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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

可能会没空。”

    “那什么时候有空?”

    “呃,你爸爸g什么要见我?”这是我目前最想知道的事。

    “…我爸没别的意思,只是对你感到好奇而已。”

    只是好奇么?我有点怀疑。其实爸爸前两天便来香港了,听说先去拜访了二姨夫,我有些胆战心惊,生怕于浅乐一时嘴快,把我的身份抖了出来。那时候,不管父亲认不认我,我心里都会有疙瘩的。

    如果他并不知晓,那么他g嘛又要特意见我?

    把母亲从床上挖起来,告知她,明天父亲要约我见面,问她我该怎么应付。

    母亲神s有些慌张,“他要见你,什么时候的事?”

    我说就是刚才,聂辰打来的。

    她沉默了下,说:“去,怎么不去。先看看他怎么对待你。你到时候再见机行事。”

    其实心里真的挺紧张的,头一次要见亲生父亲,还是在摸不清他脾气的前提下,感觉有种刚出社会参加工作时,即将面试时的紧张压力。

    而父亲就是那面试官,不知是冷面,还是态度和蔼,或是疾言厉s毕竟他可是声名在外,标准的冷血,对于血缘之类的玩意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我顶着他亲生女儿的头衔,说不定也沾不到任何好处。

    母亲说的对,还是不动声s,先等他表了态再见机行事。若他认我这个女儿,就再好不过。若他不认我,我也就只有摸摸鼻子,有多远滚多远吧。

    昨晚睡得很晚,明明应该一沾床就睡得天昏地暗,但,聂辰那通电话却让我吃了兴奋剂一样,怎么也睡不着。想象着接下来会有的情形,一半紧张一半忐忑他是认我,还是不认我呢?

    清晨,聂辰又打电话来,说已经订好了桌位,要我一定前去。不然,他就要亲自上门来逮人了。

    我忍着心头的不满,说:“你爸无缘无故的,g什么要见我?”其实我想说的是,咱们都已经分手了,g嘛还要牵扯不清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纠缠他呢。

    他说:“别紧张,我爸只是想看看你。”

    “看我做什么?”

    “呃,其实,我把咱们的关系告诉了爸爸,他对你很好奇。”

    我忍不住扬高了声音,“你什么意思?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也好意思告诉他?你有毛病不成?”

    他痞痞一笑,“没法子,把你拐不回新加坡,只有请我爸出面了。”

    我张口结舌,“你脑子没坏掉吧?”

    “我好的很,也很清醒。对了,中午12点,xx餐厅,一定要来,不来的话,我可得亲自上门逮你。”

    我又气又无奈,“聂辰,我越来越搞不懂你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呀?怎么还跑来纠缠我?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他沉默了下,笑了声,“你倒是了解我,知道我的脾气。可为什么总是不明白我对你一颗心呢?”

    我冷哼:“你对我有什么心?别忘了,咱们做床伴以来,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可是多得数不完。”若他和我上床,还与别的女人打得火热,无论清白与否,他私生活不检那是事实。

    “所以,你吃醋了?”

    恨不得踹他两腿,这个可恶的混球。他以为,故意做出让我吃醋的事来,就可以探出我的内心?做他的春秋大梦吧。

    “聂伯父,您好。对不起,我来晚了。”准时抵达目的地,父亲已坐在那等我了。他看我一眼,朝我伸手,“坐。”

    我轻声道了谢,坐下来,把提包放在腿上。抬头,忍着心头扑扑跳动的心,再一次打量我的父亲聂如风。

    不愧是母亲爱了多年的男人,确实够优秀,尽管有些年纪了,但却一点都不显老,神s凌厉,不怒而威,英俊有型,气度从容,举手投足间,自有股令人心折的威仪。

    说实话,聂辰虽与他长得不像,但行为,举止,言行,却是有着八成相似。

    父亲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打着转。

    我略略皱眉,忍着淡淡青草烟味鼻间串来串去的不适感。

    他略略歉然一笑,拧熄了烟,“梁小姐。”声音不大,却很有力,如重锤鼓鼓地敲在心头。

    我坐正身子,犹如小时候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一脸紧张地盯着如同教官面孔的他。

    “梁小姐不必感到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他低低一笑,神s有些无奈。

    我脸s略红,低头,忍下心头的激动,他叫我梁小姐,想来应该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心头略略松了口气,但,很快又被失落替代。

    “梁小姐要吃什么,先点菜,我们边吃边聊。”

    点好菜后,我却食之无味,我偷偷打量父亲,他面s平淡,看不出喜怒,心头忐忑,他找我,究竟为了什么事呢?

    他还不知道我是他的女儿,那么,应该是为了聂辰吧。

    “聂伯伯。”我清清喉咙,主动开口,“您特意找我来”

    他抬头,缓缓放下筷子,“相信梁小姐这么聪明,应该能猜到。”

    我沉默了下,轻声道:“是为了聂辰的事吗?”

    他脸上闪现淡淡的笑意,一对梨涡立现。我看得呆住了,女人有梨涡,那将是很迷人的,想不到,男人生了一对梨涡,同样迷人。

    “聂辰那小子,被我宠坏了。也被外边的花花世界迷住了眼,不过幸好他还算有点理智,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最是适合他。”

    我低头,在心里腹诽,你这是在夸奖自己的儿子,还是在恭维我?

    “我听说,你们在一起有两年了。”

    我点头,“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让你失望了,唉!

    他皱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

    我无耐一笑,这根本不叫好端端的好不好,问题多着呢,只是,要我怎么和他讲,你引以为傲的儿子,一边与我上床,另一边却又与其他女人打得火热,不管是不是真的擦枪走火,但暧昧和不检点的罪名已形成,我怎么可能还能无动于衷视若无睹?

    不过幸好他没多问,估计是知道他儿子那副德行,只是笑了笑,“是聂辰那小子给你委屈受了吧?放心,他已经知道错了。可否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讶然抬头,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冲我温和笑了笑,“我打了一辈子的光g,道现在才明白过来,不管再多的权势再多的金钱都买不来幸福。当年,我也和聂辰一个样,以为凭自己的条件,所有的女人都会围着我转。事实倒也是如此,确实是许多的女人围着自己转,但都不是我想要的那位。”然后,他神s有些沧桑,似在回忆什么。

    我不敢随意开口,生怕一开口说错了话让他笑话。

    不过幸好他也没过多伤秋悲秋,也就那么一会,就恢复过来了,又问我:“再考虑一下聂辰吧?我自己的儿子还是敢打包票的。”他迟疑了会,又说:“虽说先前私生活是有些精彩,不过,这次是他主动要求定下来,相信他会改正的。”

    我淡淡一笑,“聂辰确实不错的,只可惜,我配不上他。”

    “呵呵,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什么配不上配得上这些场面话就不必提了。一句话,你是嫁,还是不嫁。”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强势,一句话就把我到死角。

    我不是清高分子,也不是矫情,聂辰的条件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凭着我结过一次还育有小孩的身份,就算把脑袋削尖了估计都没指望。但,人家父子俩齐上阵要我嫁,不是没得意的。至少嫁过去避免了家庭不睦的现象。人家也算是给我十足的面子了,不嫁好像确实脑残的过分了。

    可是,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万一我嫁过去了,那我的身份迟早要曝光的,那时候,蒙在鼓里的父亲会怎么看我?我母亲又该怎么办?

    还有,还有,这聂辰平时那么花心,谁保他婚后会不会乱来?我娘家不得力,一没靠山,二没势力,嫁进聂家,也没个撑腰做主的人,他在外边花天酒地,我又该怎么办?康允儿可是顶着康氏企业千金的响当当名头,都叫齐御风那样对待,何况是我。

    先前,母亲也与我分析过了,这聂辰可不是个好侍候的主,母亲在商场混了那么多年,相信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还有,二姨对聂辰也算熟悉,她都没表态,那我就更得小心为上了。

    但这一刻,又有新的变化了。

    聂辰的老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亲自出面要我嫁,面子里子都有了,不免得意。

    但,又想到其中利害关系,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心痒痒与重重顾忌使得我只能先委婉地说要回家与母亲商议商议。

    父亲皱眉,“我记得梁小姐母亲早逝,这会儿怎么又冒出个母亲?”

    我一惊,脑门凉悠悠的,估计他早已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觉得勉强能够入得他的眼,所以才会痛快答应让我嫁给聂辰。

    但,我的生母估计他是查不出来的,龙门那么发达的情报网都查不出来,更不必说他了。

    一时情急,就这么说漏嘴了,心头没了主意,胡乱编了个理由来应付去,可我这无缘的老爸可不是一般人,哪会由我糊弄,立马又问:“哦,梁小姐找到了自己的生母?那,可否介绍来认识认识,反正咱们都要结成亲家了。”他弹了弹手上的烟,却没有吸,只是放任烟头上的灰渐渐增多。

    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在心里哀嚎,老爸,我知道你很精明,很威严,但你也太霸道了点,我都还没答应嫁呢,你就好像我铁定会嫁给聂辰似的。

    当然,现在这个时候,聂辰花不花心,以后会不会是好丈夫好爸爸这些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先得搞定我这老爸才是。

    我心里眨活开了,人家这么有诚意,把我的估计统统打碎,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冲着他这份诚意,就算是聂辰是丑子麻子癫子我都嫁了。

    可是,可是

    “谢谢聂伯伯如此抬爱我。可可是,婚姻大事,还是先与我父母商议了再作打算。”聂家是什么身份,娶个公主都绰绰有余,没道理娶我这么个人物。因为我这无缘老爸在不知我身份的情况下如此看重我,我也没什么号顾忌的了,嫁就嫁吧。但总得先与母亲商量了再说。

    回到家,才踏进家门一步,母亲便迎上来,问我:“怎么样了,他和你说了什么?他有没有认出你?”

    我把提包丢在沙发上,先倒了杯水喝了解渴,对上母亲紧张的神s,忽然笑了起来,简单把事情说了遍。

    母亲神s呆了呆,“他要你嫁给聂辰这么说来,他还不知道你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点头,问她现在该怎么办。

    母亲一时也没了主意,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沉默了半天。最后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苦笑,把身子抛入沙发里,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厌厌的,“我的想法可多了。凭什么聂辰一个远方亲戚之子就得他那么多的重视,而我却是他的亲生女儿,却还遮着掩着,今天看他处处替自己儿子着想的嘴脸,心里也着实怨了一大把。”

    母亲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低低地与我说对不起。

    我摆摆手,“不关你的事,其实就是我小心眼。一时不忿罢了。”我也是小心眼的人呀,也会嫉妒的。

    明说与母亲商量,但平时那么精明的人,一旦涉及感情,脑子就变成浆糊了。一会儿说g脆与父亲打开天窗说亮话,一会又迟疑着还是不要捅了出来反正,一个下午过去了,没有什么进展,我也不指望母亲能想多好的办法。

    不过,今天我出去后,听说成夫人又上门来过。

    我心里一阵紧张,“她来做什么?仍是为了灿灿?”

    母亲点头,“可不是,不过见你没在家,也就没多呆。”她又看着我,脸上一阵得意,说:“不过,我告诉她你去赴聂辰他爸的约,她那脸s可好看了。”

    晚上,我正在洗澡,母亲在外面叫我,说我的手机响了。我正在洗头,便让她帮我接了。

    过了会,只见客厅传来一阵异响,不过声音不大,我也没放在心上。洗好头,又进入浴缸继续泡澡。

    过了会,母亲推门进来,“手机被我摔坏了。”

    我看着她手上摔掉半边壳的手机,说:“算了,重新再买一个就成了,反正都用了好几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边搓手臂,一边问:“对了,刚才是谁打的电话?”

    她迟疑了下,轻哼:“除了他,还会有谁。”

    我把头发拧到一边,看她面无表情的脸,没有多问,已知道是谁了,笑问:“那他认出你了吗?”

    她白我一眼,骂道:“死丫头,还敢幸灾乐祸。”然后又叹口气,似是认命:“你爸一向精明,记x也不差。只稍听我一句话便知道我是谁了。”

    我咋舌,“不会吧,电话里的声音,无论如何都有变化的。”这也听得出来?我就没这个本事的。

    她说:“以前经常与你爸视频聊天,报告工作成效,如何听不出。”

    我“哦”了声,没再言语,但心里却奇异地安了心,爸爸打我的电话,但接电话的却是母亲,相信以他的精明程度,应该会推理出我们的关系了。

    到时候

    我望了老妈的脸s,发现她也和我一个样,并没有多大情绪起伏,相信她也和我一样,坚持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轻轻拍打水面,接下来,这事情可好玩了,

    “妈,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母亲挑高了半边眉,“还能怎样,风来挡风,雨来挡雨。”

    我望着又恢复骄傲神s的母亲,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因为手机摔坏了,一整个晚上,再加上第二天一整个上午,都没有接到过电话。等我重新买了手机,开通通话功能后,便发现有好多未接电话,一一查了下去,有主编打来的,有聂辰打来的,也有成夫人打来的,还有姐姐打来的,及其他几个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号码。

    只回了主编的电话,她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说我耽误了工作,要把我碎尸万段。我心下一凉,这两天为着杂七杂八的私事,几乎把正事都给忘了。

    陪着笑脸正准备将功赎罪,她却冷哼一声:“晚了,主题策划已由其他编辑搞定了。你就给我准备另一篇吧,告诉你,这个要是搞砸了哼,哼,哼”一连三个哼,着着实实把我吓得冷汗直流。

    又回了一客户的电话,在电话里敲定初步合约意向,便马不停蹄地起草协议书,然后去客户那里签下合同…口头协议从来不算数的,要白纸黑字写了的才算数。

    签了约后,小小松口气,又去约会姐姐去了。

    姐姐夏儿一见到我就说起我的前夫成亦城来,“你那么优秀,怎么还败给了那么一个女人,真替你叫屈。”

    我无耐,说:“感情的事,谁说得准呢?”红楼梦里的王夫人,大家闺秀,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但老公却喜欢平凡无奇又粗俗的赵姨娘,有些男人,人家喜欢不食烟火气质的,但有些人,就是爱俗气的市井女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

    姐姐一时无语,说要回科威特了,要不要去她那里玩。

    我双眼一亮,去,怎么不去。一来可以细细观察姐姐究竟过的好不好,二来顺便观光,又能挣银子花,三来,暂时避开成家越来越凌厉的子大战。

    四来嘛,趁我去科威特,让母亲好好与父亲把话说清楚吧。

    说走就走,当晚我就开始收拾行李,我把我的想法告诉给母亲后,她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行,不管如何,事情总要得解决。不管父亲认不认我,这样说开了,大家心里都痛快。

    当晚,于浅乐又来找我,直接了当地对我说:“成伯母这次给我来了手哭的把戏,直直的把我哭心软软的,实在不好意思把那话说出口。”

    听说这次成夫人在于浅乐面前哭得好不伤心,但又不是嚎啕大哭,只是一边抹泪一边哽咽着,再来一两句:“我真的很想抱孙子呀,我没别的要求。”然后“嗯嗯”地小小声哭了起来,害得于浅乐乱不爽一把的,却又无可奈何,人家只是想抱孙子而已,又没说明抢,这么哭一场下来,仿佛我才是狠心肠的女人,故意捂着孩子不让人家祖孙团聚。

    说到这里,于浅乐也摊手劝我,“我瞧着这成伯母也忒可怜,亦海的事儿让她c碎了心,你还不知道吧?亦海那没生眼睛的家伙,居然把那女人给弄到自己在美国的别墅里,当起了女主人了。前几天成伯母过去一趟,只差没气得心脏病发作。你也知道,成伯母那么精明厉害的人物一向不怎么动气的,这次被气成这样,那女人有多跋扈。”

    我低头,也被弄糊涂了,这亦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于浅乐又道:“说来说去,虽然以前成伯母多有不是,不过事情都过去了,你也明里暗里地惩罚他们了,该收手了。以我看啊,还是把灿灿给他们吧,要不狠狠要一大笔钱好好享受,你仍是孩子他妈,要不,亦海,亦城两兄弟,你从中挑一个吧。”

    我惊讶地抬头,望着她,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于浅乐抿唇一笑,“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哦,是成伯母有意透露给我的。”

    我两眼发直,是不是我祖上烧了好香,还是我上辈子积了y德,抑或是,最近桃花旺旺,运气旺旺,人气也跟着旺,先前恨不得一口吃了我的成夫人,居然,居然会有这种想法,是我思想过时落伍了,还是她前卫激进,或是被孙子给刺激到了,还是出门时脑袋被门板夹了下以至于脑袋开阔把我当成天仙姑娘了。

    于浅乐瞅了我的神情,乐了,捂嘴轻笑:“刚开始我也和你一样,被她雷得里焦外嫩,不过后来转一眼,也觉得这成伯母也忒赌气了。”

    我双眼冒了问题,一时没明白过来。

    于浅乐说:“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