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现在真是充满了苦味,回味起来又的确是甘甜。想到温惠的嘴唇正如眼下这杯咖啡中的泡沫般的滑腻,心里又未免漾起了一丝邪念。赶紧在裤兜里狠狠地扭了一下自己,叫你色心又起,恍惚中用的力有点大,痛得我呲牙咧嘴,抬头看到温惠已经站在了面前。
老天爷呀,如果每次我扭一下自己,温惠就会出现,我一定多扭几次。
温惠穿一件天蓝色短袖衫,配着月白色的裤子,还是那么清爽迷人。看到我呲牙咧嘴的样子,温惠有些惊讶,但语气还是淡淡的,问道:“你怎么了?”
“我以为你不来了那,想来都是我自己上次的粗暴,伤你太深,所以,我狠狠的扭了一下自己,惩罚惩罚自己。不巧,被你看到了。”
温惠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说:“活该。”
“你解气了吗?”看到佳人笑了,知道寒冰已经融了一角,心里有些放松了。
温惠一时没办法转变态度,又板起脸,说:“没有。”
“那我再扭几下。”我装模作样的要扭自己的胳膊,眼睛却看着温惠,看她拦不拦。
温惠看着我半天不动作,忍不住说:“怎么不扭?”
我无奈装作狠狠的要扭下去,温惠却伸手拦住了我,我趁机抓住了她的手,说:“不生气了,好吗?”
温惠挣了一下,没挣开,就不动了,声音沙沙地说:“我才没那么小气。”
看着她的脸庞,几日不见,有些瘦了,心里疼了一下,说:“最近瘦了,听你的声音沙沙的,感冒了吗?”
“都是你欺负我啦。明明是你不对,你还不理人家。”温惠的眼圈里已是含着泪水。
我伸手去帮她擦泪,泪水在掌心湿润温热,连声说:“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我保证再不这样了。”
“是你不对吗。”温惠情绪有些平复,但还在埋怨。
“是我不对,是我不对,好了,羞不羞,这么多人,一个大人哭哭啼啼的。”
温惠笑了,美黡如带雨的梨花,嘴里说:“谁叫你惹我。”
守得云开见月明。
“为什么你这么长时间才打电话?”温慧埋怨道。
我心说你那天的样子都像要和我分手,怎么给你打电话。今天的电话还是鼓足了勇气打的。
嘴里却说:“你不知道你那天的样子,我都让你吓坏了。”
“还不是你,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个人邪邪的。”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谁喜欢。”
“谁喜欢谁知道了。”
“我的房子装修好了,要不要那天找个时间过去看看。”我赶紧转换话题。
“我去看算什么?”
“算女主人了。”我打趣她。
“又来了,对了,最近很忙吗?”温惠看着我的脸,关心的问。
“很忙,被公司抽调这两周一直靠在角塘商场,事情太多。”
“我说你脸色那么黑,火气很大,哪天煲个汤你喝。”
我趁机邀请:“好哇,我新房什么都有,星期六到我家做饭好不好?不是不会做饭吧?”
“才不那。我做的饭很好吃。”温惠自信的说。
“那星期天我等你做给我吃。”
“我答应你了吗?”
“答应了。我去接你。”
送温惠到家的时候,我拉住温惠的手,亲了她耳边一下,说:“今天你能来,我太高兴了。”
温惠有些扭捏,说:“好了,跟什么似的,我走了。”脸红红的就回家了。
三十三、奴隶
我一看时间,快十点了,打电话给李飞:“李哥,我回来了,在那哪?”
“在小桥茶馆,你过来吧。”
小桥茶馆是海门市一家有名的茶馆,位于天河路上,我很快到了那,房间里只有李飞一个人,看着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知道他等了很长时间。
“李哥,等很久了吗?不好意思,太忙了。”我心情不错,见面先打哈哈。
“也没来太久。老弟那天你不够意思,自己先溜了。”
“我有点不习惯那个调调,只好找机会先跑了。” 我接过李飞递过来的香烟,黄鹤楼1913,是那种最贵的,一百多一盒,点燃后心想还是这家伙有钱。
“尚昆跟你是怎么说的?”李飞还是最关心他的通道,直接问道。
“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没我讲的那么简单。”我望著李飞,装作疑惑的说:“李哥,这是怎么回事?”
“老弟,那天喝酒,没说得很详细,今天我详细的跟你说说。”李飞找了个借口,接着就讲了批建宿舍的事。
要合作就要把事情说开了,我直接提出质问:“李哥,你这就不实在了,你不把事情讲透,是不相信我吧。”
“老弟,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天人多,不方便讲那么多。”李飞脸多少变色了,有了一点不好意思。
还是要把孙波在这件事里面的起的作用问清楚:“这件事孙哥进去找过人吧?”
“是的,怎么了?”
“孙哥在这件事里有利益吗?”如果孙波有利益在里面,那就不好叫他回避,否则别打不着狐狸,却惹一身s。
“没有,我找他帮忙联络关系。”
我不敢就这么相信李飞,还是与孙波三头六面的对一对,就说:“那好,哪天跟孙哥坐一坐,把事情说清楚。里面的人说,风口浪尖,孙哥还是不要搅和在里面的好。”
“是这样?”李飞沉吟了一下。
“如果孙哥不回避,我就没办法参入了。你知道,让朋友为难的事情,我是不做的。”我看他犹豫,心里说还是算了吧。
“不是老弟,我是在想怎么跟孙哥说?这样,明天你去见你的朋友尚昆,我那,约孙哥,晚上天一酒店见。好不好?”李飞有些急躁,想早一点把事情确定下来。
事情急是急不得的,特别是孙波的脚色不明确,无法给尚昆回话,于是我说:“我明天还有事,抽不出身,这样,晚上天一见,先看孙哥怎么说,后天,我去找尚昆。”
“好的。还有老弟,你的好处我也会考虑的。”李飞怕我不尽力,先许愿给我。
“不要了,都是帮朋友的忙。”我推辞了一下,心说无利不起早,你不给我我凭什么要帮你。
李飞拍拍我的肩膀,说:“老弟,这是一定要的。对了,那天回去没流鼻血吧?”
“还顶得住。”
“其实那天按照规矩,你最后可以把表演女郎带走,想怎么摸索都可以的。”李飞色色地说。
“哦?是吗?”我有些不明白,竟然还有这样的规矩。
李飞看我不明白,就解释说:“按照妖后的规矩,如果没人再送给表演女郎超过你送的花篮价值的东西,表演完了以后,你是拥有带她过夜的优先权的。”
我头一回听说还有这样的游戏规则,我以为那个女郎围着我表演一下,就可以了。感觉这就像进了古罗马的奴隶市场,女奴隶在台上表演着曼妙的舞蹈,期待着台下的奴隶主们竞相出价,购买她们。
“最后便宜了张敏这个家伙,那娘们其实挺s的。”看来李飞还有什么地方有求于张敏,不然可能自己就把女郎带回家了。
“张哥那人还不错,值得交往。”我不好说什么,只是随口夸夸张敏。
“张敏是不错,很仗义。他对你的印象也不错。对啦,老弟,你这样一个人不行,老婆可以慢慢找,先包一个小妹吧,我可以为你介绍。我就包了一个,才十八,一个字,那叫一个爽。”说着,一种色迷迷、回味无穷的神色浮现在李飞脸上。
我心说你都说了五个字了。我可不想搞一个小妹妹跟着,偶尔一下可以接受,单纯为了玩弄,包养一个人,还不是我的风格。
人嘛,有所为,有所不为。
“还行了,小弟还熬得住。”
“今晚跟我去玩会儿,桑一下,好吗?”
温惠刚回头跟我和好,我觉得应该约束一下自己,起码在心里对的起她,就说;“不啦,太累了,明天还要早起。”就跟李飞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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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甜蜜
这一夜是在甜蜜中度过的。
我梦到我和温惠两个人奔跑在五月家乡的麦田里。麦子还是绿绿的,但已经初熟,麦穗直直挺挺,颗粒饱满,甜甜的麦子的清香,四溢在空气中。我和温惠时而捉着蚂蚱,时而追着蝴蝶,她悦耳的笑声随着风,飘散在田野里。
跑累了,我枕者温惠的腿,躺在麦田里。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周围除了风吹麦浪,一点声音都没有。温惠剥着青绿的麦穗,把麦粒填到我的嘴里,一嚼,两颊留香,麦浆清香中还带着一丝甜味。
我头晕晕的,眯着眼睛,徜徉在幸福的海洋里。
一阵刷刷的声音传来,是一只小小的刺猬路过,探头探脑的样子,真是可爱。看到我跟温惠,小刺猬嗅了一下,匆匆的溜掉了。
我抬头甜蜜的看着温惠,说:“你说,我们要是一对刺猬多好,我是公刺猬,你是母刺猬,再让我们生一堆小刺猬。”
温惠笑黡如花,捶了我一下,说:“我才不生那么多那,只生一个就好。”
我打趣她,大叫:“不行,最少也要生五个。”
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我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傻瓜,为什么一定要生五个哪。
梦却回不去了。
恍惚了半天,我慢慢有些清醒,是不是我爱上了温惠?难道这就是爱情吗?我无法给自己答案,这跟岳蕾给我的感觉不一样。虽然都是喜欢,对岳蕾是一种渴望占有的喜欢;对温惠却是渴望一起共同生活的喜欢,少了一点激情,却多了几分温馨。
难怪人们都说,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
看看表,才凌晨三点,却再也睡不着,起来点了一根烟,南方的凌晨,潮湿y冷。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梦境的甜蜜和现实的冷酷形成强烈的对比,让我越发渴望见到温惠。
忽然间我明白了,为什么梦境中我一定要温惠生五只小刺猬。是李飞的那句话,就是那句话:一个字,那叫一个爽。我当时想这都五个字了,所以脑海里留下了五这个数字。这句话虽然粗鄙,却很符合我对梦境的感受。
此刻,我真想大喊:“一个字,那叫一个爽。”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急忙打手机给温惠:“昨晚我梦见你了。”
温惠刚起床,慵懒的说:“你的邪劲又上来了。”
我急了,说:“真的,我跟你在麦田里捉蝴蝶,要生五个小刺猬。”
“不听你说了,都什么跟什么呀?”
“你听我说完。”就把梦讲给了温惠听。
温惠听完后沉默了好半天,说:“真的吗?”
“是真的。阿惠,我想你了。”声音有些沙哑。
“为什么我总感觉你邪邪,却又被你吸引。其实,你没打电话的那几天我也想过你。”
“是吗?你不早说,早说昨晚就不送你回去了。”
“又来了。我要刷牙、洗脸、吃饭,好上班了。”
“好吧。”心里却有些不舍。
整个白天我都是恍恍惚惚的,坐立不安,一种甜蜜的焦躁。我问自己,这是怎么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玩这小儿女的情调。
等到李飞打电话来,我才记起和他晚上的约会。这是一件麻烦事,毕竟,赶人出局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我想了半天,头脑里却是一团乱麻,只好见机行事了。
见面也没打哈哈,直接就把尚昆的意思说出来了:“孙哥,里面的人现在怕受牵连,不希望你搅在里面。你看怎么办?”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孙波说了半天,含含糊糊,却不说退出两个字,看来李飞找他一定答应了他什么。
我可不想让他含糊下去,我要他明白,他在里面,事情做不下去:“孙哥,你看,是你介绍李飞找我的,现在尚昆明确说上面的人不希望你参入,都是我的朋友,谁为难都不好,要不这件事我就不弄了吧。”
李飞急了,说:“孙哥,你放心了,你介绍的袁老弟,事如果办成了,好处是不会少了你的,”又转向我,“老弟,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事情一定要办。放心,不会叫你白跑的。”
孙波可能等的就是这句话,可嘴里却说:“袁老弟,你放心,我不管这件事了,但你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李飞可是我的兄弟。”
“你放心了,我怎么会不当回事办那。我明天就去找尚昆。对了,我没办过这种事,具体怎么给他们说?”我想试试李飞的底牌。
“其实很简单,说出我们的要求,看对方开出多少价钱,回来我们再探讨。”李飞想等尚昆出价再讨价还价。
“好吧。明天见了尚昆看他怎么说。”
“最好能够给他约出来,吃吃饭什么的。”李飞还是想亲自接触一下尚昆。
“好吧,我约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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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黄脚j
第二天上午,我见到了尚昆,说了李飞要见他的事。
尚昆一口拒绝,干脆的说:“我不能见他。如果叫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会怀疑这件事里面有猫腻的。”
我知道李飞要见尚昆,是对我这个中间人还不能完全信任,就说:“那怎么办,我想这牵涉的应该不是个小数目,你也应该叫他放心。”
尚昆考虑了一下,拿起座机电话,问我:“李飞的电话多少?”
“23671890718。”
尚昆拨通了电话,说:“李总吧,你好,我尚昆。”
电话里传出李飞问好的声音。
“有人把你的情况都反映给我了,你放心,规划方面我们会依法办理的。你的情况既然都知道了,就没必要专门再跑一趟来见我了。有事通过你的朋友跟我反应吧。”
我不由暗暗挑大拇指,这才是官场的人,滴水不漏。说了半天,都是合规矩的话,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究竟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领会吧。
不知尚昆开什么价钱,我问:“我怎么跟他们谈?”
“通道如果改在李飞的东星电子的一侧,还需要征用他的一块土地,征地费都要一百多万,叫他拿出50万来,应该不是难事。”
“好吧,我会跟他说的。”
“最低不要低于四十万。”尚昆露出底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上上下下,有几个那。”
千里做官只为财。我理解尚昆他们,看着周边的大老板,一个个美女挎着,名车开着,呼风唤雨,吃喝玩乐,哪一个能不羡慕?而这不是他们三千五千的工薪可以支付得起的。偏偏他们手中有权利,是可以跟那些大老板换取这些享受的。他们想做这样的交易,也是情理当中,虽然违反法律,但人都有侥幸心理,如果抓不着哪。
丑事家家有,不犯是好手。
刚从尚昆那出来,小叔打来电话,说:“阿波,有件急事,帮我处理一下。”
“什么事?”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
“捉个黄脚j。”
广东古代的时候农村多养母j,公j很少。可是举行很多庆典都要用公j的。怎样去分辨公j和母j?农夫于是就用“引诱法”,在一群j中撒米,公j多不去抢米,而选母j,此时,农夫可以一手擒拿。公j的脚呈深黄色,有别于母j及阉j,所以农夫留意黄脚的下手,万无一失。
捉黄脚j是粤语的说法,就是按照捉j经验从而转化成暗喻桃色陷阱了,所以小叔捉黄脚j的意思是用美人计设陷阱坑人。
“不好吧?这好像不太合法。”我不想干这样不清不楚的事。
“帮我个忙,是天雅公司的事,我不方便出面。”
“那要找人的。”天雅公司的事,不太好拒绝,毕竟我还想进这个公司。
“你去找,钱我来花,一定要快。”
“究竟怎么回事?”我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事情完了再跟你说。要快。”
人是现成的,阿勇就有一班人,而且可以信得过。打电话给阿勇一说,阿勇说可以。
晚上十点半,在海门宾馆,我和阿勇他们在1606房间已经等了两个多少时。一个服务生敲门进来,递过来一张磁卡,说:“1608,可以进去了。”
我看看阿勇,嘱咐说:“准备好了吗?记住不能打人,进去就拍照片,拍完就走,别多讲话。”本来这个场面我不需要来的,但怕阿勇他们不知轻重,把人打坏了,所以跟来看着他们,“检查一下相机,别临时出问题。”
阿勇看了一下相机,说:“没事,走。”
看看走廊没人,阿勇带人到旁边的1608房间门口,用磁卡打开1608房间,迅速冲了进去,一个胖胖白白的中年男子,骑在一个年轻妖艳的女子身上,两个人都着,正运动得起劲。闪光灯闪动,阿勇拿着相机,“咔嚓、咔嚓”快速的围着他们照了十几张。中年男子一脸惊恐,望着他们,本来想叫,看到阿勇小弟手里的砍刀,生生咽了回去,身子如筛糠一般抖着。女子有点吓傻了,呆呆的看着阿勇他们。我站在门口,看看左右没人,一挥手,我们就撤回到了1606房间。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没一个人讲话,真是干脆利落。将磁卡还给了等在房间里的服务生,我们马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海门宾馆。
船过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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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女主角
嘱咐了阿勇找朋友连夜把照片洗好,就跟阿勇分手了。打开手机,手机马上响起来,李飞。
“老弟,可叫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