年庆那天,舞会、晚宴跟各种名目的奖励活动,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丰富多彩,可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当天晚上各部门的表演活动。

    这可是个卧虎藏龙、江山辈有才人出的节目,八零九零们本来就爱现,尤其又是在这种不分尊卑类似于狂欢的场合,若是对公司哪位异性有点想法,还能借机会展示下自己不为人知的才艺特点。各部门莫不摩拳擦掌,想要技压别人一筹。可偏偏有个部门,却是年年都愁眉不展、苦不堪言。

    说起来,总经办这个部门也有近十年的历史了,从名瑞第一天进公司开始,这个部门的特点就从来没被改变过——清一色的男子汉。

    要这些男人下现场、跑工地,甚至天天陪着老板天南地北的飞来飞去,都不在话下,可要他们出个表演节目,咳咳,咳咳咳,真委实难为了他们点儿。更何况经理助理,作为老板的左膀右臂,向来都是挑选机敏稳重的,何曾会这些唱啊跳的?

    本来么,每到年庆前夕,名瑞总会主动的去搭上人手同样稀疏的行政部,不为别的,就为人家是地地道道的娘子军。只要请诸位大小姐们吃个饭,这演出人家也就给彻底代劳了,比起动辄几十、上百人的销售部、工程部,他们两个小部门合出一个节目,还真没人挑理。

    可今年不行了,今年行政部的姑乃乃们早就发话,撂挑子不干了!没人?说什么总经办没人?且,你们不刚来了个漂亮的秘书妹妹么,今年这节目,就归她负责!

    于是,作为万绿从中的一点红,寒湘悲剧了……

    “所以,你想表演胸口碎大石?”老大一脸的诧异外加一脸的鄙夷,这个脑袋,到底吃什么长出来的?

    “要不……”寒湘瞄了眼电视,惴惴不安的问道:“我也,唱首歌?”

    “停停停停!”老三急忙打住,“姑娘,就您那五音,是去唱歌啊还是催命啊?好歹你还是实习生,公司可是说不要你就能不要你哦!”

    寒湘顿时紧张,“那,那怎么办呢,我也不会跳舞啊,跳河还差不多!”

    “等等,我有一个好主意!”老大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一妙计,“哎,记得我去你家玩儿时,翻你小时候的相册,你那紧身衣小浓妆的,那是表演什么来着?艺术体c?”

    “什么小浓妆啊?!”寒湘纠正她,“那是九十年代化妆的特色,都是血盆大口外加面粉敷脸的,我那还算淡妆呢!”

    “哎呀,这不是重点,”老大挥手将她打断,“重点是,你再表演回艺术体c不就得了?!”

    “那,那行吗?”寒湘有些迟疑,“我好多年没动过了,自打我妈,嗯,那个之后,我们家就不捣鼓这些跟艺术沾边儿的东西了。绳、带、球、棒,全都不晓得丢到哪里去了!”

    “练练不就行了,再说,也不是让你拿出竞技精神来去参加奥运会,不过是个公司年庆演出罢了,只要你那架势往台上一站,保准唬住一批人。哎,这可是绝活儿,以前没人演过吧?”

    “没错,”老三随声附和:“还能再加点舞蹈动作,你是练过软功的,学起来肯定快。还记得几年前第二季的舞动奇迹吧?我最喜欢最难忘的就是胡定欣的那一支《掌上红尘》,太惊艳太震撼了。你就照这个整,绝对嗨翻全场。”

    “这,这行吗?”寒湘心里没底。

    “放心吧,听姐妹儿的准没错!”

    寒湘一咬牙,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总比真的表演胸口碎大石好吧?回头要请苏素她们几个吃顿大餐了,这带c,也不能真的就放她一个人在台上扑棱,总还得勾搭几个伴舞的?!

    “哎,不跟你说了,比赛开始,姐妹儿可要回电视机前摇旗呐喊了!”

    确定了演出内容,寒湘总算放下心事,忍不住也凑过来问了句,“怎么样怎么样?这届有神马奇葩没有?没再出个绵羊教教主?”

    老三摇摇头,“绵羊教教主没有,苦情戏女主角倒是有一个。”

    “什么意思?”

    “喏,就是镜头上这个,十八岁小abc,歌唱得一般般,脸蛋儿倒是不错。不过最大的特点,就是会搞噱头。”

    “什,什么噱头?”

    “看过周杰伦的大灌篮没有?”老三回头问寒湘。

    “看过啊,怎么了?莫非她是新鲜出炉的杰女郎?”

    “非也非也,人家可比杰女郎有料多了。”

    “什么料?”

    “爆料!”

    老三指着电视上清纯如邻家小妹般的甜美佳人儿,解释道:“訾薇,美籍华人,差三个月十八岁,自幼随母亲生长在美国。声称这次回国参加选秀节目,是奉了母亲临终前遗命,来祖国大陆寻找素未谋面的生身父亲。选秀寻父,够噱头吧?!”

    寒湘摇了摇头,噱不噱头还不好说,只是这名儿叫的可真够悲催的,看出来是没喝过几年中文墨水的abc了。

    訾薇?

    唉,□啊!

    …

    寒湘的演出确实很成功。带舞裙飞间,衣香鬓影间,藕臂轻挥,涟漪微荡。佳人回眸一顾,便再也叫人移不开眼。

    台下诸人,震撼而又痴迷的望着台上那婉转跳跃的精灵。钱隆的思绪,却早已穿越了时间,穿越了空间,穿回到二百年前的紫禁城。

    白色的舞裙,飞扬的轻纱,旋转不停的缎带,一切,仿佛从未改变。

    含香……

    作者有话要说:专门把胡定欣当初那场《掌上红尘》扒拉了出来,这是近几年看的秀里面最喜欢的一个舞蹈了,真是很棒!对了,表演在第1分钟开始。

    钱大爷独白

    “命运”这两个字,总是带着种神秘的魔力。你永远都无法真正控制它,永远都无法彻底摆脱它,而它,却往往最能叫你措手不及。

    人生的终点到底是什么?消亡,重生,还是永无止境的轮回?

    轮回这种东西,乾隆本是不相信的,所谓善因善果、前世今生,也不过是巩固皇权的一种手段。可他愿意去尝试,只因为,曾有个女人对他说,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他。

    绵延无尽的黄泉路,一去不回头的奈何桥。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下辈子,竟然会来的这样仓促,这样匆忙,这样的措手不及。

    前一刻,他还躺在养心殿、龙床上,眼前是两个儿子朦朦恍惚的影子,在聆听他临终前或绵絮或凝重的遗言。

    这一刻,睁开眼,他却已躺在一个令他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脑海中突如其来灌入的,是一段段不可思议的记忆。

    他叫钱隆,庆晁置业的总经理,生于公元1971年的,北京。

    脑海中的记忆,是那样的陌生又熟悉,好像天生如此,好像他本就是这具躯体的主人,好像,这过去的四十年,他本就生活在这里一样。在中国,在原本属于大清朝的土地上。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轮回?

    “含香……”

    闭上双眼,他搜索着那已然属于他的记忆。

    赵辉、傅珩、名瑞……一个个熟悉而又陌生。

    他有个名叫艾禛的父亲,还有个姓钮名谷露的母亲,他的哥哥叫艾时,他的前妻叫那拉。

    前妻,还好只是前妻。吸收了这一段段记忆,他已然清楚在这个地方,一个男人,是只允许有一个法定的女人的。

    不过没关系,一个就足够了,只要有她,就足够了。

    可惜,没有,什么都没有。

    没有任何关于“含香”两个字的记忆,甚至连某个倒霉催的叫做“令妃”的女人,都时常出现在他记忆的画面中,那是他的销售总监,也是一个见到他后,总露出猫儿闻到鱼腥味表情的心机女人。

    可是,没有含香,什么都没有……

    含襄、韩香、或者邯镶?

    什么都好!

    可惜,什么都没有!

    来到这个世界,他第一次要感谢的,是个名叫“互联网”的东西。一份份珍贵的史料,一张张泛黄的画卷,一本本稀世的手稿,不用文武大臣,不用飞马传讯,甚至都不用翻看那高高一厚摞的奏折。他只需指尖轻点,噼啪敲打着键盘,便能知晓他想知道的一切。

    可这个世界上,第一次令他感到愤恨的,也是“互联网”。

    狗p的网络,狗p的历史,狗p的大清朝!

    竟然,竟然是魏氏那个女人统摄的六宫;竟然,竟然是十五那个倒霉儿子继承了皇位;还有他的掌上明珠和靖,他的一双幼子永瑞、永珏,荡然无存、毫无踪迹,竟然,竟然从未存在于历史上!!!

    容妃,和卓氏,生于雍正十三年九月十五日,卒于乾隆五十三年四月十九日。到死,也只是个妃位。

    放p放p,统统都是放p!这是哪门子的历史,这哪里是属于他的历史,这怎么会是他曾经历过的历史?!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历史,不过就只是历史!

    他忽然想通了。

    钱隆就是钱隆,不是乾隆。这个世上的乾隆是怎样的又与他有什么关系?这个世上,还有一出叫做《还珠格格》的闹剧呢,那里面,倒有些他熟悉的、历史上没有的东西。可是,那又如何呢?他的含香没有随风吹走,他的含香也没有化作蝴蝶,更没有跟某个大鼻孔私奔。

    在他的上一世里,他的含香属于他,只属于他。这一世里,自然也一定在等着他。

    不,或许她已不叫含香,赵钱孙里,随便什么都好。但她就是含香,他的含香。不管历史如何,不管戏剧如何,当他见到她的时候,他就一定能够认出,他的含香。

    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东西的存在令钱隆感到欣慰——私家侦探。

    这些人,就好像当年只隶属于皇帝的密探一样,不,比密探还要专业。电脑、手机以及太多属于这个时代特有的科技,有太多的先进条件,能够令他们比密探做到的还要多得多。

    他很庆幸,当年自己喜好丹青,那本来是他拿来炫耀才情的一种工具,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