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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巅第68部分阅读

    活到今日,可是前不久,我们发现,她体内的阴阳煞有复发的迹象。”

    “阴阳煞?那是什么?”

    木松源蹙眉问道,隐隐觉得这个问题有些麻烦。

    金凤长老道:“那是一种先天疾病,上一任掌门便是因此病而死的,只有龙髓可以彻底治愈这种疾病,保证不会遗传给后代子孙!为了我天医门,老身恳求少侠答应老身的请求!”

    闻听她又要自己娶连翘,木松源满脸苦笑,急急道:“这个…这个我真不能答应你!”

    听他这般说,金凤长老瞬时变了脸色,旋即便说道:“少侠若不答应,老身便是跪死在这里,也绝不起身!”说罢就要跪下去。

    “哎哟!我的前辈啊!您就饶了小子吧!”

    木松源慌忙将她扶住,哭笑不得的解释着,却是任他说破嘴皮,金凤长老却依旧执意要他娶连翘为妻。

    说了半天,木松源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黑气脸来,佯作发怒道:“我敬你是前辈,方才对你一再让步,但若你再拿连翘妹妹的清白开玩笑!我绝不答应!”

    这一来,还真将金凤长老镇住了,愣愣的看着他,神色变幻不定。

    木松源心中安息,旋即正色道:“前辈,我只当连翘是我的小妹妹,我与她之间只有亲情,并没有男女之情,你逼我娶她,岂不是毁她一声,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让她活下来,但这样做是否有些不合适,所以还请前辈好生斟酌一番!”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如今即知道连翘妹妹的病,那小子就不会袖手旁观,任她病危,所以我一定会想到办法彻底治好她的!这一点请前辈放心!”

    闻听此话,金凤长老心中知道木松源确实把连翘当亲妹妹看待,当下心中大喜,暗道:“小子,到时候连翘病发,生命垂危之际,为了救她的命,我们便是要你直接入洞房,你却也不得不答应了!”

    想到此,她不由的兴奋起来,连连点头道:“有少侠这句话,老身我就放心了!以后,娶妻之事,老身绝不再提!”

    闻言,木松源长舒一口气,摊开手掌,但见掌心满是汗水,竟是被金凤长老的一番话吓的出了一身白毛汗。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 龙印

    在天医谷歇息两日,众人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木松源便决定启程前往纳木错,将雪寒漪的骨灰送去纳木错。

    连翘考虑到天医门刚刚遭逢大难,而且雪天星也逃走了,唯恐他再杀回来,决定先带天医谷的一众弟子出去躲避一段时间,便与木松源商量,一同前去纳木错。

    想到自己要为她解决阴阳煞的问题,木松源便没有犹豫,答应了她的请求。

    次日清晨,众人便出发了,扶老携幼,出了天医谷,一路跋涉出天山。

    穆赫等人早在前一日的夜里便已经出发,在天山外的小镇为众人备好了马匹,待得众人出山后,没有做片刻停留,直接赶往纳木错。

    一路上,众人马不停蹄,数日后终于赶到了纳木错。

    在经过纳木错小镇之时,木松源便差穆赫等人购买了足够的帐篷毛毡,一路运往纳木错湖,毕竟这么多人,总得有个安身之处。

    日暮之时,十数顶帐篷在湖边搭了起来,炊烟在营地中飘起。

    木松源却是没有歇息,洗去一身风尘后,抱着骨灰坛,往不远处的山坳间走去。

    柔和的风迎面而来,鼻间萦绕着青草的芬芳,令人心中一片舒畅。忽然,不远处的山坳中传来一阵羊的叫声,木松源愣了一下,旋即发足狂奔,奔上小山坡,却见山坡下的小山坳中,一顶破败的帐篷静默在那里,周围的草地上,几只羊在悠闲的吃着草。

    那是数月前,他与雪寒漪所搭的帐篷,如今再次回来,却已是物是人非,它的主人已经不在了。

    信步走下山坡,木松源坐在山坡下,看着那几日小羊,眼前浮现那个风雪之夜,雪寒漪看到小羊出生时的兴奋模样。

    而今,小羊已经长大了,快要和它们的母亲一样大了,而她却永远看不到了。

    木松源低头看着怀中的骨灰坛,神色悲伤。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木松源倏然回神,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回头看去,但见水儿与冰婠婠结伴而来。

    两女到得近前,便席地而坐在木松源身边,水儿打量着那略显破败的帐篷,轻声道:“这就是失忆那段时间所住的地方吗?”

    木松源沉默点头,冰婠婠起身走到他身前蹲下,伸手去拿骨灰坛,他却一把按住了冰婠婠的手,蹙眉道:“你做什么?”

    冰婠婠低声道:“让我帮你埋了她吧。”

    木松源迟疑着,而后松开了手,冰婠婠拿了骨灰坛,起身四下打量着,旋即朝着山坡上走去,在坡顶停下,回头看着木松源,笑道:“水生,这里可以吗?可以看到所有的景色!”

    “可以。”

    木松源点头,看着她用匕首在坡顶挖坑,将骨灰坛埋下去。

    看到他哀伤的神色,水儿轻声叹息,旋即伸手握住他宽厚的手掌,柔声安慰道:“木郎,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木松源沉默的点头,拍了拍她的手背,勉强笑道:“这里的景色很不错,我们在这里盘桓几日再回转中原吧!”

    “恩,听你的。”

    水儿笑着点头,木松源道:“另外,你可以知道连翘妹妹身中阴阳煞的事情?可有什么法子解决?”

    水儿闻言一愣,旋即道:“连翘妹妹的阴阳煞已有三年没发作过了,木郎怎么忽然问起这件事?”

    木松源苦笑道:“是金凤长老告诉我连翘妹妹的阴阳煞有复发的迹象,她还说只有龙髓可以救连翘,非逼着我娶她,为了打消金凤长老这个荒诞的念头,我向她承诺,一定会想办法治好连翘,可是这一路我都在想法子,但我不懂医术,根本想不出办法,你可知有其他的什么法子可以治好她吗?”

    闻听他的话,水儿面上露出一丝惊讶,旋即咯咯笑了起来,笑道:“看来我的木郎还是很有魅力的嘛!没想到连翘妹妹也喜欢上你了!那你为何不答应啊!这送上门来的美人,怎么舍得往外推!”

    木松源翻翻白眼,没好气道:“你也来取笑我?明知道我现在已经够烦的了!你还这样说!”

    眼见他似乎有些生气了,水儿便急忙改口,道:“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却又忍不住笑,便不停的吸气呼气,控制自己的情绪,良久方才平静下来,正色道:“连翘妹妹的病连天医门都没法子,我更加无能为力。当年连翘妹妹找上木郎你,便是因为发现你身具龙髓,后来你失踪后,连翘妹妹病发,我费尽心机才将你留在我身体里的龙髓之力渡给了她一缕,帮她压制阴阳煞,这一晃都过去三年了,我几乎都要淡忘这件事了。”

    “原来如此。”

    木松源若有所思的点头,拉过水儿的洁白皓腕,看着那一圈仿佛翠玉镯子一般的青龙纹,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水儿知他在想事情,便不打扰他,任他抓着自己的手掌,偏头打量着他冷峻的面庞,嘴角浮起一抹笑容,星眸之中有一丝迷乱神色。

    这几年流落在外,木松源虽吃了很多苦头,却也因此而变的成熟起来,如今的他浑身充满了成熟的男子汉气息,对于倾心于他的水儿来说,这种气息令她痴迷。

    冰婠婠自山坡上下来,走到近前,却见木松源拉着水儿的手,当下撇了撇嘴,上前坐在木松源身侧,正欲说话,水儿却是以手掩唇,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说话。

    见状,冰婠婠秀眉微蹙,看着水儿轻声问道:“水生他怎么了?”

    “他在想事情,是关于连翘的。”

    水儿轻声解释道,冰婠婠一脸的不解,但还是不再说话了。

    良久,木松源自沉思中回神,自语道:“或许这样可以!”

    水儿急急问道:“木郎,你想到办法了?”

    木松源点头,笑道:“算是吧!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我想如果我能将龙髓之力种在她体内,她的阴阳煞便不会再发作了!”

    闻言,水儿略一沉思,点头道:“或许这是个办法,不过你如今已经彻底融合的龙髓,不知还能不能为她种下龙印。”

    木松源也很是担心,闻言点头,叹息道:“试试吧!如果不行,再想别的法子,总不能按金凤长老的话去做,那不是胡闹么!”

    说罢,他起身,拍去屁股上的草叶,看着二女笑道:“走了,回去吃饭了!去尝尝穆赫烤的羊腿!味道很不错呢!”

    两女欢快的点头,木松源伸手将她们拉起,而后并肩往营地走去。

    夕阳下,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围着火堆,铺着一圈毛毡,穆赫正蹲在火堆前,专心的烤着一只肥羊。

    君宝坐在一旁的毛毡上,手拿一块饼,就着一碗蘑菇汤吃的滋滋有声,眼见木松源回来,当下用手肘捅了捅坐在身旁,正瞅着那烤全羊直流口水的小五,低声道:“瞧瞧,木兄可谓是享尽齐人之福,当真是令人羡慕!

    小五闻言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而后抬头看着并肩而来的木松源三人,咧嘴笑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家少爷是什么人!”

    君宝翻翻白眼,不再理会他,低着头继续喝蘑菇汤。

    一顿饭吃的很开心,直到那一只烤全羊变成了一具骨架,晚饭也算是结束了,辛苦赶路几日的众人在吃饱喝足后也都有些困了,闲聊一阵后便各自摇摇晃晃起身回帐篷去休息了。

    水儿与冰婠婠早就靠着木松源睡着了,连翘走过来,看了一眼睡着了还抱着木松源手臂不放的两女,而后戏谑道:“木大哥,你可真幸福!”

    木松源讪笑一声,道:“你在这等一下,我送她们去休息,等会儿回来还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

    连翘有些好奇,不明白他有什么事,但还是点头应了,“好,我在这等你。”

    木松源点头,从两女怀中小心的抽出手臂,没有将她二人吵醒,旋即抱起水儿缓步进了毡帐,片刻后又走出来,将冰婠婠也抱了进去,不多时他再度回转,连翘正坐在毡布上看着那跳跃的篝火发呆。

    他略微顿足,旋即快步上前,拍了拍连翘的肩膀,笑道:“跟我走,我带你去的地方!”

    连翘起身,好奇的问道:“大哥要带我去哪?”

    木松源笑笑,“跟我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却不愿多说,转身朝着湖边走去,连翘微微蹙眉,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九章 再见小渔和琪儿

    墨蓝色的夜空,群星点缀,一弯银月当空,撒下如水月华,纳木错湖面上水波粼粼,浪涛声声。

    连翘仰面倒在湖边的巨石上正自昏睡,俏脸绯红,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木松源坐在她身边,因虚耗太多内力而面色苍白,一脸的疲惫神色,却是在看到她皓腕上的那一圈青色龙纹后嘴角浮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自语道:“好在这一番功夫倒是没有白费!”

    正自说话间,却是忽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当下他警醒的回头,轻喝一声,“是谁!”

    “少爷,是我。”

    小五的声音传来,他缓步走近,看到躺在大石上睡的正香的连翘,当下面色变的古怪,看着木松源道:“少爷,您这是…”

    话说一半,他便不再往下说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木松源感觉他语气有些古怪,当下急忙摆手道:“你别误会,我只是替连翘疗伤而已!”

    小五闻言一惊,面露一丝担心,急急道:“疗伤?连翘她受伤了么?这一路上,我怎么不知道?”

    眼见他神色焦急,木松源心中一动,旋即戏谑道:“嘿嘿,没看出来啊!你小子竟然看上我妹妹了!”

    小五一惊,面皮微微泛红,目光有些躲闪,嗫嚅道:“少爷,这种话您可别乱说!”

    木松源却是浑不在意,摆摆手道:“无妨!无妨!你能看上她,说明你小子眼光不差!我这妹妹可是天医门的掌门,你若能博得她的欢心!嘿嘿,你可就一步登天了!”

    小五讪笑着,不再搭话,解下身上的斗篷,上前盖在连翘身上。

    见他这般,木松源咧嘴一笑,旋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嘿嘿,喜欢就要用心去追!今晚她就交给你照顾了!我先走啦!”

    说罢,不待小五回话,便兀自跳下大石,飞快的朝着营地奔去。

    “少爷!少爷!”

    小五在他身后急急喊道,却又不敢太大声,怕惊醒连翘,只得压低了嗓音,以至于在木松源听起来,就像是自己做了坏事被人发现了似的,当下对他的喊声置若罔闻,飞也似的奔向营地。

    时至后半夜,穆赫正在守夜,忽见木松源从远处跑来,当下便迎上去,恭声道:“公子,怎么了?”

    木松源摆摆手,“没事儿,你也去睡吧!今夜不用你守夜了!有人替你守!”

    穆赫一听乐了,“嘿嘿,谁啊?这么好心!”

    木松源不愿多说,推了他一把,道:“别管是谁!让你去睡觉你还不乐意啊!快去吧!这几天你也辛苦了!”

    穆赫点头,“好!那我就去了!”冲木松源一拱手,旋即转身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边走边打哈欠,说实话,他也是刚刚被古汉叫醒,是硬顶着困意出来守夜的,此刻听闻有人好心替自己守夜,顿时倦意便涌了上来。

    眼见穆赫离去,木松源习惯性的便朝着君宝和叶摩诃两人所住的帐篷走去,却是还没走几步,便听身后传来水儿的声音,“木郎,你去哪了?”

    闻声他顿住脚步,回头看到水儿正站在帐篷门口,一脸倦容,揉着惺忪睡眼看着自己,当下便即上前,道:“我刚替连翘种完龙印,正准备休息。”

    “成功了吗?”

    水儿闻言精神了一些,担心的问道。

    木松源笑着点头,而后道:“你快去睡吧!离天亮还早呢!”说罢,便要转身回帐篷。

    水儿却是一把拉住了他,道:“你上哪去?”

    “我去和君宝他们一起睡啊!”

    木松源有些莫名的说道,水儿面色微红,旋即道:“下午安排时,帐篷就不够,君宝他们的帐篷里还住的有十几个天医门的男弟子,哪里有你的睡的地方,你还是来我和婠妹妹的帐篷睡吧!”

    “啊!”

    木松源一惊,讪讪道:“这样不好吧…”

    水儿却是抿嘴一笑,嗔道:“以往你又不是没和我一起睡过,何况婠妹妹也说在冰岛时曾与你同榻而眠,而今却要害羞么?”

    “额…这个…”

    木松源闻言,呐呐说不出来,水儿见他犹豫,当下拽着他便进了帐篷。

    帐篷的角落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空气里飘着一股油脂燃烧后的焦香味,冰婠婠侧躺在厚厚的羊皮褥子上,面容安详,这几日马不停蹄的赶路,让很少骑马的她吃了不少苦头,此刻睡的正香,根本没有发觉木松源进来。

    一见到冰婠婠,木松源又有些犹豫了,低声道:“我还是走吧!小五去湖边守着连翘,我去他那里睡吧!”

    说话,便欲转身离去,水儿却是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俏脸紧贴着他的后背,柔声道:“木郎,这六年来,水儿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木松源身子一僵,旋即放松下来,手掌颤抖着覆在腰间的纤手上,轻声道:“我也想你。”

    水儿道:“今夜你就不要走了罢!我只想离你近些…你就睡在我这里,我和婠妹妹睡就是了。”

    木松源迟疑一瞬,旋即点头,鼻中嗯了一声。

    水儿这才放开他,欢喜的去收拾了床铺,笑道:“你快睡吧!我也去睡了。”说罢,便即轻手轻脚的走到对面冰婠婠的床铺前,小心的爬上去,在冰婠婠身旁躺了下来,冰婠婠睡的正熟,竟对于这一切毫无所觉。

    眼见水儿躺下来,木松源便熄了油灯,也和衣睡下,倦意袭来,很快他便陷入沉睡之中。

    …………………

    次日清晨,木松源犹自在睡梦之中,却是忽然感觉鼻头痒痒的,伸手想要去抓,却是抓住了一只滑腻的纤手,当下睁开眼一瞧,却是看到冰婠婠拿着一根细细的草茎,一脸坏笑的看着自己,“你醒啦!”

    木松源莞尔一笑,他从未见过冰婠婠这幅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