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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剑傲江湖第77部分阅读

    惊,欲要撤掌,谁知,百通先生的掌力宛若一块强力磁石,而静树大师就好比一块铁块,活生生地被吸了过去,顿时感觉体内真气卸去,一股股真气注入百通先生体内,恁凭他如何想撤手,皆是撤不掉,情势极其危急。(未完待续。。)

    正文 第298章 虚空之境剑六重 江湖烟雨血色浓

    所谓吸元,乃是一门专门摄取对手内力的邪功,将他人之内力凝聚于气海,攫为己有。临阵对敌之时,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所以,无论对方是绝世高手,还是泛泛之辈,皆是难敌。

    静树大师见多识广,深知吸元之毒辣,虽然知道吸元,但是,他也仅仅是从古书上有所涉猎,未曾真正与吸元高手对战。

    今番竟然在这珠峰遇上,他心下大骇,被百通先生的掌力所吸,丹田气海如同缺堤的河,奔腾翻滚,灌输入百通先生体内。

    这种感觉宛若涓涓细流,汇聚入大海,无论溪流多么壮阔,亦是抵不住大海地吸力,百通先生双掌之间,就好比大海深处的漩涡,极强的引力,将静树大师、癫道人两位绝顶高手的内力吸入体内。

    癫道人怒吼道:“恶贼,速速撤掌!”他亦是运起了太极无量之混元功,可是,他越是反抗愈强,内力被百通先生吸入愈快。

    静树大师屏气凝神,封住真气|岤道,喝止道:“牛鼻子,此乃吸元,切勿反抗,屏气凝神,减缓运气。”

    百通先生冷哼一声,双掌更是一股股吸力窜来,脸上露出几分喜悦之色,“二位反抗是无益的,还不如让晚辈轻松地吸入内力,待晚辈内力足够强大,突破剑六重虚空之境,定然不忘二位大恩大德。”

    癫道人闻言,勃然大怒,“呸,恶贼,休想,贫道纵使自断经脉而死。也不会让你的j计得逞。”言毕,浑然运气内劲,迫使内力游走向心脉。

    静树大师焦虑地喊道:“牛鼻子,不要!”

    “轰隆……”一声巨响,只见癫道人浑身颤抖,七窍喷血,手掌硬是与百通先生的手撤离了,可谓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百通先生沉下脸。骤然抬掌,一掌击出,震在癫道人的胸口。

    “啵!”周围俨然荡起一股强劲的气波,笼罩着癫道人,癫道人被一掌震飞两丈开外。瘫软倒地,躺在了血泊之中。

    静树大师见势。惨然叹道:“鬼神暗换棋局是他侧耳听。生死轻掷是他一命酬知己。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亦是内劲游走,迫使向心脉,欲一死酬知己。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铮……”一道强劲的剑气横扫而来,激荡在静树大师与百通先生对掌之处。白芒的剑气,凌厉异常,却是卸去了百通先生的吸元,解了静树大师之危。

    而此之际。凌空跃下一男一女,正是楚皓天与沈婉月,依旧的漆黑眼睛,冷峻面孔,腰间悬挂一只漆黑的酒壶;依旧的冷若冰霜的俏脸,手中一把九弦琴,粉色衣裳,翩然若仙。

    百通先生在那道惊鸿的剑气之下,飘然跃出一丈开外,凝目盯着来人,惊愕而有点不敢相信地说:“剑六重虚空之境?不可能,你可能突破了剑六重虚空之境!”

    楚皓天搀扶起静树大师,沈婉月纵身而去,见癫道人七窍流血,双目已经闭上,微微蹲下身子,有玉手在癫道人鼻翼处探了探,倩目冷凝,霍然起身,疾步走到楚皓天身旁,低沉地说:“道长已经仙逝了。”

    楚皓天眉宇一闪,眼中抹过一丝阴沉的杀气,怒目瞪着百通先生,骈指指着百通先生,沉吟喝道:“百通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百通先生嗤之以鼻,自持身怀吸元,倒也不把楚皓天放在眼里,“时至今时今日,老夫不妨告诉你,老夫便是二十年前川蜀唐门‘智囊’郭百通。”

    沈婉月没好气地说:“又是川蜀唐门,是不是川蜀唐门都是产生败类的门派。死了一个龙啸奉,来了一个郭百通。”

    静树大师捋了须眉,凝重地说:“龙啸奉并没有死。”

    “什么?”突然,楚皓天双眼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一般,不待继续说话,早已箭步蹿了过去,失魂落魄地退后了两步,眼神中流露出了凄厉,失声喊道:“冷羽?”阔步上前,抱起娇躯早已冰冷的冷羽,眼眶之中晶莹的泪珠盈动,将冷羽紧紧地抱在了怀中,心如刀割般剧痛。

    所有人都凝望着他,兴许,冷羽在他心里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靥,一个缠绕了多年的梦,如今,梦醒了,人去了,心痛了。

    人世间最悲痛之事,莫过于此,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香消玉殒,痛,心在滴血的刺痛,他自从与冷羽在饕餮峰一别之后,就在也没有见过面了。

    那一刻,竟是永别,阴阳相隔的永别。

    那一刻,竟是破碎,破镜难圆的破碎。

    那一刻,心很痛,蔷薇的爱情,带刺的蔷薇,刺痛了恋人的心。

    逝去的人终归尘土,活着的人终究悲恸,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那一刻,燃烧的愤怒,祭奠亡灵的愤怒,犹如火山迸发,终将燃烧熊熊的烈焰。

    他双目血红,缓缓地将冷羽的尸身放回地面,拳头握得“嘎吱”响,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血液犹如奔腾大海,势必从他的双拳释放燃烧的怒火。

    他一双宛若千年寒冰的眼神,白光闪烁利剑般的眼神,怒视着百通先生,声音更是像地下的怨灵,幽若地说:“是你杀了冷羽?”

    百通先生耸了耸肩,不屑地说:“不知所谓的臭丫头,自寻死路。”

    楚皓天并指如剑,怒吼一声:“你杀了她,我就要你的头颅来祭奠。”身影疾闪,骈指凝剑,快,太快了,几乎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已经疾吐剑气,点在了百通先生的胸口,“砰”一声闷响,百通先生退后了数步,脸色大骇。

    言之剑气,虽宛若白芒四射,却是根本看不清究竟是剑气还是空气浮动,百通先生仗着自己的吸元,腾然出掌,掌力顿时宛若漩涡般,吸附着楚皓天。

    楚皓天双目微闭,头脑里竟是浩瀚星河,双掌缓缓运起气流,霎时之间,凝成一道看似清澈的气波,笼罩着自己的身子,岿然不动。

    百通先生惊愕之下,双掌疾扑,运起强劲的内力,震向那道气波。

    楚皓天骈指一抖,一道剑气呼啸而出指尖,撞击在气波之上,消失殆尽,然而,百通先生手臂一阵灼烧,俨然像是被火焰灼烧了一般,剧痛不堪。

    “剑六重虚空之境,果然厉害,楚皓天,老夫假以时日,定然能够练成剑六重虚空之境,染指江山,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百通先生身影一飘,施展绝顶轻功绝尘而去。

    楚皓天足尖点地,刚欲追去,静树大师摇晃了几下身体,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沈婉月急忙喊道:“皓天,穷寇莫追,静树大师受伤了。”

    楚皓天敛容飘然跃下,落在静树大师身边,关切地问:“大师,您感觉怎么样?”

    静树大师沉吟道:“阿弥陀佛,皓天,老衲只是被郭百通吸去了内力,稍加调息,便无大碍,只是牛鼻子……”

    楚皓天听得心里一阵刺痛,一捶手,自责道:“都怪我为了突破剑六重虚空之境,便上了珠峰寻找千年雪莲增强内力。不然,也不会……”

    静树大师摆手道:“皓天,老衲看到你学有所成,心里高兴。牛鼻子泉下有知,定然也是高兴不已。莫不是你真突破了剑六重虚空之境?”

    楚皓天点点头,“嗯”了一声,“剑六重虚空之境不外乎是御空而行,庄子《逍遥游》言之‘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故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而孟子在《公孙丑》篇中言之曰:‘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由此,晚辈略有所悟。”

    静树大师凝思道:“所谓御六气,乃是驾驭阴阳、晦明、风雨,此之六气凝聚成气息,若能御之,定然能够达到剑六重虚空之境,不错,果真是旷世奇才。”

    “欲御六气,需内力之强劲,方能御之。于是,晚辈想到了珠峰之上,定然有千年雪莲,所以,才与婉月上了珠峰,攫取千年雪莲,增强功力。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晚辈突破了剑六重虚空之境。”楚皓天解释道。

    静树大师捋了捋须眉,颔首赞许。

    沈婉月倏地蹙眉问道:“大师,冷羽为何突然来了珠峰?还有刚才大师所言龙啸奉没有死,是否是真的?”

    静树大师嗟叹道:“江湖之中,混乱不堪,龙啸奉重出江湖,肆掠杀人,已经残杀了四派一千余人。冷羽本来是受百通先生所托,到珠峰来寻找皓天,重出江湖,拯救武林、天下之安危,不曾引来了百通先生,杀害了牛鼻子。”

    “什么?龙啸奉将江湖上四派灭门?他不是所谓的武林盟主,正义的代表么?他怎么会……”沈婉月疑惑不解。

    楚皓天敛聚双目,冷声道:“龙啸奉这等阴险毒辣之人,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的,只是我想不明白,这个百通先生隐居通灵居,怎么会突然染指江湖?”(未完待续。。)

    正文 第299章 侠义热血系武林 明月今宵江湖醉

    沈婉月凝聚柳眉,冷凝地说:“这件事,恐怕只有问他自己,郭百通,隐居通灵居,号称新一代江湖,绰号‘百通先生’,能够蛰居通灵居皓首穷经二十余载,一定有重大阴谋。”

    楚皓天点点头,脸上神色甚是凝重,慨叹道:“现在我倒是不担心龙啸奉,他气数已尽,而让我真正忧心的,却是这个神秘莫测的郭百通的‘百通先生’。”

    “阿弥陀佛,皓天所言甚是。”静树大师亦是感叹,“不过,听郭百通口气,他用吸元,摄取老衲和牛鼻子的内力,乃是为了突破剑六重虚空之境。如此说来,若是让他突破剑六重虚空之境,恐怕天底下再也没有人阻止他的恶行。”

    “燃眉之急,先阻止龙啸奉危害武林,于情于理,我们断然不能放过龙啸奉。”沈婉月斩钉截铁地说,“皓天,你认为呢?”

    楚皓天顿首,双目扫了一眼癫道人以及冷羽的尸骨,“我们暂且将道长和冷羽入土为安,便下珠峰,南下江南,阻止龙啸奉的倒行逆施。”

    沈婉月垂首默许。

    珠峰,寒风凛冽,静树大师小木屋西侧一方小土丘,新添了两座坟墓,一座墓碑上镌刻着“癫道人之墓”,另一座墓碑上镌刻着“冷羽之墓”。

    小土丘上嫩黄的青草,浅浅吐出了芽尖,和煦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虽然蔚蓝天幕上阳光如同火球,但是在这珠峰之上,竟是寒风飕飕,没有一丝暖意。

    楚皓天、冷羽、静树大师三人站立在墓前,一脸肃穆庄重。逝者安息,生者哀痛,静树大师捻动佛珠,嘴里念叨着经文,为逝去的亡灵超度。

    楚皓天心里默默地说:“冷羽,今生已然错过,若有来世,但愿你我能够真心相爱。”

    洛阳古城,经由数年的战乱烽火,满目疮痍之下由朱元璋执掌天下以来。逐渐恢复了繁荣,青石板古街,已是生气勃勃,车水马龙,小贩的吆喝声。孩子的哭喊声,妇女大嗓门责骂孩子的脏话。

    络绎不绝的街道。比肩继踵。挥汗如雨,皆是一副勃勃生机。

    明月楼,依旧是酒声载道,牡丹酿香飘四溢,酒客满座。漠北双狼矗立在门庭,分立左右。对来往酒客躬身欢迎,丑陋的脸上,堆满着笑容,毕恭毕敬。

    酒客毕竟不是来欣赏明月楼伙计模样的。俨然牡丹酿的魅力堪比琼浆玉液,令人心驰神往。

    “来,喝酒,谁要喝过了本姑娘,就让他喝本姑娘亲手酿制的牡丹酿,有没有?你们这些胆小鬼,有色心没色胆,难道还怕我牡丹吃了你们不成?”牡丹手中环抱一坛牡丹酿,脸颊绯红,身体摇晃着,指着围着她的一群汉子酒客,口吐酒气,朗声笑着说道。

    其中一位粗嗓门的汉子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大门牙,屎黄的门牙,吐出之气,熏臭难闻,已是醉眼朦胧,手指着牡丹,“牡丹姑娘,真是……是海量,都是凡夫俗子,怎能……怎能和你相比。”说着说着,又是一个酒嗝冒出浓浓的酒气。

    “哈哈……狗二,你这孬种,本姑娘都喝了三坛了,你才喝了半坛就酒话迷糊了。不行就回家抱老婆去吧!”牡丹嬉笑着,瞪了一眼那粗嗓门的汉子。

    粗嗓门汉子一摆手,“不回去,回去看着那黄脸老太婆,就想吐,明月楼,有美酒如牡丹酿,有美女如牡丹老板娘,美酒美女,我狗二就算是醉死在这里,也愿意。”

    牡丹哈哈一笑,“你们都听见了,狗二愿意醉死在这里,也不愿回家面对他老婆,真是好笑!”

    众酒客哄堂大笑。

    牡丹将酒坛在粗嗓门汉子面前晃了晃,贼贼地笑:“狗二,那你还敢不敢与本姑娘拼酒呢?”

    粗嗓门汉子一把抓过酒坛,毫不示弱地说:“喝,当然要喝,我还要喝牡丹老板娘亲手酿造的牡丹酿呢!”他已是脚下踉跄,双眼迷蒙,看着酒坛都成了三四个影子。

    牡丹将一坛酒重重地砸在桌子上,酒从坛口飞溅出来,泼洒在桌子上,她右手一撩裙角,右脚重重地踏在凳子上,娇媚的眼神,咯咯地笑道:“那你就喝,喝赢了本姑娘,说话算话,一定让你尝尝本姑娘亲手酿造的牡丹酿。”

    众酒客指着粗嗓门汉子,起哄喊道:“喝呀,狗二,你可以的,喝呀!”

    “对,喝呀,狗二。”牡丹眼中抹过一丝轻蔑地笑意,随之对周围起哄的酒客指着说,“你们谁还敢与本姑娘喝酒的?”

    那些酒客起哄倒是可以,真要与牡丹拼酒,却是腾然后退了几步,嘿嘿傻笑,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你们说狗二是孬种,我看你们这些臭男人,更是孬种,不是都想喝我牡丹亲手酿制的牡丹酿么?那就喝酒吧,敢不敢?”牡丹又是朗声笑着说道。

    没人敢上前,因为这近一两年来,大街小巷都已经传开了,明月楼老板娘喝酒像喝水,并且扬言,谁要是喝酒能喝赢她,她就让其喝她亲手酿造的牡丹酿。

    可是,这漫长的一两年内,慕名而来的酒客,已是三千一百二十一人了,无一不败在牡丹手里。

    如今,谁还敢上前与她拼酒,这位称之为“狗二”的粗嗓门汉子,三粗五大,自认为酒池肉林长大,战功显赫,殊不知与牡丹拼了十五次酒,皆是醉如烂泥,落败而逃。

    站在门楹边的漠北双狼不时撅起嘴,歪过脑袋望向牡丹这边,脸上尽是沮丧颓然。

    漠北小狼叹气道:“姑奶奶自从三年前鄱阳湖回来,性情大变,每天几乎是以喝酒为乐。”

    漠北大狼白了漠北小狼一眼,“笨蛋,什么性情大变?以酒为乐?姑奶奶本是性情中人,她心仪楚爷,可是楚爷呢,又与婉月姑奶奶真心相爱。姑奶奶心里难受,是在借酒消愁。”

    漠北小狼点了点头,叹息道:“真不知道楚爷和婉月姑奶奶去了哪里?我真担心姑奶奶这样整天泡在酒里,迟早会出事的。”

    “那也没办法,我们劝姑奶奶,她又听不进,整天和这些小混混拼酒,唉!”漠北大狼亦是唉声叹气。

    漠北小狼颓然道:“谁来拯救姑奶奶就好了。”

    “咳咳……”一袭白衣,手中一柄青锋剑,白衣剑客金世义阔步走进明月楼,一阵轻声咳嗽,对漠北双狼沉声道:“你们家姑奶奶怎么了?”

    “啊?客官,欢迎光……白衣剑客金世义金大侠?”漠北双狼惊愕地看着金世义,双眼发直。

    “哈,这下有救了,金大侠,您来了就好,您要救救我们姑奶奶。”漠北大狼哀求道。

    “嗯嗯……对对,金大侠一定能够劝诫我们姑奶奶。”漠北小狼点头如捣葱,附和道。

    金世义凝眉问道:“你们家姑奶奶牡丹姑娘怎么了?”

    漠北双狼不约而同地扭过脑袋,努嘴道:“您看咯,姑奶奶每天每夜与这些小混混拼酒……”

    金世义侧过脑袋,循声望去,只见牡丹提着酒坛子,倾坛狂饮,那清冽的酒灌入她的檀口,些许酒从嘴角流下,湿了衣襟。

    待喝了一半坛子酒后,她将酒坛“啪”地拍在桌子上,高声笑着说:“你们这些胆小鬼,究竟还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