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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此情可待成追忆第2部分阅读

    景娴?”

    景娴竭力克制自己想要离开的冲动,原来爱情不再,连夫妻间的亲密景娴都变得无法接受,尽量用柔和的语气回答:“回爷的话,是。”

    “呵呵,娴儿不必拘礼,你我已经是夫妻了。”

    听着这声娴儿,景娴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只能低头表示羞涩了。

    而弘历也有些等不及了,眼前人羞涩的表情似乎更加迷人,于是上前拦腰一抱,“时候不早了,咱们早些歇息吧。”

    景娴在弘历那一抱的时候惊呼了一声接着还是顺从了。

    夫妻三十多载,景娴当然知道弘历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知道怎样才能讨他欢心,可是上一世的自己不愿用那些手段,因为自己认为那是对感情的侮辱,可是这一世再不会如此。

    景娴当然不会为即将发生的是感到害羞,又不是没发生过,上一世的自己太傻,自持身份,床底之间总有些放不开,也不会使用讨好人的手段,须知这也是一个男人离不开你的手段。这一世的自己虽不再要求这个男人的爱情,但宠爱她要定了,伤害过她的那些人,那些事再也不会是她的威胁。

    芙蓉帐里暖,弘历满意的睡去,临睡前还在想,自己这个侧福晋真是不错,虽然刚开始有些放不开,可后来还是让他很尽兴的。

    看着身边人满足的睡去,景娴却哭了,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将自己交给自己最爱的人,可是命运是不是注定她乌拉那拉景娴前世今生都不会有爱人呢?

    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景娴被吵醒了,弘历也醒了,不耐烦的喝道,“外面怎么回事?还有没有规矩了?”

    “爷,爷,您快去看看我们高格格吧,她刚晕过去了。”外面有个女音回道。

    弘历一听,反射性的就披衣下床,终于在临下床的时候想起了景娴,看了看景娴,犹豫的说:“娴儿,你看……”

    装什么,我不让你去,你会不去吗?“爷,既然高格格晕了,也还是早些过去看看,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本来弘历就是意思意思问问,一听这话马上就走了,不过想着今天景娴表现不错,又是难得的美人,今后还是多宠一些吧。

    “格格,这也太欺负人了,那个丫头,奴婢本来已经拦着她了,可她竟然在外院就大喊大叫,还推了老奴,趁老奴一时不注意就跑到了内院,格格您明天一定要好好惩治她一番。”容嬷嬷满脸愤怒。

    景娴一听容嬷嬷被推了,生怕她有什么事,现在看着没事才放心,“嬷嬷,咱们这时不比在家里了,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你遇到事情的时候能让就让让,遇事要多想多看,咱们不是图一时痛快。”

    看着眼前的人一脸平静,好像受此侮辱的是别人,容嬷嬷忽然觉得万般心疼,这是自小就被娇生惯养的格格啊,怎么会这么命苦,“格格,您要是不舒服,就哭出来吧。”

    “嬷嬷,我不会哭,你也不准哭,我不觉得委屈,皇家的女人早晚都得面临这样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我会让自己再也不必仰人鼻息。”

    高子衿,你是不是觉得我还会像上一世那样受你挑拨,一步步失宠,既然你想玩,那么我们赌一场如何呢,看看明天鹿死谁手?

    请安,谢恩 上

    早上在容嬷嬷的梳妆下,景娴打扮完毕,带着人向锦绣苑行进,那是四阿哥的嫡妻富察氏的院落。

    景娴还未走近,就闻见了扑鼻的脂粉香。待走近后才发现一屋子的美人,中间坐着的就是富察氏,她还是和上一世一样并没有多出色,容貌仅是清秀,但是胜在娴静大度,又有富察家撑腰。

    对于这个女人,景娴是同情的,她和姑姑一样,自己的儿子养不活,只能看着丈夫的其她女人一个个的生,最后被乾隆活活在山东气死。但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她为争宠,为保证自己儿子的地位像得宠的满妃下了绝育药,要不是自己上一世不得宠,恐怕永基也不可能出生吧?

    环顾一下四周,每个人的眼中都有着情绪,不是同情,就是好笑。

    本来看着如此的美人,大家心里还是担心她会得独宠,谁知半夜就让高氏那个贱人将爷叫走了,还是新婚之夜,虽然大家不喜欢看到高氏一人独大,可看到有人吃瘪还是开心的。尤其高氏现在还没来。

    景娴当人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些什么,但是她只是一脸平静的给富察氏敬茶。

    富察氏看着下面给她敬茶的景娴,心里赞道,不愧是咱们满洲大族的姑奶奶,就是有气度,可对于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还没等他想完,四阿哥弘历来了,一进门就看见景娴,心里又有些愧疚了,本来昨天看看子衿就回来的,可是看着子衿刚醒是那种害怕自己不要他的楚楚可怜,就有些犹豫,这一犹豫就跟高氏滚床单了。

    “福晋,景娴给你敬过茶了吧,我们也该去宫里谢恩了。”

    富察氏知道这是爷怕自己难为乌拉那拉氏,心里有些难受,面上还是不显,“爷,刚敬完,只是底下的妹妹们还没有见过妹妹呢?”底下的妹妹当然也包括高氏,她就是想看乌拉那拉氏对于这个昨天从她那里拉走爷的高氏怎么应对,还有高氏今天没请安,这也不是第一次,可要是有人给她出气,她又何乐而为呢?

    福晋话一露,就有人明白了,毕竟皇家的女人都不是傻子。

    “奴婢富察秀儿,见过侧福晋。”

    “奴婢金……”

    见每一个人都见完了,乌拉那拉氏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富察氏提醒道“还有高妹妹……”

    “高氏身体不舒服,改日再见吧!”还没说完就被弘历截断了。

    富察氏满腹委屈,只能往肚里咽,“高妹妹向来身子弱,一会儿臣妾吩咐厨房多炖些补品。”

    看着这一出闹剧,景娴只当看笑话,原来当自己置身事外的时候,皇族的生活也并不是这般无趣,至少每天都有免费的戏剧。

    坐在去皇宫的马车上,“娴儿……”

    弘历略带抱歉的声音一想起就别景娴打断,“爷,景娴知道高妹妹身体不好,爷多怜惜些是应该的。”

    “可是,皇阿玛……”

    原来是怕自己告状啊,哼,“爷,这是爷自己的家事,景娴不会乱说的。”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皇家无小事。

    “委屈你了。”现在弘历的话中总算有了些真心。

    “景娴可不觉得委屈,只要爷以后多怜惜就是。”

    就这样在虚与委蛇中,皇宫到了。

    刚到皇宫,弘历就被叫到了乾清宫,劈头就被一份吗奏折砸到,“你看你干的好事,宠妾灭妻,好一个英明神武的四阿哥!”

    弘历被这一通训弄得摸不着头脑,拾起奏折看了看,原来是昨天的是被皇阿玛知道了,谁说的,难道是景娴?不可能,景娴和自己一起进宫的,连皇额娘还没见呢,那是?

    知子莫若父,雍正一看就知道自家儿子又想歪了,更是生气“没有谁告诉朕,是朕自己查的,朕要是不查还不知道自家的儿子如此荒唐,你竟然为了一个贱婢冷落朕赐婚的侧福晋!”

    “子衿不是贱婢。”弘历小声嘟囔了一下。

    “你,爱新觉罗弘历,你觉得朕儿子少,就非你不可了吗?”这一声嘟囔偏偏让雍正听个正着,更是恼怒,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女色上有些糊涂,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原本是这样认为的,可现在雍正不确定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三阿哥弘时已经让他过继出去了,五阿哥弘昼又不着调,哎,慢慢□吧,不到最后一刻,雍正还不想放弃弘历。

    一听这,弘历脑子终于清醒了,赶紧叩头,“皇阿玛,儿子知错了,儿子一定会好好对景娴的,至于高氏……”弘历拿觑了一下雍正,见自家阿玛实在是脸黑如炭,知道此事不可善了。

    “高氏争宠善妒,闭门思过三月,罚俸禄半年。”

    雍正见弘历这样,知道他还是护着高氏,但今天已经够了,也不想再节外生枝,就和他一起去看皇后去了。

    长春宫,乌拉那拉氏紧紧拉着景娴的手,“孩子,你是不是怪姑姑?”

    是不是怪姑姑,景娴也不知道,也许刚开始是怪的,可是上一世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全是自己执念所致,与姑姑其实并没有什么联系,现在看着眼前女子形容枯槁的样子,明明是最尊贵的身份,却偏偏让人感觉不到幸福,“姑姑,景娴不怪您,景娴知道您是为了乌拉那拉家族。”

    请安,谢恩 下

    看着眼前如玉的面庞,乌拉那拉氏心里有着诸多不忍,可是……但愿那人可以护她周全,只是那个人,终究是自己负了她,宁为平民妻,莫为皇家妇。自己终究明白的太晚,而此时自己又把无辜的景娴牵扯进来了,唉……

    “娴儿,你要记住,皇宫比你想象的要凶险,皇宫中的人也比你想象的要残忍,在这里你只能相信自己,万不可轻易相信别人……”

    听着姑姑的谆谆教诲,景娴知道姑姑可能时日无多了,这是要把一生的经验传授给她啊!

    “景娴,刚才皇阿玛说高氏……”

    听着弘历的欲言又止,景娴知道这是弘历在为高氏求情,刚才在姑姑寝宫,皇上亲口说出高氏的惩罚,并让景娴亲自监管,本意是好的,可是恐怕一个处理不好,弘历有该怨自己了吧。

    “四阿哥,高格格也是情有可原,景娴明白,禁一月足就罢了,至于俸禄还是做做样子好了。”

    于是乎,四阿哥满意了,只要景娴不吃醋,皇阿玛应该不会太在乎高氏的惩罚吧,于是,景娴在四阿哥的心中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善解人意啊!

    景娴和四阿哥又去了禧妃娘娘的宫里请了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景娴总觉得此时的禧妃娘娘,未来的老佛爷好像很不满意她,回想上一世,这位太后虽然没怎么帮她,可也没怎么难为她啊,不过景娴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娘娘,这位侧福晋……”

    “什么侧福晋,哼,侧福晋也不过是个妾,到时……”一抹狠厉从禧妃的眼中一闪而过。乌拉那拉氏,你怎么会愚蠢的认为我会对你的亲侄女好,乌拉那拉景娴,要怪就怪你那个姑姑好了。

    “高子衿给侧福晋请安”一身素色衣服在看到景娴的时候袅袅婷婷的下拜,还不忘给周围的弘历一个媚眼。

    “高格格起来吧,高格格身体虚弱就不用客套了,我累了,就先回了。”给弘历拜了拜,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弘历倒是没什么感觉,刚才在车上的时候,景娴就说自己累了,可高子衿就不一样了,这是无视□裸的无视啊。

    “爷,侧福晋是不是不喜欢子衿,子衿知道侧福晋一定还在怨子衿,昨天晚上……”高子衿上着眼药。

    对了,昨天晚上,皇阿玛!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高格格,再想到皇阿玛的黑脸,弘历最终还是把对高子衿的惩罚说了出来,毕竟,那个女人也没有失去皇阿玛的圣心更重要。

    于是,不到一刻钟,格格高氏因恃宠而骄被四阿哥处罚的是满府皆知。

    于是,弘历的女人们开始了自己的争相斗艳,废话,高氏禁足,这是多大的机会,只要这时能得了爷的青眼,有个小阿哥傍身,比什么都强。

    于是,高格格的屋里碎了一批批的瓷器。

    而府中没有什么动静的就只有富察氏和景娴了。

    “福晋,现在正是把爷笼络过来的好时机,您怎么?”李嬷嬷不解。

    “不,爷是那么好笼络的,就算这时爷宠了,那个贱人出来还指不定怎么上眼药呢?我身份在那,只要无大错就没事,现在关键是不能让乌拉那拉氏生下子嗣,要不……”

    同样有此不解的还有容嬷嬷。

    “嬷嬷,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会让他主动来的。”

    容嬷嬷想着也是,可她就没想想景娴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后薨

    跪在姑姑的灵前,周围一片哀戚,景娴的心里也充满了悲伤,她多想大声哭喊出来,可就连大声哭喊都是奢望,因为景娴此时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姑姑就静静的躺在棺木里,皇上刚刚下旨封姑姑为孝敬宪皇后,可是姑姑,您稀罕这么个死后荣光吗?

    看着周围人表面上痛苦流涕,而眼角眉梢却似有若无的流露着欢喜,景娴忽然就觉得,上一世自己的死亡虽然凄惨,却真实,因为在自己灵前的哭泣起码是真实的,就算哭灵的人很少,而姑姑,在这里为您哭灵的人有多少是真心的呢?

    姑姑,如有来世,您是不是也和景娴一下希望再不为皇家妇呢?

    弘历看着躺在棺木里的嫡母,也是十分的悲伤,要知道孝敬宪皇后没有亲生儿子,就把弘历抱在身边养大,弘历的教导与孝敬宪皇后是分不开的,所以弘历对于这个嫡母是十分尊重的,对于嫡母的去世,也是伤心的。

    可是看着景娴苍白的面孔,红肿的双眼,虽然没有高氏平常梨花带雨的美感,可就是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悲伤,让人忍不住的怜惜。

    富察氏就跪在弘历和景娴旁边,她看着弘历看着景娴的眼神不自觉的就有着一丝怜惜,拽紧了手里的手帕。

    “皇上驾到!”

    随着黄铯身影的接近,众人都起身请安。

    景娴刚站起来,就感到一阵眩晕,就倒了下来,弘历赶紧接着。

    “回皇上的话,宝亲王侧福晋是哀思过度,臣开一个安神汤服下就好。”

    听着御医的话,皇上和弘历都放心了,皇上心里尤其感动,这得有多大的孝心才能晕倒啊,于是宝亲王侧福晋纯善至孝的评语不一刻就传遍了后宫,让多少人撕裂了帕子。

    偏殿里,景娴还没有醒,弘历看着这样的景娴,心里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这样的景娴是他没有见过的,他见过的景娴是淡漠的,是娇媚的,就是没有这样爱上的惹人怜惜的,景娴的容貌是明丽大方,艳冠群芳的,是正宗的满人面容,骨子里都给人一种高贵和坚强,而此时躺在这里的景娴却是柔弱的,坚强与柔弱的矛盾结合让弘历一时着了迷。

    富察氏满眼的嫉妒,只低垂下眼角,“爷,前面还有诸多事宜,您先去忙吧,这里臣妾看着就是。”

    “这……”弘历有些犹豫。

    强忍下嫉恨,“爷,您放心,臣妾一定好好守着娴妹妹,您还是先去前面吧,皇阿玛万一要找您呢?”

    想到皇上,弘历终于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

    容嬷嬷端来了太医熬制的安神汤,富察氏亲自接过,“容嬷嬷,本福晋的簪子可能掉在路上了,你跟李嬷嬷一起去找找吧!”

    容嬷嬷看看还在床上的景娴,“可是……”

    “怎么,本福晋让你去找个簪子就不行吗?”

    这话已经有些儿严厉了。

    “好了,容嬷嬷,这又福晋看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走了。”李嬷嬷说着拉着容嬷嬷走了,在人不注意的时候给了福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富察氏将偏殿里的人都指使出去了,从自己的袖子了拿出了一粒药丸,放入了安神汤内。

    乌拉那拉景娴,你不要怪我心狠,谁让你从不喝我赐给你带有避孕效果的补药,刚才我看的分明,爷已经对你动了感情,所以你绝对不可生下爷的子嗣,绝对不可以。

    定了定神,富察氏将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给景娴。

    “哐当……”

    “谁?谁在外面?”富察氏的手一抖,刚喂了几口药碗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富察氏观察了一下周围,又看了看门口,没发现什么人,才又回转。

    看着洒在地上的汤药,富察氏有些可惜上好的绝育药,不过刚才的几口已经可以保证这几年内乌拉那拉氏都不会有孩子,至于几年以后,哼,说不定那位爷早就不记得乌拉那拉氏是谁了吧!

    传人进来收拾了收拾,正好容嬷嬷他们回来的时候,景娴也醒了。

    对于容嬷嬷他们没有找到簪子,富察氏也大度的不予计较,目的已经达成了,本来就没有什么簪子,安慰了景娴几句,富察氏就走了。

    富察氏的背影在拐角处逐渐消失,从偏殿外面的阴影处走出来了一个小宫女,她看着富察氏愈走愈远的背影,又看了看住着景娴的偏殿,眼里闪过沉思。

    晚上,禧妃承乾宫。

    “弘历啊,额娘知道你伤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