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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室谋略第25部分阅读

    是白夫人身边的丫头雏菊。

    我不知道澜四哥到底有没有发现我,可是我心里却满是不安,本想第二日来找嫂嫂的,可是第二天便被母亲无缘无故的禁足,接下来就是跟王家突然的联姻。

    其实母亲也是被逼的,她也知道那个王尚书家的公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可是她只是这个家中一个身份卑微的妾室,不要说可以替我做主,便是她自己的命运她也不能自主,父亲吭一声,她也不敢出声,而且这一次的事情还是父亲给订的,所以夜婳不该去怨恨她,只能恨自己生到这样的人家。

    后来我几番去逼问母亲,她才告诉我,我的婚事,实则是澜四哥定的,当时我就确定那晚上看见的人是他。

    此刻我心中满是恐惧,嫂嫂能想象平日里算是最疼爱自己的哥哥,竟然是个比魔鬼还要残忍的人,我是怎么样的害怕,我几次梦见自己忤逆了澜四哥的命令,也被他吊起来剥皮。

    如今夜婳只是想跟嫂嫂说,嫂嫂趁着现在澜四哥对你不爱不喜,你赶紧想着办法让他休了你,你才可以远离他这个魔鬼。

    好了,有人来了,就此停笔,嫂嫂保重!

    那最后面是夜婳的提名,却写得很是潦草,不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样子的情况,她为何如此的急促收笔,那最后一画甚至都没有写完。

    而且这信的墨迹未干就已经给她收起来,此刻上面也是墨迹斑斑的。

    陆尔雅将信收好,心中已经料定,白夫人身边的那个雏菊,此刻一定是夜狂澜身边的人,可是他怎么连白婉儿也要防着,难道白婉儿身后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么?

    心中此刻不得不暗自庆幸以前的陆尔雅弄出这样的一个名声来,让夜狂澜讨厌,让他看不起,让他无视自己的存在。

    但是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慌张,亏自己先前还自不量力的想去挑衅他呢,还给他戴绿帽子,如今看来只得是赶紧夹着尾巴,偷偷跑了算了。

    只是陆尔雅刚刚下定这个决心,突然想起一个事情,自己怎么把姐姐忘记了,不知道夜狂澜会不会迁怒与她呢?

    不禁有些六神无主的急得给坐在床上,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蔷薇的声音在外面想起来,“姨娘,你起了么?四爷正要过来看你。”

    陆尔雅心里一惊,赶紧蹦起来,香粉盒子收好,却不知道藏在哪里最好,可是一看这不过是普通的香粉盒子,所谓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就这么放在上面,夜狂澜应该不会发现吧。

    不过是将这小盒子跟自己的妆盒摆放在一起,房门“吱呀”的一声,随着门口光线越来越多的晃进来,陆尔雅从镜子里斜看到夜狂澜慢条斯理的走进来。

    “听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夜狂澜走到她的身后,竟然一派反常的捋起她的一束青丝。

    若是以前的话,陆尔雅肯定是一脚把他给踢开,可是看了夜婳的信之后,陆尔雅无边对他升起一种恐惧感。此刻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回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陆尔雅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问题,只管是官方的回答。

    但是顿时就后悔得厉害,只听夜狂澜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是不是该早日圆房,还了奶奶跟母亲的期盼呢?”

    陆尔雅被他这话惊吓得从凳子上站起身子来,完全没有了先前对他的恐惧意思,“咳咳咳!夜狂澜,大清早的,你别给我开玩笑,我可经不起你这个冷笑话。”

    夜狂澜非常的喜欢她现在的模样,眼里有着难以发现的笑意,像是一朵茉莉花般大小,慢慢的绽开来。“你不用雅致了,披头散发的,也不在意夜狂澜也在此处,拖着自己的鞋子便走向床去,十分不雅的扑倒在床上,懒懒的吩咐道:“中午让蔷薇把饭菜给我送进来,我要吃鱼。”

    从容突然有些觉得陆尔雅怎么能这样在四爷的面前呢,若是四爷突然改变了注意,那自己岂不是又要花费精力去说服四爷了。

    走到床边将陆尔雅的扶起来,“姨娘,你怎么能这个样子,如此的伤大雅,何况四爷还在呢?”

    陆尔雅挠挠头,满脸的不解,“那要怎么样?”

    夜狂澜意外的没参与这个话题,反倒将目光放到陆尔雅的妆台上,拿起那个小香粉盒子,陆尔雅顿时心扑通的剧烈跳起来,因为那个香粉盒子正是夜婳的那个,若是夜狂澜打开的话,她这一身岂不是就完了。

    夜狂澜上下看着这个香粉盒子,“这个如此廉价的东西,扔了罢!”说着又放回妆台上。

    从容点头应声,“是啦,一会儿就给扔掉。”心里一面开始放心下来,四爷竟然已经开始如此关心陆姨娘了,连着她用的香粉也在意好坏。

    陆尔雅只是觉得自己后背此刻粘粘的,想必是刚才的冷汗所致。不过幸亏自己沉得住气,没在他拿起的时候就露出了马脚。

    夜狂澜又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便慢悠悠的走了出去,一面不忘吩咐从容道:“她要睡便让她睡吧。”

    从容听夜狂澜这般体贴陆尔雅的话,心里不禁也十分的开心,只叹陆尔雅总算是熬出头来了,一面快步跟上夜狂澜,与她出了房间,走的时候不忘把夜狂澜嘱咐要丢掉的那个小香粉盒子一块带着。

    陆尔雅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此刻又给从容带走,鞋都没有穿,赶紧跑到窗台前,只见从容跟在夜狂澜的身后,并没有把盒子打开,而是顺手丢在了转角处,那个装垃圾的大陶罐子里。

    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待确定他们走远了之后,陆尔雅这才穿上了鞋子,蹑手蹑脚的去把盒子里的东子全部取出来。

    除了夜婳写给自己的那封信,还有一张小字条。

    陆尔雅依次一看,都是写着些表达相思爱恋的诗词句。但是又怕其中还包涵着什么东西,便将那些东西记下来,才用火烧了。

    解决了一件事,接下来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虽然自己有些小小的外貌控,虽然夜狂澜也长得不差,可是怎么看起他这个人来,自己就觉得恶心别扭,还怎么跟他同床共枕啊?

    而且他还是那样一个变态的人;还是直接害死夜婳的人,而且就算是小小是柳家安插过来的人,可是他也不能对小小见死不救,而且自己也发现,小小是真心喜欢他的。

    只是他既然知道小小是柳家安插过来的人,那肯定是派人监视着小小的,如此小小为他生了小宝,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究竟是夜狂澜骗了自己,还是小小骗了自己?

    心里陡然又升起一片恐惧来。

    看来自己有必要去见见小小,如今这事情,自己只能去问她了。

    自己换好衣服,随便将头发绾好,朝前院走去,可是心里却是一面也不得不在想着找个什么理由出去给见小小呢?

    “姨娘?你怎么了,怎么这样心不在焉的,你踩到我的裙角了。”蔷薇的声音突然从自己的身下响起来。

    陆尔雅反应过来,只见蔷薇正蹲在长廊边,整理花园里的杂草,而自己竟然踩在她的裙角之上,连忙抬回脚步,与蔷薇蹲下道:“蔷薇,今晚上夜狂澜要来,你说我怎么办?”

    蔷薇愣了愣,放下手里的小锄头,她知道姨娘不喜欢澜四爷,而且现在自己也有些讨厌澜四爷了,可是她也没什么办法,谁叫姨娘是四爷的媳妇呢!“姨娘,要不你今天回娘家吧。”

    “对呀!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呢?蔷薇你太聪明了。立刻去给我准备一下,我要回娘家!”陆尔雅顿时是愁云顿扫。

    蔷薇哑然,她不过是随便说说的,反正四爷不可能去姨娘的娘家把小姐给强硬的拽回来吧。把小锄头收拾好,一面问道:“那姨娘要带些什么东西么?”

    “不用了,咱们路过夕照楼的时候,带些点心回去就可以了。”陆尔雅此刻的心情算是豁然开朗,兴奋得想打口哨。

    遗书留情不留人,天堂地狱一道墙。

    力雅狂澜无上策,索性决然回家堂!

    夜狂澜连着晚饭都没有在小镯那里吃,就来了凌云居,却只见于妈妈跟几个小丫头在打扫庭廊,见着他来,于妈妈自然去招呼他坐下,“四爷来得不巧,中午姨娘就去了娘家。”于妈妈不知道夜狂澜今天说要来凌云居,所以根本不知道此刻夜狂澜心中的气。

    咬着牙锤了锤桌面,倏然站起身子来,问道:“她可有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于妈妈以为陆尔雅又怎么惹了夜狂澜,所以便骗道:“姨娘说,许久都没有去了,这一次去要陪陪她母亲四五天呢!”

    于妈妈心里想着,骗四爷四五天的话,这几日四爷定然不会过来找陆姨娘的麻烦,就算是过了这几天四爷再来的时候,恐怕也没有这么生气了。

    可是她不知道她反倒是帮了倒忙。

    男人最忌讳的是自己的女人竟然躲着自己,而且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当下就转身离开凌云居,一面去门房那里叫了马车,喊上高九,驾着车去了刺史府,看来是自己以前太纵然她了,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陆尔雅接回来,叫她知道,挑衅自己是该付出多大的代价。

    越想越气愤,陆尔雅这么做,明摆着是不想与他同房,先前她不是恨不得跟自己夜夜欢么?现在躲个什么,还是她又想来玩那欲擒故纵的游戏。

    “高九,快些。”怎么地,觉得马车行得特别的慢悠悠,不由吩咐着高九快些。

    此刻正是夜幕时分,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正多,这马车能行驶已经是奇迹了,四爷若是叫他快点的话,那不是要叫他直接撞人么?只道:“四爷,现在人多,马车过不去。”

    夜狂澜又恼又气,但还是不得不安稳的坐在马车里等。

    可是半天不见马车动半分,夜狂澜不由气急败坏的从马车里跳出来,却见前面正好是一家人出丧,不由念了一句,“真晦气,大晚上的出什么丧,回吧!”

    见此,再也没有去刺史府的心情,想来就算今天晚上去了,恐怕也不早了,那个时候去接陆尔雅,大概也得不到程氏的什么好脸色。

    高九松了一口气,心中只是暗想,连天都不助自家公子,去陆姨娘家的路都给行人堵死了,回永平公府的路却是一马平川。

    夜狂澜也难免扫兴,正要去小镯的院子里解火,却被从容才唤住,“四爷,等等!”

    “奶奶又有什么事情了?”夜狂澜有些不耐烦的停下脚步问道,高九畏畏缩缩的陪在他的身边。

    从容见他那扫兴的模样,大概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她也是方才知道陆姨娘今天去了娘家,四爷还追去了。此刻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取笑他道:“四爷你也真是的,人家想你的时候你给千方百计的推开,如今你想了人家,人家自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我说啊,你也没什么好恼的,那陆姨娘虽然嫁为人妇多时,可是到底还是个姑娘家,你今天那么突兀的去说,晚上要过去,她不给吓到才是。”

    听从容说来,也不无道理,看来自己确实不该提前通知她,免得让她难为情,顿时心情因从容这句话而豁然开朗。

    一直胆战心惊,生怕四爷把火气转到他身上的高九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此刻夜狂澜心里也顺畅了许多,才好颜问道:“今儿奶奶又叫你来做什么?”

    “四爷这话可不好听,什么叫做太君叫我来做什么呢?那奶奶想了孙子,让自个的丫头来喊孙子过去也不行么?难道四爷您就非得是太君那里有什么事情您才过去么?”从容佯装着一脸的怒气,一面却忍不住笑道。

    夜狂澜到转过身来,“你个死丫头,就你会说,如今按你这样说来,还算是我的不是了,说我这个孙子不孝顺,不去请安?”

    从容见他气已经消散,也不再忌讳个什么,只拉着他一面朝上陌园走去,一面道:“我可没这么说,是四爷自己说的,不过这说明四爷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两人一路打情骂俏的,方到上陌园,便遇见柳太太由着高嬷嬷扶着出来,高九先是给柳太太请了安,才转身叫自己的母亲。

    高嬷嬷因见他跟着夜狂澜在一起,所以便也没说个什么,只道:“你可给老子好好的伺候着四爷,别一天给我有俩铜板子就送到赌坊里头去。”

    高九见母亲也算是和颜悦色,便也没反驳,只是点着头应了。

    “哟,很少见到你这个大忙人啊?”经过这阵子一连串的事情,柳太太一直病着,而夜狂澜因些事情,也没去看,如今柳月新方好些,便来上陌园给柳太君请安。

    此刻见着夜狂澜,心里不免有气,如今是已经不求他有什么作为了,只要好好的孝顺着长辈们,别再这样那样的给她找些伤脑子的事情来就是了。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看见他,心里不禁还是有气。

    夜狂澜知道自己母亲心里对自己有气,今儿也不再给她添堵,对于她阴阳怪气的话,选择了无视,规规矩矩的弯着腰身,“儿子给母亲请安!”

    “呸,若不在这里遇见,你何曾想到去给我请安,如此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假呢?”柳月新冷着脸,不给他好脸色。

    见此,高嬷嬷便劝说道:“太太又何必恼呢?四爷也是个有家室的大人了,前些时候指不定怎么的忙着呢?他急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您是没瞧见啊。”

    “哼!他也会着急?那些事情不是他不安安分分的,能生出来么?”柳月新其实心里还是心疼他的,毕竟他那个未成形的孩儿就这么没有了,他心里也应该是很不好过吧。只是深知自己这个儿子,痛不过三日,若不然此刻他哪里会如此的好心情,想着正经给自己行礼。

    “母亲就不要生气,儿子知道错了,以后若是再生那些个事端出来,就天打雷劈。”夜狂澜说罢,做着要发誓的模样。

    柳月新见此,连忙拍掉他举起的手,“你个混账东西,你是真的不想我安宁不是,去看你奶奶吧!”

    夜狂澜脸上一阵得意的笑,上前去挽着柳月新的手臂摇晃道:“母亲还是心疼儿子的,舍不得儿子去死。”

    柳月新瞪了他一眼,也忍不住笑道:“去吧,你个死崽子,这么大的人,还给母亲撒娇!”

    “儿子先进去了。”夜狂澜见她气意已消,便放开她的手臂,正经道。

    “去吧,别又说些没天没地的话,惹恼了你奶奶生气,她身子近几天不大好。”柳月新不忘叮嘱他两句,生怕他才说出刚才那样的话,让柳太君那里生气、担心。

    “太太就放心,我们跟薛妈妈在边上盯着呢!”从容见柳月新似乎有些不放心,便道。

    柳月新点点头,“从容你可盯紧着点了!”

    “是,太太!”从容一面给她告礼,一面回答。

    见柳月新走远,夜狂澜这才问道:“奶奶什么时候病着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呢?”

    原先柳太君就是要瞒着夜狂澜的,不许她们说,可是现在柳太太提到这个问题,四爷知道了,从容也不得不答道:“我告诉四爷,四爷您千万别在太君面前说是我给说的。”

    夜狂澜听她这口气,奶奶似乎不止是病着了,而且还不轻,“你且说,我自然不会说是你说的,何况这是母亲告诉我的,与你有何关系呢?”

    从容道:“太君自荷花节前的一天,身子就不大爽快,晚上还吐了些血,把我们给吓得,可是太君不让声张,何况那几日府中的贵客又多,便将此事给压了下来。”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夜狂澜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不相信,奶奶虽然是有了些年纪,可是她的身子向来比母亲的还要好许多,怎么无缘无故的就一下这么严重呢?

    “而且太君吩咐了,特别不能叫四爷您知道,她说您刚刚没了孩子,心里肯定不好受,要我们口风都严些。”从容到底是从小在柳太君身边长大的,此刻说来,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夜狂澜原本平缓的脚步此刻加快起来,向柳太君的厢房走去。

    转进里间,冷雪在边上给扇着风,见到夜狂澜来,便轻轻的叫了声,“四爷,您来了,太君刚刚睡下。”

    柳太君本来就是眠浅,此刻不过是闭着眼睛假寐罢了,听见夜狂澜来,便睁开眼睛来道:“狂澜来了,坐到奶奶身边来。”

    说着柳太君招冷雪扶着她起来,给夜狂澜留出些位置。

    夜狂澜挨着坐下去,见她果然比上一次自己见她的时候憔悴了许多,“奶奶,您病着了怎么都不说一声,若不是刚才母亲无意说起来,我还蒙在鼓里呢!”

    他的话,虽然有些责备的意思,但是实则是关心,闻得此言,柳太君心里不禁有一丝的宽慰道:“你这孩子,也不枉我从来就心疼你多些,如今我这里病着,虽然说是对外面给瞒着,可是丫头们嘴碎,她们那些人哪里会不晓得,却不曾过来看看我,现在不过是你这么一个孙儿过来同候。”

    柳太君这话里边,不难听出有几分凄凉的意思,从容见此,便转开话题道:“对了,太君您不是给四爷留了好东西么?我去给拿过来。”

    经从容这么一提起,柳太君才想起自己是叫夜狂澜来吃些新鲜的玩意儿。

    见从容满脸笑容的抬过来,夜狂澜不禁问道:“什么好东西,值得奶奶这么稀奇?”

    从容一面将托盘上的琉璃盖子给拿开,只见那一个个小巧的透明水晶碗里,装着一个个精致的点心。